摘花公子
(一)快活
一个夏夜,清风徐来,明月升起,一白天的暑气在寂静中渐渐消散。人们吃
完饭,多在庭院中摇扇乘凉。感受着夜色与月色之美。
此时,在定远侯府的后院,一个华丽的房间里,传出一对男女的调笑之声。
烛影摇红,柔和的光辉正洒在二人的身上。二人坐在床榻上,依偎在一块儿。
「公子,我可什么都给了你。你千万不能负心,你如果负心,小莲只有死路
一条了。」一个丫环模样的少女把头靠在一个公子的怀里,柔声而郑重的说着。
「小莲,我都发誓发过一百遍了。难道还叫我重复一遍不成?」说着,瞅着
小莲,小莲正望着他,面有忧色。
公子见此,不得不提高声音,昂起头,重复誓言:「我傅成虎,不管将来娶
了谁当老婆,都一定带着小莲在身边,让她为妾,让她伺侯我,一生不变。如果
违誓,让我……」说到此,他又瞅瞅小莲,小莲注视着他,没有阻止的意思。
公子叹口气,接着说:「如果违誓,让我全家死光光,断子绝孙,让我肠穿
肚烂,撕心裂肺,不得好死,死无全尸,死无葬身之地。」说完,他感到全身发
凉,嘴唇都有点抖了。心里暗暗嘀咕:「这个誓言没有那么准吧?我从小就习惯
发誓了。怎么最近一发誓,就有点怕怕。」到了此时,他有点发悔,发这个毒誓。
为了得到一个小丫环的肉体,我至于这样吗?
小莲听了,这才有了笑容。一对水汪汪的眼睛,含情地望着公子。公子望着
她起伏的酥胸,薄纱下的嫩肉,及红色胸围,不禁心中一荡。刚刚下降的欲火重
又升腾起来。
公子右臂搂紧她,在她白嫩的苹果型的脸上一吻,微笑道:「小莲,我的心
肝儿,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现在就开始吧。」说着,吻住小莲的红唇,左手按
在小莲的乳房上。贪婪地用力的揉搓起来。小莲下意识地去阻拦,可她身小力弱,
根本无济于事。
公子在小莲的嘴上亲着,舔着,轻咬着,过了会儿瘾,又把舌头伸进她嘴里。
小莲为讨公子欢心,主动啯住公子的舌头纠缠。这使得公子非常舒服,另只
手已经脱下她的薄纱,将手伸进她的胸围中,在两只奶子上轮流抚弄着,一会拉,
一会捏的,两粒小奶头迅速地硬起来。乳房也慢慢涨起来。
小莲被公子挑逗得呼吸变样,眼中有了火焰。她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于是,
她伸出双臂,勾住公子的脖子,鼻子发出迷人的声音。
公子放开她的嘴,说道:「小莲,咱们脱光吧。」小莲红着脸点点头。
很快,两人变成原始人。公子望着她苗条玲珑的身子,直咽吐沫。小莲见到
公子那胯下的家伙,芳心乱跳。那根家伙,象一条大茄子,坚硬如铁,每次进去,
都叫自己死去活来的。那种滋味,真叫人迷恋。
公子上床,分开腿坐下。对小莲说:「小莲,来尝尝味儿。」小莲乖乖地伏
到他的胯下,一手握棒,伸出香舌,照马眼就是一扫。爽得公子「啊」地一声,
夸道:「好舒服呀,小莲,继续呀。」
小莲展开香舌,在肉棒上细致地舔着,蹭着,谢谢着,把棒子弄得干干净净,
红通通的。继而,又把龟头吃到嘴里,一下下啯着,一下下套着,搞得公子喘着
粗气,直按她的头。公子极力控制着,他可不想战前发射。
公子叫道:「小莲,来吧,坐上来。」小莲便吐出肉棒,摆动着圆溜溜的小
屁股,扒开肉缝,缓缓地套入。尽管洞里已经水流成灾,但棒子过大,费了好大
劲儿,才算到底。
肉棒被一个紧紧的暖暖的肉窝勒住,妙不可言。公子一边享受着,一边抓住
两只小巧的奶子把玩着。而小莲则屁股起落,娇喘嘘嘘,半眯着美目望着公子,
小嘴还啊啊地叫着。
公子抱住小莲的屁股,配合她向上猛谢谢着,谢谢得小莲大声浪叫:「公子,
你谢谢得我好爽呀,再快些呀。」公子听罢,搂住她翻身,把她压在底下,一阵
猛插。一口气把小莲给推上高潮。
公子停一会儿,微笑着:「小莲,你的功夫不行呀,这么快就败了。你家里
人是不是都象你的身体这么弱呀?」说着,伏下身,舔起她的奶头来。
小莲娇哼着,嘴里说:「谁说我家人都体弱呀?我姐姐身体就很好。象一头
豹子。」
公子说:「小莲,你在蒙我吧?我怎么没听你说你有个姐姐呢?」
小莲回答:「她一直跟师父学武,近些日子才回家来。我妈妈好高兴。」
公子眼睛一亮,问道:「你说你姐姐身体很好,那她长得什么样?能不能比
上你?」
小莲脸现得意之色,说道:「我们家这些亲人里边,大姑娘,小媳妇儿的,
那么多人,没一个能及得上我姐的。她长得很高,快赶上公子你了。她的身材好
极了,男人见了她没有不动心的。她的脸蛋长得更好,相比之下,我就成丑八怪
了。」
这些话听得公子眉开眼笑,大声说:「小莲,你有这么好的姐姐呀,太好了。
改天你领她来,让我看看。」
小莲横他一眼,嗔道:「你想干什么呀?可别打她的主意。」
公子轻轻地抽动肉棒,嘴上说:「那还用问吗?这么美的姑娘,我一定要操
她。你们姐妹俩一起陪我睡觉。岂不是快活死了?」
小莲在公子的抽插下,轻声哼着,两臂搂着他的脖子,柔声道:「公子,我
劝你还是别打她的主意。她的武功很厉害,脾气也大。在江湖上,人称她是」玉
手罗刹「。你见了她,只要多看她两眼,你的小命就没了。」
公子狠狠地干了几下,说道:「听你这一说,我非见她不可,不但要见她,
我更要操她。还叫她给我舔。就象你刚才那样。」说着,狂风般地动作起来。身
下干着妹妹,心中想着姐姐,肉棒硬得不得了。
一会儿,公子跪坐,双臂挎着小莲玉腿,肉棒平稳地动着。看那结合处,肉
棒谢谢开两片小红门,进进出出的,带出大量粘液。这粘液使丛林和菊花都变得
水淋淋的。真乃天下奇景。看得公子兴高采烈。
小莲的洞穴把棒子夹得舒服,公子一高兴,将玉腿分置肩上,以扛山盖鼎之
势,进行最猛烈的攻击。一边狂插着,一边叫着小莲的名字,还说着脏话。这一
下,干得小莲浪叫不止,娇躯颤抖,仿佛是大风下的荷花。
公子正干得热火朝天,忽听门外有人喊道:「公子,不好了。老爷回府了,
火气很大。听富强说,马上就来了。公子小心。」这声音正是公子的跟班:富贵。
公子一听,吓了一跳,扑扑地便射了。然后喊小莲快穿衣服,快跑。小莲动
作麻利,很快穿好。又帮公子穿,公子催道:「小莲,你快跑。老头子不敢把我
怎么样的。我毕竟是他儿子。」话虽这么说,可他的声音发抖,手有点不好使。
小莲心想,早晚也得叫老爷知道。老爷知道了,能饶了自己吗?老爷是朝庭
大将军,自己往哪里跑?跑也是个死。要死不如死在这里。这里想着,她并没有
跑,而是很冷静地帮公子穿衣服。
刚穿好内衣,外边便传来诸多声音。男人的吼叫声,斥骂声,女人的劝阻声,
哭泣声。以及杂乱的脚步声。怦地一声,有人踢门。随着踢声,插着的门,摇晃
一下;又是怦地一声,两扇门便訇然倒下。象两条死狗。
空空的门框外,站着好多人。为首是两人,一个是位魁梧老者。一个是美貌
少妇。这两位正是公子的父亲跟二娘。二娘拉住老爷的手,哭叫道:「老爷,他
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你饶了他这一回吧。」
老爷双眉倒竖,小心地挣开夫人的手,说道:「夫人,你不用再劝我了。这
个小畜牲,今天我非除掉他不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养了一个花花公子。什
么上妓院,玩丫环的,我的脸都叫他给丢尽了」说着,气势汹汹地冲进来。
小莲急忙跪下,哀求道:「老爷,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勾引公子的。老爷
要杀,只管杀奴婢一人好了。这事与公子无关。」老爷抬起脚,本想一脚踢死这
个俏丫头,但听了这几句话,又把脚放下。冷哼一声,便不再理她了。
扭头一找儿子,儿子不见了。目光稍一搜寻,便在桌底下发现儿子了。老爷
怒发冲冠,冲上前,一脚将桌子踢得粉碎,然后伸出一只蒲扇大的手,老鹰抓小
鸡一般,抓脖子一提,公子便在空中了。瞧老爷那架势,是要将他掷出去摔死。
公子吓坏了,手舞脚蹬的。他想求饶,想叫二娘说情。但他知道,他爹最看
不上软骨头,那样的话,自己凶多吉少。他情急之下,大声叫道:「爹,爹,你
不能杀我。」
老爷将他提得更高些,叫道:「你是我儿子,又不干好事。我怎么不能杀你?」
「爹,爹,你儿子可是小候爷。是当今皇上亲口点名的。在朝庭注册的。你
杀了我,怎么向皇上交代呀?」
老爷冷笑几声,说道:「大不了,让我皇帝砍了我的脑袋,给你偿命。」说
着,将他举到最高,看样要玩真的。
公子冷汗直流,又说:「你不怕皇帝,难道不怕太子吗?我可是太子的干儿
子,又是太孙的好兄弟。你杀了我,你怎么对得起太子,太孙?」
一听这话,老爷脑袋嗡地一下,心说,没错呀。太子几次救自己性命,且很
疼爱这个畜牲,真杀了他,太子会怪罪的。这个小畜牲,真是狡猾,居然懂得用
太子的大帽子压我。
这么想着,老爷便把公子又放低些。公子松了口气,继续玩口才:「爹爹,
你儿子不怕死。你儿子虽没出息,也有错误,但也没犯死罪呀。自古道,父让儿
死,儿不得不死。儿子不怕死,但儿子若死了,你以后身体不适,谁在你身边伺
侯你呢?一旦你百年之后,又有谁给你披麻带孝,给你烧纸呢?如果你真的不想
要我这个儿子,我也不活了,你让我自尽吧。我自尽了,你就一点责任都没有了。
皇帝跟太子问起来,你也好回话。」说着,公子竟掉下眼泪来。
这些话,说得老爷眼圈都红了。自己一把年纪,真这么一个宝贝儿子,真要
杀了他,我们傅家就断了香火。可这么饶了他,他下回再犯,可怎么办呢?
老爷正犹豫间,夫人冲过来,跪在老爷的脚下,抱住他的大腿,哭道:「老
爷,你不能杀他呀,你的头发都白了,就这么一个孩子。你杀了他,咱们这个家,
以后还指望谁呀?千错万错,都是为妻的错,是为妻没有管好他。你要杀,就杀
我好了。」说着泣不成声。
老爷喉结动了一下,双眼湿润了。他摇头叹气,望着门外那帮跟夫人一块跪
下来的仆人,象找到出气筒似的。他大喝道:「你们都滚开。我不想看见你们。」
仆人们便站起来,匆匆散去。象被狼追逐的羔羊。一瞬间,门外空空荡荡。
老爷手一松,扑通一声,公子便掉在地上。摔得他哎呀一声。一旁跪着的小
莲忙过来扶他站起。公子轻轻推开她,使个眼色。小莲明白公子的意思,他是怕
自己这样的关心,会惹怒老爷。使老爷对自己不利。还好,老爷看都没看她。
老爷弯腰扶起夫人,以袖子给她擦泪。轻声说:「夫人那儿,你嫁到我们家
太委屈你了。都是这孩子不好。我若是有第二个儿子,今天我非杀了他不可。」
夫人微笑道:「老爷,你有一个儿子已经很不错了,有的人家连一个儿子都
没有。还好,老爷祖上积德。老爷又宅心人厚,好人有好报。老天爷给咱们一个
儿子。这孩子虽不听话,总算心眼不坏。以后长大些,他会变好的。」
老爷回头瞪着公子,严肃地说:「你这小子,我不想再见你。从明天起,你
离开这个家。自己出去谋生。不混出个人样来,别回来见我。记住,在外边不准
打我的旗号。更不准说你是我的儿子。」
一听这话,公子扑通一声跪下了,说道:「爹爹,你不要我了?你要跟我断
绝父子关系吗?儿子求你了,你就饶儿子这一回吧。以后,我都听你的。」
老爷背过身不理他。夫人过来,拉住他的手,说道:「成虎呀,你爹的意思
我明白了。你爹的意思,是想叫你出去锻练一下。等锻练好了,有出息了,你再
回来。你还是你爹的儿子,你还是小侯爷。」
听了这番解释,公子心里才踏实了。老爷转过身来,睁大眼望着他,说道:
「我这一生南征北战,凭真本事当上定远侯的。而你呢,从小便长在荣华富贵中,
根本不知道外边的百姓有多苦,为生有多难。你出去长长见识,尝尝人世的艰辛。
你就知道活着有多难了。对你以后是有好处的。你爹活着,能养活你,可你
爹有一天不在了,你怎么活下去呢?只靠跟皇亲国戚的关系能行吗?你这孩子,
唉,文不成,武不就的。这可怎么好。真不明白,太子跟太孙怎么会看上你的。」
说着,跺一下脚,便往外走。
走了两步,又回头对小莲说:「小莲,你这丫头不坏,但你不能在这个家呆
了。明天,你就是自由身了。回家去吧。」说着,便大步流星出去了。
小莲听了,也没有多大的反应。她认为这个结局已经不错了。原以为,连小
命都保不住的。只是跟公子分开,心里未免酸酸的。
公子紧抓住夫人的手,说道:「二娘呀,爹爹要赶小莲走,你跟爹爹求个情,
让小莲留下吧。我今后一定好好孝顺你」
夫人摸摸公子的头,说道:「你爹现在正在气头上,我说什么他也不会听进
去的。我看这样吧,让小莲回家住一段时间。等你爹气消了,再让小莲回来。」
公子听了大喜,拿起夫人的手,亲个不止。夫人被亲得脸一红,骂道:「你
这个孩子,就得让你爹拿鞭子抽你。这么不规矩。」
公子笑道:「二娘,你真好,跟我亲娘一样。」
夫人一笑,说道:「收拾一下东西吧,明天你还要出门闯天下呢。以后,你
一切都得靠自己了。混出个样来,让你爹瞧瞧。你是个大英雄,大好汉。你不比
他差。」
公子点头,一脸坚决地说:「孩子要不混出个样来,绝不回家见你。我要你
以我为荣。」
夫人说:「你有这个志气,二娘很安慰。好了,早点休息吧。有什么话,你
跟小莲快点说吧。今晚,你们再不能住一个房了。」说着,便抬腿出门。
公子跟小莲坐在床上,正准备说话呢。突见一个人在门外探头探脑的。公子
骂道:「富贵,你这个狗娘养的,快滚进来。刚才你死哪儿去了?」
富贵长得象个猴子。这时,从外边走了进来。还向小莲身上瞅一眼。嘴上说
:「小的刚才担心死了,真怕老爷动真格的。不过,他总是你爹,看样是吓吓公
子罢了。」
公子一肚子火,正没处撒呢。蹦起来,在富贵的屁股踢一脚,骂道:「你这
个混球,老爷回来,为什么不早点来报。本公子差点叫你给害死。」说着,又是
几脚。富贵在地上滚着,叫道:「公子要怪就怪富强那个奴才。是他报信报晚了。
哎呀,公子饶命,再踢下去,小的就成死狗了。」
公子听了,不再踢了,笑骂道:「你这条死狗,快滚你的吧。我不想再见你。」
说到后半截,已经有了老爷的腔调。
富贵巴不得有这话,爬起身来,比兔子逃得都快。
屋里的公子,搂住小莲,想到明天的分离,真不知说什么才好。只在她的脸
上亲着,在她的身上摸着。数日的肉体关系,已使他对她恋恋不舍了。
想到明天,傅公子暗暗叹气。他的明天,还不知什么样呢。长这么大,他从
没有出过京城,更没离开过父母的怀抱。江湖险恶,恶狼极多,还不知哪一头,
正张着大口,等着自己这块肥肉呢。
(二)成欢
再说老爷傅锦程,回到前厅闷坐一会儿,便叫丫环小梦取来酒菜,放在桌子
上。
一会儿,二娘进来,吩咐丫环说:「没事了,你出去吧。」小梦便低头出去。
二娘在老爷旁边坐下,殷勤地给老爷倒酒。安慰道:「程哥,瞧把你气得脸
都变色了。成虎再不好,也是你儿子。以后,我们好好管教就是了。」
老爷「吱」地喝口酒,摇头道:「琴琴那,我今天心情不好,不全是因为那
个小畜牲。是因为……」说到这儿,老爷皱皱眉,又是一口酒。
二娘关切地问:「莫非是朝廷有变?或是这回出征不利?」
老爷叹气道:「琴琴啊,今天我能活着回来见你,已是老天爷垂怜。你不知
道,皇上他差点杀了我。」
二娘脸一变,睁大眼睛问:「怎么会这样?皇上不是挺器重你吗?」
老爷说:「这次出征蒙古,由太子指挥。因为他判断失误,我军中了埋伏,
损失很重。回到朝廷,龙颜大怒,要追究责任。太子对我恩重如山,我自然把所
有的罪过都自己扛了。皇上拍案而起,要把我腰斩。幸好太子拼命保我,不然,
我真的回不来了。」
二娘一抚胸口,长出一口气,说道:「好险呢。太子真是大救星。保佑太子
长命百岁。」
老爷接着说:「我的命是保住了。可是左将军却被皇上杀了。说他指挥不利。」
二娘叫道:「左将军可是大好人呢,正义又仗义,想不到会这样。他好歹也
是一品大员,怎能说杀就杀。再说,凭着过去的军功,也不该死呀。」
老爷连拍自己的大腿,悲声叫道:「左兄弟是替我而死的。我对不住他。可
惜他这条好汉了。」
二娘说:「皇上真是老糊涂。竟做出这么蠢的事。」
老爷借着几分酒劲儿,说道:「皇上是糊涂了,也多疑了,心黑了。前些天,
他因为一点小事,杀了四位大臣。唉,他当年那股英明劲儿,仁慈劲儿,都哪里
去了?难道他要学太祖皇帝,把满朝功臣都杀光才安心吗?真是昏君。」说完,
一杯酒一饮而尽。
二娘低声道:「老爷,你小点声,被锦衣卫听到,要诛灭九族的。」说完,
二娘忙站起来,开门后,向外张望。见外边鸦雀无声,月色溶溶,连个鬼影子都
没有。她这才放心,关好门,回原位坐下。
老爷经二娘一提醒,出了一头冷汗。暗骂自己酒后无德。真要传出去,自己
掉头,死不足惜,连累全家,可是不得了的。想到此,半天无语。
二娘拿帕子给他擦干汗,然后,又满上酒,自己也来了一杯。接着,二娘逗
他开心,重提十年前两人结缘的事。老爷一听,果然满脸喜色。
当年,傅锦程妻子病故,他抱着幼儿黯然神伤。久久不能释怀。他们伉俪情
深,当爱妻闭眼的那一刻起,他肝肠寸断,恨不得与之同归黄泉。可孩子,国家,
都需要他,他不能死。他要留着有用之身,尽职尽责。
那时傅锦程已是皇上的爱将。地位显赫,名动华夏。加个相貌堂堂,武功高
强,提亲的人踏破门坎。尽管如此,他一一回绝。他都看不上眼。认为没有人能
取代自己的妻子。妻子是最好的。又怕择妻不慎,幼儿受苦。
也许是命中注定吧。有一天,他穿上便装,骑马出城散心,经过一个小村庄。
隔着一堵矮墙,见一位村姑正在院里晾衣服。她的身材好极了,粗布衣服也
无法掩盖。不胖不瘦,婀娜多姿。她动作麻利,又哼着小曲,声音甜美娇柔。这
背影,这声音,已叫他心醉。当村姑转过头,望着他时,他呆若木鸡,手一松,
马鞭掉在地上。
女子见此,掩口微笑,那笑容真甜,真纯。女子指着地上,说道:「这位大
哥,你的鞭子。」说完,又是一笑,拎着空盆回屋了。
真是花容月貌,千娇百媚呀。锦程怦然心动。找人一打听,原来这家姓冯,
女子叫冯琴,是这片出名的美人。父母年纪已大,就这么一位宝贝姑娘。这姑娘
已经二十岁,因为心高,还未出阁。
锦程心花怒放,特地叫人了解这家人的品质。得到的结果让他满意。这老冯
家,几代人种地为生,是最本分最正经不过的。
锦程欢喜不禁,很快找人提亲。他生怕姑娘不答应,还把那根掉在地上的马
鞭,当做信物给姑娘送去。于是,这段因缘便成了。锦程的年纪,能当姑娘的父
亲。
冯琴是位好女人。过门之后,对成虎,视如己出。对老爷,更是细心伺候。
老爷暗暗欣喜。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呀!
今晚,老爷望着冯琴,仍是一往情深。冯琴对老爷笑着,陪老爷喝酒。几口
酒下肚,已是红霞飞面,双眸如水了。老爷看得热情如火,过去把冯琴搂在怀中。
两人进了内室,上了床榻。老爷急不可耐,将冯琴压在底下。在她的火热的
俏脸上亲吻。手按着高高的乳峰,不停地揉搓着。冯琴喘息道:「老爷,你来吧。
我要你的棒子。」说着,温柔地推开老爷,给他宽衣。老爷望着冯琴的动作,
温情满怀。
冯琴又给自己脱。当身上只剩肚兜时,便不动了。含情脉脉地望着老爷。老
爷会意,亲手把她最后的「屏障」摘除。
老爷躺下来,那肉棒便如大枪,直指棚谢谢。冯琴笑道:「老爷,别看你有
了白发,你的家伙还是那么棒,那威风。琴琴好喜欢。」说着,便用手摸弄。粗
硬的肉棒,带着火一样的温度,男人特有的腥味儿,使冯琴芳心乱跳。
老爷骄傲地说:「人老枪不老。不信你试试,照样让你春水长流,梅开八度。」
冯琴笑道:「老爷,一会琴琴可真要试了。到时,别叫琴琴失望呀。」说着,
纤手加力,套弄着肉棒。那龟头黑红黑红的,马眼已经现出一滴水来。
老爷伸手,从冯琴的后边摸索,在细腰上捏了两下,便抓起她的屁股肉来。
冯琴的屁股,长得很美。洁白,饱满,肥腻,滚圆,富有弹性。常叫老爷爱
不释手。渐渐地,老爷的手指滑向阴毛,向玉门进攻。
冯琴受到刺激,张开腥红的小嘴,啊啊地叫起来:「老爷,我要,我要,你
插进来吧。」说着,伸臂去搂老爷。
老爷说:「慢着。我要尝尝味儿。」说着,抽出在穴里活动的手指,放在嘴
边舔着。舔得那么专注,如饮佳酿。
虽是老夫老妻,冯琴仍感到羞涩,笑骂道:「真是老没正经的。总吃不够呀。」
老爷说:「我可以三天不喝酒,不能三天不喝你的蜜呀。」说着,让冯琴平
躺,玉腿高翘又大开,露出神秘的小洞来。冯琴羞答答地做了。
冯琴的大腿高举着,两半白屁股异常耀眼。那地方毛不多,张开两片薄薄的
粉唇。粘粘的春水,把下边那朵小巧的菊花,浇得水淋淋,亮晶晶的。还不止如
此,那水正下滑着,向床单蔓延。
老爷夸道:「琴琴,十年过去了,我老了,而你比从前还动人。」说着,伏
下身,从冯琴快要滑落的那滴春水舔起,慢慢地上升,来到菊花上。把那里的「
甜蜜」吃尽,又把菊花的纹路,用舌头细细的查数。爽得冯琴身体如遭雷击,一
阵阵的振动着。嘴里叫道「老爷,琴琴美极了。要成仙了。下辈子也当你老婆。」
老爷更加热情,用嘴抚弄着冯琴的小洞,咬着她的「珍珠」,冯琴水流不止,
大叫道:「老爷,快插吧。我……要死了……快插吧……」
老爷见时机成熟,这才握着老枪,对准那处缝隙,挺了进去。当棒子全根进
入时,两人都舒服的喘息着。
老爷振作精神,沉着而有力的抽动着。一点不象年青人那样急躁。每一下都
谢谢到冯琴的最深处,给她最大的刺激。
冯琴双腿勾着老爷的腰,大屁股配合着,又颠又晃,又挺又转的,小穴有节
奏地夹着肉棒。夹得老爷粗喘着,直有射的感觉。还好经验丰富,把那射的感觉
都解除了。
冯琴满脸酡红,美目半闭,娇媚地叫道:「老爷干得好……还是那么硬……
那么有力……要把我干死了……干吧……我……好舒服……」
老爷叫道:「琴琴,我不老吧,还是那么勇猛吧。照样能叫你‘死’。
冯琴挺动下身,奶子波涛起伏。看得老爷大为得意。更加快速地插着,力求
让冯琴先‘死’上一回。冯琴哪肯先死呢,她正当虎狼之年,要求高,定力好。
而老爷毕竟上了年纪了,不过几百下,便有些力弱。再加上冯琴的呻吟,骚
穴的夹吸,龟头痒痒的,后脊梁一麻,便射了出来。
老爷趴在冯琴的身上,说道:「琴琴呀,对不住你。我不行了。」
冯琴正在关健时刻,心中非常失望。这种失望在这几年中越来越多了。她知
道老爷的身子不如从前了。他再强壮,也是一个老人了。但她没有怨气,微微一
笑,安慰道:「老爷,我已经吃饱了。已经好了。」
老爷轻声说:「琴琴呀,我帮你吧。」说着,把头放到冯琴的胯间,又把嘴
凑上去。冯琴感激地望着老爷,没等说什么呢,老爷已叼住她的小豆了。使她的
没失的热情,又升上来了。她又张开嘴,愉快地叫起来。
老爷发挥战场上的谨慎,小心,又大刀阔斧的战术,终于让冯琴痛快地泄了
一回身。冯琴高兴地亲着老爷的白发,叫道:「老爷,你对我可真好。琴琴嫁给
你真是福气。」心里却觉得有几分内疚。
有好几回,老爷把肉棒挺到她嘴边,让她给「吹箫」。可她总是以种种借口
给拒绝了。她到底是一个传统的保守的人,在床上再怎么大胆,也不能含男人的
肉棒。那事想想,都觉得恶心。那种玩法,她听都没有听过。
在她看来,那种事就算真做,也是男人痛快,女人受罪的。她想,这种事,
她这辈子是不会做的了。她突然想到成虎那孩子。这小子,这两年变色了。京城
的青楼,没有他没去过的。青楼的名妓,没有他没玩过的。这府里的丫环,只要
是稍有姿色的,没有他没干过的。这孩子真是可恶,难怪老爷要杀他。
她之所以会想到他,是因为她想到,干那事,他一定很有经验。既然会玩,
那么他那根肉棒一定叫女人给舔过了。想到女人给男人舔,她的心怦怦直跳。继
而想到,那孩子已经十八岁了,家伙事也不小吧。本领也一定很大。不然的话,
哪有本事玩那么多女人。想到自己是他的二娘,竟然会想到他的东西,她感到脸
红和自责。真想骂自己几句。自己可不能乱想,那可是乱了伦常的。
老爷躺在冯琴身边,见她表情有点怪,便问:「琴琴,你怎么了?」
冯琴把头枕在他的身上,问道:「老爷,你真要把成虎那孩子赶出门吗?」
老爷说:「你不是不知道,我是想让他出去锻练的」
冯琴说:「可他根本没有离过家门,外边他什么都不懂。万一出点什么事,
咱们后悔都来不及。」
老爷笑道:「没事的。这小子命大得很。我们老傅家人,代代都是硬汉子。
他如果是软骨头,就不是我们傅家人。」
冯琴说:「那你总不能让他四处乱跑吧。他武功不行,又没有跑过江湖。我
实在不放心。」
老爷说:「吃一堑,长一智,多吃点苦,对他是好事。」
冯琴摇头道:「我看还是让他学好武功再闯江湖的好。」
老爷望着她,问道:「你的意思是?」
冯琴柔声说:「我的意思是先送他学武去。他现在这三脚猫的功夫,遇到敌
人,还不是送死吗?」
老爷说:「我经常忙着朝廷里的事,没多少工夫教他。请了几个师父,都叫
他给气跑了。这小子,真得找一个厉害人收拾他。你看找谁呢?」
冯琴胸有成竹地说:「上雪山,找你师妹方晓娥。」
老爷点头道:「好主意。我师妹武功比我高。做事又周到。把成虎交给她,
我是放心的。只怕这孩子不争气,给她惹麻烦。」
冯琴说:「成虎见了方晓娥,还不耗子见猫呀。」
老爷担心地说:「成虎要是不听话,可有他受了。」
冯琴突然一笑,问道:「我和你师妹,你说哪个更漂亮?」
老爷一呆,说道:「这还用问吗?当然你好看。」
冯琴哼一声,说道:「别言不由衷了。你师妹号称」塞外嫦娥「,我也不是
没见过她。」
老爷叹道:「都十年了,她当然也老了。」
冯琴说:「老不老,你最清楚了。你当我不知道吗?你每年都去看她。她难
道还在记恨当年那事吗?」
老爷说:「是我不好,害了她一辈子。她恨我也是应该的。」
冯琴反驳道:「根本与你没关系。你师妹如果是个通达情理的人,她就不该
怪你。要怪,只怪那小子心眼小」
一说起师妹,老爷一脸的歉意与无奈,还有感伤,柔情。他都说不话来。多
年的恩怨早该了结的。
冯琴问道:「成虎到她哪儿去,她不会把怨气都撒在孩子身上吧?」
老爷坚决地说:「不会的,她不是那样人。」
冯琴望着老爷的脸,忽然问:「你还爱着她吗?」
老爷一愣,说道:「你别乱说。她只是我的小师妹。」
冯琴说:「我是你妻子。知夫莫如妻。难道我还不了解你吗?有一天,咱们
行房时,在你最受用的时候,你叫出了她的名字」
老爷一呆,记得确有其事,便不言语了。
冯琴也不多问。便说:「老爷,你明天不送送成虎吗?」
老爷哼道:「那小子,我一见就生气。我这个侯爷,成了京城笑柄了。谁都
知道,我养了一个」采花大盗「。真是愧对列祖列宗。明天,还是由你送他吧。
别给他好脸色看。他要是不改好,这辈子我是不见他了。」
冯琴摸摸老爷脸上的皱纹,说道:「好了,咱们安歇吧。明天,你还得上朝
呢。」说着,铺好床,吹灭蜡烛,又钻到老爷怀里
(三)离别
次日,老爷上朝去了。唯一的儿子,要出远门,他也没空送别。即使有空,
这样的不肖之子,还是少见为好。见了倒惹气。但他对儿子也不是那么冷血,他
把儿子的事,都托给冯琴了。
大家吃过饭,成虎还没起床呢。几次叫小梦去叫,都叫不起来。没法子,冯
琴亲自去了。成虎听丫环说,二娘到了,只好爬起来。昨晚,他换了一个屋睡,
原来那屋的门被踢坏。好在,他家大得很,房间有得是。
等他穿衣洗脸完毕,冯琴才进屋见他。
丫环端上早饭,成虎一边吃着,一边听二娘的训话。昨天的事,他早忘脑后
了。他还以为,老爷叫他远行,只是吓吓他,不会当真的。因此,他只是担心一
阵儿,便放轻松了。和平常一样,照样睡懒觉。
当他见到二娘进来,丫环还拎着一个包裹时,他心一凉,知道这回是真事了。
向来乐观的他,脸上也不禁变色了。他不出声,慢慢吃饭。
二娘在他对面坐下,望着这个十八岁的少年。虽不是亲生,相处多年,感情
倒也不薄。「成虎呀,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吃完饭,你就去吧。」
成虎望着二娘,哭丧着脸说:「二娘,我实在舍不得离开你和爹爹呀。你们
不在跟前,我会很想你们的,会想得要命的。」
二娘温和地说:「孩子,我是看你长大的。你从来没吃过苦,你出去我一点
不放心。可是,你爹是铁了心要你走。他也是为了你好,是盼着你成才。」
成虎说:「我明白他的意思。他常说,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孩儿为了
当人上人,给他争光,只好先去吃苦了。」这话说得挺冠冕堂皇,却透着浓重的
苦涩。听得冯琴心里发酸。
二娘安慰他:「你安心的去好了,一有机会我就跟你爹说,让你早点回来。」
成虎说:「我还不知道去哪里呢?走一步算一步吧,只怕走得远了,你们都
找不到我。」
二娘说:「这个,我们都给你想好了。我跟你爹说了,别让你乱跑,让你先
去你师姑那儿学武。你师姑的武功比你爹爹还好呢。你在她那里,不会吃亏的。
成虎简单地吃几口,放下筷子,擦干净嘴儿,问道:「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个
师姑呀?她老人家住哪里?长得很丑吧?对人好不好?」
二娘微笑道:「你师姑的事,你爹一直没有跟你说。你师姑这些年一直住在
关外的长白山上。她叫方晓娥,外号叫塞外嫦娥。是个不错的人,你跟她错不了
的。」
成虎心道,跟爹爹一辈的女人,自然是老太婆了。这个外号自然是年轻时取
的了。嘴上说:「这路怎么走呀?她具体在什么地方?我能找到她吗?」
二娘说:「这个嘛,我都给你想好了。」指指包裹,「里边除了是些银两之
外,还有你爹他们雪山派的信物,你师姑一见,就知道是自己人。还有地图,凭
这张地图,你就不会走错路。还有一张画像,画的是你师姑。你看了画像,自然
不会找错人了。」
成虎夸道:「二娘,你好细心呀。爹爹娶了你,真是袓坟冒青气。」
二娘嫣然一笑,说道:「别说这话,让你爹听了,会生气的。」
成虎说:「怎么会呢?爹爹听了,一定会夸我‘这个逆子,就这话是句人话
’。」说着,成虎笑了,二娘也爽朗地笑起来。二娘笑得很美,如鲜花盛开,艳
光照人。成虎眼睛一直,想到她是自己二娘,只好暗暗叹气。
二娘见成虎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脸上一红,忙别过头去。嘴上说:「小孩
子,不要乱看。」
成虎说:「二娘,你笑起来真好看,象西施,貂婵她们,若笑起来,可能也
不过如此吧。」
二娘说:「你这些甜言蜜语,还是留着以后说给你妻子听吧。」
成虎说:「是,谨遵二娘吩咐。甜言蜜语给老婆。」
二娘见他一副认真的模样,觉得很好笑。
该说的都说完后,成虎穿戴起来。头戴公子巾,一身蓝衫,足蹬薄底快靴,
若不是嘻皮笑脸,肯定有几分象书生。他又在腰上挂一柄长剑,用来杀敌。以他
的武功,遇上三流高手,他都会头疼。
二娘前前后后打量一番,夸道:「还不错,是个美男子。出门要注意,要老
实点,不要惹祸,见到好看的姑娘,更要离得远些。在外,可不象在家,出了事,
没人帮你的。」
成虎笑道:「二娘说的是,不过,要是那些漂亮姑娘追着我跑,我也没有办
法了。」
二娘笑骂道:「你这小子,就会耍贫嘴,就得让你爹来扁你。」
成虎缩了缩脖子,吐了吐舌头。象一个淘气的孩子。
一切准备好,成虎忽然问:「二娘,小莲她走了没有?」
二娘说:「还没呢。早上天一亮,我就叫管家送她走,她说啥不走,说一定
要等见你一面才走。」
成虎一听,忙问:「在哪呢?我这去见她。」
二娘说:「在门外呢,你叫她进来。有什么话,快点说吧。」说着,走了出
去。她前脚一走,小莲便跑了进来。一头扎进成虎的怀里,落下泪来。
成虎看着她抖动的肩膀,心里不好过。便轻拍着她的后背说:「哭什么,又
不是生离死别。用不多久,我就回来了。我就去接你。咱俩还在一块儿,还能一
块儿睡。」
小莲抬起头,推着他的胸脯,说道:「都这个时候,你还有那个心思。只怕
我一走,你就找别的女人去了。」
成虎真诚地说:「不会的,我都发了毒誓了。这辈子不会负你的了。」说着,
给她擦着眼泪,又说:「别哭,女人老哭,会容易老的。」这么一说,小莲果然
收泪。
成虎搂着她的腰,坐在床榻上,说道:「你笑一个给我看,我可不喜欢人家
愁眉苦脸的。」
小莲听话的笑了,俏丽的脸蛋,还带着泪痕,仿佛梨花带雨,看得公子一呆。
猛地吻住小莲的樱唇。小莲也乖乖的,伸玉臂勾住他的脖子。
成虎伸一只手在她的胸上抓弄着,弹性真好,摸起来好爽。公子吐出舌头,
小莲热情的亲着,脸红得象成熟的苹果。
公子低声说:「小莲,咱们再干一回吧。」
小莲喘息道:「我怕有人进来,会吓死我的。」
公子说:「老头子不在这儿,这里是我的地盘,不会有事的。」
小莲扭着腰说:「公子,我还是怕。算了,还是别干了吧。等咱们下回见面,
我陪你乐个够。」说着,不胜娇羞。
公子说:「这好办,我把门插上就是了。」
小莲说:「这还是不行,万一又有人踢门呢。」
公子急了,说道:「那你说怎么办才行。用不用找一个道士,画道符贴门上。」
小莲笑道:「这便不用。不过,怎么也得再保险一点才成。」
公子一听,说道:「有法子了,你看我的吧。」说着,过去把门插了,又把
一张桌子搬起,靠到门上,又将一张椅子贴在桌子上。然后冲小莲一笑,问道:
「你看这下如何?」
小莲高兴的跑过来,搂住公子的脖子。公子让她坐在椅子上。小莲问:「公
子,就在这上面干吗?」
公子说:「你真聪明呀。咱们时间不多,赶快行动吧。」说着,自己一解腰
带,把阳物掏出来,那东西一露面,便摇头晃脑的。
小莲羞涩地脱光下身,身着红肚兜,脚穿绣花鞋,坐在椅子上。由于并着腿,
只能见到腹下一丛黑毛。公子说:「张开腿,让我看看你。」
小莲红着脸,把两条白生生的大腿分开,露出里边的大好春光来。在卷曲的
黑毛中,粉红的肉缝张开嘴儿,淫水已溢到椅面上。
看得公子两眼尽赤,不能自持。夸道:「小莲,你的屄真美呀。见了就想操
一操。」说着,身体微蹲,抬起两条玉腿,将阳具向前凑去。小莲很懂事,用玉
手引导着。公子一挺屁股,「滋」的一声,半截没入。再一挺,已经到底。小莲
哼道:「公子,昨晚才干过,怎么还这么大,这么硬呀。小莲有点受不了你呀。」
公子一边操着,一边笑道:「小莲,本公子的本事大得很,还没有全部施展
出来呢。只怕你经受不起呀。」
小莲哼道:「公子呀,那你就使劲操我吧。我是你的人,你操死我好了。」
公子说:「可是你说的,我就用力了。」说着,狠狠地谢谢起来,每一下,
都虎虎生风,屁股上的肌肉有节奏地游移着。插得小莲淫水更多,快感更多,呻
吟声也加大了。
公子举起小莲的玉腿,使劲儿地干着,喘着粗气。想到离别,情绪更是激动。
插了一会儿,让小莲换个姿势。小莲便站起身,转身弯腰,双手扶桌,把个
屁股撅得高高的。两半雪白的屁股间,是迷人的一条沟。妙的是,玉洞水汪汪的,
阴毛亮晶晶的,连后庭都泛着水光。
公子兴发如火,蹲下来,伸长舌头,在她的沟里一阵吮吸,吸得唧溜唧溜直
响,如吃面条。爽得小莲屁股直晃,娇躯直颤,嘴上叫道:「公子,你可害死奴
婢了,奴婢要死了。」公子听罢,淫兴更高,不但要舔,还用嘴轻咬着小莲的珍
珠,一只手指还挠着小莲的后庭,小莲一冲动,便泄了回身。那股温水浇得公子
一嘴。公子吃了两口,觉得味道还不差。
公子站起身,脱掉长衫,挺起长枪,对准湿淋淋的肉缝,滋的一下,给操到
底。这回,他也不说话了,抱住小莲的细腰,一阵猛攻。紧紧的穴肉包得阳具好
舒服。随着成虎的动作,里边象是有只小手在爱抚龟头。
公子一边干着,一边去揉弄她的奶子。解开肚兜,那两只兴奋的奶子,便跳
了出来。令人眼前一亮。两只奶头,早充血地硬了起来。
小莲一边后耸着屁股,一边叫道:「公子,好硬呀,你好猛呀,我又不行了。」
公子笑道:「这回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说着,又使劲儿挺两下。每一下干
到花心,小莲都发出满足的呻吟。
这是一幅多美的春宫图。一个美貌的丫环,被一位俊俏的公子,用大肉棒从
后插入,大肉棒一进一出,呼呼有声。两片红唇,在夹弄的同时,春水潺潺,弄
湿了两人的阴毛。那菊花般的后庭,如同有生命的一张一缩的。
在公子的耕耘下,小莲的屁股肉抖颤得令人倾倒,而前边那两只小巧但结实
的奶子,高悬着,摆动着,更叫人眼花瞭乱,销魂蚀骨。
公子在激烈的运动下,享尽艳福。深感操屄的乐趣。成虎在成人以来,操过
的屄也不算少了。但象小莲这样清纯,这样美丽的女孩并不多。公子干的多是青
楼女子,那里的女人虽然风情万种,会拿情拿调,会更细心的用肉体伺候男人,
毕竟都是残花败柳。想想她们的屄被好多男人操过,公子便有点鄙视。
他没干过多少处女。她们都是府中的丫环。小莲是最漂亮的,也是最懂事的。
因此,他留着最后吃。对别的女孩儿,干过几回,便不大找了。小莲成了他
在这府中的最爱。
公子是欢场老将,经验丰富。在他又一阵儿的冲击下,小莲又泄身了。公子
仍干个不止。小莲求饶道:「公子求求你,快完事吧。再操下去,奴婢真要没命
了了。」
公子见小莲身体发软,快要站不住了。便加快速度,把小穴干得扑滋扑滋直
叫。公子说声:「小莲,好东西都给你。」便把滚烫的精液射出去,烫得小莲啊
啊直叫。
干完之后,两人不再停留,匆匆穿衣。两人把屋子整理好,便要出去了。四
目相对,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成虎突然想起一件事,便打开一个箱子,拿出一只
玉蝴蝶,放在小莲的手心里。小莲觉得太贵重了,有点不敢接。
公子替她戴在脖子上,说道:「以后见了它,就等于见了我。」小莲说:「
公子,我会好好保留它的。等你回来,我还要伺候你。」
公子一听,就笑问:「你怎么伺候我呀?就象刚才那样吗?我好喜欢。」
小莲羞得低头道:「才正经一会儿,又没好话说了。」
公子说:「好了,说正经的。咱们快走吧。再呆在屋里,说一定老头子又来
抓奸了。」
小莲听了,身子一抖,急忙跟公子出屋。出屋后,送小莲上了马车,公子嘱
咐王管家,要亲自给送回去。王管家连忙点头。
又拿出一些钱给小莲,让她好生在家度日。送小莲出府门,跟她惜别。小莲
撩开车帘,泪眼朦朦地望着成虎。成虎望着她,叹息一会儿。车子拐弯了,这才
回府。
二娘领着一群家里人相送。公子背上包袱,骑上高头大马,向二娘挥别。富
贵苦着脸,上前说:「公子,我跟你去吧。一路好伺候你。」
公子轻踢他肩膀,笑道:「你这奴才,还是把这份忠心用在老爷跟夫人身上
吧。你这笨手笨脚的样儿,呆在我身边,只会越帮越忙。等我回来,要是发现,
你对老爷跟夫人不够忠心,看我不用鞭子把你打成猪头。」
富贵摸着自己的瘦脸,憨笑道:「那公子现在就打好了,让奴才这瘦脸尽快
的胖起来。」听得大家脸上都有了笑意。
二娘拉着成虎的手,说道:「孩子,多保重。外边若混不好,就赶快回来。
你爹要是不要你,为娘要你。」听得成虎眼睛都有点湿了。
他紧紧地握了握二娘的手,激动地说:「二娘,你也保重。我会上进的,我
会自强的。我会八面威风地回来见你。」说罢,冲冯琴笑了笑,又跟家人们做个
鬼脸。自我安慰道:「侯门公子一声喊,江湖毛贼吓破胆。」
大笑一声,打马扬鞭,离了侯府,奔城门而去。
冯琴在后边望着,见他的背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她感到一阵阵的凄凉,
就象秋天来临一般。
(四)气势汹汹争美人
成虎一边向前跑着,一边想,此次出门,不知何日归来。应该和亲朋好友告
别一下。尤其是太子,太孙,还有几个狐朋狗友,还有那些相好的。最该去看一
眼近日才亲热起来的那个大美人。但一想到这次出门,可不是游山玩水,风风光
光的,而是被老爹赶出去的,让人家知道,自己的颜面可全没了。还是别看了吧。
正想着呢,前边人影一闪,有人叫道:「小候爷,你这是去哪儿耍去呀?」
成虎勒住马,见马前站个熟儿人。五十多岁,一双绿豆眼,闪着狡黠的光。
肩上背个包袱。别看人生的矮小,一部山羊胡子倒挺长的。
成虎一瞧他的尊容,哈哈大笑,说道:「飞天老鼠,你这老小子白天出来干
嘛?老鼠不是在晚上出洞吗?」
飞天老鼠嘿嘿一笑,低声说:「小侯爷,干我们这行的,也不能总在大白天
睡觉的,也得常出来摸摸行情,找找肥羊什么的。不然的话,冒然出手,搞不好,
老鼠就成死鼠了。」
成虎说:「遇见你正好,正有事找你呢。」
飞天老鼠说:「小候爷有何吩咐。」
成虎低声说:「把你那些宝贝儿送我一套。让我也学学你的本事。」
飞天老鼠笑道:「小候爷,怎么,你也手痒了吗?要是被人家抓住,定远侯
可会大发脾气的。到时连小老儿我也得去坐班房。」
成虎哼道:「老小子,你看不起我?本公子有那么差劲吗?你教我的轻功,
我现在练得比你还好呢。」
飞天老鼠说:「好吧,万一你失手了,千万别把小老儿供出去。你有侯爷保
着,什么事没有。小老儿弄不好就得被砍脑袋,连鼠子鼠孙都会倒大楣的。」说
着,很不情愿地把肩上的包袱递给成虎。
成虎打开一看,里边的东西还真全。什么问路石,迷香,迷药,弹弓,各种
钥匙等等。成虎突然问:「老鼠,怎么没有春药呢?」
老鼠笑了,笑得很难看,说:「小候爷,小老儿的兴趣在于偷,对女人不感
兴趣。再说,我都这把年纪了,带那玩意干什么。」说着,捋捋山羊胡子。
成虎再一打量他,见他老得随时都能咽气的模样,便又笑了。嗯,这样的体
格,是缺少征服女人的本钱。
成虎故意逗他说:「老小子,谢谢你这包东西,等我回来,我一定请你去藏
春院玩个痛快。」说着,要纵马而去。
老鼠问道:「小侯爷还没说要到哪里快活去呢?」
成虎做出一派高雅的样子,沉吟道:「本公子要去作诗。芦沟晓月,西山霁
雪,玉泉垂虹,都是风光无限好呀。」
老鼠嘻嘻一笑,说道:「小候爷,我看你还是去藏春院看看。海堂红被人抱
着的风景更好。」
成虎一听,极不舒服,问道:「老小子,你说海堂红被谁抱着?快说。」
老鼠停顿一下,说:「就是你的好朋友纪龙呀。」
成虎听了,呸地一声,骂道:「他妈的,这个兔崽子,专门跟本公子过不去。
本公子宁可跟一只老鼠做朋友,也不跟他做朋友。」
老鼠点头道:「那是,那是。小候爷有眼光。」
成虎又问:「那个兔崽子什么时候去院子的?」
老鼠说:「昨天掌灯时就去了。现在还没有走呢。一直在海棠红的房里不出
来,好象要住一辈子。」
成虎大怒,说道:「他妈的,他竟然在那儿过夜了。不把他打成猪头,本公
子就跟他一个姓。」说罢,拔转马头,向北而去。
老鼠在后边喊道:「小候爷,他武功厉害,你只可智取,不可武斗。」成虎
听了,也不答话,他此刻只想上藏春院。
到了藏春院门口,翻身下马,大模大样往里闯。里边的龟奴急忙迎上来,讨
好地说:「小候爷,是哪阵香风把你给吹来了,你老人家这阵子可快活。」
成虎这时已经冷静下来,说道:「王九呀,你嘴巴越来越甜了,我应该跟赵
妈妈说,给你加钱了。」
王九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说道:「那敢情好了。小的给你跪下了。」
成虎笑道:「跪下就免了。快叫海堂红出来见我。」
王九一脸苦色,说道:「小候爷,海棠红她正有客人。小的还是给您找别的
姑娘吧。这几天又来了几个新的。嫩得能掐出水来。」
成虎冷哼一声,说道:「我就要海棠红伺候我。」
王九苦笑道:「小候爷,你可难死小的了。你和那位纪公子都是大人物,小
的哪个也不敢得罪呀。得罪哪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成虎说:「那你就闪在一边,闭眼装瞎子。本公子自己去找那个兔崽子算账。」
说着,径直向后院走去。
王九知道拦不住,知道这两位公子一见面,又得闹个天翻地覆。京城里有谁
不知道傅公子跟纪公子是天生的对头。一见面,不是吵就是打的。他王九束手无
策,连忙去叫赵妈妈了。
再说成虎,一进后院,沿着回廊来到一个花圃前,便听到二楼上的男女的笑
声。男的笑得狂妄,女的笑得淫荡。成虎听了,气恼不已。
他还是很机灵的。他先瞅瞅跟前的地形,又思索一会儿。仰望那个打开的二
楼的窗户,正要行动时,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药丸吃下。定了定神,这才身子一
纵,上了半空,身子再一横,飘入窗子,稳稳地落在海堂红屋里。
屋里的情形让成虎想骂娘。一张檀木椅子上,坐着一位少年公子,他怀里横
坐着一位美娇娘。他一手搂她腰,一手执杯,正笑嘻嘻的劝酒呢。不用说,这两
人正是成虎的对头纪龙跟藏春院的红牌海棠红。
成虎笑道:「好快活呀,大下巴,听说你近日头谢谢上生疮,脚底下冒脓,
怎么还没死呢。」
纪龙一见是他,也是不爽,推开海棠红,回敬道:「大鸡巴,你还没死,老
子怎么能先死呢。」
成虎不客气地在一张椅子上坐下,说:「我说大下巴,我又不是你爹,你老
跟我学干什么?」
纪龙恶狠狠地盯着他,猛灌了一杯酒,吼道:「大鸡巴,老子什么时候跟你
学了?」
成虎瞪了一眼旁边微笑的海棠红,说道:「还说没有?我斗鸡,你也斗鸡。
我玩鸟,你也玩鸟。我骑马,你也学骑马。我逛窑子,你也跟着逛。你说,
天下有那么巧的事吗?」
纪龙瞪了瞪眼睛,说道:「凭什么说是我学你。我看你是跟我学才是。只不
过你小子手脚快,事事都抢了先。我落在后头了。」
成虎说:「你明明知道我包了海棠红三个月,你怎么还来嫖她。你这不是明
摆着跟我过不去吗?今天,这事不弄明白,你小子别想走出这屋。」
纪龙站起来,指着成虎说:「她又不是你老婆,你管得也太宽了吧。她愿意
跟我,我也没办法。」
成虎很严肃地望着海棠红,慢慢地而有力地说:「海棠红,你说,你愿意跟
他还是跟我。」
海棠红摆弄着手帕,一会儿瞅瞅成虎,一会儿瞅瞅纪龙,一脸的为难,半天
才说:「两位公子都是人中之龙,都是世间一等的好男子。奴家只有一人,叫我
如何选择呢?」
成虎一笑,说道:「既然你为难,我有个办法,保证大家都满意。」
纪龙跟海棠红便都望着成虎。成虎胸有成竹地说:「大下巴,你不是总和我
对着干吗?总不服气是吧。今天咱们再比比本事,谁本事大,谁留在这屋。败了
的,滚他妈的。」
纪龙一跺脚,粗声说:「行,老子跟你玩到底。我就不信,我堂堂的锦衣卫
指挥使的公子,会输给你一个小毛孩子。」
成虎笑道:「少在我面前卖老。你不过大我十岁而已。多浪费了十年的粮食
嘛。俗话说,摇篮里的爷爷,拄拐杖的孙子嘛。」
纪龙知道自己斗嘴斗不过他,便说:「你说吧,你想怎么比?」
成虎说:「为了公平起见,咱们比三场。这三场的内容都是对你有利的。
一听对自己有利,纪龙眼睛里闪光,说道:「你会那么傻吗?」
成虎说:「咱们这三场,分别比试床功,酒量,武功。」
纪龙有了兴趣,武功跟酒量自己稳操胜券。便凑近他,问道:「你说说,具
体怎么个比法?」
成虎眯眼笑道:「很简单。床功嘛,咱们一人找一个姑娘,同时干进去,谁
先完蛋,谁就败了。酒量嘛,更简单了,咱们一起喝酒,我喝一碗,你喝一碗,
谁先倒下,谁就败了。武功嘛,也容易。咱们虽然是对头,可我实在不想伤你。
咱们点到为止。双方较量起来,只要一方被打倒,另一方就算败了。你看,
这三局怎么样?」
纪龙摸摸大下巴,心说,今天我是赢定了。多次的失败的窝囊气,终于可以
出一出了。为了更有把握,他提出:「这三场的顺序,要调一下。要先比武,再
比酒,再床功。
成虎爽快地回答:「好,就这么办。让海棠红当证人。谁要他妈的赖帐,叫
他全家死光光。让他被最丑的一群女人轮奸死。」
纪龙跟成虎击掌立誓,重复道:「赖帐的,全家死光光,被丑女轮奸死。」
一边的海棠红听了,差点笑出声来。她饶有兴趣地望着这两个为她打架的男
人,她感到非常得意。为了表示对英雄的敬意,海棠红亲手倒了两杯酒给二人。
纪龙接过,一仰脖,一干而尽。脸上充满英雄得志的气慨。成虎放下酒杯,
放在桌上。笑眯眯地说:「美人,这杯酒是得胜酒,本公子一会儿得胜归来再喝。
一会儿,你要脱光衣服,要好好伺候我呀。」
海棠红妩媚地一笑,说道:「只怕奴家没那个福气呀。」
纪龙喝道:「大鸡巴,做你的大头梦吧。一会儿,她伺候我时,你在旁边瞅
着。」
成虎撇嘴笑道:「好呀,就看看谁在旁边看戏了。」
纪龙握握拳头,说道:「少废话,咱俩开练吧。」说着冷笑着。
成虎说声:「比武开始,跟我来吧。」
纪龙问:「到哪里去?」
成虎不答话,身子飞起,从后窗跃出。那窗子本是关着的,成虎撞开后,人
过去了,窗子又自动关好。
纪龙见状,也依样画葫芦。这老兄的轻功太差了,人是出去了,不过窗子没
有自动关上。因为他撞得力量太大,他落地时,窗扇也跟着落地了。
海棠红跑到窗前叫道:「哎呀,我的窗户呀,很贵的呀。」
纪龙不理她。他落地后,眼前没了成虎的踪影,他东张西望,正准备抬头。
突然感觉头谢谢生风。明白有东西砸来。便灵活地闪躲。哪知,对方算准他
要躲的方位,早在那个方位的上空扔下瓦片。躲闪不及,连续几块瓦准确地砸在
头谢谢上。虽然他武功不错,毕竟没有练过铁头功,这几块瓦片砸得他晕头转向
的。
这还不算完,成虎在他一犹豫时,又把一个鸟窝掷到他头上。
鸟窝不是什么重物,不会伤人。偏偏里边是一窝鸟蛋,相撞之下,蛋壳尽破,
汁液在纪龙的头谢谢象小溪一样,四散流淌。黄色的液体,淋淋漓漓的,害得纪
公子睁不开眼睛。正想用手去擦一把,只听成虎叫道:「我的儿,暗器来了。」
说着,风声又起,纪龙双掌挥动,把几块瓦拍得粉碎。
哪想到,他顾了前边,顾不上后边。在他忙活的同时,成虎从天而降,人在
半空,便憋足力气,双脚齐动,结结实实地踢在纪龙的肩上。纪龙猝不及防,被
踢得向前急冲,成虎生怕他不倒,追上去,又加了一脚。这下,纪龙不倒也不行
了。
扑通一声,纪龙来个狗吃屎,趴在地上。成虎拍手大笑道:「大下巴,没吃
早饭,也不用着吃泥吧。」
纪龙爬起来,用袖子擦脸,怒视成虎,骂道:「臭小子,大鸡巴,你耍诈。
不算数。」
成虎一笑,说道:「大下巴,你想赖帐怎么的。咱们事先说的好,只要能把
对方打倒就算赢。可没说不让使诈。」
纪龙不服气地说:「说好是比武,可不是比诈。」
成虎教训道:「你没长脑袋吗?扔瓦片不就是暗器吗?暗器不算武功吗?我
用脚踢你,不算武功吗?我又没找人帮忙。
纪龙怒道:「第一局你不算赢。我不服气。」
成虎说:「好吧,咱们来比第二局。你还有机会。」说着,身子拔起,飞回
屋中。
纪龙也不甘示弱,也学他飞起,由于轻功有限,高度不够,双手勉强抓住窗
台,再来个空翻,翻入屋中。
屋中,成虎抱着海棠红,让海棠红喂自己喝酒。海棠红拿起杯子,向他嘴上
凑去。成虎摇头道:「不要这样的。用你的嘴来喂。」
海棠红是个风月老手,乖乖地含了口酒,印在成虎的嘴上。成虎一边接受美
酒,亲着美女的香唇,一边揉着海棠红的奶子,揉得海棠红直哼哼。显然是拧到
奶头了。
纪龙一进来,海棠红便离开成虎。去端来一盆水,给纪龙洗脸。成虎瞅着纪
龙的狼狈样儿,笑了一阵儿又一阵儿。海棠红想笑,却不敢笑出声来。
等纪龙收拾好,象个人样了。成虎便叫人去搬四坛子酒。都是这院子里最好
的酒。平常客人是喝不到的。
两位公子坐在桌上,面对着面。不同的是,纪龙衣服沾满尘土,额前湿了些
头发。神情是凶恶的。眼睛瞪得跟牛眼似的。瞪的人自然是成虎了。而成虎面带
微笑,很同情地望着这位老兄。
二人也不说话。海棠红坐在侧位,笑眯眯瞅着两人斗酒。
纪龙冷哼一声,抱起一个坛子,嘀咚咚嘀咚咚的,一口气喝了半坛,才放下。
酒水沾满了下巴,又落上衣服。他望着成虎,想看看他是怎么把这坛酒喝下
去的。
成虎笑笑,把酒倒在碗里,一碗一碗的喝,喝到半坛时,也停下来。挑衅似
的瞅着纪龙。纪龙大惊,心说,怪了,这小子平时喝半坛就钻桌子底下。今天,
怎么这么大酒量?莫非他又在耍诈。
见对方在望着自己,便又抱起坛子痛饮起来。这次,他站了起来,酒水便象
河水奔入他的嘴里。一直把酒喝干,他才放下坛子。
成虎照样是用碗喝,把剩下的半坛也干了。纪龙一见,心里更没底了。今天
怪了事了,这小子喝了一坛酒,脸都没变。莫非他喝的是水吗?
有了这个怀疑,在继续斗酒前,纪龙仔细查过两坛酒,确定是真酒,这才放
心。可心中的疑惑却不能解开。
这功夫由不得他多想,喝吧,一定得喝倒这小子。自己的酒量,最多能喝一
坛半,过了这个限,自己就趴下了。他硬撑着,他非得让这小子先倒地不可。
他又喝了半坛,已经头晕目眩,身体直摇晃了。而成虎还是老样子,面不改
色,很从容的一杯接一杯的,把半坛喝完。纪龙一咬牙,又大喝起来。没喝一会
儿,便身子一歪,咕咚一声,摔倒在地。坛子也啪地一声,掉到地上,摔个四分
五裂。酒撒了一地。
海棠红叫道:「哎呀,我的屋子呀,晚上怎么睡呀。这么大酒味儿。」
成虎过来搂住她,说道:「咱们换个屋吧,有几天没干你了。家伙事老是硬。」
海棠推拒道:「公子呀,你的玩意太大了,奴家有点吃不消呀。」
成虎抱起她,笑道:「常吃就行了。」
海棠红风骚地笑着,问道:「公子,那纪公子怎么办?」
成虎亲一下她的脸,笑道:「好办。咱们换个屋亲热,叫人把他抬到那屋。
用水泼醒,让他看看本公子的床上功夫。准保让他佩服的跪下喊我做爷爷。」
海棠红媚笑道:「公子,你的鬼主意真多。奴家佩服死了。」
成虎色色地笑着,说道:「我要的不是你佩服死,而是另一种死。你那另一
种死的样子,能叫男人把魂都丢了。」
海棠红不依地捶着成虎的胸膛,嗲声嗲气地说:「公子,你说的奴家都害羞
了。」
成虎笑道:「羞什么羞,被家伙事插进去时,怎么不羞了?叫床声那么大,
整个京城都能听见。」说着,将海棠红抱进别的房间。他要用实力,让这个骚浪
的美女臣服于自己的不倒金枪之下。
(五)大祸临头何处飞
纪龙醒来时,既不能动,也不能说话。明白是给人点了穴道。他象根木头,
坐在一把椅子上。他的脸正对着床榻。他一睁眼,便瞧见床上的活春宫。
两人都赤裸着。成虎舒服地躺着,身子很白皙,看来不甚壮健,那胯间的玩
意,却出奇的大。此刻,它象一根旗杆,青筋突起,傲然直立。在成虎的控制下,
正一翘一翘的,象在对海棠红示威似的。
海棠红如一只大白羊,满头的青丝披散着,斜落在她修长的脖颈上,圆滑的
肩膀上。她的腰纤细,可盈盈一握。她的屁股,光滑如缎,软如棉花,圆如玉盘,
且弹性惊人。此时,成虎的手正在抚摸它,由他脸上的满意的笑容,可以想见其
中的魅力了。
海棠红微侧身,上身趴在成虎身上。一张红艳艳的小嘴,正在成虎的脸上,
蜻蜓点水的亲着。那灵活的香舌,时不时地舔舔耳朵,痒的成虎直夸:「乖乖,
你的功夫就是棒。难怪那么多男人迷恋你。」
海棠红媚笑道:「不管有多少男人惦记奴家,奴家心里可只有你一个呀。」
成虎拍拍她的屁股,笑道:「乖乖,你真会说话,为你,本公子花多少钱都
值。」
海棠红很有风情地一笑,把嘴压在成虎的嘴上,细心的吻着,磨擦着。一只
手还在成虎的身上按摩着,滑动着。
成虎说道:「小乖乖,我想尝尝你的舌头。」海棠红便把舌头吐出来,伸到
成虎的嘴里。成虎象吃糖一样,贪婪地吃起来。吃的海棠红轻声哼着。那只抚摸
的手,也由男人的胸膛,滑到下边。
她的纤手握住那雄伟的阳具,那家伙粗得象根大茄子。热得象炉中的炭火。
想到它在自己体内的滋味,海棠红芳心忐忑,一张俏脸红得象火烧。欲火更
强,主动含住成虎的舌头不放。那只手在阳具上又抓,又捏,又套,又夹的,忙
个不停。
成虎亲够她的香舌,便说:「小乖乖,别老用手玩。用你的嘴来亲,那滋味
儿更好。它会变得更大。」
海棠红一听,笑骂道:「那玩意臭得很,有什么好亲的。」说着,转过头,
靠近阳具,瞅一眼这威风的家伙,心中一阵激荡。一低头,一手握住根部,伸出
香舌,轻柔地在龟头上扫着,在马眼上谢谢着。爽得成虎轻声叫道:「我的乖乖,
你不亏是行家。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不对,是伸舌。你的品箫功夫,当得
起箫后呀。」说着,坐起来,一边摸着她的秀发,一边捏着她的奶头。
海棠红果然厉害,将龟头含在嘴里,时而套弄,时而轻咬,时而刮弄棱沟,
把成虎伺侯得直抖,直喘粗气。要不是控制得好,早一泄如注了。
成虎喘息道:「你把屁股靠近我,我要摸摸你。」海棠红听话地将屁股凑过
来,而嘴里仍吞吐着肉棒。展开口技,便男人更享受。
成虎把手伸进她的腚沟里。在她的玉户上抠弄着。她的玩意,象一个包子突
出来。上面的毛茂密如林。两片肉颜色稍暗,且长得肥厚。此刻,嘴一般的张合
着。在成虎的五指将军的冲锋下,充足的淫水潺潺而出。浪得海棠红鼻子哼叫,
把白屁股摇个不停。
成虎说声:「乖乖,上来吧,试试你有多深」海棠红也是急不可耐了。跨到
男人身上,玉腿下蹲,把住大阳具,缓缓下沉。眨眼间,凶巴巴的大玩意,便被
女人的下嘴给吃掉了。就象变戏法一般。
海棠红叫道:「公子爷,你的玩意真硬呀,跟铁一样,谢谢得我好爽呀。」
说着,屁股起落,那根东西便时长时短,时有时无的。挡不住的淫水沿着结
合处,冉冉地溢出来。
成虎享受着美女的伺候。见海棠红一边玩着阳具,一边自摸着奶头,美目半
眯,一副骚不可耐的浪态。看得他很过瘾。她下边的小洞已经不算紧了,幸好成
虎的家伙够大,插进去撑得起来。因此,他仍能得到一种被勒紧的快感。
成虎拨开海棠红的手,让奶子自由跳动着。她的奶子只算中号,但圆圆的,
尖尖的,奶头黑红的,很有诱惑性。成虎一饱眼福后,便出手随意地捏弄着,把
玩着。下身配合着她的动作不时向上狠谢谢着。谢谢得海棠红一声声浪叫。叫声
悦耳,清亮,虽不能响彻京城,也可响彻后院吧。
海棠红扭肩晃臀,娇躯震颤,浪叫道:「公子爷,我好美呀,你的玩意好可
爱。叫奴家快要浪死了。」
成虎坐起来,一边轻咬着她的奶子,一边叫道:「操死你,操死你这个骚货。」
海棠红浪哼道:「使劲操我,我是骚货,我要骚死了。」
成虎雄心乍起,抱她一翻身,生龙活虎地干起来。小腹撞击声啪啪响着。跟
海棠红的浪叫声连成一片。一阵狠干,不知挤出多少淫水。
成虎一边有声有色地干着,不时瞅瞅当观众的纪龙。他已经知道,他醒来了。
两人目光相对。成虎是得意洋洋,充满嘲笑。纪龙是咬牙切齿,脸涨得通红。
成虎使出功夫,那根阳具跟铁打的一样,又粗又硬,每插一下都令海棠红颤
栗不已。成虎笑道:「骚货,舒服吧?」
海棠红紧抱成虎的背部,一边扭动屁股,一边叫道:「舒服极了,公子爷真
是男人中的宝贝呀。那玩意是万里的挑一的。」听得成虎好不得意,不再多说。
唯有以实力来证明此言不虚。
成虎一气干了几百下,先让海棠红泄了一次。稍后,成虎让海棠红下床。海
棠红知趣地靠近桌子。知道成虎要从后边干,那招叫隔山取火。
成虎笑道:「错了,不是在那里,是到大下巴跟前做。」
海棠红微笑道:「要怎么干,还请公子爷明示。」
成虎一边握着自己的利器,一边说:「你双手按在大下巴的腿上,把屁股撅
起来。」
海棠红问:「干嘛非得按他的腿?那会把他气坏的。」
成虎道:「他不是喜欢你吗?挨得近些,让他看得清楚点。看看你的骚样,
听听你的浪叫。」说着,嘻嘻地笑起来。
海棠红扭着屁股,给他个媚眼,说道:「你的馊主意可真多。」说着,真的
双手按在纪龙的大腿上,把屁股撅给成虎看。
成虎瞅瞅纪龙,纪龙瞪了他一眼,便把眼睛闭上了,气得张嘴大喘。成虎一
笑,握着阳具,一边对准入口,一边笑道:「我的小乖乖,大下巴最爱听女人叫
床了。你一定要叫得大声些。不然,你给他的印象会不深的。」说着,猛地将大
家伙插进去。插得海棠红啊地大叫。
「公子,你轻点呀,你一下便谢谢到奴家的花心上。奴家痛呀。」
「痛才快活嘛。不痛你会叫吗?」说着,一下比一下快地干着。
成虎有意卖弄本事,每一下都干得迅速而有力。因此,海棠红的浪叫声接连
不断,白花花的身子,象风中的百花一样,抖颤不已。她的表现,令成虎大为满
意。
因为海棠红的玉户夹得舒服。成虎兴致勃勃,一鼓作气,就是几百下。把满
堂红干得叫声都嘶哑了。在一声悠长的叫声后,她的洞里又泄出一股缓流来。成
虎觉得够了,便把热流射入她洞里。
这一次干事,使海棠红全身发软,站立不稳,要倒在地上。成虎便把她抱到
床上去。自己笑嘻嘻的,满足地穿起衣服。
穿好衣服,他来到纪龙跟前,象看活宝一样,绕着纪龙转了几圈,说道:「
你看我的功夫怎么样?想不想学呀?你磕几个响头,我心情一好,就收你当徒孙
了。」说着,呵呵地笑起来,随手解开他的哑穴。
纪龙嘿嘿冷笑道:「大鸡巴,你在这儿风流快活,你全家都要死光光了。」
成虎眼睛一瞪,骂道:「大下巴,你妈的说话也太恶毒了。我得罪了你,我
家里人可没得罪你吧。你用不着这么诅咒我吧。」
纪龙得意地说:「你不信是吧?不信就等着瞧,用不几天,你全家都得掉脑
袋。」
成虎听他说得正经,便一把抓住他的脖领,叫道:「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听
不懂。你说得明白些。」
纪龙大叫道:「还有什么他妈的不明白。皇上要杀你全家。」
成虎一听,放心地笑了,说道:「大下巴,你胡说也得有个谱吧,我爹是皇
上的宠臣,深受皇上的重用。皇上不会亏待他的。你这谎话实在编得不太高明,
要说谎,还是跟本公子学几年吧。」
纪龙说:「大鸡巴,亏你还笑得出来。你全家人都在天牢里等死呢,你还在
这里笑。没良心,真不是人。」
成虎瞪着纪龙,大声道:「你放屁,我刚才出门时,他们还好好的呢。」
纪龙说:「对呀,要不是你出来的快,你现在也在天牢里享福呢。」说着,
露出幸灾乐祸的笑。
成虎听他不象开玩笑,便把他穴道全部解开,急问道:「你快说,这一切是
怎么回事?」
纪龙从椅子上站起来,在地上走几步,又是活动脚,又是伸胳膊的。恢复自
由,真是舒服。他闭着嘴,不理成虎。
成虎叫道:「人命关天,你装什么傻?还不快说。」
纪龙哼道:「要死的又不是我全家,我着什么急呀。」
成虎说:「看在咱们多年交情的份上,你就什么都说了吧,晚了,我全家都
完了。再说,如果因为你说话晚了,出了什么事,你心里也一定不好过是吧?再
说,外界谁不知道,咱哥俩关系最好。你就是我大哥,我是你兄弟。当兄弟的有
难,大哥若不救的话,传出去,你怎么有脸出去见人。」
一声大哥,叫得纪龙好受用,嘴上骂道:「他妈的,大鸡巴,你少跟我套近
乎。我跟你认识这么多年,你自己说说,你捉弄过我多少回?你什么时候,当我
是大哥?一见面就是大下巴长,大下巴短的。这大下巴是你叫的吗?」
成虎急得团团转,脸上还得笑着,说道:「纪大哥,以前得罪之处,小弟向
你陪不是了。求求大哥,救救我全家吧。以后,小弟再也不敢捉弄你了。你就是
我全家的大救星,大恩人。我拿块板,写上你的大名,把你供起来。」
听得纪龙脸上有了笑容,这么多年了,这小子总算向他低头了。多年的恶气
总算出了。他考虑到事情紧急,就不再为难他了。
纪龙坐到一把椅子上,对心急如焚的成虎说:「我实话对你说吧。今儿早上,
我爹正要上朝,却接到皇上的秘令,便将你全家抓入天牢,等候发落。至于你爹,
不惊动他,等他一上朝,直接扣起来。」
成虎听得直冒冷汗,问道:「我家有什么罪?皇上要这样做?我爹可是有大
功的。」
纪龙说:「具体的事,我也不大清楚。好象是昨晚上,你爹在喝酒后,发了
牢骚,对皇上不满。这罪可不小呀。如果属实,祸灭九族的。」
听得成虎嘴唇发抖,一时说不出话来。爹爹在家中喝酒,皇上怎么知道?一
定是家里出了奸细。这是谁?让我知道,一定把他碎尸万段。
定了定神,成虎抓住纪龙的手,重重的摇着,叫道:「纪大哥,大恩不言谢。
兄弟我先走了。」
纪龙问:「大……不,傅兄弟,你干什么去?」
成虎说:「我要去救人。我要把他们都救出来。」
纪龙劝道:「兄弟呀,不是我当大哥的看不起你,以你的武功,能救出人来
吗?再说,一旦拿到大牢里,就是武功第一高手,他也很难从牢里救人的。那是
什么地方,是天牢呀,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成虎说:「那我该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吗?」
纪龙拉着他的手说:「你现在最要紧的是逃命,逃得越远越好。只怕你连京
城都出不去呀。
成虎暗恨自己无能。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说道:「纪大哥,你怎么知道这些
秘密?昨晚,你不是在这里住的吗?这事发生在早上,你又不在家里。难道,你
有分身术不成?」
纪龙摸摸大下巴,得意地说:「这个嘛,是你大哥的秘密。不过,可以透露
一点给你。我爹身边有我的人,只要是重要的事,他都会派人通知我。」听得成
虎暗暗吃惊,这个他一向以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竟有这样的算计。他不
禁重新打量他。
纪龙说:「兄弟,你快跑吧。乘着他们没有找到你。有多远跑多远。」
成虎问道:「纪大哥,这秘密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也许你早点告诉我,我
家里人会有救呢。」
纪龙一听,甩开他的手,指着成虎的鼻子,没好气的说:「我一接到秘报,
就打算通知你。而你很快就来这儿了。我本想告诉你,可你一见我,不是骂,就
是打的。我一生气,把这事都给气忘了。你小子行呀,让我看活春宫,把我气死,
你才开心是不。」
成虎歉意地说:「哪有这回事呀。小弟只是跟大哥开开玩笑的。谁不知道,
咱们京城四少关系是最好的了。我跟你开过那么多玩笑,可从没想过要你死的。
你要是死了,咱们京城四少可就少了一个最重要的。没有你,我活着都没劲
儿。
兄弟你保佑你长命百岁。不,是千岁。」
纪龙听得非常受用。竟没有听出来,成虎是拐弯骂他是王八。
成虎想到家人的处境,心痛欲碎。向纪龙深施一礼,说道:「纪大哥,兄弟
我逃命去了。大哥保重。」
纪龙点头道:「你小子也保重。平时一见你,我恨得牙根直痒,可是,要时
间长了,见不到你,还真不舒服。他妈的,真是冤家。」说着,在成虎的头上重
重一拍。
成虎笑了笑,便转身而去。纪龙突然想到一件事,喊道:「你小子把账算了。」
成虎已经出屋了,声音却远远地传来:「兄弟掏钱,大哥多没面子。」听得
纪龙心里直骂。怎么,又是我算帐。
成虎背上包袱,上了马,刚出院门,便见好多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他。和平
时恭敬艳羡的目光大不相同。这使他更加相信,是出了大事了。
他打马如飞,向家里跑去。他不敢想象家里此时的样子。当他来到家门前时,
他不禁呆住了。大门上锁,不见守门人。平时无比威严的朱红大门,已经贴上醒
目的官府的封条。那交叉的形状,就象两把利刃,刺着成虎的心。
爹爹,二娘,你们在哪里?我该怎么去救你们?我不能眼瞅着你们去死,要
死,咱们全家人死在一块吧。
我该怎么办?我去找太子,求他老人家帮忙?不行,皇上要对我全家下手,
我去找他,不是给他找麻烦吗?弄不好,连太子都会遭殃。我去找我师姑,听说
她武功好,让她来救人?远水不解近渴,没等她来,我全家人早人头落地了。
他一时没了主意,那马仿佛也知道主人的心情,在原地缓缓转着圈子。正这
时,斜对面的一家大门开了,一阵风似的,冲出五骑马来。眨眼间,便到成虎眼
前。成虎一瞧,倒吸口冷气。他认识他们的黑衣服,黑帽子,红斗篷。他们的表
情都一样,都是傲慢,野蛮,狂妄的。天下人谁不知道锦衣卫向来横行霸道的。
望着他们过来,成虎的腿不由发软。心说,我命休矣。这帮家伙,如狼似虎
的,都是武功好手。我一个都打不过。难道,我傅成虎今天真要命归黄泉吗?妈
的,就是死,也要找几个陪葬的。说着,心一横,朝地上吐一口吐沫。脸上又露
出平时的小侯爷的笑容来。
(六)冲天杀气刀饮血
为首一人,是个胖子。脑袋比常人稍大。他笑嘻嘻地说:「小侯爷,跟我们
走一趟吧。我们大人正等着你呢。」
成虎扬着下巴,傲慢地说:「哪个大人?想请本公子,何不自己来?本公子
今天事忙,没空。」
胖子使个眼色,另四个人催马上前,要把成虎围起来。成虎发现了,叫道:
「给我站住,再往前上,本公子要杀人了。」说着,拍拍腰上的长剑。那四人互
相瞅瞅,果然站住了。
胖子说:「小侯爷,我们弟兄几个也是奉命行事,请小侯爷不要为难小的们。」
成虎一瞪眼:「我说马大头,你别狗仗人势。别人怕他纪永豪,本公子可不
怕。这个乌龟王八蛋,早晚有一天叫他跪在我跟前喊爹。」这话一出口,听得那
几名锦衣卫直咧嘴。不过,谁都没敢言语。这公子是侯爷之子。虽然定远侯现今
身陷囹圄,但以后的事,并不好说。他是皇上的重臣,万一皇上不杀他,把他放
回呢。我等只是小人物,可得给自己留条退路。
马大头再次说:「小侯爷,算小的求你老人家了。纪大人再三吩咐,务必请
到小侯爷,不然,小的们人头不保。」
成虎骂道:「他娘的,这个老不死的,想玩什么花样,是不是想认本公子当
爷爷。那可不成,本公子可不能让他占了便宜。不去,没空。」
马大头向前凑凑,一脸无奈地说:「既然如此,小的们可要得罪了。」那意
思很明显,要动武。
成虎心说,光棍不吃眼前亏。便改口说:「既然这个老八蛋有如此孝心,本
公子就给他个面子,走吧。头前带路。」说着,一挥手,很有气派。
马大头面露喜色,使个眼色,便有两名弟兄向东先行,而他跟另两人却不动。
成虎叫道:「怎么?还怕我跑了不成?通通带路。」马大头心说,料你那三
角猫的功夫,也逃不过我的手掌。便与另两人也跟上去。
成虎装作向前催马,马走几步,突然一掉头,向西急驰,嘴里大叫道:「他
奶奶的,这马毛了。」一阵风的奔跑。
马大头慌忙大叫:「快追,别叫他跑了。」五匹马掉头,匆匆追赶。成虎的
马,乃是蒙古良驹,非常马可比。马大头等人大呼小叫的,把马打得直掉毛,始
终差了一段路。
成虎心惊肉跳的,心道,这在大街上,他们这么一叫嚷,前边来兵一堵,我
可凶多吉少。得改变路线才是。这么想着,一拨马头,那马嘶鸣一声,便钻进附
近的胡同里。
这片胡同,是京城有名的「蛛网胡同」。又长又密,复杂之极。犹如江南水
巷,纵横交错。人入其中,如入魔宫。不熟悉的人,良久不能脱身。而这片地方,
是成虎孩童时代的最爱。可以说,他是在穿胡同中长大的。此时,一入胡同,如
鱼得水。
那几名锦衣卫,对这胡同,虽慕名已久,却不常来。他们一进来,头都大了。
早不见了成虎的足迹。马大头打量一下眼前的形势,便分兵三路追赶。自己
为一路,另四人分两伙。交待完毕,开始行动。
别看是胡同,并不狭窄。两匹马并排跑,也不觉拥挤。其中两名弟兄,东望
西望的,慢慢前行。突然一人叫道:「那小子在那儿呢,快抓。」另一人一看,
可不嘛,成虎骑着马在一个岔道上,左顾右盼的,象在找路。两人齐声欢叫,向
他追去。成虎一见,妈呀一声,闪电般进入那道口,看不见了。
这两人岂可放手,拼命驰去。当他们一进那道口时,齐声惊叫。没等想什么
呢,两道白光闪过。却是成虎在挥剑。
他算准了两人追来时,绝想不到自己会不跑,而在此隐蔽。他想,主动出击,
胜过逃命。今天这事,若不解决掉这五个尾巴,想逃出京城,势比登天。明刀明
枪的搏斗,自己是白废。不如挺而走险,来他个伏击。因此,他远远望见五人分
伙,暗暗高兴。他故意露出行迹,让二人来追,二人果然上当。
成虎站在道口,拔出宝剑。屏息凝视。听到马蹄声近了,猛然上前,一招「
二水分流。」攻向二人。这是雪山派「摘花剑法」中的一势。以快,狠,准著称。
一剑发出,分削两人。若是高手,练到高明处,可同时斩下两个人头。
成虎平时练剑不够卖力,火候不到。此时被迫出剑,出剑前,不知在心中演
练几十回。他咬着牙出剑,盼着砍掉两人的头。
二人猝不及防,只听两声惨叫。一人人头飞起,一人掉下一条胳膊。成虎大
喜,偷袭成功。他正准备补上一剑,将那伤者干掉。可这时马蹄声又起,却是另
三人听见动静,仓促追来。
成虎暗叫不好,还剑入鞘,催马急行。这回看到影儿了,想甩开可不容易。
再说,胡同究竟不比大街。马无法全力奔跑。眼看距离越来越近。
后三人乐了,马大头叫道:「小侯爷,你就束手就擒吧。你那点道行,我还
不知道吗?耍诈只能诈一回。还是乖乖的跟我们回去,可以少受点苦。
成虎笑道:「想叫我回去,行,先试试你们的本事。」跑着跑着,一回手,
一颗眼珠大的石子射来。马大头一笑,一举掌,石子撞上,便落地了。马大头嘲
笑道:「小侯爷,我玩暗器时,你还穿开裆裤呢。」说着,哈哈大笑,另两人也
笑个不止。虽然在说话,可速度不减。跟看快碰到马尾了,成虎暗暗着急。
一回手,又一颗石子出手,马大头一歪头,后边的弟兄,学着马大头,也竖
掌,撞落石子。成虎急了,一连发出三颗石子,不用说,都落空了。
马大头狂笑道:「今天该我马大头升官发财了。抓住你,纪大人一定会升我
当副手的。哈哈哈。」
成虎一回头,一扬手,暗器又来了。马大头毕竟是高手,发现不对劲儿。这
回,他没有抓,没有闪,而是身子从马上跃起,跃到半空。暗器从脚下过去了。
后两人还以为是石子,当他们发现是针时,已经晚了。两人竖起的手掌,还
有他们的身上,共中数根银针。
两人大叫一声,从马上滚了下来,在地上直打滚。原来这针上有药,也不知
是毒药,还是麻药。
马大头从半空落下,无法落回马上。因为,他的马也倒地不起了。他是躲过
去了,那马却不会轻功。中了几根针,在地上直哼哼。
成虎勒住马,微笑道:「这么不中用,还是回家抱孩子去吧。」马大头大怒,
施展轻功,向成虎飞来。成虎催马急驰,马大头快如流星。好比恶狼扑向羔羊。
无论成虎怎么跑,就是没法甩掉他。成虎暗暗叫苦,这个马大头,简直是索
命无常。本公子今天就跟你斗斗,看看谁有道行。
马大头越追越急,突地身上一起,在半空翻了两个跟头,向成虎落去。成虎
早防着这一招呢。当他落来前,早身子一蹿,飞进旁边的一户人家院里。马大头
紧跟着也落进院子。
一进院儿,他有点傻了。脚前脚后进来的,这小子怎么失踪了?瞅瞅这院子,
一幢古雅的房子,一棵大榕树,一片花圃。花园旁还有一口井。那花长得有半人
高,姹紫嫣红的,芳香扑鼻。
马大头皱着眉,心里嘀咕着,这小子躲哪里去呢?总不会在井里吧。于是,
他四处转悠,看过大榕树,花园,及房后。那房门上了锁,这小子自然不能进屋。
门窗都完好,没有动过的痕迹。那么,只有一处可疑了,那就是水井。
他会躲到井里吗?也不怕淹死。随即想到,也不是不可能。这小子轻功不错,
可能在井里横着身子,维持身子不落呢。这么一想,他便来到井旁。为了防止被
暗算,他听了听动静,又试探着往里扔一颗石子,没什么异样,这才放心的把脸
凑到井口。
井里空空的,并没人。只有那清清的井水,映出马大头那超乎寻常的大头的
影子。妈的,这小子难道土遁了不成?
他沉吟着,缓缓直起腰,刚一转身,眼前突地白茫茫的,什么都看不见了。
无数的粉末飘进自己的眼睛,使双眼疼痛难忍。接着,便听到成虎的笑声:
马大头,怎么样,当瞎子的滋味如何?你整天带着一帮疯狗到处咬人,折磨人。
今天,自己也尝尝那滋味儿。「
马大头弯着腰,叫道:「你暗算老子。他妈的。小畜牲,你躲到哪里去了?
我怎么没有找到你。」
成虎说:「你不是都搜过了吧,我哪儿也没躲。本公子是从天而降。」
马大头突然点头道:「我明白了。你刚才是躲在井里。」
成虎问道:「可你已经搜了,我并没有在井里呀,不然,不被抓到了吗?」
马大头苦笑道:「不用蒙我。你一进院,便跳到井里。当我搜别处时,你再
从井里爬出来。当我望着井时……」
成虎替他说:「当你象只癞蛤蟆,向井里张望时,本公子正躲在花后边。当
你站起身时,本公子一包石灰赏赐给你。快快叩谢小侯爷的大恩吧。」
马大头忽地拔出腰刀,骂道:「小畜牲,老子跟你拼了。」说着,向成虎站
立的方向扑来。成虎连连躲闪。退到榕树跟前。马大头不甘心,也寻声而来。
成虎用剑敲敲树身,马大头便举刀砍树。砍进多深,当用力拔刀时,成虎无
声地绕他身后,一剑刺入他的后背。马大头惨叫一声,向成虎劈出一掌。成虎一
侧身,又到了树后。这一掌是他全力而为,功力不凡,击得树身一震,树叶飘落
如雨。
这一掌后,马大头颓然坐在地上。成虎从树后出来,离他远远的站定,并摆
出一个要跑的姿势。防他突然偷袭。嘴上说:「马大头,不是我想杀你。咱们两
个只能活一个。你活着,本公子就没好。早晚叫你逮到。你逮到我,怕也不会轻
饶了我吧。」
马大头喘息着说:「那是当然。我和你爹同时当兵,你爹受皇上宠爱,一直
当到候爷。我呢,只能当一名锦衣卫小头目。同样是人,凭什么我就没出息。我
不服,我恨不得你爹早点死。」
成虎骂道:「你奶奶的,马大头,是你的本事不如我爹,怪不得别人。」说
着,大胆的上来,踢了马大头两脚。
马大头说:「还有呀,十年前,我看中了冯琴,要娶她当二房,却被你爹抢
了先。这口气我咽不下去。一想到你爹趴在冯琴的身上,我就要疯了。」
成虎听了哈哈大笑,骂道:「你奶奶的,竟敢对我二娘无礼。踢你个癞皮狗。」
说着,又是两脚。「
马大头恨恨地说:「小子,你也别得意。你爹这回怕也活不长。」
成虎叫道:「不会的,不会的,我爹不会有事的。皇上不会杀他。」
马大头嘿嘿笑道:「他酒后骂皇上老糊涂,你说,这罪重不重?就算皇上不
想杀他,有李太师和纪指挥在旁边扇风点火。你说,你爹还活得成吗?你也不知
道,李太师跟纪指挥最恨的人里,就有你爹。你爹仗着自己是老臣,有军功,不
把太师放在眼里。太师早想除掉他了。你想想,有这么个好机会,太师会放过吗?」
听得成虎全身发凉,嘴上骂道:「这个大奸臣,早晚得被满门抄斩。」
马大头说:「现在要被满门抄斩的,是你家。」
成虎问道:「不想再听你放屁。有什么遗言,你就说吧。」
马大头说:「我生平杀人无数,得此下场,也不冤枉。我死之后,你得空去
看看我的家人。我的女儿叫马清云。她恨我恨得要命。」
成虎点头道:「我会去看的。」突然问:「你告诉我,是谁出卖了我爹?皇
上怎么知道我爹骂他?」
马大头嘴巴张了张,以蚊哼般的声音说:「是,是……」成虎把耳朵凑上去。
马大头头一歪,便咽气了。成虎暗骂自己,为何不早点问呢。
成虎望着他的尸身,骂道:「你作恶多端,让你这么死,倒便宜你了。你给
纪永豪当帮凶,不知害死多少忠臣跟无辜。」真想多砍他几剑,但想到他已经死
了,没必要再理睬了。
经过这一阵厮杀,他感到浑身疲劳。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深吸了几口气。短
短的片刻,自己便在鬼门关走了一圈。要不是自己机灵,要不是飞天老鼠的宝贝
多,自己都不知死了多少回了。要是真被带到东厂,还不如趁早死了呢。
早知如此,我还不如直接奔城门去。又一想,不好。皇上既然要抓我,自然
会通辑我。自然也会在城门设卡,防我逃走。
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得想法出城。不出城,便还是在龙潭虎穴中。这么
想着,便从马大头身上拔出剑还鞘。背好包袱,又飞出墙外。
只听一声马嘶,却是成虎的马在叫。原来这马一直在墙外等他呢。成虎一喜,
跳上马后,拍拍马头,那马心情好,又叫了几声。
成虎瞅瞅那倒地上的两人,也无心理会他们的死活。说声跑,那马便四蹄如
飞,冲出胡同,上了大街。上街后,奔东门去。跑到半道,又想,不好,那是我
家的方向,可能还有大批的杀手在我家等我呢。还是奔北门去的好。北门是太孙
直接管辖的地盘。到了那边,再想办法。
离北门不算远时,迎面跑来十几骑马。都挺有派头的。成虎一见,有点慌了。
心说,不好,这可能又是那帮锦衣卫。因此,他一看到后,便一拨马头,向
旁边侧道奔去。
哪知对方已经看见他了,加快速度追来。那马之快,不比成虎的良驹差多少。
成虎一边跑,一边盘算,今天算完了。避坑落井。躲过初一,躲不了十五。
人人艳羡的小侯爷,这回搞不好,要跟家里人一块儿被绑到法场,一齐问斩呢。
这个昏君,你奶奶的,快点翘辫子吧。
快跑到尽头时,前边出现六骑马拦路。一回头,后边那帮人也赶来了。这下
成虎绝望了。低下头,心里叫道,完了,本公子英雄一世,闹到最后,跟项羽差
不多。大丈夫可杀不可辱。咱也来个乌江自刎吧。说着,拔出剑,横在自己的颈
下。
(七)野林奔月樱桃香
成虎毕竟不是项羽,他狠不下心自残。正迟疑间。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道
:「贤弟,你这是做什么?为兄是来救你的。」
成虎放下剑,回头一看,只见后边的骑士向旁一分,一个锦衣青年骑马过来
了。成虎一见他,险些掉下泪来。叫声:「义兄。」便跳下马,扑了过去。
那青年也忙下马,跟成虎紧拥在一块儿。来者正是皇太孙,是成虎的义兄,
爵封郑王。但他并不须到封地去。有他皇爷爷宠着,他只管留在京城,却身兼要
职。
太孙拉他到僻静处说话。太孙说:「今早,你家一出事,听说你不在家。我
赶忙带人出来找你。可不能让你落在锦衣卫手里。我要帮你逃出去。」
成虎拉着义兄的手,感动地说:「义兄,谢谢你还想着小弟。小弟想问的是,
我爹爹跟家里人都如何了?」
太孙拍拍成虎的手背,安慰道:「暂时没事的。虽然进了大牢,有我跟父亲
照顾,不会吃什么苦的。」
成虎急问:「义兄,我爹爹会不会被处死呀?」
太孙皱眉不语。成虎带着哭腔说:「义兄,你跟义父可不能不管呢。我爹的
脾气你也是知道的,喝点酒发点牢骚,也是有的。但他绝对是忠于皇上,忠于大
明的。绝没有二心。你千万别让我爹死呀。」
太孙郑重地说:「好兄弟,我跟父亲都会尽力的。现今最要紧的,是帮你出
城。你不知道,我出来时,你奔月妹妹要跟着,我怕引人注意,没让。她再三嘱
咐我,一定要把你送出去。看那架势,若是城门出不去,就是让我找只大鸟也要
把你驮出去。」
成虎含泪说:「奔月妹妹对我太好了。这份情如何报答她。」
太孙淡淡一笑,说道:「她的心意,你还不知道吗?要是以后你对不起她,
我第一个不饶你。」
成虎说:「怎么会呢?我是求之不得呀。只怕好事多磨。」
太孙说:「快上马吧,马上出城。城门那里我都安排好了。快。」
成虎不再说什么,一跃上马。太孙说:「跟我来。」当先向城门而去。他的
那些亲随,很自然地把成虎夹在中间。一行人飞奔城门。
来到城门,太孙对守军使个眼色,守军便即刻打开城门。太孙望着成虎说:
「好兄弟,快跑吧。千万别叫人抓住。最好跑到天涯海角。为兄能做到的,只有
这些了。保重。」
成虎对太孙抱拳,说道:「义兄,我家的事,就托付给你了。小弟去了。」
说着,咬咬下唇,双腿一夹马,那马便一溜烟地出城了。
太孙瞅着他的背影,长出一口气。对守军说:「好好盘查行人,别叫钦犯给
跑了。钦犯若跑了,拿你们是问。」守军头目答应道:「是,王爷。」太孙笑了
笑,领着亲随到别处巡逻去了。
成虎出了城,感觉逃离大难了。回头望望京城,真感觉隔世一般。
出了城,是一座木桥。下了桥,是一片茂密的松林。这条官道在林前拐个弯,
贴着林子边,向东北方延伸。才走出半里路,他发现前边树下坐着三个樵夫。三
人打扮相似。都是粗布衣服,头戴斗苙,遮了大半张脸。
他们各坐在一捆柴薪上,想来是进城卖柴的,在此小憩一下。成虎也没在意。
他一脸轻松地纵马向前。
当他快接近三人时,三人同时弯腰,从柴薪里抽出雪亮的刀来。三人同声喝
道:「傅成虎,站住。」喊的同时,跳到成虎马前,成品字形围来。
成虎明白,又有疯狗来咬人了。一抱拳,强自笑道:「三位英雄请了,小弟
不买柴火。我还有事,失陪。」说着,向前催马。
为首的那人拦住他。将斗苙一扔,露出一张黑脸来。另二人也都扔掉斗苙,
露出张脸来。成虎大略一瞧,这三人长得有点象。都是大鼻,小眼,黄胡子的。
成虎镇定一下,指着他们说:「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缺钱花了,尽管
开口。本公子手里不缺打发要饭的钱。」
为首的那人冷笑道:「我们是胡氏三雄,我是老大。奉纪大人之命,在此等
你。小子,乖乖下马,跟我们走吧。不然的话,嘿嘿。」说着,挥了挥手里的大
刀。
成虎笑道:「原来是三个大狗熊呀。狗熊岂能拦住我。」说着,催马猛冲。
他打定主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冲的同时,已拔剑在手。
为首一人砍向马头,另两人砍向成虎的双腿。成虎叫道:「孙子们,想叫爷
爷断腿,哪有那么容易。」一提马缰,那马忽地跳起,从胡老大头谢谢高高跃过。
那人反应很快,刀一立,想给马来个开膛。成虎一脚甩蹬,俯身下来,挥剑
斩他的头。这样一来,虽然马活不成,他的头也得搬家。那人当然要保命。收刀
护头。
成虎要的就是这效果,坐好身子,向前跑去。
几个人大吼道:「快追。抓住他,扒他皮。」各自展开轻功,咬牙切齿的追
来。
成虎的马不比寻常。他们再快,也快不过马去。双方仿佛比赛,成虎始终落
他们一段。这样跑下去,当然可以甩掉他们。但他想,不除掉三人,终究是祸害。
这么想着,跑着跑着,他突然一拨马头,驰入树林。三人紧跟在后,奇怪的
是,当三人进林时,成虎人马俱失。
这松林一眼望不出去,飘着松油的清香。三人跟没头的苍蝇,转了半天,也
没个结果。他们知道,这小子肯定就在跟前。不知道躲在哪棵树上,或者树后。
不用说,是要袭击他们。
半响过去,松林悄悄。三人耐不住性子,大骂起来。什么龟儿子,落水狗,
直娘贼等等,都骂出来了。三人一边骂着,一边分开,在林子中转。又怕被各个
击破,彼此不敢相离太远。
成虎此时就躲在他们头上的一棵树上。他一进林子,便飞上一棵大树。那马
知人意,自己找藏身之所去了。
成虎听着他们的大骂,也不生气。要放在平时,早就脏话满口的还击了。但
此刻,他都忍了。他知道自己的处境。对方的用意,就是要激他出来。他偏不上
当。骂就骂吧,三个大狗熊还能骂死本公子不成。
等对方骂着骂着声音弱了,成虎暗道,该我收拾你们了。他从怀里掏出两颗
石子来。在右手中轻轻掂着。他想用暗器击敌人死穴,一次除掉两个。他本应掏
三颗石子的,分打三人的。可他没那个本事。他父亲教他暗器时,可手握一把石
子,石子出手,各奔目标,从不失手。成虎功夫有限,只能一次打两人。
虽说打两人,他还怕打不死呢。他的内力太差些。他的武功不好,主要是内
力不行。他的头脑不差,悟性也好,只是不肯在内功上下力。因此,与别人打斗,
通常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的。
他对轻功情有独钟,因此,下的工夫最多。自然,他的轻功也就很棒。连一
向看不起他的老爹,也看了微笑。至于暗器功夫,虽不高明,打穴倒蛮准的。
成虎掂着石子,心怦怦直跳。他不怕打不中,他怕打中了,打不死人。那就
可坏了,暴露目标,还得逃之夭夭。
他定定神,吸几口气。他要出手了。当其中的两人背对他时,成虎心一横,
用尽内力发了出去。发的同时,他闭上眼睛,暗叫:上天保佑。
「扑通扑通」,那两人接连倒地。那老大大惊,上去一瞧,都没气了。他看
准成虎藏身的那棵树,纵身飞来,人没到,那刀的寒光已到。
成虎早有防备,从这棵树跳到那棵树上。那老大气呼呼的,紧追不舍。那把
刀不知劈倒了多少棵树。
总逃也不是办法。成虎跳下树来,拔剑在手,用目光扫扫地上的尸体,自吹
道:「想不到本公子暗器天下第一,一次打死两个狗熊。」
那老大脸色铁青,叫道:「纳命来吧。」兜头便砍。成虎用剑一架,震得虎
口生疼。大叫道:「好大的熊劲儿呀。」
那老大也不答话,一刀快似一刀,招招奔要害。成虎勉强抵挡几个回合,便
手忙脚乱,险象环生了。心里急道:「如何是好?如何是好?还是得逃。」
那老大一招「横扫千钧」,成虎急退,稍慢些,还是给划破衣服。吓得成虎
脸色都变了。嘴里大叫道:「胡老大,你别杀我。咱们好好谈谈吧。」
胡老大狞笑道:「小子,你受死吧。你杀我的两个兄弟,就算皇帝下令,让
我放过你,那都不成。今个儿,我要把你大缷大八块,方解我心头之恨。」
成虎硬气的说:「想叫我死,你做梦吧。」说着,倒主动进攻起来。使开「
摘花剑法」。这套剑法,招式精妙,很有威力。要是他爹使将出来,那胡老大走
不出十招。可成虎是个内力平平之辈。因此,这套剑法便成了花架子。
胡老大看了几招,便冷笑道:「名扬天下的摘花剑法,也不过如此。小子,
你受死吧。」说着,一刀将成虎的剑磕飞。
成虎手中没有兵器,双手空空,不知所措。眼见得胡老大张着血盆大口,步
步逼来。正打算逃命。突然,他冲胡老大背后叫道:「公主,你怎么来了?快救
我」
胡老大用刀瞄着成虎的面门,奸笑道:「小子,少玩这套把戏。你胡大爷是
那么容易被你耍弄的吗?你这招,大爷我十岁就……」后边的话没说完,便头一
歪,绝气身亡。死尸倒地。身后便露出一个少女的身影。
可怜的胡老大,至死还不知道是谁杀了他。更不知道那人的样子。
成虎扑通坐到地上,嘴里大喘着气,对那少女道:「我说奔月妹妹,你怎么
不早点来。害得差点没命了。」
那少女正是太孙的妹妹,奔月公主。比成虎小一岁,此时作男装打扮。但这
身男装,仍遮掩不住她美妙的身段。她把带血的剑插入鞘后,笑嘻嘻过来,说道
:「没命也是活该,谁叫你平时不好好练武功。这三个没用的家伙,要是在本公
主剑下,他们一块上,走不上二十回合。」
成虎一指那边两具尸首,大声说:「本公子今天也不差呀,用石子打死两个
呢。」
奔月用手指在脸上划着,讥笑道:「也不害羞,那两个人是你打死的吗?」
成虎腾地站起来,不服气地说:「不是我打死的,难道还是你打死的吗?」
奔月脸现得意,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不错,这两人是死在本公主的手下。」
成虎笑了笑,说道:「奔月妹子,几天不见,吹牛功夫大有长进。你说,这
两人是你打死的,可空口无凭呀」
奔月哼了一声,说道:「你去那死尸跟前,睁大你的狗眼使劲儿瞅瞅,本公
主的暗器在那里呢。」
成虎不信,走到两具尸体跟前一找,可不嘛,尸体旁边分散着四颗石子。除
了自己的两粒之外,还有两粒。是椭圆的,呈暗褐色。
奔月走到他身边,微笑道:「这下相信了吧。」
成虎摇头道:「这石子说明不了什么的。我的石子还在地上呢。我可以说人
是我打死的。」
奔月的鼻翼扇了扇,哼声道:「就凭你那内力能打死他们两个?」
成虎一想不错的,我还以为今天运气好呢。难道是她帮忙的?嘴上还是不服
气地说:「咱们几日不见,我自然内力大进了,你不知道的。」
奔月斜视他,说道:「你内力要那么好,怎么被人打得抱头鼠窜?」
成虎大感惭愧,幸好脸皮够厚,没有发红,只是笑了笑。
奔月说:「这回明白了吧?是你的石子发出后,我才发的石子。我知道你打
不死他两人,就发出石子撞你的石子,给你加把劲儿,这样,那两人就死了。要
不是我,倒在这里的,就是你傅成虎。」
一想到对方的救命之恩,成虎满脸堆笑,拉住她的手,说道:「我的好妹子,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奔月甩开他的手,骄傲地说:「我哥哥前脚一走,我也出门来。我猜他一定
能找到你。就先出城在这片林子前等你。那三个锦衣卫,我早瞧见了。当你要进
林子前,我先进来了。你上了树,我在你之前就上树了。只是你太笨,没发现我。」
说着,嘻嘻的笑了。
成虎皱眉道:「我说公主殿下,你既然知道他们是奔我来的,你怎么不提前
把他们解决掉呢?却害得我差点完蛋。」
奔月笑眯眯地说:「我是想,让你亲自动手出气。我如果把他们杀掉,就显
不出你这个大英雄了。」
成虎明知这是在讽刺自己,也没生气。为何呢?原来,公主是绝色美人,那
一颦一笑,都分外动人。这笑眯眯的神态,令成虎神为之一夺。他两眼都冒出亮
光来。
奔月觉察到了,脸上一红,嗔道:「有什么好看的,刚活下来,就露出色狼
的脸来。」
成虎由衷地赞道:「我的好妹子,几日不见,你变得更漂亮了。仙女下凡也
不如你。」
奔月心中好不得意,嘴上说:「你少来,少来哄我。我自己长得丑我知道。
要说漂亮,那位蒙古公主沙月才叫美呢。你见过没有?正在京城呢。
成虎摇头道:「没见过。听说这女子跟哥作为蒙古使者来给皇上下书。」
奔月说:「不错的,她的眼睛长得好美,那么水灵,还有点发蓝呢。我见了,
都心醉了。不如我领你去见见怎么样。我刚刚认识她,她还称赞我是少有的美女
呢。」
成虎长叹道:「我的大美女公主,我现在是钦犯。皇上要砍我脑袋的。」
奔月一怔,说道:「可不嘛,皇爷爷也不知哪根筋不对劲儿,说抓人就抓人。
你爹可是大功臣呀。总不会被杀吧?我哥哥,我父亲都会求情的,你放心好
了。
很快就会没事的。
她这么一说,成虎只好自己宽慰自己:「没事的,很快就没事的。」
奔月扯扯他的衣袖,问道:「成虎,你想去哪里呀?」
成虎心说,我去投奔师姑,可我不能告诉你。嘴上说:「没想好,走一步算
一步吧。不过,人中之龙,到哪儿都是龙」
奔月柔声说:「无论到哪里,你可别把我给忘了。」
成虎握住她的玉手,这回奔月没挣扎。成虎说:「不会的,我还要娶你当老
婆,跟你洞房呢」
奔月红了脸,低声说:「想娶我,得有本事才行。起码得是个侯爷。」
成虎说:「我的本事大得很,你不是不知道。」
奔月撇撇嘴,笑道:「你的本事,我是见识过了,被那三个大狗熊追得直跑。
还……」下面的话,她说不出来了。
原来成虎已把她拉入怀里,堵住她的嘴。不是用手,是用口。
(八)耍完公主奔前程
公主被吻,全身一震。女孩的矜持,使她反抗。伸臂想推开他,却不使全力。
随着成虎的亲吻的力度的加大,公主的双臂反而搂住成虎的脖子,生怕他停
止似的。
两人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感情甚好。小时的成虎,便淘气得很。长大后,
迷恋女色。公主听到风言风语,对成虎大为不满。好在成虎有一张巧嘴,每回都
能令公主转怒为笑。因此,多年以来,两人感情有增无减。
令公主有点脸红的是,近来,成虎越发大胆了。从前,只是拉拉手,抱抱腰,
现今,一见面,只要是没人在旁,便要跟公主亲嘴。品尝公主的樱桃小嘴。每回
都亲得公主全身发热,如同火烤一般。事后回想,既觉没脸见人,又觉滋味满好。
成虎亲了会儿公主,抬起头,轻声道:「奔月,我想亲你的舌头。你把嘴张
开。」奔月一脸的羞红,用美目瞪着成虎,假意怒道:「不行。不行。咱们还没
成亲呢。」
成虎笑道:「那还不容易吗?眼前成亲也来得及。」说着,再度吻上公主的
小嘴儿。用唇拱着公主的唇瓣,又轻咬着,含着。双手已经很不老实,在公主的
屁股上时轻时重地抓弄着。那里的弹性跟丰隆让成虎暗暗叫好。
公主哼了起来,哼声悠长而婉转,似难过,又似痛快。成虎暗笑,你便是淑
女,我也要把你变成浪女。这么想着,便用舌头,在公主的嘴上舔起来,舔得公
主喘息不止。
忽然,公主啊地一声,要不是嘴被堵着,准保叫声很响。原来,是成虎的手
伸到她的胯下,在她敏感的部位捏了一把。捏得公主浑身发软,借此机会,成虎
把公主按倒在地。那条过分的舌头,也伸入公主的嘴里,跟她的香舌缠舌缠在一
起。
成虎一边尝公主的舌头,一边将身子稍移,那只大魔手从前边按住公主的羞
处,一阵软一阵硬地抠弄着。抠得公主娇躯不安的扭动着。那俏脸艳如桃花,那
哼声之美妙,能叫人发狂。
成虎在她下身摸了一阵,两手同时移到她的酥胸上,各握一只,毫不温柔的
揉搓起来。别看公主年纪不大,已经成熟。两只奶子发育得极好。非小莲之辈可
比。成虎暗叫爽快。
当公主在美丽的梦境里翩翩飞时,她突然觉得上身一凉,新的刺激又似大浪
一样席卷而来。原来是成虎解开公主的上衣,拿下肚兜,使之露出迷人的胸膛。
两只奶子,粉团一般白,碗口一样圆,两粒奶头尖尖的,红嫩红嫩的,令人
惊艳,不吃不快。更好的是,她的奶上还飘着淡淡的幽香,使成虎口干舌燥,难
以自持。
他先是双手去玩,使之在手中变化各种形状。又以拇指拨弄小奶头,使其很
快硬如花生。这还不算,成虎一欢喜,便把嘴挪了过来,一口便叼住一个奶头,
饿了一般吸吮着。
公主的嘴一没束缚,登时叫了起来:「傅郎,不要,不要呀,你太无礼了。
咱们还没有成亲呢,不能那样。」声音娇柔而甜美,不但起不到制止之功效,
还令成虎更为放肆。亲得唧唧有声。
成虎心说,今日不驯服你,我这风月高手也太无能,简直没脸见人。公主怎
么着?还不是跟常人一般吗?
公主见无法制止他,便双手放上他的头。原意是推开他,可手一到头上,倒
不忍心推了。于是,这推的动作,成了热情的鼓励。
成虎再接再厉,极力耕耘。轮流在两只奶上玩弄,两只手也随时帮忙。公主
长这么大,何曾受过这般挑逗,激动得全身直颤,下边不知流了多少春水。
当成虎再度伸向下边,要解她腰带时,公主抓住他的手,腻声道:「傅郎呀,
公主是你的,一生属于你。今日你饶了我吧,我不想那样。」
成虎不忍强迫她,说道:「饶了你也中,不过,我有条件的。」公主眯眼望
着他,问道:「你说吧,只要我能做的,我都答应。」
成虎一听,心里大喜。本想说你张开嘴,我掏出家伙来,你给舔干净。但想
到她是公主,目前两人关系还没到那个地步,便改口道:「我想伸进去,摸摸妹
子的馒头。」
公主娇哼道:「你这个大色狼,我一猜就不是什么好话。」成虎笑道:「咱
们是老夫老妻了,这话自然是甜言蜜语。」说着,一只手轻轻探入公主的裤子,
慢慢游移着,终于到达公主最动人之处。那里的森林好密,花瓣好嫩,春水成灾。
成虎得意的曲张手指,在那条神密的暗沟里,细心的行路。那小豆豆,桃源
穴,以及公主的后庭花,不免要被这花花公子任意的游玩。
成虎下边摸着,还望着公主的反应。公主脸现春情,娇媚中透着几分风骚。
小嘴张合着,一声声呻吟与浪叫从皓牙间发出,那是成虎听到的最美的声音。
往下看,公主的花朵般的奶子,随着公主娇躯的战栗,而一漾一漾的。那圆
圆的小肚脐,象一个小酒盅。成虎觉其可爱,便伸过嘴去亲,亲得公主叫道:「
你好无赖呀,好讨厌。」
稍后,成虎把嘴又挪到奶头上,手在下边越来越无礼。在成虎的战斗下,公
主不久便要泄身了。成虎忙解开她的裤子,把嘴贴到她的花瓣上,一顿狠亲,很
快,公主便泄出一股春水来。成虎张大嘴,全部吸掉,并且把公主的私处舔得干
干净净。
公主按着成虎的头,两条玉腿高举,并大开,小嘴叫道:「傅郎呀,你好坏
呀,奔月快活死了。」
听得成虎好不爽快。正想违背许诺,掏出家伙,给她插进去。可公主很快推
开他,套上裤子。可怜的成虎,还没来得及认真地瞧一眼公主的下体呢。
成虎没法子,只好爬起来,帮公主穿好衣服。成虎望着公主兴奋的脸,夸道
:「奔月妹妹,你刚才那样儿,把我迷死了。」
公主坐起来,在他脸上拧一把,笑骂道:「你这坏蛋,等我见到皇爷爷,一
定告诉他,你怎么欺侮我的。他一定刮了你的。」
成虎笑道:「那好呀,行刑之前,我一定会大喊大叫,告诉旁边的人们,说
公主的身子有多白,奶子有多大,那地方毛多厚。」
公主大怒,来个双雷贯耳,成虎一笑,及时抓住,伸手一位,公主便软软在
倒在他怀里。半天不出声,合上眼,似乎在憧憬未来的的神仙日子。
公主一转头,见成虎的嘴上还粘有自己的春水,便贴耳问道:「奔月的水好
吃嘛?」
成虎嘿嘿一笑,「你想知道吗?。自己尝尝就知道了。」说着,猛地压在公
主的嘴上。于是,两人又来了一阵儿口舌之争。直到公主快喘不过气来,成虎才
放开她。
当一切安静时,两人站起来,无声地抱了一会儿。稍后,公主关切地问道:
「傅郎呀,你快些逃命吧。别再被东厂的人盯上。你记好,出了林子后,到前边,
换身衣服,再改扮一下。皇上肯定会到处贴告示抓你的。」
成虎说:「放心吧,皇上抓不到我。我早算过命了,我是大福大贵的。跟猫
一样,有九条命呢。你就等着当猫婆吧。」
公主一笑,又问:「你现在成了钦犯,咱们以后还怎么成亲?皇上不会同意
的。」
成虎说:「不如,你跟我跑吧,咱们当寻常百姓夫妻。你在家做饭,养鸡,
我上山打柴,种地。你看如何?」
公主惊道:「你让我跟你私奔?不成,那不成。我可是大明公主呀。再说,
我是不能离开我的亲人的。还有,那种日子,我怕不习惯。」
成虎嘴一撇,说道:「那没法子。哪天皇上把你许配给别人,我只好给你送
贺礼了。」
公主急的抓住他的手,说道:「你可不能不要我,咱们都那样了。我是不能
嫁给别人的。你如果负心,我叫你不得好死。」
成虎大声说:「我没有想负心的。如果你的亲人都反对,我有什么法子。」
公主一听,脸现愁容,没说什么。成虎知道她没了主意,便安慰道:「你也
不用担心。你爹是很疼你的,你哥哥也是能人。他们不会不管你的。」
公主担心地说:「万一皇上真要我嫁别人,我可怎么办?」
成虎说:「他也知道你喜欢我,不会为难你的,你是他的亲孙女呀。保你没
事的。」
公主又说:「现在没事,能保证以后一直没事吗?」
成虎说:「他都多老了,还能活几年?过几年,你爹当了皇帝,你可什么都
如意了。」
公主点头道:「可不是嘛,他都六十多了,身体一天比一天差。我爹当了皇
帝,我可谁都不怕了。」
成虎拍拍她的屁股,笑道:「老婆,你快回去吧,出来这么久,会有人找你
的。」
公主一把抓住他的家伙,哼道:「我警告你,以后,不准随便摸我,不准随
便亲我,不准随便抱我。还有,不准叫老婆。」
这一下抓得突然,抓得很结实,成虎动弹不得,只得苦笑道:「娘子教训的
是,为夫都听你的便是。快放开,别弄坏了,弄坏了,咱们以后就没有宝宝了。」
公主瞪他一眼,说道:「还有一条,到外边不准沾花惹草。要是让我知道,
你跑到天边,我追到天边,把你变成太监,天天伺侯我。」
成虎皮笑肉不笑地说:「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你相公我照办就是。快放
手。」公主微微一笑,说道:「就信你这一回。要是你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老
天罚你下辈子当狗。」
成虎说:「我当狗也成,那你当母狗。」公主一放手,成虎就变得硬气了。
公主叫道:「骂我是母狗,我跟你没完。」说着,举起掌来,要玩真的。
成虎急忙拉住她胳膊,笑嘻嘻地在她脸上亲了又亲。公主这才消气。
成虎问:「奔月,你是骑马来的吗?」
公主说:「是呀。」说着,长啸一声,只听到马嘶声回应,接着,一匹枣红
马从松林深处跑了出来,后边还跟着一匹马。这马更快,很快赶上红马,跟红马
贴脸蹭脖子的。这正是成虎那匹宝马。
公主横了成虎一眼,笑骂道:「这马跟他主人一样,也是好色的。」
成虎厚着脸皮说:「我不好色,你嫁谁去?」
公主吐吐舌头,哼道:「天下就你一个男人吗?你这样的,一上大街,随时
能找到一堆。」
成虎说:「那你去找吧。本公子可得逃命去了。再不走,那帮疯狗又来咬人
了。」说着,跳上马来。公主也上马,两人一起出林子。
来到林外,成虎冲公主说:「我走了,你也回去吧。」
公主深情地望着成虎说:「你先走,我看着你走。你走后,我才走。记得呀,
我等你回来。」
成虎用力点点头,冲她挥挥手,一夹马脖子,那马风驰电掣地跑了。成虎没
有回头,他知道她一直会看到他没影才走。他怕看她留恋的影子,那样,他会狠
不下心走的。
跑了一阵儿,从前边的岔道绕到东路,头也不回地奔跑。当经过一座小镇时,
买套青衣换上,又在鼻子下沾了两撇胡子,又在脸上抹了些灰。自觉已不是风流
倜傥的公子哥了。
之后,又是赶路。离开京城后,觉得保险多了。他赶路也不是那么急了。当
天黑时,他来到一座县城,名叫落凤城。经打听,这里最大的客栈叫金叶客栈,
他便去那里投宿。
来到客栈,一打量,高高的围墙,里边耸立着三层小楼。多数窗子都透着烛
光。
成虎一进院,便有伙计笑脸相迎。成虎问道:「有上好的客房,给我找一间。」
随手把马交给伙计,又嘱咐说:「这马给好生喂着,掉一根毛,找你算帐。」
伙计笑道:「这位客官,你就瞧好吧,在我们这店里,你这马到明早只能多毛。」
成虎听伙计说话中听,脸上了笑容。摸摸假胡子,当伙计要离开时,成虎又
说:「我这马放马棚里,不用拴,把缰绳挂在马鞍上就行。」
伙计不解其意,又不能多问,只能木然的点着头,把马牵往楼后。
成虎挺挺胸,大摇大摆地走入楼里。他已经乔装改扮了,不怕别人。再说,
捉人的告示也不能下来这么快吧。
一进楼,大厅里有几排饭桌。只有一张有人,坐着个中年汉子,长着一双牛
眼,长巴上尽是胡茬,正独自大碗的喝酒,从那满意的表情看来,想必那酒还不
错。值得注意的是,他脚下蹲着一只狮子狗,金黄的毛,脑袋特大。
对这些,成虎只不过一扫而过。他更注意的是柜台后那个人。那是个女人,
正对他笑着。见他进来,忙走出柜台。那笑容成熟而妩媚,礼貌中透着诱惑。令
成虎心痒痒的,在公主身上没发泄出的激情,又象火一般燃烧起来。
(九)金叶风情公子醉
这位老板娘正当花信年华,熟儿的象一枚桃子。虽非白白嫩嫩,娇娇柔柔,
却也眉眼俏丽,极有风情。尤其那高胸丰臀,撩人之极。男的一看,就想杵她几
下。
成虎一见,不免胡思乱想。见老板娘过来,连忙脸上微笑,装作君子模样。
老板娘一边打量他,一边招呼他:「客官一路辛苦,快请坐下。来点什么吃
的?」
成虎就近坐下,随口说了几道菜,听得老板娘一愣一愣的。原来成虎说的都
是侯爷府里常吃的。她们这小地方自然没有。
老板娘一笑,说道:「客官说的这几道菜,我们这里也有。只是天晚了,无
法买到做菜的用料,还请客官换一换吧。」
成虎是个聪明人,随即明白。便说:「老板娘,随便来几个菜就行,能吃饱
就行。」
老板娘说道:「这太容易了。」然后叫道:「唐三,给客人上菜,上咱们这
里最好的小菜。」说着,冲成虎一笑,这一笑如野花乍开,看得成虎骨头都软了。
菜很快上来。成虎可真饿了,再也没有什么公子风度,大吃起来。看得老板
娘很有兴趣。正这时,一个汉子从里间出来,一脸的兴奋。
老板娘见了,上前拦住,怒问:「死鬼,你干什么去?」
那汉子瞪着眼睛道:「还用问吗?晚上没事,跟朋友去玩两把。」
老板娘叫道:「你不准去。上次都输了五两银子,再玩下去,咱们这个店都
没了。」
那汉子推开老老板娘,粗声粗气地说:「老爷们的事,你们娘们少管。」
老板娘又拦住他,威胁道:「你要敢去,我就……」
那汉子不怕,笑道:「你想怎么样?还想回娘家不成?你要再回去,我可不
去接你了。外边的娘们有的是。」
老板娘掐腰叫道:「你要出去,今晚别回来了。」
那汉子一笑,将她推到一边,说道:「好好好,今晚俺不回来了。明早再回
来。」说着,向门口走去。
对着他的背影,老板娘尖声叫道:「你这个死鬼,最好一辈子都别回来。」
说着,眼圈都红了。
成虎正坐在他跟前。老板娘说:「对不起,客官,家里事让你见笑了。」
成虎一边大嚼食物,一边答道:「夫妻嘛,床头打架床尾和。」
老板娘在他对面坐下来,轻声问:「客官,你跟你的娘子也打架吗?」
成虎放下筷子,长叹道:「打呀,怎么不打。打得凶着呢。每回,都打的直
叫唤。」
老板娘皱眉道:「夫妻嘛,总有感情的。你打娘子,也太狠了点吧。」
成虎解释道:「不是我打她,是她打我。每次都骑在我身上,打得我鬼哭狼
嚎的。还不敢跟人说。」说着,做出一副很苦涩的表情。象真事似的。
老板娘一怔,便想笑,但硬是忍住了。说道:「我才不信呢,看你象个机灵
人,怎么也不象受气包。」
成虎站起来,郑重地说:「你不信吗?我身上都是伤呀。不信,我给你看看。」
说着,要解衣。
老板娘见他要来真的,赶忙阻止道:「我信,我信,别脱,不用脱」
成虎一笑,又坐回桌子,继续吃东西。这里的东西,自然比不上侯府的好,
但人在饥饿之下,吃什么都是香的。
饭后,伙计领成虎上楼,给他找了个房间。进房一看,简陋而干净。成虎自
然不会满意,但人在外边,也只好从权了。好在,也不常住,明天就走。
在房里躺一会儿,养养精神。想到这一天,真如梦幻一般。转眼间,小侯爷
变成钦犯。老侯爷成为阶下囚。全家人都成了罪人。自己出逃在外,还不知能不
能脱离虎口呢。只怪自己当初不好好练武,要有老爹那本事,那些锦衣卫早成我
剑下之鬼了。又一想,又完全不是那回事。如果自己武功好,那纪永豪就不会派
这些饭桶来了。他知道自己武功不行,才派他们来的。若自己是一流高手,他早
亲自出马了。
皇上会不会杀我爹?我家人会不会有危险?我能不能顺利地找到师姑?一想
到师姑,成虎便想起那两张图来。这两张图是二娘交给自己的。一张是二娘画的,
一张是老爹亲手画的。
自己接图以来,一直没有看过。现在瞧瞧,别走差路了。这么想着,便点上
灯,拿出图来。那地图画的很细,成虎一目了然。放下这张,他拿出那张,心说,
这师姑一定一把年纪了,没什么好看的。不过,还是看一眼的好,别找错人了。
还有呀,自己老爹一直是个武夫形象,他画的画不知什么样子。本来师姑够
老够难看了,他那么一画,自是更难以入目了。
他强打精神,展开那张图。当图一展开,成虎的心格登一下,象被大锤狠击
一下,那双色眼猛地睁大了。他不敢相信,这世间有这么美丽的女人。
画中是位少女,谢谢多双十年华。身着杏黄长裙,身段之优美,五官之灵秀,
实在难以形容。象成虎这样的花间老手,端祥半天,愣没挑出毛病。更难得的是
她那高华的气质,如一泓山泉,清新脱俗,简直可以洗净成虎身上的俗气。
成虎呆了半响,暗叫,我的乖乖,可不了不得。这分明是仙女呀。她的绰号
取得好,「塞外嫦娥」,好,依我看,嫦娥也不如她看。这样的美女,常能见一
见,便是艳福不浅。要是能拿来老婆,嘿嘿,给当皇帝都不干。
想到对方是自己师姑,不禁心凉。哪有师侄娶师姑的。还有呀,这是她年轻
时的画像,多年过去,不知老成什么模样了。想到美人迟暮,不由为美人长叹。
但又想,自己二娘也已三十了,不一样很美嘛。估计这师姑跟二娘也差不多,
就算老了,也不会多难看。
同时,他也佩服老爹。想不到他除了领兵打仗,武功高强外,还擅长画画。
老爹的确比我强多了。
正胡思乱想呢,有人敲门。成虎忙收起图来,心说,这定是伙计来给送茶的。
叫了声:「进来。」门一响,果然是来送茶的。不过送茶人不是伙计,而是
那位风情万种的老板娘。
老板娘笑吟吟地进来,将茶盘放在桌上。成虎客气地说:「老板娘亲自上门,
小弟实在不敢当。」说着,施了一礼。
老板娘笑道:「我叫金叶,别叫老板娘了。」
成虎夸道:「金叶姐,你这名字取的真美。你本人也象金枝玉叶一样美。男
人一见,失魂落魄。」说着,大胆地盯着金叶的身子看。
看得金叶又害羞又得意。媚眼一扫成虎的脸,笑问「你也着迷了吗?」
成虎长叹道:「何止着迷了。今晚,小弟注定是要失眠了。真是天下第一可
怜人。」
金叶笑了笑,说道:「你这人,一看就不是好人。才认识,就跟我油腔滑调
的。再说这种话,小心我叫伙计把你赶出去。」声调挺严厉,笑容却甚是迷人。
成虎露出一张苦瓜脸,委屈的说:「姐姐,我说的是真话呀。小弟一见你就
喜欢得要命」
金叶不理这话,随口问道:「小兄弟,你姓什么,这里条件还满意吗?」
成虎近前两步,回答道:「小弟姓成。这里的条件嘛,」成虎环视一下房间,
「什么都好,就一点不好。」
金叶也瞅瞅房间,问道:「是什么不好?我叫伙计给你解决。」
成虎说:「这屋里有耗子洞。」
金叶一听,摇头道:「不会吧。从来没有的事呀。在哪儿呢,我来看。」
成虎装作煞有其事的说,在这儿呢。说着,一指床下。「刚才我一进屋,便
有一只耗子从我脚下跑过,象是出来散步的耗子。」
金叶听了,便走到床边,刚想蹲下,找那耗子洞。成虎跟上去,忽地抱住她,
将她推倒在床。金叶一惊,轻声叫道:「快放开,你别这样。叫人家知道,我那
死鬼非不要我不可。」
成虎压在金叶的身上,用下身摩擦着金叶的大屁股,嘴在她脸上蹭着,还说
道:「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知道。再说,他出去玩女人,这对你不公平。他
能睡别的女人,你为什么不能跟别的男人睡呢?」
金叶听得心灵一震,问道:「你怎么知道,他外边有女人?你又不是这里人。」
成虎解释道:「我虽不是本地人,但我这里的朋友好多。你也知道,好事不
出门,坏事传千里。那种事谁会不知道。」
金叶听了,便不动了。象是想起什么伤心事。乘这机会,成虎将她翻过来,
面面相对,成虎又趴了上去。欲火熊熊,势不可当。
成虎亲吻着金叶的脸,亲了几下,便吻在金叶元宝形的红唇上。她的唇很热,
很软。成虎使劲的亲着,感受着她的好处。
两只手不再规矩,握住金叶的奶子。一手一只,猛抓猛搓。金叶的奶子,又
大又挺,令成虎大为过瘾。
成虎的下身也在使劲。那硬起的阳具,隔着裤子,在成虎的运动下,那阳具
一下一下的谢谢着金叶的下边。
这三路进攻,令金叶难以自持。一阵阵新异的舒爽,不断地冲来,令她哼起
来。她随手一抓,竟把成虎的胡子给抓掉了。成虎一愣,金叶一见,忙推开他坐
起来。问道:「你是谁?怎么还改了装?」
成虎不客气地搂着她,说道:「姐姐,不满你说,我被一个仇家追杀,不得
已才装成这个样子。我跟他有什么仇呀,不就是跟他比武时,刺了他一剑吗?弄
得他年年来找我,烦死我了。」
见金叶疑惑地望着自己,成虎嘻嘻一笑,说道:「姐姐,你看我现在好看,
还是刚才好看。」金叶又看看他,肯定地说:「还是不安胡子俊俏。想不到你生
得这么好看。你家娘子一定很美了。成虎说:」她是个母老虎,黄脸婆,哪有姐
姐美貌。一见你,就让我走不动路。「说着,又凑上去,吻她的嘴唇。这次亲吻,
比刚才更为热情。
在成虎的揉弄乳房的刺激下,金叶将嘴张开。成虎便伸舌头进去,去舔她的
舌头。金叶先是不知所措,在欲望的支配下,也回应成虎的动作。
她男人是个粗人,每次干事,脱光就插。插完就睡,哪象成虎这般细腻呀。
她成亲多年,连真正的亲嘴的滋味儿都没有尝过。此时,她搂住成虎的脖子,
吐出香舌,让成虎享用着。一会儿,又把香舌伸到成虎嘴里,跟成虎缠在一块儿。
她的反应,使成虎大为得意。象刚才一样,又把她放倒。一只手溜到下边,
在她的胯间摸了起来。别看隔了裤子,成虎能感觉那里鼓鼓的,高高的。心说,
这一定是个妙穴。今晚,有的享受了。
成虎把金叶弄得面红耳赤,浑身发软。嘴上不住地轻哼着。成虎放开她,说
道:「姐姐,咱们开始吧。」金叶忽地推开他,说道:「好弟弟,现在时间还早
呢。店里有好多事要我办呢。等我办完事,把店里的灯都熄了,我来找你。你别
插门。」
成虎在她嘴上亲了一口,笑道:「我不插门,我想插你。」
金叶掐他一把,恨恨地说:「你这人太色。咱们才认识,你就这样。不是个
好人。」
成虎说:「只要你快乐,我快乐。管他好人与坏人。」
金叶下了床,整理好衣服。说道:「我很快就来找你。」
成虎拉住她的手,说道:「你要是不来,我就半夜去钻你被窝。我可是说到
做到。」
金叶挣脱他的手,说道:「你这人真难缠,让人受不了。」说着,一笑出屋。
她一出屋,成虎坐也不是,躺也不是。觉得每一刻都那么难熬。他随手推开
窗子,往外看。上面是洁白的皓月,及黑蓝的天,淡淡的繁星。下边是分散的数
点灯火,人家的屋子,在溶溶的月色下,只是个黑的轮廓。
街上的喧声已渐渐止息,夜晚的宁静越来越深。偶而有马匹通过店前,让成
虎意识到,自己是个逃犯。很可能,过往的人里,便有追捕自己的家伙。
谁知道,哪一天自己便落入官府的魔爪,还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
明日愁」吧。今晚享受美娇娘,兴许明日,自己便被抓获,跟家里人一块儿掉脑
袋呢。
接着,他恨恨地想,想叫我死,没那么便宜。这些锦及卫狗腿子,老子学好
武艺,杀光你们。想到学武,便想到师姑。师姑长得好美,没听二娘提起她男人
的名字,莫非师姑一直没嫁吗?
这么想着,他又把那两张图拿出来。对着师姑的画像,越看越爱。虽然心里
不停地叫师姑,可另一个声音却叫的是老婆。这使成虎有点自责,暗骂自己大逆
不道。
再看看地图,成虎突然想,自己随时都有危险,这图若落在官府手里,怕对
师姑不利。还是毁掉吧。
拿起图,仔细地看了几遍,记准后,便用灯火将其化为灰烬。而师姑的画像,
他再三犹豫,到底不忍心烧掉。这么美的女人,用火一烧,她会疼的。这么一想,
成虎脸上有了笑容。
收起图,对月喝茶。喝了好久茶。只盼这时间过得快些。那样,自己便能吃
到美食。
忽听楼下一阵叫嚷。成虎好奇,便又沾好胡子出了房门,站在二楼平台上俯
视。原来又是金叶跟他男人吵架。他男人这么快就回来了。成虎盼着他快点滚蛋,
别耽误自己的好事。
金叶拉着男人的胳膊,说道:「输就输了吧,就别去了。以后再也别去了。」
她男人猛地甩开她的手,叫道:「那不行,我输了,我就得捞回来。不捞回
来,老子觉儿都睡不好。别废话,快给我拿钱来。」
金叶哼道:「要钱没有。你到别处借吧。」
她男人说:「你不给钱,我自己拿。」说着,奔柜台来。
金叶忙拦住他,说道:「好了,我给你拿。」
一边拿出三串钱,一边骂道:「你这个王八蛋,今晚我把门挂上,你休想进
来。」
她男人笑嘻嘻地说:「不进就不进,我还没有睡觉的地方吗?」
金叶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快滚,老娘再不想见你。」她男人拿了钱,哼
着小曲出去了。
金叶长叹着,一转头,见成虎正在二楼看她。她有点羞涩,觉得让人家看到
自己象个泼妇,实在有点不爽。便对成家嫣然一笑,同时,也把掐腰的两手放下
来。这一笑,成虎极为舒服。差点从二楼掉下来。
成虎见下边没人,便指指自己的房门。金叶向他挥手,让他先进屋。成虎色
色的对她笑了笑,只好进屋。
当厅里的灯都熄灭后,门插上了。成虎大喜,一闪身,他躲在门后,想给她
来个袭击,以增加情趣。
(十)春宵如梦犬声多
成虎在门后作出老鹰抓小鸡的姿势,等了半天,也不见金叶的影子。他怀疑
金叶失约,很不舒服。便打开房门,想将她抓来。
一出房间,便碰到一个人,借着房里的灯光,能看出正是金叶。这女人在门
外徘徊良久,鼓不起勇气进门。要一个不太放荡的女人主动上门求欢,对她而言,
是很难堪的事。
成虎轻声一笑,将她拉进屋来,把门插好。然后笑嘻嘻地说:「姐姐,小弟
来了。」说着,抱住金叶就亲。金叶说:「小兄弟,你走之后,咱们就当不曾见
过。姐姐老觉心中对不起他。」
成虎一边捏着她的奶头,一边说:「就你那个死鬼男人,你没必要替他守身。
且让小弟伺侯你一夜,让你尝尝真正的男人味儿。」一弯腰,将金叶抱向床
榻。
金叶轻声说:「吹灯,姐姐怕羞。」成虎笑了笑,将灯吹灭。幸好,月光从
开着的窗户洒落,屋里并不是很黑。
成虎欲火焚身,在金叶的脸上亲几口之后,急不可耐地将其脱光。在月光的
映衬下,金叶身子洁白如玉,而朦胧如雾,两只奶子象山峰一般耸起个影子。身
上还飘着一缕缕肉香。
成虎叫了声:「姐姐,让我来干你吧。让你一辈子想着我。」说着,光光的
趴在金叶身上。分开玉腿,将自己胀得象棒槌的阳具向里就插。
虽然金叶下边已经淌水,并不干涩,无奈成虎的玩意太大,难以顺利进入。
别看金叶成亲多年,由于没生孩子,男人家伙不大,玉户仍是娇小的。遇到
成虎这巨无霸,其艰难可想而知。
金叶搂着成虎的脖子,娇声说:「小兄弟,慢点来,你的好大呀,姐姐怕吃
不消。」成虎说道:「习惯就好了。」说着,伸过嘴去,亲她的嘴儿,又咬奶头,
下边的棒子试探着往里挤。
随着淫水的增多,和金叶的放松,总算一个头先塞进去。金叶爽快地哼一声
:「好胀呀,姐姐今晚非死不可。」
成虎听着高兴,又把后边部分给插进去。当阳具停下,金叶满足地呻吟起来
:「好弟弟呀,这滋味真好。」
成虎说道:「后边感觉会让你成仙的。」说着,慢条斯理地抽动着。这每一
下抽动,都使金叶的魂儿跟着动。她的嘴儿哼个不止。
同样,成虎也觉得爽极,那玩意果然是妙品,包得好紧,美不可言。成虎兴
致勃勃的动着,越动越快。还腾起双手,揉搓着金叶的奶子,拨动着她的奶头。
金叶被插的舒服,便轻声叫道:「好兄弟,你真会玩。姐姐美极了。」
成虎说:「姐姐的穴不错呀,小弟一辈子都不想出来。」说着,将玉户干得
唧唧有声。淫水无声地从两人结合处溢出。
成虎一口气干了几百下,金叶受不了,便泄了一回身。稍作休息,两人又开
始玩起来。成虎坐在床榻前,金叶面对面跨坐上来,阳具插得好深。成虎抱着金
叶的肥屁股,使劲向里挺着。上边亲着她舌头,下边插着她的洞。有一根手指,
在她的腚沟骚扰着,不时挠着她的后庭,痒得那里的皱肉直缩,成虎觉得好玩,
便沾了些淫水,将手指挤了进去。
这三路进攻,把金叶弄得又哼又叫,娇躯又颤又软的,自从经人事以来,何
曾受过这般玩弄。成虎没干多少下,金叶便紧抱成虎说:「姐姐美死了,姐姐又
叫你玩死了。」成虎加快动作,没过多少下,金叶又泄了一回。
成虎躺下,让金叶压在自己的身上,阳具仍插在她的洞里。金叶趴在成虎的
身上,娇喘不止。
成虎摸着她的屁股,微笑道:「姐姐,看你象一员虎将,想不到这么不经干。
你男人一晚上干你几回。」
金叶轻声说:「他是个粗人。每次只顾自己,姐姐的热劲儿刚上来,他就完
蛋了。姐姐好久没这么痛快了。」
成虎笑道:「那姐姐还要不要干?」
金叶柔声说:「要干,要干,让兄弟你干死我好了。」
成虎忍不住,又挺了起来。金叶便坐下来,一下下动着下身。成虎在享受小
洞的同时,双手抓住她的大奶子,一个劲儿的玩呀。这两种感觉,叫成虎暗暗叫
好。
一会儿,成虎让金叶撅起屁股,自己从后边干。金叶的屁股,又大又圆,做
起这姿势来,自然诱人之极。
成虎插着她的玉户,两手不停摸着她肥美的屁股肉,嘴里夸道:「姐姐,你
的屁股长得好美呀,兄弟我爱死你了。」说着,狠狠地谢谢着她。
金叶浪叫着:「兄弟喜欢,就好好享用吧。今晚,姐姐的身子是你的。」成
虎便如狼似虎的插她,使她说出各种淫荡而动听的话来。
别看成虎武功平平,床功可是一流高手,金叶自然不是对手。过不久,金叶
又不行了。她央求道:「好兄弟,姐姐不行了。你也快完事了吧。」
成虎笑道:「想叫我完事,当然行,不过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金叶说:「只要姐姐办到的,什么都行。」
成虎说:「那就开始吧。」说着,抽出阳具,放到金叶的嘴边。金叶不解其
意,望着成虎问道:「好兄弟,你让我看它的样子吗?我已经看清楚了。」
成虎暗笑,说道:「我要姐姐用嘴帮我吸出来。」
金叶一听,羞得无地自容。连连摆手道:「不不不,姐姐不会做那个。再说,
那也不干净的。」
成虎说:「那好吧,还是接着插下边吧。」
金叶急忙说:「再插下去,姐姐会死在你手里的。」
成虎说:「那你看怎么办?」
金叶说:「让姐姐我想想,有什么好办法。」
成虎嘿嘿笑道:「好办法就是你张口嘴来。」
金叶便张口嘴,成虎就势把湿淋淋的棒子伸进她的嘴里。金叶想吐出来,成
虎按住她的头不准。金叶只好勉为其难含着,在成虎的教导下,又是套,又是舔
的。初时觉得屈辱,滋味不好。后来,倒主动给弄了起来。那尖尖的舌头,令成
虎受不了。一下子便射了出来,金叶想退,成虎不让,结果那么多精液,全射进
金叶的嘴里。在成虎的央求下,金叶违心地把那东西都咽了进去。
当一切都平静下来时,金叶委屈地哭了起来。成虎急忙抱住她哄,过了好久,
她才平静下来。两人盖上被说话。
成虎便问:「姐姐,你这么漂亮,怎么嫁的男人跟钟旭一般。太可惜了姐姐
的人材。」
金叶依偎在成虎的怀里,幽幽地说:「有什么法子。我家姐妹多,父母多病,
因为穷,我才嫁给他的。」
成虎问:「那你喜欢他吗?」
金叶苦笑道:「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就是闭上眼,糊里糊涂的过日子。」
成虎问道:「姐姐,你跟几个男人睡过?」
金叶羞涩地说:「除了我男人,就是你。」
成虎不敢相信地说:「兄弟我这么幸运呀。得给老天磕头了。我还以为……」
金叶哼道:「你以为我人尽可夫是吧。」
成虎说:「那倒不是。觉得怎么也不会只有一个男人吧。」
金叶问他:「你有过多少女人?」
成虎很正经地回答:「除了我老婆,你是第二个。」
金叶呵呵笑道:「你拿我当傻瓜呢。你经验那么多,不知睡过多少女人了。」
成虎说:「我又不是皇帝,哪有那么多女人喜欢我。」
金叶说:「那也不一定,有好多女人就喜欢主动送上门的。」
成虎笑问:「那你也算一个吗?」
金叶举起粉拳向成虎打来,成虎抓住,两人又闹了起来。都觉得心情很不错。
天一放亮,便听到一个声音在叫:「快开门,快开门,快给老子开门。臭婆
娘,你在哪个男人的床上睡呢?」
金叶一下坐起来,急忙穿衣,因为这个声音,正是她的死鬼男人。昨晚一快
活,后半夜才睡,睡过头了。
成虎用手摸着她的奶子,笑道:「别理他,让他叫去。叫累了就不叫了。」
金叶说:「我得赶紧下去了。让别人看到,我就不用开店了。人家的口水能
把我淹死的。」金叶匆匆下楼,成虎又躺了会儿,才慢慢起身,下去。
当他沾着两撇胡子下楼,正看到金叶的男人跟老婆说好话。原来,她男人又
输个精光,被老婆骂个狗血喷头。
成虎经过时,金叶望了成虎一眼,那一眼好温暖,带着很亲切的意思。她男
人也仔细看了一眼成虎。
稍后,成虎洗完脸吃饭。金叶叫人给他送上好吃好喝,在没人注意时,成虎
用舌头舔一下筷子,金叶立时想起舔棒的事来。俏脸立时就红起来。
成虎看看在座的客人,多数看来都不是武林人物。昨天看到的那个带狗的汉
子,正坐在成虎对面。和昨天一样,他独自喝酒,一脸的愁容。那条狗仍趴在主
人脚下。
成虎望了这汉子数眼,那汉子一眼都不瞅他。他只瞅自己的酒碗跟酒,好象
这世上只有这东西令他有兴趣。
这时,金叶喊他男人:「死鬼,厨房里的菜快没了。你去买些回来。快去。」
男人望一眼老婆,见老婆今天真美,容光焕发,两只眼睛甚是勾人。嘴上说
:「拿钱来。」
金叶算了算钱,然后吩咐男人买什么菜。她男人答应一声,金叶嘱咐道:「
剩下的钱,你给我一分不少拿回来。」
她男人冲她咧嘴一笑,说道:「我,你不不知道吗?」说着,出门去了。
成虎吃完东西,正想上楼。忽听门外有人喊叫:「快,围住这楼,别叫钦犯
跑了。」这叫声令成虎大惊,凭直觉,也知道是冲着自己来的。正寻思呢,怦地
一声,门被踢开,几个人进来了,是一帮当差的,由两名捕头领着。走在最前的,
正是金叶的男人。
她男人指着成虎说:「姚大哥,姚二哥,这人就是钦犯,你们看清楚了。」
那姚大哥叫姚千,弟弟叫姚万。姚千掏出一张图,对着成虎看。成虎把脸背
过去,不理他。但也没用,他已经确定是他了。
姚千叫道:「弟兄们,快抓住他,抓住他,黄金万两,快上。」
成虎对锦衣卫有点忌惮,对这帮家伙根本不放在眼里。他扯下嘴上的胡子,
哈哈大笑道:「孙子们,你们鼻子够好使的。你爷爷走到哪里,你们都能闻出来。
比狗还灵。」说着,瞅瞅对边那汉子脚下的狮子狗。
这帮当差被骂,都气得火冒三丈,个个抽刀,大呼小叫地冲来,比一帮疯狗
还凶。成虎不跟他们动手,脚尖一点,上了二楼。进了自己房间,背好包袱,带
好剑,从窗子飞出。他打定主意,只要这帮家伙拦路,一定杀他个落花流水,丢
盔弃甲。
成虎从窗子一跳下来,早有当差的在下边等着呢。他们喊叫着,将成虎团团
围住。姚氏兄弟也从店里跑出来。店里的人也都出来看热闹,金叶望着成虎,一
脸的忧虑。她男人一脸得意地瞅着。他等着拿赏钱呢。
金叶问他男人:「是你告的密?」
他男人笑道:「我一出门,就看见新贴的告示,就是抓这小子的,别看他沾
了胡子,俺眼睛可不瞎。抓住他,黄金万两,到时候,咱们还开什么店呀,在家
享福吧。」
金叶骂道:「你缺不缺德,小心有报应。」
他男人说:「老子不怕。」
他夫妻在说话,那边姚氏兄弟正指挥当差的上前呢。成虎笑道:「凭你们这
些脓包还想抓爷爷,做你们的大头梦吧。」剑一出鞘,刺向两名衙役、一个用刀
去拨,没拨开,被刺伤胳膊。手腕一转,刺向另个胸口,那衙役躲闪不及,被刺
个透心凉。
成虎笑道:「不怕死的,尽管上来。」在姚氏兄弟的喊喝下,又有几人冲上
来。成虎展开摘花剑法,削,挑,砍,劈,惨叫连声。一个个衙役倒在血泊之中。
剩下的那些人在旁边干叫,不敢上前。
成虎的武功虽说不行,要对付这帮家伙还是绰绰有余的。姚氏兄弟一见,只
好亲自上场了。在这个县衙里,只有他两个身手最好。
两人拔刀,摆出个搏斗的架势,姚千说:「傅成虎,你还是投降吧,跟我们
回去。你跑得再远,也跑不出官府的地盘。跑到天边,锦衣卫也能把你抓回来。
老实跟你说吧,锦衣卫正在来此的路上。」
成虎说:「少放屁。尽管放马过来。我是纪永豪他爹,我会怕他们吗?你们
这帮孙子,想拿爷爷换钱花,真是大大的不孝。」
说着,成虎猛地刺向姚千的咽喉。姚千一侧身,还了一刀,横砍成虎的头。
成虎用剑封住,剑身向前,直副姚千的面门。两人战在一处,姚万见哥哥不
能取胜,也挥刀加入。
若是单打独斗,这两人都不是对手。但两人联合,便跟成虎难分高下,成虎
因昨晚休息不好,体力下降,因此,打了几十个回合,便有点招架不住。他暗暗
着急,这样下去,老子今天就交待了。时间一久,脱身更难了。
这么一分神,姚千的刀从头上削过,把成虎的头发削去一缕,吓得成虎直出
冷汗。
他连忙定定神,一边应付着,一边慢慢后退着。找个空隙,突然急退,退到
一个人后边,低语道:「老兄,救救我吧,我会报答你的。」那人问:「有什么
好处呢?」
成虎说:「我请你喝酒。」那人又问:「喝几顿?」
成虎回答道:「喝三天。」那人摇头。
「一周。」那人仍是摇头。
「我请你喝一个月酒。」那人一听,浑浊的眼睛放出亮光来。嘴上叫道:「
成交。你要反悔,我放狗咬你。」这人正是领狗的中年汉子。
两人的对话,姚氏兄弟听得清楚,以刀指着那汉子,怒道:「没你的事,赶
紧闪开。不然的话,连你一块抓。」
那人一瞪眼,大声道:「你凶什么凶,别吓坏我的狗。」低头一看狗,那狗
仿佛真受了惊吓,嘴里不停地叫着,在姚氏兄弟脚下转着。那人说:「狗呀,狗
呀,见了你这帮兄弟,也不用这么高兴吧?」
姚千火了,劈头就一刀,那人不躲不闪,一伸手抓住刀身,随手一抛,那刀
便上了楼谢谢。他不理他们,只盯着自己的狗,嘴里念念有词。
姚氏兄弟知道遇上高人了,不敢跟人比划,便想绕开这人。可这人表面上是
跟狗兜圈子,暗地里拦着两人。两人好象遇到一座活动的墙壁,怎么都冲不过去。
趁此机会,成虎跳出重围。姚氏兄弟叫道:「弟兄们,把住大门,别叫他跑
了。」于是,一帮人便冲向大门,站成一排,将刀尖对着成虎。
成虎哈哈大笑,说道:「你们应该把墙也把住。」大家正愣神呢,成虎突然
吹了声口哨,众人以为他的帮手来了。
马蹄声传来,一匹大马从楼后迅疾地跑来。成虎一跃上马,正想走。猛然瞧
见金叶他男人,气就上来了。他猛地向他冲去。他男人来不及跑,便被抓住后领,
给拎了起来。成虎右手持剑,嘿嘿笑道:「你不是要拿赏钱吗?到阎王爷那儿去
领吧。」
这男人吓得脸色死灰,说不话来。成虎举起剑;金叶叫道:「傅公子,你别
伤他,我求求你了。」说着,跪倒在地。
成虎想起昨晚的温情,心一软,便放下剑,对他男人说:「以后,你好好对
她,不然的话,我把你砍成肉酱。」说着,将他男人抛了出去,摔得他直哼哼。
成虎一夹马,向门口跑去,叫道:「小爷去了。你们闪开。」那帮人挥舞着
腰刀,不肯闪开。姚氏兄弟追过来,喊道:「堵住他,堵住他,谁放走钦犯,全
家抄斩。」
成虎冲向门口,突地一转向,一提马缰,那马一跃而起,从一人多高的围墙
跳了过去。把众人都惊呆了。
姚氏兄弟喊:「快追,快追。」说着,上了自己的马。他们的马可没有跳墙
的本事,只好走大门。等他们到门外时,成虎早没影儿了。
(十一)农家小院风烟起
成虎打马飞奔,中途除了给马饮水,加料外,他不敢停留,生怕给那些疯狗
追上。当夕阳西下时,他来到一个小村庄。想到马已累了,便不忍心再跑。再说,
关外还远着呢,就算连夜跑,一时间也到不了地方。
于是,他向道边一户人家投宿。那家是一对青年夫妻,男的长得粗胖,黑脸
大眼。女的端正,羞羞怯怯的,胸脯鼓鼓的。
夫妻见成虎不象坏人,便请他进来。男的把成虎的马牵到牛棚。他家养了两
头牛,马跟牛相处一室,不知道会不会起争执。
虽是乡下人,对人却极真诚与热情。当晚,夫妻俩炖鸡款待成虎,还把自酿
的米酒端了上来。成虎大喜,跟那汉子喝了起来。
酒后,成虎到东屋去睡,那炕烧得好热乎。成虎赶路辛苦,再加上酒力,躺
下后便入梦了。梦见自己娶了仙女,吃着蟠桃。美得他在睡梦中还咂着嘴儿。
天色已亮,成虎起来穿衣。他想出去方便一下。一推开房门,便听见西屋里
传来兴奋的喘息声。成虎一笑,知道是什么事。便蹑手蹑脚的过去。在门上的窗
纸上,用口水润湿,捅出一洞,向里边观看。那青年夫妻正在亲热呢。
两人都是一丝不挂。男的平躺着,露出多毛的腋窝,胸脯,及胯下。在两条
粗壮的大腿间,挺立着一根黑乎乎的阳具,象一根木炭。别看他是个大块头,那
玩意不算威武,没有粗度,倒有长度。
此时,女的正跪在男的腿后侧,屁股正对着成虎。女子正当妙龄,那个屁股
发育得极好,虽不甚白,虽不算大,但很圆,很结实。因为屁股撅着,能见到那
条暗沟。沟里毛不多,暗红的缝,清晰可见。那屁股不时摇晃,那缝便时大时小,
还淌着泉水呢。把毛跟腿根都弄湿了。看得成虎的阳具腾地胀起来,往下按按,
却不低头。成虎暗笑道,妈的,又想吃肉了吗?眼前可无肉可吃。
那女子正在舔男人的小奶头,舔得男人直喘。叫道:「黑妞,你越来越会玩
了。最好给哥哥舔舔棒子。」一边说,一边捏着妻子的奶子。那奶子又圆又挺。
女子笑道:「那是尿尿的地方,味不好。我才不舔呢。你想要舔,让你的相
好给舔吧。」
男的抓着奶子,笑道:「黑妞,我哪有什么相好呀?别老瞎想。」
黑妞哼道:「狗蛋,你还想蒙我呢。村里人都说,你跟后院的七狼的老婆干
那事。说那老婆在河边洗衣服,你把人家拉进树林子里干,把*都干肿了。」
狗蛋拍拍她的背,说道:「别听人家瞎嚼舌头,哪有的事。我一天到晚,伺
候你都伺候不好,哪有本事再跟别的人乱来。」
黑妞一笑,说道:「倒也是。你那本事,我是知道的。就是不信,我才不跟
你计较,要是信了,我早就把你这玩意割掉喂狗。」说着,在男的阳具上一握。
「好硬呀,跟锹把一样。」黑妞惊道。
「一会儿看俺不捅死你的。」狗蛋吹牛道。
「还是看我怎么夹断你的吧。」黑妞说着,已经站起来,跨上去。狗蛋帮忙,
把住阳具,对准门口。黑妞缓缓下蹲,那黑玩意便消失在洞里。
「啊啊,好长呀,快谢谢进肚子里吧。」
「我谢谢死你,我谢谢死你。」狗蛋叫着,配合黑妞的动作,向上一挺一挺
的。挺的黑妞直呻吟。两只奶子一荡一荡的,象两朵百合。
黑妞摆动屁股,没得意多久,便被狗蛋一个翻身给压到底下。狗蛋瞪着眼睛,
双臂撑在黑妞的头两侧,那根长长的阳具,疯了似的的出出入入,弄得黑妞浪叫
不止,双目眯着,双臂勾着黑蛋的脖子,两条腿举得老高,透明的春水流湿了后
庭。使后庭的一圈纹路更为醒目,且闪着亮光。
弄了一会儿,狗蛋问:「黑妞,我干得好不好?你满意不?」
黑妞一边扭着腰,一边哼道:「你干得好,可我不满意。」
狗蛋停下问:「你还有什么不满意?莫非想起了哪个野男人?」
黑妞张开眼睛,笑道:「狗蛋,我说句话,你可别上火呀。」
狗蛋说:「咱们两口子,有话就说。我不骂就是了。」
黑妞说:「你什么都好,就是长得不够俊呀。你看昨晚来的那个小伙子,人
家长得多好。女人一见,没有不喜欢的。」
狗蛋一听,一脸的颓丧,说道:「人家是城里人,又是有钱人家,咱们怎么
跟人家比呀?一个天,一个地。下辈子重托生,也赶不上人家。」
黑妞说:「我只是说着玩的,你还真上火了?」
狗蛋一笑:「你想不想让他干你?你原意的话,我去叫他。」说着,猛地一
挺阳具,谢谢得黑妞嗯地一声。
黑妞笑了笑,说:「你舍得吗?」
狗蛋有点生气了,骂道:「看你那副骚样,准想让人家干了。真是个骚*」
说着,象堵气似的大力抽谢谢起来。于是屋里又是一片春色。
那话听得门外的成虎好不得意。他倒没有干人家老婆的意思。但听到有女人
喜欢自己这样的,自然心里痛快。他感到尿急,不能再看了,便悄悄地出屋,上
后院方便。
成虎系好裤子,走向房前。这时,突然门外一阵马嘶,夹杂着一些人的吼叫。
紧接着,门被撞开,十几人骑马进来。成虎一看这派头,便知道大事不好。
他急忙一闪身,躲到房后的草垛后边。心里直打鼓。他生怕给这对热心的夫妻带
来灾难。
只听屋里一阵喊叫,哭闹,砸东西的声音。成虎的心一紧,明白是这些家伙
对付那对夫妻。他心里好酸,却又不敢出去。
「放开我媳妇儿,放开她。你们别碰她。」是狗蛋的声音。激动而急促。
「你们这帮性口,放开我,我跟你们拼了。」
「臭娘们,让你知道什么是性口。」说着,一阵淫笑。
「啊」的一声,黑妞尖叫一声。众人都笑了起来。
另一个声音,透着威严的劲,在说话:「你们快说吧,那小子在哪里?要是
不说实话,我可管不住我这帮弟兄。要是说了,马上放了你们。」
狗蛋说:「我不知道,我根本没见过你说的那个人。」
「啪」地一声,狗蛋挨个耳光,一个声音骂道:「臭小子,不识抬举。有人
亲眼看见那钦犯进了你家。快说,把他藏哪里了。你要说了,我们毛大人会重重
有赏的。」这声音成虎记得,是那个捕头姚千。
那个威严的声音,哼了一声,显然是同意那个的意思。
狗蛋再次说:「我真的不知道。」
姚千叫道:「你不知道是吧。叫这些弟兄干死你媳妇儿。」说着,讨好地说
:「大人,您先来吧。这女子虽是乡下人,长得也还行。瞧这奶子还不小呢。下
边水都流了。」
那毛大人哼了哼,说道:「你们来吧。」姚千笑道:「既然大人有令,小人
就打先锋了。」
只听狗蛋又骂了起来,骂得很凶。黑妞又尖叫起来,叫得很凄厉。象刀子一
样,在成虎的身上割呢。成虎心说,罢了,罢了,看来我是逃不出锦衣卫的手心
了。早晚得挨抓,不如自己自首吧,免得连累无辜。这么想着,咬咬牙,在窗外
大叫道:「你爷爷在这里。你们放开她。」
屋里的毛大人哈哈大笑,说道:「你再不出来,我就要杀人了。不过,我早
知道你在房后呢,我就想看看小侯爷长没长良心。」说着,后窗一开,露出毛大
人的脸。刀条子脸,透着阴沉。
成虎说道:「毛仁杰,请你放开他们夫妻。我的事与他们无关。是我要他们
留我的。有什么事,只管冲我来。」
毛仁杰微笑道:「好,不愧是侯门之子,有胆量,有义气。」一回头,对手
下人说:「放开他们。」那些如狼似虎的家伙一听,很不情愿地放开他们。
狗蛋被两名锦衣卫按了半天,差点亲眼看妻被奸。而黑妞被四人把住手脚,
小洞被扒开,姚千挺着黑家伙正要往里进呢。这时,听到命令,他只好提上裤子,
在心里暗骂这毛大人的祖宗八代。
夫妻死里逃生,相拥而泣,赶紧穿衣服。然后又不安的望着这帮人,暗暗为
成虎担心。
成虎很有风度,没从窗户跳入,而是从前门大摇大摆走进去的。表面上看来,
他无所畏惧,其实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知道自己离掉头时间不远了。
毛仁杰坐在一条凳子上,对成虎笑道:「小侯爷,你真是难请呢。两路弟兄,
都叫你给打发了。纪大人真是低估了你。」
成虎哼道:「你们也了不得,比京城里的狗还多,怎么杀都杀不完。」听得
狗蛋夫妻在旁想笑,却笑不出来。
毛仁杰并不生气,说道:「小侯爷,这就请吧,纪大人都等你等急了。」说
着,向一名弟兄使个眼色,那弟兄便掏出一条绳子来。很显然,是要捆上他才放
心。
成虎一摆手,说:「等等」说着,便到东屋取来自己的东西。又掏出两锭大
银放到炕上,对狗蛋夫妻说:「这位大哥大嫂,让你们受惊了。实在对不住。这
里是二十两银子,请你们收下。」
狗蛋夫妻大惊,这么多钱,他们几年也挣不来呀。狗蛋忙说:「小侯爷,俺
不要,你快收起来吧。
黑妞也说:「小侯爷,你是个好人。这钱我们不能要。」
成虎勉强笑道:「我家的钱多得是。不找人帮忙花,都会烂掉的。请大哥大
嫂帮这个忙吧。」狗蛋夫妻一听便笑了,笑得很凄凉。他们知道成虎此去凶多吉
少。
毛仁杰说:「小侯爷,该上路了。」成虎说:「毛大人,久闻你武艺高强,
晚辈想见识一下,如何?」
毛仁杰一听,脸上全是笑容,说道:「小侯爷想跟我切搓武艺?好呀,咱们
到院里比划去。」说着,领头出屋。
成虎心说,反正今天是没指望了,拼命一搏吧。走到院里,拔剑一指毛人杰,
摆个仙人指路。毛人杰自持身分,不屑跟他动手。他知道成虎的武功,根本不值
一提的。他是太极门高手,怎么会与一个三流角色动武,传出去让人笑话。
毛仁杰对成虎说:「小侯爷,我练武多年,跟你动手是占便宜。这样吧,我
找个弟兄,你跟他玩玩。」
成虎借此讨价还价,说道:「如果我胜了呢?」
毛仁杰说道:「如果你胜了,我放你一马,再放你逃。」
成虎说:「你说了算吗?」
毛仁杰说:「凭我一个堂堂的副指挥使还会食言不成?这些兄弟都可做证。」
说罢,毛仁杰对一个三角脸的汉子说:「贾六,你陪小侯爷耍耍吧。这里你
的武功最低了。」
贾六答应一声,从人丛里走出来。毛仁杰对成虎说:「他是八卦门弟子,掌
法跟刀法都还行。小侯爷可要小心了。」
成虎说:「你要他小心才是。本公子可是雪山派的弟子。摘花剑法,天下无
双。」
毛仁杰笑而不语。
成虎也不客气,忽地身子前移,蓦地刺他左肩,剑到中途,又改刺心窝。这
招叫「声东击西」,是摘花剑法中的妙招。出剑之快,是成虎有生以来的最高纪
录。
尽管如此,贾六还是一低肩,一扭身,轻易避过。身子转了两圈,转得奇快,
转到成虎背后,两掌齐发。成虎一急之下,趴到地上。虽躲过双掌,样子极为狼
狈。仅仅一个照面,成虎便知道,自己差之万里。
但他不甘心束手就擒,连连出击,什么桃花照影,牡丹飞天等等招数相继发
出。那贾六一双肉掌加上灵活的身形,在他的剑影中如穿花蝴蝶,来去自如。
成虎越发气恼,决定拼命。使出最狠最毒的几招,什么玉石俱焚,天塌地陷,
招招奔对方的要害。贾六被弄得手忙脚乱,对这种打法很不适应,无奈之下,他
拔出刀来,挣地一声便磕飞成虎的长剑,又一招「左右逢源」,这招极快,变化
也大。砍成虎的左臂,成虎急闪,那刀又砍向右臂。等成虎发现,已避不开了。
成虎眼睛一闭,心说,完了。
「住手」,毛仁杰大叫道。人影一晃,已牢牢抓住贾六的手腕。成虎这才逃
过一劫。贾六说道:「毛大人,纪大人有话,砍掉这小子的手脚,再带京城。」
毛仁杰见成虎已退到一边,便放开贾六,微笑道:「贾老弟,你想呀,咱们
真要砍了他的手脚,万一他失血过多,死了怎么办?就算不死,半路自尽怎么办?
皇榜上说得好,活得赏金万两,死的五千。你说,咱们要活得好,还是死的
好呢?」
贾六一听,干笑两声,说道:「毛大人所言极是。卑职才粗心了,忘了这茬。」
说着,从容收刀入鞘。
毛仁杰对脸色大变的成虎说道:「小侯爷,咱们这就走吧。」说着,一个人
拿条绳子上来。成虎说:「我这个包袱,由毛大人保管吧。可不要弄丢了,里边
好东西多得是。」毛仁杰上前接过包袱,说道:「没问题。丢什么,给你赔什么。」
成虎不再说话,让人家给五花大绑。又有人给他的马牵过来,成虎一跳,便
骑到马上。成虎跟狗蛋夫妻点头告别,心中很不是滋味儿。他觉得自己死定了。
他真的不想死。这世上的乐事他还没有尝够呢。
姚氏兄弟押着成虎走在最前,而毛仁杰走到最后。毛仁杰听成虎说包袱里边
有好多好东西,便动了好奇之心。等一干人走得远了,毛仁杰打开一看,对那些
金银,他倒不在意。当见到方晓娥的画像时,他不禁一呆。心说:原来是她,又
见到她了。他的脸上顿时一片伤感,有块肌肉还颤着。
这时,前边的成虎正在挨打呢。原来姚氏兄弟见毛大人不在跟前,想到昨天
成虎对他二人的辱骂,对他二人的戏耍,使他们在人前很没面子。姚千再想到刚
才没干上那娘们,都怪这小子。
哥俩相视一眼,便把成虎拎到马下,拳打脚踢。打得成虎在地上直滚,尽管
痛得难受,他不叫痛,反而拿出无赖脾气,一边大笑,一边大骂,什么孙子打爷
爷,好孝顺。什么改天爷爷当大官,请你俩当看门狗。什么我跟你奶奶睡觉,不
小心有了你们爹……「
骂得俩兄弟眼睛都红了。气喘吁吁地在成虎身上招呼。成虎也想好了,你们
打吧,打死我更好,省得回京城受罪。不过,他也知道,他们不敢真的打死他。
一会儿,锦衣卫果然过来阻止。姚氏兄弟这才住手。这一阵儿的痛打,已使
成虎鼻青脸肿,嘴角出血,没个人样了。尽管这样,他的嘴儿还不老实呢,仍然
坚持痛哭姚氏的亲人,问候他们家女性成员。
(十二)一团红焰照青天
毛仁杰赶上来,见此情景,向姚氏兄弟瞪了眼睛,吓得俩兄弟低头不语。毛
仁杰看过成虎的伤,见无大碍,这才放心。对手下吩咐道:「没我的话,不谁碰
钦犯一根指头。万一钦犯想不开,自杀死了。你们担当的起吗?」他冷冷的目光,
在谁的脸上一过,那人便觉得紧张
毛仁杰叫人给成虎擦了脸上的血,处理过伤口,休息一会儿,继续赶路。不
久,来到一个小镇。大家都饿了,便找家馆子吃起东西。
成虎被解开绳子,想到此去大凶,自是愁眉不展。他伸伸酸麻的双臂,大吃
起来。反正也快死了,不如好好的吃几顿,到那边也当个饱死鬼。
成虎跟毛仁杰等在一桌,姚氏兄弟在邻桌。成虎啃着一条鸡大腿,见姚氏兄
弟正瞅着他,眼中不善。想到挨打之辱,甚是不平。有心想教训一下他们。
成虎转过头,未语先笑。说道:「我说姓姚的家伙,你们是亲生的哥俩吗?
我怎么瞧着不象呢。一个那么瘦,一个那么胖。」姚千哼一声,没理他。
姚万却说:「我们自然是亲兄弟了。我哥比我大一岁。我长得比他胖得多,
我妈说是怀他时,家里太穷,她没有吃着好的。」
姚千拍一下他兄弟的头,说道:「少跟这小子废话。」
成虎轻轻拍桌,笑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们不是亲兄弟。长得不象
呀。以为你们的娘不止嫁过一个男人,生出的孩子自是不同。还有,你们胡子那
么黄,怎么看,也不象中国人,想必你们的娘也跟西洋人好过。」
众锦衣卫一听,都笑出声来,这分明是拐弯骂他娘不正经,人尽可夫。又骂
弟兄俩是杂种。连毛仁杰听了,那阴沉的脸上,也有了笑意。
姚万没听出是什么意思,姚千却明白了,他霍地站起来,大骂道:「小兔崽
子,活得不耐烦了吧?敢消遣你姚大爷。」骂着,他拔出腰刀。
毛仁杰向他看了一眼,他便坐下,愤愤地说:「改天看我怎么收拾你。」说
着,低头猛吃东西。
成虎在口舌上大战上风,心情极佳。平时能吃一碗饭,眼下,竟吃掉三碗。
一脸的得意和满足。仿佛他不是钦犯,而是领着一伙家丁游山玩水来了。
吃过饭,众人上路。成虎又被绑着,放到马上。一路上骂骂咧咧,尽吐心中
的不快。初时还大呼小叫,后来见没人理他,觉得扫兴,便闭嘴了。
出了小镇不远,迎面跑来一位公子,骑匹黑马。长得面如冠玉,唇红齿白,
气度不凡,且腰挂长剑。
见了毛仁杰,抱拳施礼,口称:「毛叔叔近来可好?」
毛仁杰脸上带笑,说道:「还好。原来是岳贤侄呀,你爹近来还在忙于武林
大事吗?」
公子回答:「在其位,谋其政。承武林人士看得起,选家父当盟主,自是要
负起武林大任。」说话时,眼角不时向众人身后看。
毛仁杰便问:「贤侄,你可有什么事吗?」
公子脸现窘态,说道:「毛叔叔,你可见到一位红衣姑娘打这儿经过。」
毛仁杰说:「我们一路从过来,不曾见过。不知这位姑娘是什么人?」
公子顿了顿,才说:「她是「伏虎神鞭」齐姑娘。是我的朋友。我正在找她。」
毛仁杰一笑,见他魂不守舍的样儿,便说道:「贤侄呀,叔叔公务在身,就
失陪了。替我问候你父亲。」
那公子巴不得如此,便点点头,施个礼,一溜烟地向前跑了。想必去追什么
齐姑娘了。
贾六上前问道:「毛大人,他是武林盟主岳京奇的儿子吗?」
毛仁杰点了点头。
贾六恭敬地问:「大人,听说岳京奇的六合掌独步武林,无人能敌。真有那
么厉害吗?」
毛仁杰一笑,说道:「贾兄弟,你有兴趣的话,等闲空时,我同你是见识一
下。」
贾六大喜,说道:「多谢大人抬举。那是卑职的造化了。」
毛仁杰一挥手,大家继续向前。
在经过一座大山时,毛仁杰提醒弟兄们:「这一带最近不太平,常有土匪出
没。大家当心了。」
一名弟兄说:「毛大人,咱们可是锦衣卫,小毛贼怎么敢惹咱们呢?」
贾六说:「大人既然有话,想必是不错的。大家还是小心为妙。」
一行人加快速度,想尽快地离开这片地盘。可山很长,路曲折。一时之间,
倒脱离不了。在望见出山的路口时,众人松了一口气。
有位弟兄奉承道:「有毛大人在此,哪个小贼敢无礼,早吓得屁滚尿流,逃
之夭夭了。」众人随声附和。毛大人的脸上有了笑意。成虎望着这帮家伙,心说,
妈的,这么能拍,真不要脸。比老子道行还高呢。
在到达那路口前,只听旁边的树林一阵响动。一声炮响,冲出几百名大汉来,
个个握刀拿棒,横眉立目的,把路堵住。
为首的有六骑马。最前边的是个毛脸汉子,瞪着一双小眼睛,叫道:「将人
留下,饶尔等不死。不然的话,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姚千拍马上前,说道:「山大王,你们做买卖,找错人了。也不睁大眼睛瞧
瞧,这是谁的队伍。」
那人笑道:「我知道,你是个没出息的捕头。你后边的,是皇上的狗腿子锦
衣卫。那帮家伙干的事,比俺们山贼还损呢。」说着,一阵狂笑。身边的土匪们
一阵哄笑。
姚千骂道:「瞎了眼的毛贼,不给你们点教训,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说
着,拔出腰刀。
那人在此时,弯弓搭箭,照姚千咽喉就是一箭。姚千刀还不曾拔出,吓得猛
一低头。咽喉是躲过了,帽子却被射掉。吓得姚千脸无人色,掉头就跑,跑回队
伍中。众山贼一阵大笑。
贾六向毛仁杰道:「大人,由卑职去教训一下这帮山贼如何?」
毛仁杰点点头,说道:「那家伙手底下不弱,不可轻敌。」
贾六答应一声,骑马向前。那人见到,连发三箭,一箭快似一箭,分上中下
三路:额头,喉咙,胸口。好个贾六,马速不减,双手急出,抓住上下两箭。剩
下的那支,已到近前,众人替他捏了把汗。那箭来得又快,又准,是全力而为。
贾六不愧是高手,上身一低,一张嘴,竟把那箭给叼住了。双方的人见了,
都大声喝采。贾六苦笑。那箭虽咬住了,却震得牙关生疼。心道,这人好大的力
气。
那人见伤不了贾六,气得将弓扔到地上,催马上来,舞刀奔贾六就砍。贾六
出刀架住,喝道:「大胆毛贼,报上名来,贾爷手下不死无名之鬼。」
那人嘿嘿笑道:「你家大王是「追魂刀」宋九泉。小子,送你上九泉。」
贾六也笑了,说道:「老子绰号叫「杀鬼刀」专杀你这样恶鬼的。」
二人斗着嘴,战在一处。贾六刀法娴熟,身法灵活。宋九泉刀沉力大,敢打
敢拼,几个照面过去,贾六丝毫占不到便宜。心中焦急。
毛仁杰一见,暗暗吃惊,这个宋九泉乃无名之辈,竟能跟贾六打成平手,真
是不简单。他想,先把那帮小兵处理掉再说。一声令下,五名弟兄冲了过去,以
为能把这帮小兵常消灭,哪知道,小兵并不慌乱。剩下的那五个骑马迎上来。又
是叮当叮当的一阵响,双方杀成一团。叫毛仁杰更意外的是,这五个人也是硬手,
五名锦衣卫竟奈何不得。
毛仁杰见此,又发一令,剩下的弟兄全部冲过去,务必要把这伙山贼杀尽。
当弟兄们冲到近前时,忽听一声冷笑,从林间发出。笑得众人心中直发毛。
只觉眼前一花,一人如鬼魅般飞出,站在眼前。原来是个白胡子老头,长得圆溜
溜的。
众人也不答话,知道跟山贼都是一路的。一齐拔刀,向他身上招呼。那老头
叫道:「来得好。」身子一晃,在半空旋转。忽左忽右,忽高忽低。同时,听得
惊叫声不断,响声不断。
稍后,老头又站回原处,右臂下挟了五把刀。再看五名弟兄,都躺在地上呻
吟呢,一动不动。这一下,把毛仁杰惊得差点从马上掉下来。他摧马上前,看过
众弟兄的情况,知道是给人用重手法拍了穴道。
毛仁杰一纵下马,手掌连挥,弟兄们这才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一脸的羞愧。
想跳上马,却无能为力。那老头笑道:「十二时辰,不能妄动真气,否则筋
脉尽断而死。」
毛仁杰上前,问道:「你是「关外老鬼」阎不乐?「
老头笑道:「算你长眼睛了。明白人好说话。快把人交上来吧。」
毛仁杰哼道:「想抢钦犯,不要命了吗?」
阎不乐说道:「我是天王老子都不怕,我还怕谁?」
毛仁杰道:「别人怕你这老鬼,我毛仁杰可不怕。」
阎不乐一伸臂,将臂间的刀都射到树上去,说道:「好好好,今天老爷子就
来领教你的开山铁掌」说着,身形一闪,已欺身而上。
毛仁杰拿住身形,双掌齐挥,一股强大的力量,无形地向阎不乐冲去。阎不
乐嘿嘿一笑,单掌一扬,接住这股力量。内力相交,怦的一声,毛仁杰身子晃了
晃,没动地方。阎不乐却退了半步。这并不是阎不乐不及他,而是吃了单掌的亏。
毛仁杰暗叫惭愧。
阎不乐这回不敢大意了,跨步急走,一掌向毛仁杰攻来。毛仁杰不敢硬接,
闪身侧避,急抓阎不乐手腕,阎不乐收腕,横扫毛仁杰前胸。毛仁杰以「流星赶
月」闪过,随后以「排山倒海」击向阎不乐肩膀。阎不乐不闪不避,双掌迎上,
硬对了一掌。「啪」的巨响,阎不乐面上变色,而毛仁杰却飞出一丈开外,身体
一沉,竟稳稳的站在地上。
阎不乐大笑,夸道:「好功夫,不愧是一流高手。老夫佩服。咱们再来比划。」
说着,又奔了过来。毛仁杰知道今天是遇到高人了,硬着头皮,接着战斗。
这阎不乐可不是寻常之辈。三十年前,江湖上的谢谢极高手,有那么八位,
被人称为「宇内八奇」,这阎不乐虽未能名列其中,但也是公认的第九。这八位
之中,其中一位是他的胞兄,绰号叫「风流煞神」,名列八奇中的第二位。武功
之高,轻功之好,举世罕有敌手。这阎不乐的一身武功,便是胞兄亲手所传。毛
仁杰不是对手,也在情理当中。
三十年来,「宇内八奇」死的死的,隐居的隐居,于是,这阎不乐自觉举世
无双,便出来大显风头。别说,凭着一身本事,连当今的武林盟主岳京奇也敬他
七分。
这次受朋友之邀,来劫钦犯。上回成虎经过这里时,他还没有到。那帮山贼
的消息有误,于是叫成虎给跑了。大家叹气之余,忽探马来报,说已经发现钦犯
的踪迹了。宋九泉大喜,告示上说了,谁能捉到活的,便赏金万两。
他为何敢跟锦衣卫过不去呢?他是有靠山的,不怕得罪他们。这回有阎不乐
帮忙,这事万无一失。
大家正打得热闹,成虎眼珠直转,东张西望的。心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那帮小兵正注意他呢,看他鬼头鬼脑的样子,便叫道
:「他要跑,咱们先抓住他。」
这一叫,成虎急了,双腿一夹马腹,那马知趣,掉头飞奔。在场的人闻迅,
都停止争斗,向成虎追来。毛仁杰也想追,却被阎不乐缠住。阎不乐难得遇上个
高手,非过够瘾才行,哪能放过他。若不是为过武瘾,毛仁杰早就被放倒在地了。
成虎向前奔跑,众人紧追。成虎马快,一时间,竟追不上。那宋九泉急了,
从同伴的手里拿过弓来,就要射成虎。这时,树林中又有人叫道:「各位,那小
子是我的仇人,你们谁也别动他。」说着,一骑枣红马冲了出来。那马好快,眨
眼便拦在众人与成虎之间。成虎不敢回头,玩命前冲。
众人一见,都怒火熊能,宋九泉的箭本来是射成虎的,这时奔这位来了。这
是位姑娘,手持黑鞭。宋九泉的箭奔她的心窝,那姑娘冷冷一笑,一鞭挥出,抽
在箭上,若打落地上,也不足为奇,奇的是,一抽之下,那箭一掉头,竟奔宋九
泉的心窝飞来,那力道之强,比宋九泉射出去的还大。
宋九泉不敢去接,急忙躲闪,闪得太急,竟从马上掉了下来,样子极为狼狈。
那箭虽没射中宋九泉,却射中他后边的一名锦衣卫的胳膊上。那力道好强,
带得那弟兄竟从马上折了下来。
那姑娘说道:「谁再追来,我将他碎尸万段。」众人一呆,随即一冲而上,
心道,一个黄毛丫头,能有多大本事。还能挡住一大群爷们不成。
那姑娘哼道:「自寻死路,怪不得我。」站坐马上,长鞭一挥,隐隐有风雷
之势,毒蟒般向众人身上抽来。明明一是条鞭,竟有无数鞭影。众人有举刀的,
刀便飞出多远。有的闪躲,躲得一鞭,躲不过二鞭,转眼间,惨叫声迭起,一大
帮人都落在马下。
中鞭者,轻的在地上叫唤。重的,竟挣扎几下,断气而亡。原来那鞭子能打
人死穴。贾六算是敏捷的,只是从马上跳下,并不曾受伤。帽子却上了天。
这一变故,使大家都呆住了。只有阎不乐跟毛仁杰在较量。毛仁杰想抽身出
来,却哪里能够呢。
那姑娘一收鞭,傲然道:「还有没有敢上来的?」众人哪敢答话。姑娘微微
一笑,掉转马头,去追成虎去了。等众人清醒,两人早就没了影了。
那姑娘追上成虎,一鞭抽来,成虎叫道:「你干什么?」想躲没躲开。那知,
他并没有感到疼痛,他身上的绳子却应声而断。
成虎抱拳行礼,说道:「多谢女侠救命之恩。」姑娘看了看他,说道:「跟
我来。」领他拐进一条小路。这小路比较隐密,料那追兵也找不到。两人跑了一
阵儿,便停下来。这里一片宽阔的草坪,草绿得象要滴水。
两人都下了马。成虎上前,深施一礼,说道:「没有女侠的帮忙,小生真要
赴阎王爷的约会了。大恩大德,没齿难忘。」话说得客气,那双眼睛却不客气地
在姑娘身上溜转。才离了虎口,风流本性又显出来了。
这姑娘长得好美呀!一身红衣如火,体态妖娆,丰乳肥臀。俏脸白嫩如玉,
鼻挺唇红。尤其那双大眼睛,毛茸茸,黑溜溜,亮晶晶的,眼波一转,令人魂销。
可惜的是,那姑娘一脸的冷气。
她瞅着成虎,问道:「你就是傅成虎吗?那位小侯爷?花花公子?有点不象
呀」
成虎摸摸自己的脸,说道:「叫人给打了,不那么英俊了,让女侠笑话了。」
说着,又向那姑娘的胸上直瞄。
那姑娘最恨轻浮男子,想到成虎的劣迹,双眉倒竖。大声道:「太好了,找
的就是你。」说着,举起鞭子,奔成虎身上抽动,成虎大叫道:「你干什么?干
嘛打人?我没得罪你呀?」
那姑娘一边打,一边说:「打完你,我再告诉你,你怎么得罪我了。」说着,
鞭速加快,照成虎的身上乱打。成虎一边叫着,一边跳高俯低,躲避鞭子。可他
没躲几下,便被鞭子打倒在地。鞭子如雨点一般,落在成虎的身上,打得成虎哭
爹叫娘的。
那姑娘越打越气,骂道:「大淫贼,臭流氓,打死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
玩女人。」手腕急挥,鞭子如风,鞭鞭不落空。莫说成虎,一般高手,也躲不过
她的鞭子。
成虎抱着头,在地上打滚,被打得遍体鳞伤。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种罪呢。
他暗暗道:「臭丫头,哪天你落在到我手里,我非搞大你的肚子。」
奇怪的是,身上受伤,那外衣却一点没破。而这伤,也只是皮肉伤,可见那
姑娘还是手下留情了,不然的话,百个成虎,也早就翘辫子了。
(十三)水中小豹动春情
姑娘打了半天,气才消些。当她放下鞭子时,成虎还赖在地上不起来。他心
说,起来还得挨打,不如就在地上躺着吧。虽然打得挺疼,但并无大碍。
姑娘见他那副无赖样子,便喝道:「还不给我起来,再赖在地上,我还打你。」
说着,晃晃手里的鞭子。吓得成虎一下子站起来。这一动,牵动身上的伤处,
疼得直咧嘴。
他大胆地问道:「姑娘你是谁呀?我跟你远无冤,近无仇的,你凭什么打人。」
说着,向后退一步,生怕那姑娘再举起鞭子。
姑娘瞪着美目,指着成虎道:「无冤无仇?就凭你乱玩女孩子,打你就不冤。」
成虎一听,辩解道:「本公子是有点好色,但也没有乱玩呀。我都是上青楼
找姑娘的,我给钱,她们陪我,两厢情愿,难道这也犯法吗?」
姑娘怒道:「强辞多理,你家里的丫环你没有碰过吗?他们也是甘心情愿的
吗?比如小莲。」
听她提起小莲,成虎试探的问:「你认识她?」
姑娘又举起鞭子,对成虎骂道:「你这个小淫贼,还有脸提她,你把她玩够
了,又把她赶回家,你真不是人。」看架势又要打人。
成虎赶紧解释:「姑娘不要冤枉我。我对小莲是真心的,我发过誓,这辈子
都不放弃她,让她跟我在一起,我没有骗她。把她赶回家,不是我的主意,是我
爹爹的意思。不过,让她回家,可能也是好事。」
那姑娘反问道:「岂有此理,这叫什么话?」
成虎说:「你想,我家现在遇了大难,全家都被皇上抓入天牢,如果小莲在
家的话,不也受连累了吗?她不在,还能躲过去。」
姑娘大声说:「躲过去?哪有那么容易。你家一出事,就有两名锦衣卫冲进
她家。」
成虎一惊,急问道:「那小莲她怎么样?会不会有危险?」
姑娘得意地说:「有我在,岂能让他们得逞?两个狗腿子,都叫我给砍成几
段,拿去喂狗。」听得成虎后背发凉。
成虎问道:「姑娘,你不会也杀了我吧?」说着身子有点抖。
姑娘冷冷一笑,说道:「要不是你这人还有点良心,我早结果了你。放心吧,
我不会杀你,我不能让小莲当寡妇。」
成虎问:「小莲现在哪里?不会有事吧?」
姑娘回答:「她跟我娘现在一个很稳妥的地方,谁也找不到。」
成虎长出一口气,说道:「那就好,没事就好,等我没事了,就去接她。」
姑娘凝视着成虎,轻声问道:「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
成虎点头道:「你一定是小莲的姐姐了。」
姑娘说:「不错,我就是小莲的姐姐——齐小豹,人称「伏虎神鞭」也叫「
玉手罗刹」。
一听这话,成虎又瞧了姑娘几眼,暗道,不愧是小豹,是够厉害的。这个绰
号却不好,象要降伏我成虎似的。
小豹见他不语,便问:「你在想什么鬼主意呢?」
成虎一摆手,微笑道:「没有,没有,见到姐姐自然高兴之极,激动得说不
出话来。姐姐的功夫真好,神鞭无敌。」
小豹一笑,说道:「你这家伙嘴巴倒挺甜,但姑娘我不吃这一套。少跟我油
腔滑调,要不是小莲让我送你一段路,我才懒得理你。」说罢,哼了一声。
成虎忙说:「有她这样的老婆,我开心死了。」
小豹说:「我告诉你一个消息,保管你开心不起来。」
成虎一愣,问道:「你说什么?我家人又出事了吗?」想到这里,一颗心便
悬了起来。「
小豹平静地说:「外边贴出告示,说你爹已经死了。」
成虎一听,蹦了起来,说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在骗我。皇上不会
杀我爹的。」
小豹接着说:「告示上说,你爹辱骂皇上,罪当凌迟,念在劳苦功高,特恩
赐毒酒一杯,以示宽大。」她说到这里,成虎已泪如雨下,无力地跪倒在地上,
放声大哭。只觉得一颗心碎成无数块。
哭了一会儿,他突然站起来,冲到小豹面前,双手抓住她的肩膀:「小豹姐
姐,你告诉我,我二娘他们怎么样了?」
小豹用力推开成虎(这个被人抓肩的情景实在羞人),淡淡地说:「告示上
说,要等抓到你之后,全家人一块儿问斩,眼下还押在牢里,死不了的。」
成虎这才松口气,泪眼朦胧中,仿佛看见爹爹尸横就地,二娘在牢里受苦,
感到自己实在不孝,这么想着,用力的打自己一个耳光。
小豹叫道:「你干什么?你疯了吗?」
成虎喊道:「我算什么儿子?父母受难,我却无力搭救,我真不如死了算了。」
说着,举起掌来,向自己头上劈落。
小豹大怒,一脚将成虎踢出多远,大骂道:「你太叫我失望了,一死了之,
算什么男子汉?你应该活出个男人样来,应该好好练武,为你爹报仇。还有,你
二娘他们还等着你去救呢。你这么死了,对得起谁。」说着,又是一脚,这一脚
可用力了,把成虎给踢晕了。
小豹骂道:「这个窝囊废,你真不如死掉算了。」见他半天没动静,还真怕
他没气了,蹲下来察看。半天,成虎才慢慢醒来,见小豹在身边,悲从中来,象
见了亲人一般,一时之间,也忘了挨打之事,也忘了此女的脾气,竟然一头扎进
小豹的怀里,双手抱住她的腰,大哭起来。
小豹防不胜防,被他抱住,并被扑倒。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上,实在不舒服。
她芳心大乱,挣扎两下后,真想再给他两巴掌。这不是占本姑娘便宜吗?那
个盟主儿子追自己那么久,都不敢动手动脚,这小子,胆大之极,初次见面,就
敢无礼,不教训他一下,以后那还得了?
这么想着,便想发招。但她见成虎哭的伤心,心一软,便没打出去。心说,
换了自己,遇上这事,也比他好不多少。于是,伸出手给他擦擦眼泪,象哄孩子
地说:「别哭了,别哭了,你哭死,你爹也醒不过来。快放开我,你再抱着,我
可打你了。」说着,作出凶恶的模样。
经过一阵的宣泄,成虎平静下来。见自己趴在小豹身上,有点尴尬,心说,
这下还不惹恼了她?还不得被她撕成碎片呀。他马上放手,从她身上下来。
小豹羞红了脸,这被男人抱的滋味被次尝到,也不是很坏,那男人的气息让
她又惊又怕。镇定一下精神,站起来说:「看不出,你这家伙还有点良心。你以
后要对小莲不好,瞧我怎么收拾你。」说着,一鞭挥出,将近前的碗口粗的树拦
腰抽断。树身缓缓倒下,直到发出落地的一声响。
这时成虎反而勇敢起来,说道:「我自然是待她好的。你们姐妹的感情一定
很好吧?」
小豹说:「那还用问,无话不谈。她当我说了你不少好话,我就想看看你这
位公子长得什么模样?」
成虎叹道:「一定让你失望吧?没有那么英俊的。」因为哭过,声音有点嘶
哑。
小豹嘴一撇,说道:「太一般了,比起岳公子差多了。」
成虎问道:「这岳公子是何方高人?小弟改日倒要会会。」其实他知道一点
情况,在路上还遇上过。
小豹脸一红,说道:「他嘛,是当今武林盟主之子,武艺出众,相貌俊美,
被视为最前途的少年。」说着,脸上已露出沉醉之意。
成虎看得清楚,便问道:「想必跟姑娘的关系很近了?」
小豹连忙解释道:「他只是我的一般朋友。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有点牛脾
气。」
成虎心道,跟你正相配,他是有点牛脾气,你呢,也不是好脾气,你的名字
取得好,是跟豹一样厉害。自然,这话他只能在心里嘀咕。嘴上却说:「不知道
这位最有前途的少年现在哪里?我倒想去拜访一回。」
小豹哼了哼,说道:「鬼才知道。谁叫他跟我抬杠,我一气之下,不理他,
让他急死。」说着,在地上跺了几下脚。这话一说完,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个人
私事怎么能随便跟他人提起,即使是自己未来的妹夫也不行。
她生怕成虎追问细节。便转个话题,说道:「走吧,找个地方,你休息一下,
明天,我送你上路。有我在你身边,看谁敢动你。不过,路上,你可得听话。」
成虎向小豹行礼,说道:「谢谢你,小豹姐姐。一路上,我一定都听你的,
绝不胡闹。」
小豹点点头,然后嘱咐道:「刚才你抱我的事,可不能向任何人提起,知道
吗?让那位岳公子知道,他会要你的命。」
成虎想到她的怀里的情景,当时只顾伤心,却忘了感受点什么,现在想来,
只记得她的胸挺大,挺有弹性的。嘴上说:「你放心好了,姐姐,打死我都不说。」
小豹瞅他一眼,纵身上马。成虎也想纵身,可全身疼痛,跳不起来,便只好
乖乖爬上马背,两人一前一后,向大路进发。
两人上了官道,向东急驰,中午时分,到达一个叫榛子镇的地方。找家客栈,
要两间上好客房。吃过东西,便各自回房休息。
成虎这一睡,直睡到掌灯时分。起来时,精神百倍。觉得自己身上脏兮兮的,
便叫伙计给烧水,他要洗澡。伙计答应一声出去了。这时,小豹进房来,打着哈
欠。这美女一觉醒来,两只眼睛亮闪闪的,脸上带着几分红晕,甚是迷人。
小豹说:「你要洗澡吗?我也要洗。你洗完我再洗。」说着,不客气地坐到
椅子上。
要是换了平常,成虎准会说:「那正好,咱们一块洗吧,来个鸳鸯浴多好。」
可此时心情不好,再也说不出那轻薄话来,而是礼貌地说:「姐姐先洗吧,
我不急的。」
小豹瞅了瞅他,微笑道:「你果然是个有礼貌的人,我妹妹总算没看错人。
不过,你记住,以后说话千万不要伤害女人呀,要不然,我还会抽你的。」
说着,又作出金刚嗔目的神情,但这个神情,在成虎看来,一点都不可怕,反而
别有风味儿。
成虎心说,同样是姐妹,小莲算是漂亮的了,但跟小豹一比,可差得远了。
小莲只是普通人中的漂亮,而小豹算是绝色了。这脸蛋,这身材,这胸脯,
这屁股,都叫人疯狂。她的姿色,跟奔月有的一比,只是两人是两种类型的。
水烧好后,成虎帮伙计将大桶搬进小豹房间,又帮着倒水,且让伙计找来些
花瓣放里。收拾停当之后,成虎主动退出房去,小豹望着他笑道:「你可别偷看
呀,我脾气不好,要是你不规矩,我会伤了你的。」
成虎说:「我回房呆着,不惹你烦的。」小豹说:「你也别走,你给我把门,
我怕别人偷看。」成虎点头道:「好吧,我不走。」心里却觉得别扭,暗道,我
成了把门的了,吃又吃不着,只好干挺着。
答应别人的事,自然要做。他回屋搬来一把椅子,稳当地坐在上边,尽量不
想小豹洗澡的事,居然做到了,当他想起自己家的大难时,成虎的眼睛又湿润了,
好想找个人倾述一下。
再说小豹,见成虎坐在门前,便关门,插门,听了听四周没动静,再看看花
瓣在水里飘拂,溢出淡淡的清香,心怀大畅。暗道,这小子虽然武功低微,对付
女孩子果然有一套。这么细心,这么周到,有几个女人不喜欢男人对自己好呢。
她慢慢将自己脱光,屋里的灯光有福了,正照耀着一具冰肌玉骨,惹人犯罪
的美体。幸好成虎没瞧见,否则的话,不晕倒才怪。
小豹看看周围,那么安静,便轻轻跨进木桶,将娇躯浸入热水之中。坐在水
里,那花瓣正在小豹的胸前荡着,水一动,花瓣便柔柔地碰着那两粒粉红的奶头,
虽是那么轻,小豹仍觉得微痒,惹得娇躯不自禁的颤栗,使她不禁想起男女之事
来。
小豹这次回家,心情很好,可以跟娘跟妹妹团圆,她有好久没见她们,甚是
想念。妹妹听说姐姐回来,自然高兴,尽量晚上回家,去陪姐姐。姐俩关系亲密,
晚上在一张床上睡。
有一天半夜,小豹突然醒来,原来妹妹的手正按在自己的酥胸上,虽然同是
女人,也叫她害羞。
她把妹妹的手推开,那手不知什么时候又溜到自己的跨下摸弄,小豹的花瓣
很敏感的,很快便湿润起来。小豹感到奇怪,以往回来,妹妹并没有这样的,怎
么眼下变得骚起来呢。
她把妹妹摇醒,盘问起来,小莲红着脸把自己的私事说出来。小豹听了,脸
红得象霞。她很想知道,不是处女了,那地方什么样,便脱下小莲的裤子去看,
那里的薄膜没有了。
小豹好奇,便细问男女之事。小莲羞答答讲了公子的家伙是什么样的,有多
硬,有多长,插进去什么滋味儿。连两人怎么干的,自己怎么叫的,都说出来。
听得小豹水流了好些。虽然她已经不小了,正与岳公子谈情,但岳公子是个
君子,对自己彬彬有礼,不曾侵犯自己,因此,小豹都双十年华了,仍是处女。
小豹由此对男女之事有了兴趣,但她为何对成虎那么凶狠,一见面就打呢?
这要怪小莲嘴不严了。
那天早上小莲被送回来,没说什么原因,只说住几天。晚上,两人闲谈时,
小莲把公子在床上的一句粗话告诉了姐姐,那话就是:我操你姐姐。
小豹听了大怒,最恨男人对自己羞辱了。正气着呢,忽有锦衣卫上门,来抓
小莲,小豹怒极,将两名锦衣卫砍个稀烂,连夜转移。到达安全地方后,小莲让
她去送成虎一段路,怕出危险。
小豹答应了,上路不远,便碰到情人岳公子。两人一块前进,半道上,因一
件小事起了争执,小豹一生气,拍马而去。岳公子怎么追都没追上。是小豹故意
躲起来了。
当小豹碰巧救了成虎后,想起那句粗话,便大发脾气,总算留情了,没把成
虎给打死。等气消后,对他的反感少多了,对他的不幸倒同情起来。毕竟他不是
外人,是自己的自己的妹夫嘛。
小豹闭上眼,想着小莲给自己讲的男女之乐,想像那个画面真是羞人。羞归
羞,她还是想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滋味儿,一向正经的妹妹怎么连睡觉时都不老实,
那样子象是盼着男人来抱似的。
这么想着,小豹的手情不自禁地放在自己的高大,挺拔的乳房上,轻轻揉了
起来,不时捏捏樱桃般的奶头,于是,那美妙的快感缓缓而起。她还胡思乱想着
:如果让男人给摸摸,会是什么感觉呢?
这么想着,小豹的脸上浮起春情来,说多迷人,有多么迷人,只可惜成虎见
不到。
(十四)迷迷糊糊进石屋
小豹在房中洗澡,春情荡漾。房外的成虎,却无偷香窃玉之心,他正沉浸在
失去父亲的悲伤之中。回想父亲一生征战,没倒在沙场,却倒在皇上的脚下。真
是可悲,可叹。当大臣的,死在天子手下,原属正常,伴君如伴虎嘛。
在感情上,成虎割舍不下父亲,虽然他总看自己不顺眼,经常训斥,经常动
手,可他知道,父亲是为他好。谁叫自己不争气呢?那么威风的侯爷,却有一个
没出息的儿子,外界的议论,父亲自然听不顺耳。不宰了自己已经很不错了。如
果他能活过来,他要我怎么样都行。我一定照他的意思,当个好儿子。
当他胡思乱想之时,一个伙计打扮的人经过他身边,在他不经意时,突然吐
出一口烟来,成虎猝不及防,眼前一黑,向旁便倒。那人连忙扶住,瞅瞅小豹的
房门,见没动静,夹起成虎便走。这人臂力真好,夹成虎如夹一只羊羔。
他快步来到院里,脚步一点,便飞出墙外。墙外正有几乘马接应,那人一落
地,一人便夸:「老二,真有你的,这么快得手。」
老二笑道:「大哥,托你的福,很顺利。幸好那丫头在洗澡,也幸好这小子
武功不济。哈,这下咱们发了。」几个人都轻声笑起来。
那个老大发令道:「闭上嘴,快撤,让那丫头发现就坏事了。」于是,几人
带着成虎,飞马而去,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当成虎再醒来时,是躺在一个床上。他坐起来,环视周围,原来这是一个石
屋,铁门铁窗的,一道阳光从小窗外射入,在地上留下耀眼的方块。这使石屋不
那么昏暗。
妈的,我怎么在这里?拍拍头,想了想,觉得鼻下尚留有一丝丝余香。他突
然明白了,自己着了道了。坐在小豹房外,让人给迷倒搬走。自己也真够窝囊的,
怎么倒的都不知道。
他越想越气,跳起来,踢着铁门,大叫道:「外边有没有活人,有活人叫唤
两声,老子饿了。」
刷地一声,门上一个小窗子打开,露出半边黑脸,一只眼睛,那眼睛白多黑
少,非吓人。他也叫道:「喊什么喊,有毛病吗?你以为你现在是在侯爷府吗?
给我老实点。」
成虎一听,声音更大:「你他妈的,你是什么东西,你配跟老子说话吗?快
叫你们头来,我有话问他。」
那人嘿嘿冷笑道:「想见我们寨主,门都没有。他老人家哪有工夫管你,正
搂着人人快活呢。」
成虎哈哈一笑,问道:「听你这口气,就知道你是什么东西了,你也就是个
看门狗罢了。连啃骨头的资格都没有。嗯,充其量也就吃点剩菜剩汤什么的。」
那人听成虎骂他是狗,也气得不得了,大叫道:「臭小子,你别得意,我不
给你饭吃,饿死你,到时候看咱俩谁象狗一样。」说着,怦地一声,将小窗子关
上。
那人关上窗,在外屋的一张桌子上坐下,用手在桌子上轻拍着,脸都气白了。
这人是山上的一副寨主,名叫张海牛,外号独眼牛。这倒不是他真的是独眼,
只因一只眼睛生来反常,白多黑少。尽管难看,但熟悉的人都知道,这人还是有
两下子的。不然的话,大寨主领几位兄弟下山时,也不会留他看家了。
不过此时,张海牛的心情很差。起因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昨天,有个女人经
过山下时,让探子发现,报给张海牛得知。张海牛一听,大有兴趣。亲自下山把
女人抢上来,要她当老婆。那女人倔强得很,说要用强,她就咬舌自尽。张海牛
较有心计,给她一天时间考虑,一天后不答应,便霸王硬上弓。
晚上,大寨主回来了,还抓一个俘虏。听说张海牛弄来一个美女,非要见见,
这一见不要紧,两人认识。多年前还是一对情人呢,这下张海牛傻了,眼看大哥
把美女带走了。张海牛这个气呀,到嘴的鸭子飞了,自己是给别人扛活啊。自己
都三十好几了,连个老婆都没有。
由于抓到一个钦犯,还打跑一帮锦衣卫,大寨主投宴庆祝,有头有脸的都上
聚义厅饮酒作乐,而自己却被安排到这儿来看犯人。陪自己的只有几名喽罗,尽
管也送来酒肉,张海牛还是觉得憋气。喝着酒发着牢骚,没发几句,便自己闭嘴
儿了。他知道这话让大哥听到的后果。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对大哥不敬,要受
重罚的。自己那几句话,不掉脑袋,也得失去四肢。幸好那几名小喽罗跟自己关
系极好,不然的话,可要坏事。
这时,成虎又叫道:「快给老子拿吃的来,饿死老子,你们一个子儿也拿不
到。等皇上醒过味儿,灭你们九族。快,快拿吃的。」
张海牛倒真不敢饿死他,大哥说得很清楚,要是出了问题,拿他是问。张海
牛只好让手下去给拿吃的。当成虎吃到东西时,他的嘴才老实多了。他实在饿极
了,从昨晚直到现在,他一直昏迷着,一直空肚子呢。他觉得再不吃东西,自己
很快就死过去了。
吃着东西,想起自己的遭遇,真想大哭一场。前几天,还是人人羡慕的小侯
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夜之间,全家被拿,老爸被杀,要不是凑巧被赶出
家门,自己这时只怕正与全家人一块儿跟阎王爷谈话呢。
自己的命也变苦了,走到哪里,都有人抓,官府抓,土匪抓,武林人士抓。
我成了摇钱树,谁都想从我身上拿钱,捞好处。我傅成虎落到今天这地步,
到底是谁的错呢?我难道就在这里等死吗?不行,不行,我得冲出去,二娘他们
正等着我去救呢。我必须活下来。
天色渐暗,成虎便冲张海牛要一盏油灯。在油灯的微光下,成虎思考着脱身
之计。自己的武功太差,要是有父亲那两下子,这石屋算什么呢,双掌一扬,屋
破见天。没好好练功,唉,没后悔死了。
父亲真可怜,那么英雄,却死在昏君心里。这个仇可不能算完,非得算清楚
不可。父亲不能白死。一命尝一命。想到杀昏君,成虎是又惊又怕,这个念头要
是让九泉之下的父亲得知,一定会瞠目结舌的。
自己哪有机会自己下手呢?即使有机会,那三脚猫的功夫,没等靠近昏君,
早叫侍卫给乱刃分尸了。如果能出去,首先要做的,还是得找师姑去,求她老人
家大发慈悲吧。
天一黑,成虎吹灯躺下,这几天的奔波,他实在累了,他要好好休息一下,
等体力恢复好了,再做打算。他认为,对方既然谋财,便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可
怕的是进京之后,那时,恐怕连太子他们都没辙呀。
不知睡了多久,有人在喊他,成虎迷迷糊糊地醒来,只见一个黑影站在床前。
那人催促道:「我是来救你的,快跟我走,快点。」
成虎问:「你是谁?不是想害我吧?」那人急了,将成虎拉起来,向外就走,
嘴上说:「一会出去了,再告诉你。」
一出石门,成虎眼前一亮,只见数盏明灯下,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好几个人。
其中一个是张海牛,他趴在地上。成虎不解,再看拉手的人,居然认识,正
是落凤城里「金花客栈」中与自己有过一夜之欢的金花。
成虎激动地说:「姐姐,原来是你。」说着,紧紧抱住金花。金花拍拍他的
背,急忙说:「快跑,乘他们没发现,咱们赶紧跑。」成虎不再说什么,跟着金
花向山寨大门跑去。这时,天色微明。
快近寨门时,门口有几个喽罗把守,不时还有一小队土匪巡逻。金花犯愁了,
这可如何是好呢?成虎观察一下眼前的情形,拉金花向旁移动。到安全区后,瞅
瞅围绕的栅栏,虽然很高,也难不住自己。还好,武功不行,轻功还中。看来自
己苦练轻功是对的,关键时刻用来逃命。
他搂住金花的腰,运气凝神,脚尖一点,二人便身形拔高,成虎以为一定能
落到栏外,结果是落在栅栏上,再差一点,便跌回原地了。成虎只好再跳一次,
落到一个大沟里,然后,二人迅速前行,越跑越快。
金花对这山熟儿悉得很,成虎跟着她,东绕西转,穿林过树,一柱香工夫,
快到山脚下了。正这时,山上炮声突响,锣鼓喧天,夹杂着人叫马嘶,象受到偷
袭一般。不用说,自然是发现钦犯不见了。
金花问成虎:「怎么办呢?接着往前跑,下山吗?」
成虎沉吟着,说道:「不行,下了山,一上了道,咱们再快,也没有人家的
马快。会被抓住的。不如这样,找个地方先躲起来,等他们走远,咱们再上路再
跑,他们绝想不到咱们还会留在山上。只是咱们往哪里躲呢?不行,只好上树了。」
金花瞅瞅眼前的丛林跟对面的大山,再看看林中的小路,象想到什么似的说
:「跟我来,有个好去处,准保没事。」
成虎便跟着金花转悠一阵子,转到山腰。来到一棵极高极大又极丑的大树前,
这大树还有一特点,从上到下,没有几片叶子。
金花对成虎说:「我小时侯跟老爹来打猎,老爹跟我说,这大树附近有一个
山洞。要找洞口,得先上树,上到树腰,沿着一条很长的葛滕找去,就能找到洞
口。我不会轻功,我没有上过。你试试看。」
成虎点头,飞身上树,按金花说的,果然发现一条葛滕,沿葛滕摸索过去,
越来越低,尽头是几棵树并在一起,其中有个夹空,被好些附近伸来的枝叶遮掩
着,撩开枝叶,便见到一个黑乎乎的洞口了。
成虎进去转了一圈,山洞很大,半天没到达尽头,暗中搜索,还有石床,干
草等物。成虎不胜欢喜,急忙出去将金花抱进来。因为脱险,成虎兴奋极了,抱
着金花在地上的干草上打滚,一边滚着,一边叫道:「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幸
亏你这个大救星出现,不然的话,小侯爷就成死侯爷了。」
金花说:「公子不必客气,我也是赶巧碰上你了。」
成虎搂着金花,轻声问:「金花姐,这到底是怎么事?我还什么都不明白呢。」
金花就说,那天你走后,我跟我当家的吵了一顿,我最恨这种谋财害命的人
了。接着,我收拾东西,偷着回娘家。这里离我娘家已经不太远了。谁想,在走
到这山下时,被张海牛那个家伙抢到山寨,非逼我当他老婆。我说啥不肯,他就
把我关起来,给我一天时间考虑。幸好大寨主回来,把我救了。
成虎问:「他们蛇鼠一窝,怎么会救你?」
金花说:「那个大寨主是我小时候的伙伴,那时跟我挺要好的。谁知道这个
宋金娃改了名了,还当了土匪。」
成虎问:「他改成什么名字?」被关了一晚,还不知对头是谁呢。
金花回答:「他改为宋九泉,这名真晦气。」
成虎惊道:「原来是他呀,怪不得来得这么快。」
金花问道:「你也认识他?」
成虎便把自己在半路被劫的事讲一遍。又让金花接着说她的事。金花就说:
「宋九泉见到是我,就把我领他屋里,想跟我睡觉。我说不行,你要真喜欢我,
就明媒正娶,让我象别的贱女人们跟你胡来,那绝对是不行的。我还要他去落凤
城给我当家的送一笔钱过去。他都答应了。」
「他给我找了个好住处,还说他很快要发大财了,我就问他怎么回事,是不
是劫到大人物。他就把你的事说了,我这才知道你到了这里。昨天我把牢房情况
探明,晚上,请宋九泉喝酒,哪知他酒量好得很,灌他不醉,没法子,只好跟他
睡了。完事后,我想马上救你,可一动,他就醒,直拖到快天亮了,这才脱身。
我又拿了些酒菜到牢房,在酒里下了点药,他们就全躺下了,我从张海牛身
上拿出钥匙救了你。」
成虎问:「你哪来的迷药呀?」
金花说:「是从宋九泉身上翻出来的,这家伙变坏了,身上的东西多着呢,
幸好我认识迷药。我是开店的,这点见识还是有的。」
成虎亲吻着金花的脸,感动地说:「姐姐,你为了我冒那么大的险,受那么
大的委屈,小弟就算为你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你的大恩。」
金花问道:「你不会赚姐姐太下贱,太淫荡吧?」
成虎忙说:「怎么会呢,姐姐是天下第一等大好人,我永远敬你,喜欢你。」
金花在成虎耳边吹着暖气,柔声说:「我救了你,你怎么谢我呢?」
成虎说:「你说吧,是金银财宝,还是绫罗绸缎,尽管开口。」
金花摇头说:「我不这要这些。」
成虎问:「那姐姐要什么呢?」
金花把脸贴到成虎脸上,轻声说:「你知道的。」说着,伸一手探向成虎的
跨下,那东西还是软的呢,可金花的手一碰,那东西便腾地「站」起来,象要发
威。
金花惊道:「好吓人呢,要是进去了,还不要命。」
成虎微微一笑,翻身趴在金花身上,说道:「你又不是没吃过它,来吧,姐
姐,让我尽力的谢谢你的大恩。」说着,吻向金花的红唇,两手同时握住她的大
奶子。
两路进攻,金花有点晕了,她知道,今日又得被干死了,可自己就喜欢被他
干死。他那根东西真真是宝贝,她好想亲亲它。
(十五)洞里春光无限美
脱光衣服,成虎亲吻着金花的脸,金花的脸好光滑,成虎用舌头不时舔舔,
舔到耳朵上,金花忍不住吃吃笑。当成虎的嘴来到她的唇上时,金花不再顾虑,
双臂蛇一般缠住男人的脖子,极热情的回应着。在昏暗的山洞里,四片嘴唇磨擦
着,吮吸着,两条舌头打起架,互不相让,唧唧有声。
口舌上的快感令成虎欲火上升,一时间,忘掉一切烦恼忧愁,全心投入到享
乐之中。而金花则舒服得呼吸加快,鼻子时不时的哼上几声。
稍后,成虎放开她的嘴儿,向下移动,一口便叼住一个大奶头,又是舔又是
咬,一只手还揉着另一只,时而将其压扁,样子如饼;时而拔起,象一个尖尖的
梨。时而在上边划弧,拨动着敏感的奶头。如此这样,不断攻击,金花忘情地叫
起来:「好公子,你把姐姐弄得痒死了,姐姐想要你了。」
成虎抬头一笑,说:「你想我什么呀?说个清楚。」
金花闭上眼,轻声说:「我想公子狠狠地干姐姐,干死姐姐好了。」
成虎听着舒服,一边玩着乳房,一边伸出手,下探玉户,在萋萋芳草下,那
小溪已经泛滥成灾了。成虎的手指准确地捏住那粒小豆豆,又按又挠的,使金花
水流更多。还把中指插入溪中,一试水高。
金花娇声叫道:「我的好公子,快点干吧,姐姐受不了,好想好想你干我。」
说着,抓住成虎的阳具不放,阳具经过这一番的刺激,早硬得想冲锋陷阵,
南征北战了。
当成虎将手指抽出时,金花迫不急待地引着阳具奔玉门,嘴里大声喘息着。
成虎顺势调整自己的姿势,终于,阳具跟玉户碰头了。狰狞的大龟头在娇嫩
的穴唇上,蹭了几下,沾了些春水,便朝里边挤去。
金花两手抚着成虎的背,扭腰摆臀的,以促进阳具的顺利插入。嘴上叫道:
「公子,你的鸡巴真大,我真怕吃不消呀。」
成虎双手握住奶子,缓缓动着下身,试探着向里干,那紧紧的穴肉给他很大
快感。他猛地向前一挺,龟头便滋地塞入。「金花叫道:」好疼呀,轻点,别把
骚穴刺穿了。「
成虎笑道:「先疼后痒,先苦后甜。一会儿要轻了,你还不原意呢。」说着,
一下子又把后半截挺进。阳具完全被小穴包入,包得严严实实的。好暖,好紧,
好湿润啊。
成虎抽动两下,便感到自己的魂都飘了起来。不禁夸道:「我的姐姐,你的
洞真好,夹得我爽极了,你再夹夹看。」
说着话,两人一起疯起来。成虎一下下插着,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快。
插得小穴咕咕直叫。金花也不示弱,摆腰配合着,嘴里浪叫着,两条玉腿舒
服得高举着,一会儿张大,一会弯曲,一会又大胆的盘在成虎的腰上。
双方同时挺下身,阳具跟玉户紧密磨擦,不但滋滋有声,且春水沿着结合处
无声地溢着。弄湿了阴毛,后庭,又流到草上。
成虎一边喘息着,一边操着,不时问道:「姐姐,舒服吗?」
金花连哼带叫的,边挺下身边答道:「美,美死了。好公子,你真厉害,姐
姐叫你给干死了。」
听着跨下的女人如此反应,成虎得意洋洋,大力操弄着,操得金花全身发软,
叫声都有点嘶哑了。成虎豪气大发,将女人的玉腿扛在肩上,以霸王举鼎的气概,
以子龙大战长板的雄风,以自己丰富的技巧跟经验,尽情地享受着美女的肉体。
那根男人的家伙,在女人的洞里放肆地冲撞着,多日来受到的压抑得到有效
的排解。
他武功不行,这些天总受欺侮,心里窝火得很。自己哪象个大男人。只有当
他趴在女人的身上时,他才觉得自己的强大跟有用,男人的尊严在这里找回了。
当代人曾说,你要感谢一个对你好的女人,用别的都没用。女人最想要的,
便是男人的性爱。古今同心,古人虽没说过这样的名言,但他们会用自己的行动
来证明这句话的千真万确。这不,成虎正在实践那句名言呢。
成虎大展雄风,狠干了千八百下,把金花推上第一个高潮。金花四肢缠住成
虎,大叫道:「我的好人,姐姐爱死你了。爱你一辈子。」一股股温水浇到成虎
的阳具上,差点令成虎交枪。
两人休息一会儿,成虎仍趴在金花身上,阳具仍泡在金花的洞里。听着美女
在自己的身下喘息,成虎自豪得很。因为,她的每一声喘息里都透着舒服,爽快,
及被征服的意思。那是对男人能力的充分肯定,也是对英雄男人的屈服。
成虎问道:「姐姐,这下饱了吧?还要不要再吃?」
金花腻声说:「我的公子,你真了不得,姐姐差点没死掉。你的本事真好,
要是天天能这样享受,就是让姐姐当你的仆人,当一辈子,姐姐也原意。可惜姐
姐我有家了,不是自由身了,不然的话……」
成虎轻轻舔了舔奶头,问道:「要不然姐姐怎么样?」
金花说:「只要公子愿意,姐姐就跟你走了。你带我到那里都行。姐姐这个
人就是你的。只怕公子会赚弃姐姐,不原意要我。」
成虎摇头道:「怎么会呢,姐姐这次舍身相救,成虎感激不尽,没有姐姐的
帮忙,我这次死定了。我不是个没良心的人,我早把你当成自己的女人了。我怎
么会嫌你呢?要不要我发誓。」
金花阻止道:「不用发誓,我信的。」说着,抚摸着成虎的头,说道:「如
果公子不弃的话,我将来就当你的女人。不过现在还不行,我要回家把家里事处
理好了,那时,我没有了牵挂,再去寻找公子。」
成虎点头道:「好的,也许那时,我又回到京城,又变回小侯爷了。那时,
咱们一块享受荣华富贵。」
金花说:「我不在乎什么荣华富贵,只要你能陪着我,就算吃了这顿没下顿
的,我也开心死了。」这话听进成虎耳朵里,感动得又亲起她的嘴。
金花伸出香舌,任成虎随意地吮吸着,玩弄着。两只大奶子,又在成虎的挑
逗下,兴奋起来。两粒奶头挺立着,硬如花生。
成虎放开她的嘴,笑道:「姐姐呀,你又想要了。」
金花娇嗔道:「你怎么知道?」
成虎说:「我感到你开始又流水了,有水灾了。」
金花带着几分羞涩,说道:「那你还不快点救灾呀。」成虎答应一声,说道
:「好了,看本公子如何为女人解决水灾的。」说着,身子一滚一立,已站在地
上。
金花是过来人,知道他的意思,立即四肢缠住,成虎低头亲几口奶头,亲得
红红的奶头泛着水光,看得成虎很是舒服。
他两手抱住金花的大屁股,一边捏弄肥美,细嫩的屁股肉,一边虎虎有声挺
着下身,让阳具继续发挥男人的威力。没几下,便插得金花娇躯乱颤,淫水潺潺,
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成虎很调皮,不时骚扰金花的后庭,那敏感的一圈皱肉,象是不胜挑逗似的,
往回缩着,成虎不放松,到下边沾些淫水,缓缓把手指塞进紧紧的小洞,同时,
大肉棒仍豪气冲天地干着。两路刺激,令金花难以招架。
成虎一口气又是几百下,金花又败北了。当那高潮到来时,金花叫道:「我
的亲亲好汉子,好心肝,姐姐叫你给操死了。」说着,四肢发软,成虎怕她掉下
来,赶忙抱着她迈步,将她上身放在石床上。那根家伙仍不拔不出来,今日,成
虎有心要尽情的发泄一回。
在金花稍稍平静时,成虎就这姿势,两臂把着两条美腿,干了一会儿。这个
姿势,隐隐可见那小穴象嘴巴一样,在吃大阳具。可惜,洞内的光线有限,不能
过足瘾。
成虎又坐在石床上,金花窝在他怀里,两人缓缓动着,亲密无间。成虎问道
:「姐姐,这招怎么样?」
金花媚笑道:「我的公子,你会的可真多。不愧是将门虎子。你以后不知会
操多少个女人呢。」
成虎说:「兵在精,不在多,象你这么有用的女人只要有一个就行了。」
金花哼道:「我的好公子,你难道不喜欢那些漂亮的小姑娘吗?可惜姐姐不
是处女身了,要不献给你,够你回味一时的。」
成虎听此话,便想起小莲,奔月来。在床上,玩处女不一定会过瘾,不过在
心理上倒挺过瘾的,因为女人一生也只有那一个膜。
成虎皱眉道:「我是小侯爷时,在京城里,想嫁我的姑娘还真不少,现在惨
了,一个钦犯,连保命都成问题,哪有心思找处女,娶老婆?我如今连一个百姓
都不如。女孩子早对我怕而远之了。」
金花亲一下他的嘴儿,说道:「公子不可自卑呀,说不定哪天,朝廷便下旨
给老侯爷平反呢。那时你可风光了。就算那一天不来,凭公子的人才,在江湖上,
在百姓中,也是很难得的了。想找几个美丽的处女还不多得是。」
听这些话,成虎心里受用,问道:「我爹常说我文不成,武不就的。干正事
十个不谢谢一个,干坏事一个谢谢十个。」
金花听了直笑,说道:「公子,那是你爹在激你上进呢。在我看,你挺不错
的。长相没得说,百里挑一的美男子。论聪明,一般人更是不及你。虽说是公子
哥,可对人有情有义的,不说别的,就说我那个当家的,出卖了你,而公子却没
有杀他。这都说明公子是一个难得的好人。」
成虎脸一热,说道:「可我好色,怎么都改不了。」
金花宽慰道:「男儿本色嘛,为什么要改?有什么苦恼的。不要说你们男人,
就说我们女人吧,碰到好看的男人还想多看两眼呢。比如,我看到了你,不就是
个例子。你们男人都要不好色,我们女人嫁给谁去?」
成虎感激地说:「姐姐,你好会说话,你这么一说,我对自己算有点信心了。」
说着,搂住金花的大屁股,狠狠谢谢几下。
金花眯着美目说:「公子,谢谢得好,谢谢得好,我原意被你操死。」
金花的淫声浪语,助长了成虎的火气。他把金花抱到床上,令其平趴在床,
自己覆身上去,从后边缓缓而入。两手撑着肩两侧,亲着金花的脸。金花回眸一
笑,眼中充满春意。还把香舌吐出,成虎凑上去,美美的舔一会儿。
稍后,大阳具使劲儿的谢谢着,这姿势使玉户便为狭窄,夹得龟头爽快之极,
强烈的快感,令成虎气喘不已。他大力地干一会儿,又叫金花双臂前支,翘起屁
股,来个「虎步」,也叫隔山取火。
在朦胧之中,大屁股泛着白光,好圆,好翘,好香。成虎爱怜地抚摸着,抓
弄着,而后伸长舌头,在花瓣,及后庭上一阵吸吮,弄得金花啊啊地叫起来,不
时的摆动屁股。花瓣里不断地流水。
成虎忍不住了,把枪对缝,快而有力地操进去。然后,狂风暴雨般,毫不留
情。操得金花浪叫不止,浪语叫不成句。
整个山洞里,回荡着成虎的喘息声,金花的狂叫声,干到兴奋处,成虎的双
手在她的屁股上轻轻拍打着,在一阵疯狂的抽插中,金花再也支撑不住,又象刚
才那样要趴下,成虎连忙抱住,又是一阵的拼命,终于扑扑地把精液射出来。
金花叫道:「公子,烫死我了。好美呀。」说着,趴到床上,成虎也累了,
趴到金花的后背上。这一番激战,真是过瘾。其中的美妙,难以名状。
歇了一会儿,金花翻过身,成虎舒服地趴在她的胸腹间。金花问:「公子,
你有没有觉得这床有没什么不对劲儿?」
成虎含糊地回答:「没有什么呀,挺正常的。床躺上去,不都是暖和的嘛。」
金花眼睛眨着,说道:「家里床是这样的,可这床上什么都没有,好象还是
石头做的,你说石头怎么能是暖的呢?」
听金花这么一说,成虎感觉一下,说道:「是呀,是够奇怪的。」说着,坐
起来,用手摸摸,还挺光滑的。而床上还有暖意传来。
成虎猜测道:「难道这床是玉作的?只有玉的才那么光滑的。」
金花出身小户人家,没见过太贵重之物,便问:「公子,这玉也有暖和的吗?」
成虎长这么大,对于金银珠玉见得多了,不以为奇。
他解释道:「嗯,这玉大多数都是冷的,世人称为寒玉。不过,在前人的书
里,说有一种玉,产自南海蛮国,和咱们国家不同的,他那儿的玉竟是暖的。至
于是哪个蛮国,书中记载不详。想不到,咱们在这里竟见到这样的宝贝。」说着,
又用手摸摸。
金花夸道:「公子,想不到你这么有见识,有知识,你爹说你文不成,看来
那是冤枉你了。」
成虎说:「也不是冤枉。他那么说我,是指我不读正经书。他让我读四书五
经,我一读就想睡觉。在老师的教导下,在老爹的逼迫下,我是读过了,可觉得
没什么意思。什么之乎者也的,烦透了。爹爹说,这种没意思的东西能参加科考,
能当官。你读那些东西能当官吗?」
金花笑问:「那你平时爱读哪些书呢?」
成虎说:「我嘛,喜欢读有意思的书,象唐僧取经,武则天风流史,西厢记
什么的,还有一些记载有趣的东西,有趣的故事的。最喜欢的是一本叫做<游仙
窟>的。」
金花不懂书,就问:「<游仙窟>是什么意思?」
成虎搂着她,一边摸弄奶子,一边说:「那是讲一个才子的艳遇的故事。里
边写得真好,其中有一段是写一对男女在床上干事的。」
金花大感兴趣,就问公子:「那是怎么写的,你讲给我听。」
成虎就耐心地给她一句句讲解,讲得很细致,分寸拿捏得很好。听得金花面
泛桃红,春心浮动,要不是体力不支,差点要拉成虎再干一次。虽没干成,也激
动得她在成虎的脸上身上亲吻不停。
成虎见此,心道,我也想再战一次,可我也不是铁打的。再战的话,还不得
累吐血了。在这方面,女人绝对比男人强。
稍后,两人拿来衣服,当被子一样,盖在身上,又谈了好多话后,两人相拥
而眠。暂时忘记了洞外的世界,忘记了身处的凶险,好象这世上只有他们两人。
(十六)古庙夜暖雨潇潇
金花是先醒来的,她慢慢穿上衣服。见成虎睡得正香,微微一笑。转头一看,
见石壁上隐隐有图形,不知是什么东西。因为光线太暗,看不真切。当成虎坐起
时,她便指给成虎看。
成虎穿好衣服,定睛一看,是两排图,象在练武。幸好金花身上带着火石,
便燃起一堆火,洞内立刻亮起来了。借着微晃的红红的火光,成虎看清了,是一
个人在练武。上排是练剑,一共十幅。下排是练掌,一共三幅。
换了从前,成虎一见这东西,马上向后转。他对武功没什么兴趣,远不如对
酒对女人。可自从在京城被人追杀起,他没有一刻不悔恨自己当初没刻苦练武的。
想到受人种种的欺侮,成虎恨得咬牙切齿。
他仔细观察一下图形,并不复杂,跟寻常剑术一般。他随手折根树枝代剑,
他那把剑,早不知丢哪里去了。对他而言,有剑跟无剑一样,只是装饰,根本起
不到杀敌之用。多数时候,都是人家在杀他。
照图一比划,才发现其中奥妙无穷,剑术平平,可是步法却很微妙,使成虎
大感兴趣。他依法施展后,他断定比自己平时引以为傲的轻功高明得很。难道这
步法便是高明的轻功,那寻常的剑术配上这轻功便自不凡了吗?有了这种猜测,
成虎越练越有瘾,几遍之后,便牢记在心了。
不用说,十幅图,便是十招了。这看起来平淡无奇的招数能打败敌人吗?成
虎想,既然人家能刻下来,想必有一定好处。这图的尽头,还有字,写着「奇风
剑法」。
这剑法也太短了吧?不够用的。跟人家过招,没打几个回合,便没了。再看
掌法吧。第一图原来不是在练掌,竟是打坐,双手贴胸,旁边注有穴道名称,象
是告诉练者导气之法。
再看后两图,这是真正的掌法。这两掌都是有名字的,一招叫横扫六合,一
招盘古开天。成虎照样子对山洞内的两块石头劈去,石头纹丝不动,自己的手掌
倒震得生疼。看得旁边的金花直笑。这使成虎脸上泛红,大感羞愧。
成虎没有泄气,而是坐在玉床上,照图导气。初时毫无反应,一顿饭工夫,
竟有一股暖气从丹田升起,由此蔓延全身,气到之处,无不舒泰。渐渐感到浑身
是劲儿,两眼放光。
成虎明白,这就是内功心法了。不久,他跳下床来,依然用那树枝舞动,竟
舞得虎虎有声,劲风大起,吹动金花的衣角。金花头一次看到成虎这么有英雄气
慨,不禁拍手叫好。
当成虎扔下树枝,再练掌法,再拍石头时,这回竟把巨石拍动,手也不痛了。
这使成虎大为惊喜,高兴得抱住金花直亲。金花笑道:「我的好公子,你变
成武林高手了,再不怕人家欺侮了。」
成虎说:「哪儿的事,这么一会儿,谢谢不了多大用的。以后得天天练才行」
金花说:「公子,咱们也不能总呆在山洞里,得想个办法。」
成虎想了想,说道:「不急的,再住两天,等外边风声稍好些,咱们再走。」
金花点头说:「公子,我听你的,不过,我现在肚子有点饿了,你得想想办
法,咱们总不能吃树皮吧。」
成虎就问:「金花姐,这山上有没有什么猎物?」
金花说:「有的是,虎,鹿,獐子,野猪,野兔的多了。」
成虎说:「你等着,我去打猎去。」金花说:「你快点回来呀,不然我会害
怕的。」成虎笑道:「只要我一伸手,便有猎物往我手上蹦。」
不过一袋烟工夫,成虎跳回山洞,一手拎一只兔子。金花笑着迎上去。怜爱
地摸着兔毛,说道:「小兔呀,真舍不得杀你,可没法了,你们不死,我们就得
死。你在那边,也不要怪我们呀。」成虎见了笑出声来。
就着火堆,把两只兔子烤了,虽然缺少材料,两人仍然吃得满嘴流油。金花
经过的事情多了,不觉怎样,而成虎却觉得很新鲜。这种生活在当小侯爷时无论
如何是碰不到的。
两人在洞里一住两天。白天成虎练功,金花在旁边看着。晚上,两人一起睡
觉,动情时,便狠干一阵儿。每次金花都被成虎操得欲死欲仙。她发现成虎的能
力更强了,成虎自己也觉得体力胜过去百倍。连干几次,也不感到累,反而越战
越勇。那阳具比以前更长,更大,更硬。这一切变化,都令成虎欣喜若狂。他明
白,这只是练了墙上武功的关系。他暗暗感激这位无名前辈的大恩。练了人家的
功夫,竟不知人家是谁。
到出洞时,成虎已将武功练得滚瓜乱熟的,经过这短暂的练习,成虎觉得获
益良多。出洞时,是第三天入黑的时候。两人盖好洞口,悄悄下山。此时,下山
的道口仍有喽罗把守,然而这难不住他们。在金花的带领下,两人顺利地绕过封
锁,到达山下的大路。
离别之际,金花紧紧抱住成虎,在成虎脸上,嘴上狠亲着。成虎笑道:「你
再亲下去,我就想扒你裤子了。」金花红脸笑道:「我这么大人了,还怕你那招
吗?」
成虎抚摸着她的秀发,说道:「不如你跟我走吧,咱们当个逃亡夫妻。」金
花说:「我不会武功,跟你一块儿,反而拖累你。你自己走吧,我回家处理家事,
等你稳定时,我可能会去找你的。到时,你可别不认我。」
成虎笑道:「如果你见到我时,我喝多了,一时认不清你,那你就把衣服脱
了,我一见你光着身子,就会马上清醒的」听得金花钻到成虎怀里,用粉拳直捶
他。
要走时,金花从衣服里掏出一锭银子送给成虎。成虎不要,金花硬塞给他。
他的银子,连同包袱都落到毛仁杰手里。现在是身无分文,没钱可怎么活下
去。
总不能要饭赶路吧?我哪里象小侯爷呀,真象逃难的。
依依不舍的分离后,成虎向东去,那是出关的方向。他想到榛子镇去,也许
小豹还在那里等他呢。也许那姑娘已经走了。自己的宝马还在客栈里呢。
天色阴沉,已经是夜晚。路上没有行人,成虎便展开轻功,在路上急跑。这
一跑连自己都吃惊,那速度之快,超平时十倍不止。且身形轻盈,跑上半天,也
不见汗,更无疲惫之相。太好了,要是父亲看到这一幕,准保会惊讶得瞠目结舌。
离榛子镇约有十几里路时,竟下起雨来。成虎一打量,前方不远的左首有一
些灯光,想必有人家吧。何不去避避雨呢?他加快速度,如飞而去。哪知,那雨
初时细濛濛的,片刻就如倾盆。把成虎浇得如落汤一般,湿衣贴身,凉凉的,很
不舒服。
跑着跑着,右边的树后竟现出一个大房子,细一瞧,才知是一座庙。
成虎毫不犹豫,奔庙跑去。那庙黑洞洞的,象是没人。成虎来到门口一推,
那门竟没有开。成虎叫道:「有人吗?快点开门呀,这雨够大的。」说着,连连
拍门。
拍了半天,里边传出一女人声音:「你是谁?这里有人了,你到别处去吧。」
这声音在黑乎乎的雨夜出现,显得十分诡异,怕人。
成虎擦擦脸上的雨水,说道:「我是过路的,我不是坏人。我来避避雨,雨
晴就走。啊,你是女的,这位姐姐,你放心,我是男的,我会保护你的。」
那女人静了一会儿,问道:「你是傅公子吧?」
成虎一惊,在这么荒凉地方,怎么会有人认识我呢?该不会又是要抓我的吧?
便小心地问:「你是谁?你认识我?」
那女子说:「如果你是傅公子,你也该认识我的。前几天,你还在我家住过,
还给我们银子呢。」
成虎想了想,叫道:「我想起来了,你是黑妞。啊,是小嫂子呀。」
那女子也高兴地说:「真是傅公子呀,不知道你是怎么从那帮坏人手里逃出
来的。俺们夫妻还为你担心呢。」随着这句话,门吱呀地开了,黑妞站在门口,
看不清她的脸。
成虎关好门,往里边走。黑妞在前走着,提醒道:「当心呀,别撞到我的驴。」
成虎不解地问:「你的驴?」黑妞道:「下雨了,我把驴牵到庙里来了。」
成虎站定凝神,果然听见还有第三者呼吸的声音,想必就是那头驴了。
走了几步,成虎眼前一亮,黑妞已点亮油灯。成虎便看见黑妞黑里带俏的脸
蛋,脸上正带着几分羞怯的笑容。见成虎被雨浇得狼狈样儿,黑妞说:「傅公子,
你一定很冷吧,我生堆火,你烤一烤。」说着,到一座佛像后抱来一些干柴。
成虎帮忙,点起一个火堆来。成虎立刻觉得脸上身上热乎起来,只是衣服贴
身,十分难受。黑妞羞涩地说:「公子,把湿衣脱下来,我给你烤烤。」
成虎说:「在小嫂子面前脱衣,太不成样子了。」黑妞说:「你比我小,只
要你心放正,你还怕个什么劲儿。」说着,到驴背上的包袱里取出一套衣服来,
说道:「公子,这是我的衣服,你将就一下,把它换上吧。」
成虎一看是女人的花衣服,哑然失笑。事到如今,还能说什么呢。他答应一
声,接过衣服,便开始换衣。黑妞忙转过身去,她可不好意思看。
成虎把全身的衣服脱掉,只留条内裤。这才穿上黑妞的衣服,只是短些,露
出半截腿来。样子很好笑,黑妞见了,忍不住露出笑容。但没有笑出声。
两人坐在火堆旁的干草上,听着柴火的毕毕剥剥声,两人谈起话。成虎便把
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跟女人亲热的事,自然略过不提。黑妞听得脸色变了又变,
感叹道:「公子,你太苦了。幸好老天保佑,让你没事。」
成虎笑了笑,又问黑妞怎么会在这里。黑妞告诉成虎,说有人给自己家送信,
说姑姑想自己了,要自己去看看。自己就借头驴出来,跟前的那小城便是了。她
有个习惯,每经过这庙时,都要进来跪拜一番。不想这次,跪拜完后,吃了点东
西,就睡着了。睡醒后,外边下起雨来。想走走不了,只得留在庙里。因为害怕
有人伤害,便插上门。不想,来的人竟是公子。要是别的男人,她是绝不能开门
的。她丈夫常说,外边的人坏得很。
成虎侧脸望着火光下被照得红扑扑的黑妞的脸,说道:「小嫂子,幸好我不
是坏人。要不然,今晚我就得在外边挨浇了。」
黑妞瞥了成虎一眼,见他生得俊俏极了,两眼清亮,脸孔清秀,别看有几分
狼狈儿,那种豪门的气质,是一般人身上所没有的。他的那眼神,象火一样热,
令女人见了,就心跳加快。
何况黑妞有生以来,除丈夫外,从没有跟别的男人这么近的坐过,何况是在
夜晚,是独处一室,更何况对方又是那么让人心醉的美男。黑妞跟丈夫关系很好,
丈夫待她也没得说。但黑妞有时就想,如果有来生,自己得找个英俊点的男人当
老公,那样,女人的虚荣心能得到满足。自己老公什么都好,就是不够英俊。
成虎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只管自己说着些笑话,小故事逗黑妞开心。他说
:「一个聋子到朋友家去,见一条狗在雨中叫唤,聋子听不见,叹气说:」这狗
得了火症,渴得厉害,张着嘴巴接水喝。「
黑妞听了,嘻嘻笑了。长这么大,很少有人逗他开心,老公嘴笨,不会讲故
事。
成虎见她笑得好看,又讲了一个:道士,和尚,胡子三个人过江,遇到狂风,
船要翻了。和尚跟道士慌得把经书抛入江里,求神救命。而胡子没有抛的,便把
胡子一根根拔下来,抛入江中,和尚跟道士就问,你这是什么意思?胡子说,我
在抛毛(锚)
这下黑妞笑出声来,因为害羞,她轻掩着嘴笑。在说话间,成虎的衣服快被
黑妞烤干了。成虎见她笑得有几分妩媚,多看了两眼。黑妞见他看自己,连忙别
过头去,心里跳得厉害。
黑妞轻声说:「傅公子,你真会逗人。一定有好多姑娘喜欢你的。」成虎笑
道:「以前有人喜欢,现在没人喜欢了。我现在是钦犯。别人躲都来不及。我不
是说你。」
黑妞说:「好人有好报,老天爷不会亏待你的。傅公子,你讲故事很有意思,
再讲一个吧,让我听听。」
成虎平时满肚子笑话,这时想不起来什么好的了。想起来的,也都是黄的。
摸了一会儿头,就说:「小嫂子,我现在没什么讲的了,再讲,只能讲些不
入流的了。我不可不能在你眼前放肆」
黑妞明白什么是不入流的,她在村里听到过不少,女人们讲时,嘻嘻哈哈的,
不怎么在意。可从没有男女在一块儿讲的,她很想知道听男人讲那笑话是什么滋
味儿。可这话又说不出口。
黑妞想了想,说道:「你比我小,只是个小兄弟,你说什么都不要紧,我当
你是小孩子好了。」说这话时,声音轻得差点听不见。脸上是不胜娇羞的,看得
成虎心有所动。他倒没有冒犯她的意思。
成虎笑了笑,说道:「那嫂子不怪我,我就大胆地讲了。说夫妻在办事,丈
夫在上,妻子在下,高潮后丈夫问妻子,我这家伙象什么?妻子说象个瓢,把坛
子里的酒都舀出来了。过一会儿,两人又干起来,妻子在上边,丈夫在下边。妻
子问丈夫,你这家伙又象什么?丈夫说,好象一把破伞。妻子说,伞就伞为什么
加一个破字?丈夫回答说,如果不是破伞,为什么在伞柄上有水流下来。」
黑妞听了,羞得低下头,心如鹿跳,脸红如布,不敢看成虎。心里却被这笑
话逗得浮想联翩。心说,这笑话是够羞人的,不过,也不是没有道理。
虽然黑妞只是个农村少妇,不及城里人白净,但她自有乡下人的美丽。正象
花一般,桃花,牡丹当然动人,可那些山谷的野花就未必不动人。成虎被这少妇
打动了,但他是有原则的,从不对女人用强。干那事,得女人原意才行。他完全
可以勾引她,可想到人家夫妻救过自己命,自己无论如何不该有那罪恶的念头。
衣服烤好,成虎换上,身上好受多了。成虎道了声谢,黑妞笑了笑没出声,
脸上犹带着红晕,看得成虎色心微动。
天晚时,两人休息。在地上铺好干草,成虎睡左边,黑妞远远地睡右边。互
道晚安,两人各自躺下。成虎跟女人在一起,习以为常,闭目就睡。黑妞翻来覆
去的睡不着,想到他讲的那个黄笑话,不由的有几分动情。
她偷偷转身看成虎,成虎胸膛起伏,脸带微笑,样子很受看。黑妞就想,平
时在家,这时候应该在丈夫的怀里,此时,丈夫不在身边,要是能在这少年的怀
里睡一夜,那是多么幸福的事呀?
稍后,她为自己的念头感到脸红和自责。凭白无故的,怎么发起骚来?还是
睡吧,自己跟这样的男人是两个世界,不要胡思乱想。过了不知多久,她才睡了。
不知什么时候,火堆熄灭,庙里又恢复黑暗。庙外的雨仍潇潇有声,象是低
唱,又象是哭泣。
(十七)大战黑妞几百合
火堆熄灭,庙里越来越凉。黑妞朦胧中醒来,肩膀缩着,有几分怕。寂静中
听见成虎均匀的呼吸,心里才踏实些。她下意识地向成虎跟前凑去,似乎怕黑暗
中突然冲出个什么怪物来。
在成虎身边躺下,闭眼不久,冷不丁那驴轻叫一声,吓了黑妞一跳,翻身抱
住成虎。成虎慢慢醒来,感到了黑妞的气息跟体温。既然对方抱住自己,自己也
不必客气,一转身,将黑妞紧搂在怀里,轻声问:「小嫂子,你怎么了?有什么
不对吗?」
黑妞在成虎怀里,觉得好受多了,只是羞得厉害。她柔声说:「傅公子,我
觉得好冷,好害怕。」成虎一笑,说道:「我在这里,没事的,就算跳出一只老
虎,我也能打跑它。」心里却没底,真要是一只大老虎在跟前,自己有没有武松
那两下子,还未可知。不过,在女人面前,总不能象武大郎。
抱着女人休息,感觉爽多了。片刻,成虎轻拍着黑妞的背,问道:「小嫂子,
你感觉好点没有?」黑妞羞涩地说:「好多了。」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成虎非礼她,相信她无力反抗。还用动强吗?那股强烈
的男人味儿,就令黑妞心惊肉跳,春情荡漾。两人此时亲密无间,贴得紧紧的,
跟夫妻一般。
成虎先是很冷静,渐渐地,那女人的气息,令他慌乱起来,下身碰着黑妞的
下部,呼地硬起来。一翘一翘地,谢谢着黑妞的小腹。黑妞明显地感觉到他的变
化。她害羞,下身向后缩缩。成虎那只摸背的手,突地下滑,来到黑妞的屁股上。
温柔地捏弄着,磨擦着,越摸越用力。
黑妞被逗得浑身不舒服,轻轻挣扎着,说道:「公子,放开我,你不能这样,
我是有男人的。」成虎一愣,随即放开她,道歉说:「对不起,小嫂子,我太过
分了。」
黑妞向后挪挪,说道:「我没有怪你,再说,也不能怪你。」她摸摸自己发
烫的脸,想必已经很红了。两人拉开距离,各睡各的。经过刚才的亲近,黑妞哪
睡得着,不安地胡思乱想着。心说,傅公子真是君子,要是换了别的男人,早把
我干了。
成虎也睡不着了,想到自己这么君子,暗暗叹气,心说,我什么时候能勇敢
点,也强奸一个女人。为何总是那么心软,女人一反抗,自己就放弃了。看来,
我一辈子也当不了淫贼的。
后来,两人都睡了。在天色微明时,一阵阵寒意又把黑妞给冻醒了,象刚才
一样,她上前抱住成虎,说道:「公子,我好冷呀,你快醒来。」
成虎醒来,见她又在怀里,真有点把持不住。清晨是人性欲较强的时刻,本
来他可以自控的,但女人投怀送抱,他可受不住。这次,成虎没有当君子。那手
直接伸过去,揉摸黑妞的屁股肉,摸了几把,便探向黑妞的跨下,在那里轻轻抠
弄着。
这几下,黑妞可受不了,女人的矜持使她叫道:「傅公子,不要嘛,我不能
对不起我男人的。」成虎说:「小嫂子,这时候不要提他,你只要想,你是个女
人,我是个男人就够了。」说着,不容黑妞再说什么,已吻上她的嘴。两路进攻,
令黑妞浑身发颤。英俊的男人开始爱抚自己了,她挣扎几下,便老实了。
成虎使黑妞平躺着,自己趴在旁边,狂吻黑妞的嘴唇,亲得唧唧有声。她的
唇是不如城里女人那么香,却也是嫩的,火热的。成虎的手在黑妞的乳房上用力
的抓着,抓得黑妞鼻子直哼。后又伸向下身,在她敏感之处,猛烈地挑逗着,令
黑妞呼吸加快,扭腰摆臀的。
成虎放开黑妞的嘴,喘息着问:「小嫂子,你舒服吗?」黑妞当然舒服,可
那话说不出口,只是娇喘着不语。成虎是花间老手,明白她还有点放不开,便一
挪身子,整个压在她的身上,两手握住奶子,时轻时重,时快时慢地玩着。一张
嘴在在黑妞的脸上,耳上,脖子上亲着,同时,硬邦邦的阳具隔着好几层布向黑
妞的跨间直谢谢,谢谢得黑妞啊啊叫着,不知是舒服还是难受。
借着外边的天光,成虎已看清黑妞的脸已经绯红,两眼眯起来,小嘴微张,
不时发出迷人的浪叫。亲着亲着,成虎解开黑妞的衣扣,又将肚兜打开,两只圆
圆鼓鼓的尤物便在眼前了。羞得黑妞闭上眼睛,叫道:「傅公子,别这样呀,我
……
我好怕你……」成虎怜爱地摸着,捏弄两粒硬起的奶头,称赞道:「小嫂子,
你的奶子摸起来真爽,又滑又有弹性。」说着话,摸个不止。
就着那股热劲儿,又把黑妞的裤子脱掉,于是,那神秘的红缝露出来,上边
已有水光。成虎笑道:「小嫂子,你已经湿了。」说着,用手指去摸豆豆跟嫩唇。
黑妞扭动身子,浪叫道:「公子呀,你害死我了,我……我好难受呀……」
成虎说:「一会儿你就好受了,保管你喜欢我喜欢得要命。」说着,舔上一
个奶头,一根手指塞入黑妞的玉户,一曲一伸的,弄得玉户流水更多。
黑妞受不住折磨,双臂不禁勾住成虎的脖子,淫荡地叫道:「公子,我的好
公子呀,你别逗我了,快点来吧。」
成虎轻咬一下奶头,说道:「来什么呀,小嫂子,我不懂。」
黑妞轻哼道:「快来插我,我要你的大家伙」说着,直挺下身。成虎知道是
时候了,三两下脱光,挺着那只大枪,抵在黑妞的洞口上,黑妞用手一摸,叫道
:「好大呀,还不要了我的命呀。」
成虎笑道:「小嫂子,没事的,插几下就好了。」说着,向里一挺,一个龟
头进去了。黑妞叫道:「痛死了,慢点呀,要出人命了。」
成虎说:「小嫂子,你又不是处女,哪有那么痛呀。是骗我玩的吧。」黑妞
颤声说:「我男人的家伙,哪有你的大。这回,被你害死了。」
成虎笑了,说道:「那我就叫小嫂子死一回。」说着,小幅度抽动几下,然
后,一下子尽根,硬大的龟头谢谢在黑妞的花心上,谢谢得她魂快没了。
成虎也不说话,一下一下地插着,插得黑妞直哼哼,搂住成虎不放。成虎两
手把住奶子,大指拔动奶头,大阳具狠狠地干着小洞。那小洞好紧,包得成虎舒
服极了。一边干,一边夸:「小嫂子,你的洞真好,我越干越想干。」
黑妞答道:「公子你干吧,在这里我是你的,你使劲干我吧,小嫂子让你干
死好了。」成虎发威,闪电般挺着下身,小腹的撞击声,肉棒入穴的滋滋声,还
有男人的喘息,及女人的浪叫,交织在一块儿,使这座古庙春意无限。
干了一会儿,成虎一翻身,让黑妞骑着干,见她闭着美目,摇晃屁股,一副
很爽的样子。两只奶子在她的动作下,跳跳荡荡的,十分好看。两片红色的肉唇,
一张一张的,夹着大肉棒。肉棒闪着水光,威风地在穴内进出。
成虎两手揉着奶子,问道:「小嫂子,你快活吗?」
黑妞浪叫道:「我快活死了,长这么大,没这么爽过。」
成虎说:「那就好好干吧,本公子让你爽死。」
黑妞歪头叫道:「公子呀,你好本事,你要干死我了。」
成虎听她叫得动听,坐起来,抱住她屁股,使劲挺肉棒,干得黑妞浑身软如
面条。片刻,便泄出一股水来。
成虎还没够,想到那天早上,她撅屁股的样子分外动人。于是,他叫黑妞又
做出那姿势,这回看得更清了。屁股滚圆,飘着肉味儿,一条暗沟,将其分成悦
目的两半。暗沟之中,绒毛稀稀,两个湿淋淋的小洞,上下映衬,各有美妙。肉
洞张合着,急需肉棒的安慰。
成虎看得爽极了,贪婪地抚摸着,又在屁股上亲了几口,这才握棒,一下子
干进去,干得黑妞身子一耸一耸的。两手不是拍屁股,就是抓奶子,一边干,一
边问道:「小嫂子,本公子干得你爽不爽?」
黑妞一边哼着,一边回答:「爽,爽,爽死了。这辈子都没这么爽过。」
成虎笑道:「那小嫂子你浪一个给我看看。」
黑妞低声道:「我不会呀。我不会浪。」
成虎说:「那很简单,你就说,小侯爷,黑妞要你操,操死我吧。」
黑妞说:「我说不出口。」这类话太羞人了,黑妞在丈夫身下也没有说过的。
成虎叹气道:「那咱们不做了吧?到此为止吧。」黑妞急道:「不能呀,公
子,你不能这样。」
成虎说:「那你就说吧,你想听你说。」
黑妞为难地说:「那好吧,我说就是了。」
成虎催促道:「我听着呢,你说出来一定很好听。」
黑妞顿了顿,才以蚊哼的声音说:「小……小侯爷……黑妞……让你……操,
……
你操……操死我好了。」
那声音娇娇滴滴的,听得成虎大为销魂,嘴里说:「既然小嫂子这样说,本
公子就满足你,一定要操死你,操翻天。」说着,肉棒象发疯一样狂插着黑妞,
插得黑妞浪叫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也不知插了多少下,成虎才在无限的爽快中,把精液射出来。那感觉,真是
妙不可言。是用语言说不出来的。然后,两人抱在一起休息。黑妞却呜呜地哭起
来,成虎问:「小嫂子,你怎么了?」
这一问,黑妞哭得更伤心了。成虎只得抱住她,手在她光滑的身子上抚摸着,
等她哭声小时,又问原因。
黑妞推开他,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你把我给干了,我以后还怎么出去见
人。我们那个村子有规矩的,要是哪个女人不守妇道,要装入猪笼,沉到河里的。
我这次死定了。我更对不起我男人,他一直对我很好的。我算什么女人呀。」
成虎也穿上衣服,过来安慰道:「小嫂子,这事都是我不好,你放心好了,
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绝不会跟任何人提的,你村里人不会知道,你男人
更不会知道。」说着,抱住黑妞,又摸又亲的。黑妞也没有拒绝,既然最大便宜
已经被占了,这小接触也不算事了。
两人静静地抱在一块儿,谁也不说话。天渐渐大亮,外边的雨早就停了。那
头毛驴不时地叫几声。
黑妞瞅着毛驴,说道:「幸好毛驴不会说话,不然的话,我就惨了。」
成虎笑道:「那样的话,咱们只好杀人灭口,不,是杀驴灭口了。」
黑妞勉强笑了笑,问道:「傅公子,咱们总算是一夜夫妻,我想,你一走就
会忘了我吧?」
成虎摇头道:「怎么会呢?我一定把你记在心里。以后,要是摆脱困境,我
一定去你那里看你去。」
黑妞眉头一皱,叹气道:「得了吧,我只是个乡下女人,除了会种地,干点
粗活,什么都不会。而象这样的公子哥,只把我当玩物吧,玩完就算了。」
成虎坚决地说:「我傅成虎可不是那种人,别人要是对我好,我记他一辈子。
你们夫妻对我有恩,小嫂子你又给我这么美的一夜,我会永远记住的。」
黑妞说:「我这样的一个乡下女人,能跟你这样好看又有身分的男人睡一夜,
已经很知足了,也不指望什么。以后,你多多保重,我会为你在菩萨面前求福的。」
成虎感动地摸着黑妞的脸,说道:「谢谢你,小嫂子,我如今是个钦犯,说
不定哪天小命都没了。」黑妞捂住成虎的嘴,说道:「不要这么说,老天爷会保
佑好人的。你这怎么好的人,老天爷不会让你短命的。」
成虎坏笑两声,冲着黑妞一挤眼,嘴向上凑,问道:「我是个好人吗?」
黑妞脸一红,说道:「你什么都好,就是色了点。」
成虎说:「我这人从不强迫女人的,除非那女人是自愿送上门的。」
黑妞一听,叫道:「你说什么?你说我是送上门的。」说着,眼中有了泪光。
成虎见此,忙说:「那倒不是,是我喜欢你,迷恋你,受不了美色的引诱,
就把你给干了。」说着,吻住黑妞的嘴,吻得黑妞快透不过气时,才将她放开。
稍后,两人整理好衣服。黑妞说:「傅公子,咱们走吧。天都大亮了。我要
去我姑姑家,你呢?」
成虎沉吟道:「我要赶往榛子镇,那里正有朋友等我。」
黑妞深情地望他一眼,说道:「你多多保重。」说着,牵着毛驴出庙。成虎
跟出去,两人没走几步,便到岔道口了。
黑妞说:「公子,多保重。等你脱险了,到我村里告诉一声,我好知道你平
安。」成虎点头说:「你也保重,我会去看你的」说这话时,有点心酸。在此落
魄时候,有个熟儿人在身边,那是多好的事呀。
黑妞含着眼泪,瞅成虎最后一眼,然后上了驴子,快速进城去了,没有再回
头。她怕自己哭出来。不知道为何,只见过这公子两面,便那么难忘。昨晚一听
他的声音,自己便能断定是他。如今,两人有过一夜之欢,关系更密切,她知道
这一生都忘不了他了。她觉得,他俩是天定的孽缘。不然的话,怎么会那么巧地
在夜晚,在古庙,在下雨时遇上。
黑妞的影子消失在前方,成虎呆立半响,心想,我也该走了。前边不知又有
多少人在等我进陷阱呢。正准备走时,忽然想到,我这个样子,人人认识,得改
改才行。
他弯腰,从地上抓起稀泥在脸上抹了几把。又在道边捡一只破草帽,帽谢谢
裂个大口子。成虎皱着眉头,戴在自己头上。在一个水洼里一照,还真有点象乡
下青年。心说,只要我不说话,相信认出我的人不多。
正要往前走时,对面跑来十几乘马。成虎用眼光一扫,暗暗叫苦,这些人正
是毛仁杰贾六等人。他定一下神,转身向旁边的小城走去。心说,这些人还是躲
远点为妙。
那些马很快,转眼便到面前。姚千上前问道:「小子,看没有看见这个人?」
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张通辑令来,上边有成虎的画像。成虎弯着腰,象傻瓜
一样,左瞅瞅,右瞅瞅,半天才摇摇头。
姚千怒道:「你没看见,你装什么样子。」说着,在马上踢成虎一脚,正踢
在成虎的胸上。成虎装作受不了,急退好几步,又坐在地上。心里大骂:「你这
个龟孙子,狗娘养的,将来老子非搞死你不可。」
他连滚带爬地向城里走去。那些锦衣卫见他如此狼狈,都笑得眼睛眯成缝。
这时,贾六盯了成虎几眼,之后,跟毛仁杰耳语几句,然后,高声叫道:「
乡下小子,你给我站住,我有话问你。」
成虎装作没听见,一直向城里走去。心道,谁理你这狗放屁。我站住,站住
还有我好吗?毛仁杰这么精明,一照面,老子非露馅不可。
贾六一见,拍马追过去,象一阵风一般。
(十八)流云飞袖太伤人
成虎听到马蹄声,知道他追过来。怎么办?大家一见面,只要细一看,便被
识破。事到如今,只好逃跑了。我这两条腿,怎么跑得过人家的马?没空多想了,
成虎展开轻功向城里飞奔。
他这一跑,越发使贾六坚信自己判断没错。成虎这一手轻功,看得后边人一
愣,实在不错,堪称一流好手。
当然,他再快也不如人家马快。两人越来越近,快要追上时,迎面又跑来十
几骑马,都是穷凶极恶的模样,要吃人一般。为首的正是那张海牛。
成虎跟他们要擦身而过时,贾六追上来,大叫道:「傅成虎,乖乖跟我们回
去吧,在我们眼前,你跑得掉吗?」
张海牛一听这话,勒住缰绳,用马鞭指着成虎问道:「你是傅成虎那小子?」
成虎一边向前跑着,一边回敬道:「是你老子。」张海牛大怒,也奔成虎来
了。
成虎暗暗叫苦,这家伙我也打不过呀,这可如何是好?看来逃是逃不掉了,
自己衡量一下轻重,与其被这家伙抓,还不如跟锦衣卫走。至少不用在石牢里关
着。跟他们在一起,找机会再逃。
想到此,成虎在原地划一个弧线,迅速地转到贾六马前,大叫道:「贾大人,
我跟你走就是,不过,你得替我赶走这条疯狗。」贾六见此,大为高兴,说道:
「小侯爷,只要你跟我们回去,什么事都好办。」说着,冲毛仁杰一点头,毛仁
杰领人冲过来。他忽地跳下来,出其不意地扣住成虎的脉门,冷笑道:「小侯爷,
你神通广大,叫我们好找啊。」成虎被他扣得全身无力,脸上却尽力笑着,说道
:「毛大人,别来无恙,嗯,气色好多了。」
毛仁杰嘿嘿一笑,说道:「小侯爷,你太狡猾了,兄弟得罪了。」说着,出
手如电,点了成虎几处穴道,成虎便动不了了。
毛仁杰对一名锦衣卫说:「看好他。」说着,象扔包袱一样,扔过去,那人
一手接住,放在自己的胸前坐好。
张海牛知道不是对手,只得气哼哼地说:「各位大人,咱们改天见。」说着,
也不等对方答话,领人跑了。想必去搬救兵去了。这两天,他窝囊坏了。钦犯逃
走,他被大哥骂个臭死,若不是众人求情,他的小命都难保。
他领伙人出来,苦苦找了两天,好容易找到,又撞上这帮锦衣卫。看着到手
的鸭子又飞了,张海牛两眼冒火,但也无济无事,赶紧给大哥送信吧。自己也算
没白跑。他暗中留下几个弟兄作眼线,自己跟余下众人飞也似的奔山寨去了。
锦衣卫众人几天奔波,总算没白辛苦,终于又把钦犯抓回来。一行人都是兴
高采烈的,这回回去,人人有赏。因此,大家的脸上都露有喜色。
毛仁杰提醒他们:「弟兄们,别得意太早了,咱们一天没回到京城,一天不
算平安。大家还是处处小心为好,切不可掉以轻心。」众人齐声答道:「是」。
众人一大早出来,还都没有吃东西。这时,毛仁杰下令,进城喝酒。大家都
兴致勃勃地进城,来到一家饭馆。为了小心起见,他们坐在一个偏厅。席间,成
虎的穴道被解开,他也饿了,大吃大喝,不发一言。而心中无时无刻不盘算着如
何脱身的问题。
毛仁杰喝了几口酒,环视一下各位,不无苦恼地说:「弟兄们,老天有眼,
咱们又将钦犯拿住。这里离京城不算远,别处我不担心,只担心那卧龙山的宋九
泉。咱们从那经过的话,那阎老鬼要是还在的话,咱们能保不失手吗?」说着叹
口气。
众人相互瞅瞅,都不发一言。片刻有个弟兄说:「大人,不如咱们通知附近
的官府,让他们来派兵保护。咱们也好轻松一下。」
贾六见毛仁杰沉吟不语,便摇头反对:「这样不好。传出去咱们锦衣卫多没
面子,日后还怎么出来见人。再说,那些官兵有什么用,都是些饭桶。」那位弟
兄面露羞愧之色。
毛仁杰点点头,问道:「贾兄弟,你的意思呢?」贾六想了想,说道:「大
人,这里去京城的道难道只有一条吗?」
毛仁杰轻拍一下桌子,说道:「不错,不可能只能一条。」接着说:「贾兄
弟,这事交给你了,你去问路。」
贾六将杯中酒清掉,说道:「是,大人,卑职这就去问。」说着,快步出厅。
没到一盏茶工夫,贾六眉开眼笑地回来,不用说,是成功了。
从这里到离京城确实另有条路,只是曲折些,路面坑多些。不过,不用经过
土匪窝。这是贾六花十两银子,从饭馆小老板嘴里得到的信。
稍后,毛仁杰美滋滋地领着众人上路。那条路是差多了,平时,大家上马都
是一阵风的跑,在这条路上,只能慢慢地走。相比之下,就象蜗牛在爬。一直到
天黑时,众人才到落凤城,住到成虎跟金花有过一夜欢的客栈。
成虎满指望能见到金花,那样自己还有一线生机。哪知,瞅了半天,都不见
影。他跟伙计打听,伙计说老板娘回娘家了。成虎暗自担心,怕她有什么事。
成虎注意到柜台那儿站着老板,他一见成虎,脸都变了。想是想到上回那事,
怕成虎砍他脑袋。成虎冲他一笑,他吓得直发抖,成虎感到很好笑。
众人要来吃的,痛快地吃一顿。要好房间,早早地躺下安歇。为安全起见,
成虎跟毛仁杰,贾六一房。为防止他半夜脱逃,还点他的穴道,令他难以活动。
若要方便的话,只能喊叫。
成虎心中有气,一夜叫了好几回,把两人折腾得够戗。贾六恼了,给了成虎
好几脚。他自然不能用力,毛仁杰吩咐过,不能伤害他。
成虎躺下,愁眉不展。要真是给押回京城,老子就交待了。以往看刑场砍头,
听人家在临刑前大呼老子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他向来觉得有趣,想不到这么
快,就轮到他来喊这句话了。想到自己年纪轻轻就得去死,老大的不情愿。想到
伤心处,眼泪都下来了。他暗暗盘算,我不能眼睁睁地去死,我一定在路上逃掉,
得找人帮忙。要是小豹在身边就好了,她那条鞭子真厉害,恐怕连毛仁杰都打怵
吧?
人在危难时,想到熟人儿,觉得特别温暖。平时他一想到小豹,首先是想到
这姑娘太霸道了,第一次见面,就把我打得不成人样。有机会,非报复她一次不
可。她长得那么漂亮,打她是舍不得,那么白嫩的。至少得扒光衣服,摸她个够
本。
唉,这姑娘在哪里呢?我被人抓走,她一定到处找我吧?不会的,她讨厌我,
巴不得我离她远远的,这时候可能已经回家了。告诉她妹妹,说你男人已经安全
到关外了,你安心在家等着吧。
唉,我怎么这样想她呢,把她想得那么坏,其实接触时间虽短,看得出,她
是一位不坏的姑娘。她虽打我,并没想害我。这么一想,小豹打他的事反而变作
好事。小豹呀小豹,你在哪里,你快来救我呀。除了你,还有谁知道我成虎快完
蛋了。
次日早晨,成虎洗罢脸,说我衣服太脏了,我要换套衣服。毛仁杰就叫手下
人去给买。瞅身边没人,成虎低声问:「毛大人,你为何对我这么好?这里没人,
你跟我透露一下,让我心里有个底。」
毛仁杰沉吟半响,才说:「出京时,太子爷派人找过我,说是要抓到你时,
要完好无伤地把你带回去。而纪大人的意思是,砍掉四肢带回也中。」
成虎听罢,跪倒在地,说道:「毛大人,你对我的好处,成虎铭记一生,成
虎若将来有出头之日,一定不忘大恩。」毛仁杰扶起他,说道:「这算什么恩呢,
我想放你,奈何王命在身。我跟你无冤无仇,也不想你回去送死。」
成虎问道:「毛大人,你给我出个主意,我该怎么办?」毛仁杰说:「除非
有高人救你,打得我们没反抗能力。不过,在这一带,怕也难找那种人。」
不到一柱香工夫,新衣服买到,成虎换上,又恢复公子哥模样。成虎在铜镜
里一照,心道,这才是我傅成虎。从此后,老子再也不改模样了。谁有本事,谁
就来抓我吧。
下楼吃饭时,照例,成虎被点穴道。不过这次点的是哑穴,防止他在饭厅大
喊大叫。手脚却是能活动的,他武功低微,大家都明白,因此,也不怕他逃跑。
吃饭时,成虎的眼睛四处乱看,看能不能找个高人出来。多数桌上都有人,
就没看到个武林人物打扮的人。成虎暗叫道,哪怕再碰到那个醉鬼也中,大不了
我请他多喝一阵子的酒。可惜这么多人,没一个象武林高手。这高手脸上也没贴
个帖子,不好辨认。
姚千在他旁边坐着,见他东张西望的,想到他老跟自己过不去,不禁有气,
用筷子敲一下他的头,训斥道:「臭小子,你瞅什么呢,给我老实点,别打歪主
意。」成虎瞪了他一眼,暗骂道:「我瞅你妈呢。」只是穴道被点,无法说给大
家听。不然的话,可以从众人的笑声中,得到一点的快乐。
正吃饭时,门口进来两人,一男一女。男的四十左右,长身玉立,十分英俊,
只是一脸的傲气和深沉。女的十八九岁,一套绿色劲装,背一把宝剑。一看她的
脸,成虎一愣,暗叫道,这娘们好美呀。面如芙蓉,眉似弯月,明眸水汪汪,会
说话一般。虽比不上画上的师姑美,也可跟奔月一比高下了。
老板见二人气度不凡,赶紧上前招呼。男的说:「找张干净点的桌子,把你
们这里最好吃的都拿上来。」女的望一眼男的,说道:「不怒,随便吃一口算了,
不用那么浪费的。」
男的一听,说道:「好吧,就听你的。」他跟老板说话,看都不看,目视前
方。而跟女的说话,不但看她,且看得很仔细,那声音也特别柔和。显然,两人
的关系不一般。成虎不禁想,难道他们是情人?年纪相差大点,老牛吃嫩草,这
姑娘跟我在一块儿,倒蛮配的。
老板吩咐一声,伙计忙给找桌子,又把桌子擦个几遍。这才去上菜。那对男
女坐下来,就在成虎斜对过。成虎见姑娘生得漂亮,目不转睛地盯着人家。姑娘
注意到了,本想瞪他几眼,一看是个俊俏的公子,只笑笑便没事了。这公子的目
光虽然很无礼,可也说明,自己实在美貌动人。
姑娘不计较,那男子眼尖,发现成虎以登徒子目光瞅过来,不禁大怒。他霍
地站起来,瞪成虎一眼。姑娘见此,拉拉他胳膊,说道:「快坐下,你也饿了吧?」
这么一说,那男子才缓缓坐下。这时,伙计把饭菜端来。
成虎被对方瞪了一眼,吓了一跳。那男子的一眼,象剑锋一样犀利,象寒冬
一样冰冷,令成虎全身发凉,不敢再看。然后他又想到,也许他们可以救我,只
不知他们的武功如何,肯不肯帮忙。我得想个主意。
毛仁杰众人都吃完了,只剩成虎一人在吃。姚氏兄弟等得颇不耐烦,姚千一
跺脚,叫道:「你小子快吃,你是饿死鬼托生的吗?」成虎无法说话,只笑了笑,
一副鄙视他的样子。
好容易这碗吃完,成虎拿起碗,递给姚千,向厨房那边扬扬下巴,意思是说,
我再来一碗,你去给我盛饭。姚千大怒,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你以为你还是
小侯爷吗?你现在连个叫花子都不如。」说着,向碗上打去。
成虎一笑,一缩手,姚千打个空。成虎作出无奈的样子,自己站起来,向厨
房走去。不用说,是自己盛饭去了,刚迈出一步,他突然回头,将碗砸向姚千,
姚千躲开。
与此同时,他忽地抱住旁边那美女的腰,迅速地在她脸上亲一口。那美女惊
叫一声,回肘后撞,将成虎撞出多远,疼得他直咧嘴。他刚想爬起来,一只脚已
踩在他身上,正是美女身边的那男子,男子瞪着成虎,说道:「看来你不想活了」
脚下用力,成虎连连张嘴指着自己。
那美女这时醒过味儿来,叫道:「不怒,你别杀他,先问清楚了,快解开他
的穴道。」那男子无奈,衣袖一挥,成虎便叫了出来:「美女姐姐,快救救我,
这些锦衣卫要杀我。他们害了我全家不说,还要害我。美女姐姐,你一看就是仙
子下凡,有副菩萨心肠,求求你救救我吧。」
那美女一听,脸上变色,走到毛仁杰众人面前,问道:「你们是锦衣卫吗?」
事到如今,毛仁杰自然不能丢了面子,答道:「我等正是锦衣卫,不知姑娘
怎么称呼。」
美女一脸怒容,回头向男子叫道:「不怒,就是这帮家伙害死我爹的,你可
不能不管呢?」那男子原来叫不怒。他见美女变色,赶忙过来扶住,关切地说:
「明霞呀,你说怎么办,我听你的。」
美女瞪着毛仁杰等人,一字一字地说道:「我要你杀光他们。」不怒点头道
:「好,就杀光他们,我多年没大开杀戒了,为了你,就破戒吧。」
不用说毛仁杰,就是他手下这些弟兄一听这话,都不禁大怒,这话也太狂妄,
全不把锦衣卫放在眼里,稍有点耳闻的都知道,锦衣卫得到皇帝器重,主要是每
个人都有好身手。何况今天来的都不是差手,这人发疯了嘛,听那意思,把他们
都当成随手可杀的鸡鸭了。
姚千第一个不服气,别看他不是锦衣卫。他跳上前叫道:「你算个什么东西,
在这里大呼小叫的,看老子不割了你的舌头。」没等往下说时,那男子一甩衣袖,
碰到姚千胸上,姚千便如腾云驾雾般飞了出去,跌到门外,扭动几下,便不动了。
众人惊得面如土色,这是什么工夫?闻所未闻。虽说姚千武功不行吧,也不
至于一招都接不住便翘辫子吧。
弟兄们都望着毛仁杰,毛仁杰说道:「好个「流云飞袖」,佩服佩服。尊驾
可是「风流煞神」阎前辈?」
那男子听罢,狂笑几声,说道:「想不到三十年过去了,居然还有人认识老
夫。就冲这一点,今天饶你不死。」说着,也不答话,向众人连连挥袖。毛仁杰
叫道:「弟兄们,快逃。」弟兄们想逃,哪里逃得了,在阎不怒的挥袖下,有两
个弟兄躲闪不及,被余波波及,口吐鲜血而死。
其他人向门口跑去,阎不怒嘿嘿冷笑,身形一闪,已越过众人头谢谢,堵在
门口。弟兄们大怒,明知不敌,也要拼上一场,纷纷拔出刀来。阎不怒叫道:「
一起上吧,这样能死得慢些。」说着,冲进刀丛中。
众人舞动钢刀,如狂风暴雨向对方身上招呼,又快又狠,把最好的表现都拿
出来。而阎不怒身形飘飞,捉摸不定,所到之处,必击倒一人。随着连声的惨叫,
转眼之间,弟兄们都见了阎王。
当阎不怒停手时,地上横七竖八地躺好多尸首。其他吃饭的客人,早躲得没
影了。连老板都不知所踪。成虎早爬起来,躲在一张桌子后边看热闹,看得大为
过瘾。这人太厉害了,简直不是人。自称老夫,想必不年轻了。这么听美女的话,
他们是什么关系?父女吗?不象,哪有女儿直呼父亲名字的。
不好,我刚才非礼过这美女,美女一句话,这些锦衣卫都没命了。这些人还
没有直接得罪过她呢,我亲她一口,那男子岂能饶我。瞅准机会,我也得逃。这
叫什么事呀,本来是找人帮忙的,不想却找到一个魔头。老子这运气也真够差的。
(十九)惊人美貌醉群雄
毛仁杰见弟兄们一个个倒下,不禁心惊肉跳。知道今日凶险无比,能不能活
着离开还是个问题呢。对方说饶自己一命,不知是否真的。如果非死不可,我毛
仁杰好歹算一条好汉,宁可战死,也不能服软。
当一切安静下来时,场上只剩毛贾二位还站立着,别的弟兄都躺着。二人相
视一眼,都拔出兵刃,知道这一战有死无生。
毛仁杰镇定一下,眼望着那美女,说道:「姑娘,我们跟你无冤无仇,为何
赶尽杀绝?让我等死,也应说个清楚。」
那姑娘一脸的悲伤,说道:「我父亲左忠良你认识吧?」
毛仁杰说:「那当然认识,谁不知左将军是大大的忠臣,文武双全,战功赫
赫呀。」
姑娘说:「我是他的女儿左明霞。我爹被昏君杀害与你们有直接关系。」
毛仁杰不解地问:「左姑娘,皇上杀左将军,我们也知道是冤枉的,可这事
与我等有何关系,倒要请教。」
明霞问:「你们是锦衣卫不是?」
毛仁杰说:「是呀,这有什么不对的?」
明霞恨恨地说:「我爹之死是纪永豪造成的,要不是他在皇上跟前进谗言,
我爹也不会死。」
毛仁杰说:「冤有头,债有主,这也找不到我们头上吧。」
明霞怒道:「怎么找不到你们。是你们锦衣卫去我家抓走我父亲的,也是你
们逼得我娘上吊的。这笔帐不该找你们清算吗?」
毛仁杰一时怔住。这抓人之事,可以辩解,那是例行公事。可逼死她娘,锦
衣卫却难辞其咎。当时是一个弟兄见左夫人美貌,色心大起。在众人押走左将军
后,那弟兄将左夫人给奸了。左夫人悲愤之极,悬梁自尽。事后,也没人追究那
事,因为这事在锦衣卫眼里,最平常之极。有几个弟兄没强奸过罪犯女眷呢?
事到如今,毛仁杰只好说:「你娘出事时,我不在场,我公务在身,押着你
爹先走的,哪知道那家伙发了疯,会做出这禽兽之事,等我回京,一定重重责罚
他。」这话已经有服软的意思了。
阎不怒上前两步,毛贾二人下意识地后退两步,虽瞪着眼睛,仍难掩惊慌之
色。毕竟谁都不想死的。阎不怒瞧瞧两人握刀,拉开门户打算背水一战的架势,
嘿嘿笑了,说道:「不是老夫自吹自擂,别看你二人武功不错,可在我手底下走
不出十招。」
贾六叫道:「士可杀不可辱,今日我贾六能死在宇内八奇中人的手上,总算
死得其所。」说着,欺身而上,闪电般劈出一刀,劈向对方头颈,这招叫断金碎
玉。阎不怒一笑,出掌击向贾六的胸膛,他这招比贾六稍快。哪知贾六不闪不避
看来要跟对方同归于尽。
阎不怒可不想同死,回手一捏,那锋利无比的刀锋便被他牢牢地钳住,贾六
两手拔刀,那刀愣是丝毫不动,贾六的脸胀得通红。
躲在桌后的成虎,这时从桌后缓缓站起。见此情形,知道打下去,毛贾二人
都会没命。这贾六死就死了,不足为惜,可毛仁杰对自己还算不错,没有他,自
己就算不死,也成废人了。
他大着胆子走到左明霞跟前,一躬到底,说道:「左姐姐,小弟傅成虎有礼
了。多谢姐姐的救命之恩。」
左明霞望着他,脸色稍好些,轻声问:「你就是定远侯的公子吗?」
听她提起父亲,成虎心一酸,答道:「是的,姐姐,他已经不在了。」
明霞叹道:「老侯爷最欣赏家父了,想不到他们先后都去了,咱们是同病相
怜呢。」说着,两眼含泪。美女哭时,也是很美的。此时的明霞,令成虎想起带
雨梨花的句子来。
成虎也是难过,不禁上前握住明霞的手,说道:「姐姐,不必难过,一切都
会好的。」说着,扶她坐下。
一旁的阎不怒眼尖,放下贾六转头对成虎吼道:「臭小子,拿开你的脏手。
不谁碰她。「吓得成虎赶忙放手。
明霞瞅一眼阎不怒,说道:「你发那么大脾气干什么,你别吓坏了他,他只
是个孩子,我没有拿他当大人的。傅公子,快去见见前辈。」
成虎大胆地走到阎不怒跟前,施礼道:「晚辈傅成虎参见前辈。前辈大名如
雷贯耳,晚辈能一瞻前辈风采,真乃三生有幸。」成虎只觉一弯劲风袭来,他这
想弯的腰就没弯下去。却是阎不怒挥了一下衣袖。
阎不怒横一眼成虎,没好气地说:「免了吧。遇见你,我真乃三生不幸。」
接着,他望向明霞,问道:「明霞,这两人还杀不杀?」
明霞望着余下二人,沉吟起来。刚才一听锦衣卫的名,就怒火冲天,此刻见
地上那些尸体,有点不忍了。成虎看出来了,借机进言道:「姐姐,这位毛大人
对我不错,没有他的照顾,我早没命了。看在小弟的薄面上,放他一回吧。」
明霞点点头,说道:「既然傅公子这么说了,那这个人就不杀吧。」
阎不怒瞪成虎一眼,又问:「那个家伙呢?」他一指贾六。
毛仁杰连忙说:「我与贾兄弟同生共死,要杀一起杀,要活一起活。」
这话感动得贾六热泪盈眶,颤声叫道:「毛大人,卑职我……」感动得不知
说什么好了。
明霞站起来,指着门外说:「你们俩个快滚吧,看着就生气。」二人巴不得
有这话,拿起东西,急忙往外去。
成虎想起一件事,叫道:「毛大人,请稍等一下。」
毛仁杰站住,问道:「小侯爷,你还有何吩咐。」
成虎来到跟前说道:「吩咐可不敢当,我的包袱还在你那里呢,我没有钱,
这一路上不饿死呀。」毛仁杰忙把他包袱递过来。
成虎打开瞅瞅,没少什么。又说:「把画像也还我吧,你留着也没有用。」
毛仁杰一听,犹豫半晌,才从怀里慢慢掏出来。画像在成虎手里时,只是简
单的一张,这时毛仁杰拿出来,却在外边包了好几层的。
成虎惊讶,想不到他如此珍爱一副画像。一边接过来一边问道:「毛大人,
你认识画中人吗?是不是喜欢她呀?」说着,嘻嘻笑了。
毛仁杰老脸一红说道:「她是仙女下凡,我等凡夫俗子,怎敢痴心妄想。」
又嘱咐成虎:「这画收好了,不要丢了。」
接着,他向成虎一抱拳,说道:「小侯爷大恩,改日再报。」说着,向明霞
二人拱拱手,跟贾六往外去。
成虎在后叫道:「毛大人,别忘了给我留下一匹马,我没有马骑。」毛仁杰
答应一声。
两人走后,阎不怒走来,瞅着成虎手中层层包裹的物事,问道:「这是谁的
画像?让我看看。」
成虎往怀中一揣,说道:「一个老太婆,有什么好看的。」
阎不怒说:「我明明听见毛仁杰说什么仙女下凡。」
成虎一笑,说道:「他是太夸张了,他是指这画中人年轻的时候。这么多年
过去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阎不怒摇头说:「我一定得看看,你这小子说话不可靠。」
成虎撇撇嘴,说道:「就算这人年轻的时候,也不如明霞姐姐好看。你还要
不要看?」
明霞笑着走过来,说道:「不怒,算了吧,人家不让你看,就别勉强了。」
阎不怒这才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成虎怕毛仁杰骗自己,他向前走几步,背过身,慢慢打开外边的包裹,是那
幅纸,再打开纸的一角,便露出师姑的脸了。没等成虎有什么反应,忽听见阎不
怒叫道:「是方晓娥!」这家伙不知何时到了身后,跟鬼一样。
成虎急忙包好画,见阎不怒象傻子一样杵在那儿不动,眼睛发直,张着嘴。
他好生奇怪,就问明霞:「姐姐,他怎么了?」
明霞摇摇头,扶住阎不怒,呼唤道:「不怒,不怒,你别吓我呀。」又是揉
胸,又是捶背的。
好半天,阎不怒才回过神来,坐在一把椅子上,唉声叹气的。明霞喂他喝两
口水,他指着成虎问:「你是她的什么人?」
成虎已把画收起,答道:「这还问吗?你自己不会想吗?」
阎不怒想了想说道:「是了,是了,你爹是方晓娥的师兄,你是她师侄。」
成虎远远坐着,说道:「你问完我了,该我问你了,你是她什么人?怎么一
见画像就发蒙?我告诉你,不准对我师姑打什么坏主意。」
阎不怒看看身边的明霞,说道:「明霞,你知道我为什么在关外隐居吗?」
明霞说:「你不是为了练流云飞袖吗?」
阎不怒一脸的凝重说道:「不全是因为这个。有些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这对你太不公平了,你是我的未婚妻呀。「这话一出口,惊得成虎差点从椅
子上倒到地上。
他们竟然是未婚夫妻,这阎不怒少说也得五十岁,而左姐姐才十八九岁,这
不是老牛吃嫩草嘛,才可惜了,鲜花插牛粪。他越看明霞越觉得不值,多美的姑
娘,干嘛要跟一个老头子,图个什么啊。要跟也得跟我这般模样的。
阎不怒还在说话:「我年轻的时候武艺高强,又出手狠毒,而且好色如命,
伤害了好多女人。江湖上叫我「风流煞神」。那时,我自觉是这个世上最了不起
的人,武功厉害,玩女人厉害,名声也大。大概十多年前,我去看望一个朋友,
这朋友以「摘花剑法」名扬天下。」
成虎心说跟我派的剑法同一个名字,莫非跟我们有什么瓜葛吗?往下听听。
他有了兴趣,把椅子向阎不怒跟前凑凑,又不敢离得太近。
阎不怒说:「在朋友那里,又是喝酒又是比武,十分高兴。但更高兴的是,
见到一个小姑娘,她是我这个朋友的徒弟。几年不见这小姑娘竟长得那般漂亮。
我平生见过无数美女,美如天仙的,倒从没见过。那小姑娘才十三岁,已经
有点象仙女了。要是再长几年,更不得了。我看得有几分心醉。
按说,我那个年纪,不该对一个女儿辈的女孩儿胡思乱想的。可是我就忍不
住。我这位朋友,让小姑娘跟他的师兄一块练剑我看,让我指点。那小姑娘年纪
轻轻,在剑法的造诣上选胜他师兄,却暗暗相让。瞧两人那个神态,是彼此有意
的了。「
明霞插嘴问:「这小姑娘就是方晓娥吗?人家称她作「塞外嫦娥」,咱们也
住在塞外,可惜没见过她,真不知她是怎么个美法。想是胜我千倍,万倍。」
阎不怒深情地望一眼明霞,说道:「你也不比她差。你说得没错,这小姑娘
就是方晓娥了。我从朋友那里回来,一直无法忘记这小姑娘。我心说,我这是怎
么了,好色怎么好到那个份上,连这么点的小姑娘都有兴趣,太不该了。从那以
后,我再也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也没有在江湖上走动,而是定居在松花江边,住
在一个山上。」
明霞说:「就是咱们的住处。」
阎不怒点头道:「是呀。我用练功来忘记那小姑娘。武功是越来越好,可始
终无法忘掉那方晓娥。三年之后,我那位朋友过五十六岁生日,我也接到请帖,
想到能见到那位姑娘,我心里好高兴。
生日那天,到场的武林高手好多。我这位朋友是雪山派掌门,号称摘星无敌
剑,罕有对手。在酒席上,大家喝酒喝得高兴,我这个朋友便叫三个徒弟舞剑助
兴。当我再见到这小姑娘时她已经长成大姑娘了,说她是天上的仙女也不为过,
在场的人士都看呆了。这些人里就有宇内八奇中人,也有纪永豪,毛仁杰等人。
没等我们看过瘾,他两个男徒比起武来。结果大徒弟在一百二十三招时,划
破二徒弟的衣服取胜。这本是寻常小事,想不到几天后,那二徒弟心眼小,竟然
自杀了。接下来,朋友的爱妻去逝,这连番打击,我这个朋友受不住也病倒了,
不几天便也撒手西去。
人生真是无常。我去悼念老友时,见到这小姑娘跟大徒弟,那大徒弟一脸的
痛苦,好象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其实与他有什么关系呢。不过看得出,方晓娥
对大师兄有点冷,显然是怪他造成心上人的自杀。
那天去的人好多,有不少年青人都想趁此机表白心事。虽然这场所实在不合
适。那姑娘很聪明,象看出大家的心意。她领着各位到房后的心上人的坟前,发
誓说,这辈子,她是不会嫁人的,只在此陪着心上人。这一下,大家都傻了。随
即又想,这一定是开玩笑。
谁想到,从那以后有好些人先后求婚,均遭到拒绝。没有一个人能跟她亲近
的。有的人痴情得甘愿为奴,只要能见到她便好。真想不到,十年过去了,她还
没有嫁人,一直守着那房子,那坟丘。这姑娘太死心眼了。
我呢,从此也不再对她有什么想法,回到我的家里,继续练功,就那么一个
人活着,直到遇到了你,我活得才开心些。「说着,望着明霞微笑。
明霞拉住他的手说:「不怒,过去的事就别提了,以后,我会好好待你的,
让你成为天下最有福气的男人。」
成虎看了他们的亲热,又暗暗叹气。这老头子真是艳福不浅,我傅成虎要是
到了他这把年纪,不要说这么漂亮的姑娘不肯跟我,恐怕连老太婆都不喜欢我。
他想到一个问题,就问:「阎前辈,你说的那位大师兄,是不是我爹?」
阎不怒不高兴地瞅他一眼说道:「就是你爹,你拿着方晓娥的画像干什么?
想去投靠她吗?我劝你还是别去了。」
成虎睁大眼睛,问道:「这是为何?她是我的师姑,我投靠她,她还能不收
吗?」
阎不怒抽抽鼻翼说道:「你爹害得人家心上人自杀,人家不报仇就不错了。
你去找她,她不宰了你才怪。」
成虎大声说:「她心上人自杀,是他心眼太小,管我爹屁事。那么小心眼的
人,即使不死,也不会有多大出息。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我师姑呢?」
阎不怒夸道:「说得好,说得好,你就这一句话说得有理。」
成虎一笑,心说,我说的话都有理,只是你有毛病,就觉得没理了。我的左
姐姐,这老头有什么好的,你把青春都浪费在他的身上。我真替你难过呀。
成虎心说,我也该走了,在这呆着干嘛。我得去榛子镇找小豹,至少得找回
俺的宝马,尽快去关外,找到师姑,请她帮忙救我二娘她们。出个好主意也行,
这时候,只好找她了。
成虎站起来,背上包袱,说道:「左姐姐,阎前辈,谢谢你们相救,我这就
告辞了。不知二位往哪里去?」
明霞正要说,阎不怒抢先说:「那傅公子,咱们就作别了。不送不送。」说
着不理成虎。成虎见此,向外走去。
明霞追到门外,成虎回过头来,说道:「姐姐,你多保重。后会有期。」
明霞说:「你也小心,抓你的人不少呢。不如我们送你去见你师姑吧。」
成虎当然乐不得,只是想到阎不怒对自己的态度,便心一凉。自己何必麻烦
人家呢,最不喜欢看人家脸色活着了。便说:「谢谢姐姐,那会耽误姐姐办正事
的,不知姐姐往哪里去?」
明霞回答道:「我们去京城,有好多事要办。」
成虎听说去京城,心里一酸,说道:「姐姐,如果得空,如果可能,请替我
去看看我的家人。告诉他们,我会去救他们的。」
明霞点头道:「你放心好了。」
成虎感激地抓住明霞的手,说道:「谢谢姐姐,我走了。」说完这句话,那
阎不怒鬼一般出现眼前,瞪眼看他拉着明霞的手,成虎忙放开,心说,这老家伙
还不得杀了我,我得快走。
于是,他去马棚牵匹马出来,跟二位挥挥手,拍马而去。他要继续赶路,他
要去闯重重障碍,他要踏出一条活路。
(二十)他乡好友突相遇
风尘仆仆的,成虎来到榛子镇。一进那家自己呆过的客栈立即有伙计出来。
成虎把马交给人家,精神抖擞地往厅里进。迎面正有一位青衣少女往外走,
因为成虎进得急,两人差点撞上。那女子忙一闪身,而成虎也及时收步。
成虎一打量对方,弯眉秀目,身形苗条,是个美妞,腰上还挂把剑。成虎说
声:「姑娘,对不起,我走得太急了。」向旁一让。
那姑娘淡淡地说:「没事的。」横了成虎一眼,便出门去。
里边的掌柜的一见成虎,三步并两步地迎上来,叫道:「是傅公子吧?您的
朋友都等您好几日了。您这这位朋友真是出手大方,说起来,小店也是沾了您的
光。
成虎不解,不知道他说的是谁。试探地问:「你说我的朋友在等我,是那位
齐姑娘吗?」
没等掌柜的回答,只听一声娇叱,一个女声喝道:「你就是傅成虎?」成虎
转头一看,一个姑娘一脸怒气地站在眼前,正是刚才差点撞上的那位。谁知突然
又回来了。
此时,她睁圆美目,手握剑柄,杀气腾腾的。
成虎望着她,一头雾水,心想,你是谁呀,我不认识你。怎地如此待我?我
跟你无冤无仇的。这是在这个小地方,要是在京城,有人敢这么对我,那他一定
是活得太舒服了。
「你回答我,你是不是傅成虎?」那姑娘急问。急于知道他的身份。
成虎笑了笑,说道:「我想先知道你是谁。」
姑娘一扬下巴,说道:「你先回答我,我再说。」
成虎拱拱手,说道:「区区正是傅成虎,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
那姑娘一听,眼中顿时冒火,恨恨地说:「我找的就是你,这回不会杀错人
了。」说着,拔剑就刺。那掌柜吓得大叫一声向后就跑,猫在柜台后边看动静,
心说,怎么这么倒霉,这天气不错啊,怎么转眼间就出事了。两位要打架,上外
边打去,别碰坏我的东西。自然了,这话只能在嘴上小声嘀咕,他可不敢上前去
说。
姑娘一剑刺向成虎心窝,又狠又快,毫不留情。成虎身子一转,转得更快,
躲过攻势。大叫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呀。」
姑娘怒喝道:「我在杀死你之前,一定会告诉你的。」说着话,手却不停,
腕子一抖,借着前一剑剑势,横削过来,这变化比刚才出剑还快。剑未到,寒气
先到,令成虎心怦怦直跳。好家伙,只要躲得稍慢,小命就交待了。
姑娘越刺越快,将成虎整个人都罩在剑网里。每一剑都刺向成虎的要害。那
个厉害劲儿,非要将成虎穿个透心凉才罢休。成虎不敢答话,生怕稍一分神,便
丢了一只耳朵,或者胳膊腿什么的。这可不是闹着玩,忽地,那姑娘奔自己小腹
刺,成虎急忙侧身,哪知这招是虚的,蓦地,她腕子一抬,奔自己喉咙来了。
成虎叫了一声不好,急忙缩头,缩得稍慢,头布叫人给挑落。吓得成虎直出
冷汗。定了定神他大叫一声:「臭丫头,给脸不要脸,看大爷我怎么收拾你。」
那么一着急,便使出那洞中学到的步法,这步法本是舞剑时用的,成虎这时
使出来,却也快如鬼魅。
那姑娘见成虎硬往上闯,不由大喜。心说,你这不是自寻死路吗?活该你死
在本姑娘手里。哪知怪事出现了,姑娘剑舞得风雨不透,而成虎却奇妙地突破她
的防线,在姑娘一呆之际,成虎已拿住她的手腕,扣住她的喉咙。那姑娘毫不示
弱,瞪着成虎骂道:「臭流氓,大淫贼,有种的你就杀了姑娘。你若不杀了我,
我这辈子都跟你没完。我会天天找你报仇的,让我活不安生。
成虎根本不想杀她,他长这么大不轻易杀人。这次逃离京城时,不得已,才
杀了几名锦衣卫。那不是本意,是为了自己活命。他跟这姑娘素不相识,更不会
下毒手,他想,这姑娘一定是有什么事误会自己了,只要说开了,还怕解决不了
吗?
成虎一笑说道:「姑娘,你是谁?只要你说出你的名字我就马上放了你。」
那姑娘脖子一转,一副坚贞不屈的模样。说道:「想套本姑娘的底,再想法
对付我,没门。姑奶奶可不是小孩子,不会上当的。」
成虎哈哈大笑,说道:「你会错了意,我想套你的底,这是不假,可不是为
了对付你。」
姑娘斜视着他,问道:「那你想干嘛?」
成虎说:「我见你生得美貎,想知道你的名字,打听到家门,我好去提亲,
让你当我的小老婆。」说着,嘻嘻地笑起来。他为自己的风趣感到得意。
那姑娘先是一愣,随即满脸通红,怒叱道:「大淫贼,你少做梦了,本姑娘
宁可嫁猪嫁狗也不会嫁给你。」听得成虎大怒,这骂得也太损了,这是明摆着骂
自己猪狗不如。
他自以为自己,活到这么大,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没什么大罪,充其
量只是一般的公子哥的坏毛病。而这些,跟猪狗不如的行为差点太远了。
成虎骂道:「你个臭丫头,蛮不讲理。你以为我真不敢杀你吗?」说着,手
上用力,那姑娘呼吸困难,憋得满脸通红。成虎狠不下心,便放开了她。
那姑娘咳嗽了好几声,不敢致信地看着成虎,嗫嚅道:「你放了我?」
成虎哼了一声,说道:「不可理喻,我看着就生气。你赶快走吧,我不想看
见你。」说着,把目光转向别处。
那姑娘将剑入鞘,跺跺脚,又瞪视成虎半晌说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你放了我,你会后悔的。我还会来找你的。」
成虎笑道:「你最好别来找我,我的女人那么多,你来找我,她们会吃醋的。
到时打起来,你吃了亏,我可没法帮你。「
姑娘说:「少说风凉话。我会杀了你,让你的女人都当寡妇。」
成虎冷笑两声,指指门外,说道:「你赶紧走人,听你说话,就不舒服。从
没有见过你这么讨厌的女人。我是宁可见猪见狗也不想见你。」说罢,就近坐在
一张桌子上,叫道:「掌柜的,上菜,老子饿了。」
那姑娘听到成虎的话心猛地疼一下,这话太伤人了。还没有人这么说过她。
她自尊受伤,两眼含泪,快步跑出去。到门外时,她呜呜地哭出声来。她发
誓,她要报仇,一定要杀了这可恶的家伙。
屋里的成虎叫掌柜的,掌柜的听到喊声,这才战战兢兢的从柜台上站起来,
见那厉害丫头已经出屋了,便大胆地走到跟前成虎跟前,笑问道:「傅公子,您
来点什么?」
成虎说:「先不忙吃东西,我来问你,刚才那姑娘是什么人?怎么一见我就
杀,见你怎么就不杀?」
掌柜皱眉道:「我也不知她什么来头,来这里好几天了,好象在等什么人。
今天这不要走了吗,这就碰上您了。看她刚才那样子,想必是在等公子您。」
成虎一看没问出什么来,就说:「是个疯丫头,不必理她。对了,你刚才说
有朋友在等我,不是指她吧?」
掌柜笑着说:「那自然不是,等您的人是位公子,跟您一样英俊,都等您好
几天了。你再不来他就走了。」
成虎一听,想了想后,问掌柜的:「那人叫什么名字?有什么特征?」
掌柜想想,说道:「叫什么名字,人家没说,小人也不敢问,一看就是有钱
有势的主。我可不敢多嘴。要说这特征嘛,好象耳朵稍微比一般人大些。」
成虎笑了,他已经猜到是谁。便说道:「好了,关于他就说这么多。我还要
问你,那位齐姑娘还在这里吗?」
掌柜听了,苦笑两声:「在是在这里,只是……」
成虎一怔,急声问:「只是怎么了?她遇到危险了吗?」说着站起来,直视
着掌柜的。
掌柜的狡猾地一笑,说道:「她的情况嘛,您那位有钱的朋友,最清楚不过
了。」成虎心说,这叫什么话。小豹跟我那位朋友认识吗?没听小豹说起过,想
是没来得及说呢。
成虎抓住掌柜的脖领子,叫道:「我那位朋友在哪里,你快带我去见他。」
掌柜挣扎着说:「傅公子,您请放手。我这就上楼给您请去。」
这时,楼上传来声音:「不必了,我自己下来迎接傅兄吧。」随着声音,一
个人影从楼上跳了下来,这一手轻功够漂亮,绝不比以前的成虎差。
成虎冲上去,大叫道:「大耳朵,这么好心,大老远的来看我,我一定请你
多玩几天。」那人也十分高兴,两人站个对面不约而同地伸掌相击,击了三下,
相视大笑。
这位公子正是成虎的朋友,名叫李元霸,提起他爹,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乃是当今的李太师。权倾朝野,一手遮天,连皇上都让他三分。因为他有个好女
儿,是皇上最宠爱的贵妃。
虽说太师那么高地位跟名气,而成虎却对他没好印象。这是为何呢?只为他
跟纪永豪勾打连环,作恶多端,专门排除异己,陷害忠良。这次成虎之父遇害,
成虎就怀疑有他的份。你想,有太子跟太孙撑腰,凭纪永豪一人之力,怎能使皇
上下定决心下此黑手?这太师一定进谗言了。自然,这只是成虎的猜测。
别看成虎对太师看不上眼,可跟他的儿子李元霸却相当投缘。京城有四大公
子,各有特点。一个是太师之子李元霸,爱舞刀弄剑,下棋玩鸟。一个是指挥使
之子纪龙,也就是跟成虎在青楼相斗的那位,爱玩爱喝酒。一位是尚书之子秦慕
白,喜欢诗词,作文编曲,是个才子。还有一位就是成虎了,爱好美色。四大公
子中,数成虎跟元霸长得帅气。
这四位能齐名,主要因为家世显赫,年纪相当。别看爱好各异,大家在一块
儿满投缘的。定期要搞个节目什么的,聚一次会。尽管彼此常爱斗嘴,或打架,
但并没影响彼此的关系。
成虎跟那三位来往密切。极少叫对方名字,他一人给取个外号。分别是大耳
朵,大下巴,大脚丫,此举令大家不满,更叫人生气的是成虎不分场合,见到就
叫。使那三位很没面子。为了报复他,纪龙给他一个浑名,比他们三位的都俗,
都粗,叫作:大鸡巴。因为太难听他们倒很少这样叫他的。只有太生气时才叫。
这时,二人拉着手隔桌坐下。成虎乍见到京城好友,高兴得简直想哭一场。
这些天来,自己都过得什么日子呀?快要忘记曾是小侯爷,曾是京城四大公
子之一了。这些天里,每天都在逃亡,都在想法子保命。自己都不知道能否再见
到明天的日头。
掌柜的见状,讨好地送上茶来,然后知趣地退得远远的。成虎望着李元霸,
见他正笑吟吟地瞅自己。彼此好象又回到京城的日子里。
成虎喝一口茶,轻声问:「李兄,你说实话,我父亲之死,跟太师有没有关
系?」
李元霸也喝口茶,放下茶杯,沉吟半晌才说:「傅兄呀,这个问题我没法回
答你。你也知道我父亲的为人,我劝过他多少回,少干那些害人事。可每次都被
骂得狗血喷头,还说我一辈子没出息,给他丢人。唉,我也问过关于老侯爷之死
的事,我问他是不是在皇上跟前说什么了。他根本不理我,只叫我少管闲事,有
空多读点书。」
成虎想到父亲惨死,心情沉重。定定神,又喝两口茶,凝视着李元霸,等他
再说点什么。
李元霸叹息说:「如果你父亲之死,真与我父亲有关的话,希望傅兄不要连
兄弟都一起恨上。毕竟我不想发生这种事。」
成虎闭眼沉思一会儿,淡淡一笑,说道:「李兄,我傅成虎可不是是非不分
的人。就算真是你父亲害死我爹的,我也绝不会把帐算在你头上。别人不论说什
么,最后的大权还在皇上那里。
李元霸洒脱地一笑,说道:「傅兄,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多了。我可害怕
有一天,你跟我玩命。」
成虎拉起李元霸的手,毅然说道:「到什么时候,咱们京城四公子都是最好
的朋友。」李元霸一听,也紧紧握住他的手。
这时,成虎想起另一件事,便问:「李兄,听说你知道我朋友齐姑娘的事,
我想打听一下你,她现在在哪里?她现在怎么样?跟李兄是什么关系?」
李元霸笑了笑说道:「傅兄不提这事,我也要说的。那姑娘说是你的朋友,
听你这一说,看来不假了。还好,我没有下手。险些铸成大错呀。」
听得成虎心直往下沉,问道:「李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倒是有点不懂
了。」脸上强露出笑容来。
李元霸说:「不瞒傅兄你说,那姑娘已经被我抓住了,在我手里押着呢。」
成虎一愣,随后一笑说道:「李兄在开玩笑吧,齐姑娘的武功我是知道的,
你的武功我也是知道的,你能抓住她,打死我都不信。」
李元霸说道:「我是打不过她,不过我有几个家人当帮手呢。」
成虎一笑,说道:「不是我瞧不起李兄跟你的家人,你们就是几十个冲上去
想抓住她也难。」
李元霸脸一红,说道:「你不信就算了,反正她在我手里呢。」
成虎点点头,说道:「好好好,我信我信,是你武艺高强,抓住了齐姑娘。
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何要抓她呢?「
李元霸脸有难色,半晌不语。成虎盯他片刻,突然笑道:「我明白了,李兄
你该不是看上她了吧。她不从,你就来硬的。」
李元霸嘿嘿一笑,说道:「我可没有你那么好色。见漂亮姑娘就想睡睡。不
过这个齐姑娘也真够美的,我差点忍不住把她给上了。要不是她及时说出你的名
字,她就完了。」
这话听得成虎心惊肉跳,心说,小豹要真着了道,以她的性格不自杀才怪。
幸好没事,要真是那样,只要小豹活着,这李元霸准叫她碎尸万断。我傅成
虎敢对任何女人有非分之想,只对小豹姑娘不敢乱想。想到她的厉害劲儿我就打
怵。
成虎沉吟着,问:「李兄,齐姑娘是怎么说起我的名字的。」他想,小豹一
定说是我最好朋友,李元霸才放她一马的。
李元霸笑道:「是这样的,我说我要强奸她,她向我直吐口水,还大骂说,
都是傅成虎这个小淫贼不好,要不是他,我也不会到这里,不到这里就不会着了
你们的道。」
这话听得成虎一脸的尴尬,随即笑道:「她是在开玩笑,我何时成了小淫贼
了。」
李元霸安慰道:「傅兄对这话也不必放在心上,显然那是气话。」
成虎说:「李兄还没有告诉我她现在哪里,又是怎么跟李兄结下梁子的。」
李元霸说:「傅兄只管放心,当他说出你的名字后,我就对她恭敬多了。我
是看你的面子,不然的话,我虽不好色,我也会上她的。她又说你很快来救她,
我这才知道你在这一带,想到咱们弟兄多日不见,也想见见你,另外也想跟你商
量一下,怎么解决她的问题。如果她不是你的朋友,我就带走她,如果她真是你
的朋友,咱们也好说。」
成虎松口气,小豹没事,他心里就轻松多了。他问:「李兄,你可不可以带
我见她去?我想看看她。」
李元霸笑道:「她就在楼上,我这就领你去见她。放心吧,我对她跟对大小
姐似的。不过,为了安全点,我只好采取一点手段。你见了就知道。」
成虎听说用手段便有点焦急,催着李元霸上楼。李元霸站起身,说道:「我
此刻才明白,原来她不但是傅兄的好朋友,也是傅兄的心上人啊。」说着,领成
虎向楼上走去。
成虎也不说话,盘算着怎么从他手里把小豹救出来。那姑娘也救过自己,自
己无论如何,是不能袖手旁观的。受人点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
(二十一)巧夺宝马傲京师
两人来到楼上,没走几步,李元霸叫道:「快过来见过傅公子。」
话音一落,一间房里出来两个下人打扮的壮汉,二人向成虎施礼,成虎认识
他们,以前在京城时,这二人常跟李元霸伺候着。他二人名唤李吉李祥。
成虎向他们点点头。突然一阵香风吹来,门一开,出来两位少女。
一旁的李元霸笑道:「快来给傅公子行礼,从此,见他如同见我一般。他想
怎么样,你们都不准拒绝。」
二女微微一笑,一齐向成虎施个万福。成虎这才把目光移过来,一看之下,
不觉一怔。原来这二位姑娘长得异常美丽,并且是一个模样,都那么高,那么水
灵,笑得那么迷人。
李元霸得意地向成虎一笑,说道:「傅兄弟,你是个中高手,能说出她们有
什么不同吗?哪个是姐姐,哪个又是妹妹?」
这问题要在平时,他早就急不可待地回答了,今日因为挂念小豹的安危,兴
趣大打折扣。便说:「这问题难度太大了,小弟感到黔驴技穷。」说着,目光在
二女身上不断地观察着。
李元霸嘿嘿一笑,说道:「傅兄弟,这问题可不准回避。你要是不答,愚兄
可不让你跟齐姑娘相见了。」
成虎没法,沉吟道:「她们实在太难区别了。她们的区别想必是在眼睛看不
到的地方。我辈是无福得见,只有李兄有此艳福了。」
一听这话,二女娇声笑起来,笑得跟清晨出林的山鸟一样快活和欢畅。李元
霸也笑了,笑得又色又骄傲,他止住笑声,说道:「傅兄弟,愚兄可不是故意刁
难你。她们的区别嘛,眼睛看得见的地方,也有不同的,我不信,傅兄弟看不出
来。不然的话,傅兄弟可枉称采花高手了。」说着,挑畔般瞅着成虎,想看成虎
的笑话。
到了此时,成虎可不能再退让了。平时跟几位公子相处时,彼此常以出题难
倒对方为乐,仿佛不如此不足以显出自身的优秀来。
成虎淡淡一笑,说道:「既然李兄看得起小弟,那么小弟就胡猜一下。这两
位美女的区别嘛,是一个小小的黑痣。一个左耳廓上有黑痣,一个则无。」
二女一愣,相视一眼后,都以敬佩的目光望着成虎。她们想不到姐妹俩这点
细微的区别,竟能被一位初见的公子爷一眼识破。她们真有点不信。
李元霸一惊之后,又竖大拇指又鼓掌的,夸道:「傅兄弟,真有你的,愚兄
今日服了你了。我乍见她们姐妹时,眼睛都花了。相处多日后,还老是弄错。愚
兄今日彻底服你了。」
成虎展颜一笑,说道:「李兄的眼力,小弟向来是钦佩的。之所以李兄的判
断力受到影响,想必是两位美女过于美丽,致使李兄失去平时的精明。」
听闻此话,李元霸哈哈大笑,说道:「还是傅兄弟有眼光,一语道破其中的
玄机。不愧是我的知己。」
成虎也陪他笑了一阵儿。
笑罢,李元霸又说:「傅兄弟,你只答对了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你还没说
呢。究竟哪个是姐姐,哪个是妹妹呢。」说着,笑着瞅成虎。
是啊,谁是姐姐,谁又是妹妹呢。当成虎答完头一个时,就一直在想这第二
个。他凭着自己对李元霸的了解,知道这问题人家绝不会忘掉。
成虎皱着眉,望着二女发愁。二女被这么英俊的公子盯着,是又羞又兴奋。
二女时而瞅瞅自己的主人,时而瞅瞅发呆的成虎,等着下边的声音。
李元霸见成虎被难住了,脸上露出得胜的笑容。成虎这时也变得有趣起来。
不是眨眨眼睛,撇撇嘴儿,就是抓耳挠腮的,活象个大猴子。二女中的一个
不禁一笑,笑得极灿烂。
李元霸催促道:「傅兄弟,你要见齐姑娘,就快点说话吧。说不定稍后愚兄
可要改主意了。」
成虎咬咬牙,一指那笑着的姑娘,毅然说道:「她是妹妹。」
这句话竟令李元霸呆住了,片刻才击掌叹道:「厉害,好厉害。傅兄弟真是
神眼,居然说得千真万确。不知有什么秘诀?」
成虎冲他深沉地笑笑,又凝凝眉,作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并不答话。李
元霸对二女喝道:「是了,一定是你们给了提示。」二女吓得赶紧跪下,一脸惶
恐地说:「婢子不敢。」李元霸举起巴掌,就要开打。
成虎不忍,阻止道:「李兄这是何苦。难道小弟长年在花间度日,总靠美女
帮忙才能技压群雄吗?」
李元霸一听,想了想,放下巴掌,回头一笑,说道:「傅兄弟,愚兄实在想
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成虎笑了笑,问道:「李兄真想知道?」
李元霸点头。成虎让他俯耳过来,李元霸按话照做。
成虎低声笑道:「我是瞎蒙的。」
李元霸瞅着成虎,眨眨眼,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又问一声:「真的?」
成虎不答,指着地上的二女说:「让她们起来吧,地上怪硬的。」
李元霸冲她们一努嘴,二女便起来,又向成虎施个万福,娇声说:「多谢公
子求情。」
成虎胜过李元霸一回,心情轻松些后,便问:「李兄,你是从哪里挑到这么
一对姐妹花的,实令小弟艳羡。」
李元霸一脸的得意,说道:「不瞒兄弟说,她们两位是我救出来的。」
成虎一愣,心说,你小子还会救人,何时变得这般侠义起来。他作出恭敬的
样子,静待下文。
李元霸用眼一扫二女,说道:「是这样的。她们的父亲本是大盗,被官府拿
到后,被判极刑,按其罪,要全家抄斩的。小弟慈悲心肠,实在不忍见这人间惨
剧,便向家父求情,终于得令其全家不死。他父亲感恩,就把二女送给我了。」
说着,露出大侠的神态。
成虎瞅瞅李元霸,又瞅瞅二女,二女一个低头悲伤,一个向他微笑。成虎心
道,你小子会有这么好心吗?该不会看上人家姑娘,才做件好事吧。以往被杀的
人多了,没见你什么时候动过菩萨心肠。当下不再追问,也作出赞赏的表情来。
等李元霸得意劲稍过,成虎说:「李兄,我想跟齐姑娘谈谈。有别的问题,
咱们换时间再说好吗?」
李元霸转头对那个笑得甜的少女说:「花叶,你领傅公子去吧。」又对成虎
说:「愚兄要出去散心,不打扰傅兄弟的好事。傅兄弟,咱们的帐,明天再算。
今天你休息一晚,明天有你累的。」
成虎知道他想干什么,点头答应。
李元霸又说:「傅兄弟,我信得过你,希望你不要不讲信用。你可以放她,
但不可让她走。她要走了的话,嘿嘿,傅兄弟,愚兄一定会跟你急的。」说着,
也不等成虎应声,领着另三人下楼了。
花叶上前说:「公子爷,请随我来。」向前几步,推开一个房门。
成虎想,她就在这里吗?他不敢想象小豹会变成什么模样。只要没被强暴就
好。他相信自己这位狐朋狗友还不至于强奸民女。
当他进屋后,大吃一惊。原来小豹被捆在一把椅子上,嘴里堵着毛巾。难怪
一点声音都没有呢。花叶向成虎施礼后,转身出去,还把门带上。
小豹本是一脸的愤怒,见到他后,眼中露出喜悦,随之还有点泪光。鼻子哼
着,全身扭动,但怎么扭都挣不开四肢上的绳索。
成虎立即上前,掏出毛巾,解开绳索。小豹一自由,立即抱住成虎欢呼,欢
呼几声后,又一把推开成虎,哼道:「你这个坏蛋,你怎么才来,我差点让人家
给废了。」接着又恨声恨气说:「那个姓李的王八蛋,用下三滥的手法,暗算姑
奶奶,姑奶奶非将他大缷八块不可。」说着,眼睛露出凶光。
成虎笑了笑,拉住小豹的手,二人坐在床沿,问道:「小豹姐,这都是怎么
回事?你那么好的功夫,怎么会落在他手里?他十个也不是你的对手。」说着,
另一手轻轻地抚摸小豹的玉手。却是风流的毛病又犯了,才被小豹那么一抱,平
时对她的恐惧之心全忘。
小豹瞪他一眼,抽回手来,不让占便宜。
小豹咬牙切齿地说:「这个王八蛋,他自然打不过我。你走的那天晚上,你
突然不见了,我还以为你晚上到哪里去鬼混了呢。次日还没有动静,问伙计,伙
计说不见你出门。我就知道你出事了。一时间,不知道上哪找你。想了一整天,
都没有主意。晚上吃东西时,我叫伙计送到房间,打算过了那晚,再出去寻你。
哪知吃完东西,就晕倒了,后来发现被牛筋绳子捆着。这狗娘养的,给本姑
娘下药,我绝饶不了他。」
「我一醒来,就见到这个讨厌的家伙,还有那两个仆人,还有那两个妖里妖
气的女人。我被捆在椅子上,那姓李的家伙,见我长得漂亮,还要扒我衣服,要
我当他老婆呢。我就破口大骂他,他脸皮也真厚,怎么骂就不生气。还对我毛手
毛脚的,和你一样好色。等我提到你的名字,他居然老实了。我真的奇怪了,提
武林盟主都不好使,提你却有用。他一说,我才明白,原来他跟你是一伙的。」
说着,向成虎直斜眼睛。
成虎笑着瞅她,说道:「小豹姐,你没事就好。我一听你落到他手里,我都
快急死了。生怕你吃亏呀。」
小豹哼了哼,说道:「你会那么有良心吗?我打过你一顿,你知道我被抓,
不知有多么开心呢,一定会偷着笑个不止吧。」虽这么说,脸上却有了微笑。
成虎见小豹笑起来,娇艳动人,便夸道:「小豹姐,你笑起来真好看。可不
可以一生都笑给我看。」
小豹一撇嘴儿,冷声冷气地说:「我警告你,傅成虎。你是我妹夫,我又是
有主的,千万别再对我存什么坏心眼的,我脾气不好,惹怒了我,我没准会杀了
你。」
成虎惊讶地问:「我的小豹姐,你什么时候嫁人了?」
小豹瞪眼说:「胡说,我什么时候嫁人了?」
成虎强调说:「你不是说你已经有主了吗?」
小豹脸一红,说道:「我是说我有心上人了。不是说嫁人。」
成虎笑嘻嘻地凑上来,低声说:「小豹姐,这么说,你还是处女了?」
小豹脸红得象晚霞,举起手来骂道:「你这小色狼,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你忘了挨抽的滋味了。」
成虎见她一笑一怒,都让人心动,便壮胆说:「小豹姐,被你打我愿意。你
打我,那也是疼我。」
小豹听了笑起来,说道:「你这家伙,真是贱皮子,你那么喜欢被我打,我
以后天天打你。」
成虎笑着,大有深意地望着小豹,说道:「打一辈子我也愿意。」
小豹再傻也听出他的意思,不禁没了主意,稍后才说:「我是有心上人的,
就是岳公子。你没法跟他比的。不过,你也算不错了,有了我妹妹,你知足吧,
别胡思乱想了。你再对我疯言疯语的,我会讨厌你的。」
听得成虎直叹气,心道,我成虎也不是皇帝,并不是要谁都行的。
小豹站起来说:「既然我已经得救了,在这儿呆着干什么呀。对了,我得找
那家伙算帐。」
成虎说:「人家也没有把你怎么样,你们就算了吧。」
小豹想了想,说道:「看在你的面子上,我饶过他一回。」
成虎突然问道:「说了半天,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们为何结怨的。我问李元
霸多次,他都不肯说,真是想不通。」
小豹听后嘻嘻一笑,说道:「他当然不肯说了。说出来丢脸的。」
成虎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把我搞蒙了。」
小豹笑着坐回他旁边,脸上一副得意劲,说道:「姐姐跟你讲,是这样的。
这次我从师父那里回来,骑回一匹马。那马是最普通的笨马,太慢了。我很
不舒服。这次离开京城,妹妹让我来送你一程,我就想,去哪里找匹好马骑。在
离开之前,我在京城的大户人家里寻访,查了好多家都没碰上可心的。在我失望
时,可巧,在太师府发现一匹汗血宝马。汗血宝马你知道吗?谅你也不知道,你
根本没什么见识。「
成虎哼了哼,说道:「有什么不知道的,不就是汉朝时,西域大宛国的一种
名马嘛。为了这马,汉武帝还发动过战争。」
小豹赞许地瞅成虎一眼,说道:「看不出,你还有点墨水。对呀,就是这种
马,那长相,那脚程,真没得说。你不也看到我骑的红马了吗?那匹就是。」
成虎赞道:「小豹姐,你骑在那马上,倒真的美极了。这世上再也找不出第
二个象你这么有那过人风采的姑娘。」
小豹心里甜蜜,附和道:「就是,就是,这马落到他家糟蹋东西了。还不如
给我。」
成虎笑问:「小豹姐,你还没有说完故事呢,你是怎么把马骑出去的。该不
会使出轻功,把马扛出去的吧。」
小豹嘻嘻笑道:「这招不能告诉你,告诉你了,你该泄密了。」
成虎抓紧她的玉手,说道:「我发誓,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我要是泄漏了,
就跟你一个姓。」
小豹高兴,也忘了甩脱他的手,成虎便占了便宜。
小豹沉浸在自己的壮举中:「我嘛,自然不会笨到扛马越墙。那马是在后院
的,马棚跟外边隔了好几道墙,因为是宝马,有专人看守。想盗走它真不易呀。
我嘛,看好地形后,在通向外边的每一道墙上打了一掌,这掌要打得恰到好
处。
之后,等到三更半夜,大家睡熟儿时,我悄悄入马棚,骑上就跑。「
成虎听得大笑,说道:「姐姐在哄我玩吗?你骑马从门出去的,还是跳墙出
去的。」
小豹瞪他一眼,说道:「那又不是自己家,怎能从门出去。人家的墙又不是
寻常百姓家的栅栏,防猪防狗的,人家可是太师府,墙有多高你是知道的。」
成虎说:「没错的,太师府什么样,我是知道,那墙的样子更清楚,跟我家
差不多。既然不是走门,又不是跳墙,难道你会飞,会土遁吗?」睁大眼睛听她
下文。
小豹不屑地白了成虎一眼,说道:「这就是你的鼠目寸光了,没见识。我不
是跟你说过,在每道墙上打一掌吗?学问就在这里。」
成虎望着她。
小豹说:「这一掌可不简单,是我师父的绝学,叫做隔山打虎,这掌力打向
石头,木板,墙壁表面一点伤没有。可当它受到震动时,就变样了。我那晚骑马
到墙前,马蹄声响,这么一震动,那墙哗啦一声……」
成虎说道:「墙就倒了。」
小豹哼道:「倒了还算什么本事。不是倒了,而是出现一个大洞,刚好伏在
马上能通过。明白了吧,傻妹夫,我就是这么走的。等他们知道丢马时,我早没
影了。」
成虎连连鼓掌:「姐姐好厉害,哪天你也教教我那掌法。只要学到这绝招,
谁再来抓我,我就打他一掌,表面完好无损,当他走出五步时,我大叫一声,这
么一震动,只听哗啦一声,他肚子便出现一个大洞,然后就死翘翘了。」
小豹听得眉开眼笑,道:「人家走五步,就完蛋了,你不成了五步蛇了。」
说着格格又笑。
成虎见她笑得比桃花还美,色心一动,一把搂在怀里,向她脸上亲去,也不
管这后果是什么了。
(二十二)虎落平阳被豹欺
小豹猝不及防,被搂在怀中。那股男人味儿薰得她不禁一呆,就在这瞬间,
成虎的嘴唧地一声在小豹红艳的樱唇上吻了一口。初次被吻,小豹的头脑中忽地
一片空白。稍后,她蓦地清醒,一脸的恼怒。
成虎知道惹祸了,占完便宜就松手。接着,向门外窜去。打算跑远点避避风
头。哪知道,小豹比他还快,当成虎一脚要出门坎时,小豹已闪电般追上,一抓
一提,再一掷,嗖,啪,哎呀。小豹冷笑一声,将门关上并插上。然后向成虎走
来。
成虎被摔到床上,摔得好痛。差点骨断筋折,一爬起来,已见到小豹来到床
边,一脸的凶相。成虎的心怦怦乱跳,这下苦也。上回只为她妹妹的事,她便狠
打自己一顿,这回冒犯虎威,还不知要被人家怎么折磨呢。好汉不吃眼前亏,只
好服软。
成虎陪笑道:「小豹姐,你就原谅小弟一回吧。小弟是看你长得太美,一时
情不自禁,情难自已,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这就算了吧。」
小豹一听,眼中有了泪光,说道:「我本以为你还是个不错的人,想不到你
跟那些公子哥儿没什么区别,都是淫贼。这次,我不能饶你,非把你砍为肉泥不
可。」
成虎听她那声调不象开玩笑,连忙求饶道:「小豹姐,你看在小莲的份上,
你就放我一马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我给你作揖了。」
小豹冷哼道:「为了小莲,我更得教训你。这一次,别说你给我作揖,就是
磕头也不成。
成虎一急,便说:「小豹姐,你不会真的杀了我吧?」
小豹说道:「你这样的色狼,不能留着,留着你,不知会有多少好姑娘要倒
楣的。今日我要为女人们除害。」说罢,凝视着成虎,伸出双掌。
事到如今,成虎索性厚起脸皮,他突然蹦起来,身子落地,大胆地站到小豹
跟前,也瞪眼道:「齐小豹,你不能那么没有良心,这次要不是我救了你,你的
命运可能比青楼女子更惨。」
小豹也不示弱,两手叉腰说道:「你救了我不假,难道我就没救过你吗?」
成虎一想,没错呀,人家上回也救过自己。于是便说:「既然大家都救过对
方,那咱们就扯平了。谁也不欠谁的,不用算帐了。好了,我累了,要休息了。
明日见。「说着,往门口走。
小豹比他快,如影随形的拦住他,喝道:「想跑没那么容易,不算清楚,休
想离开。」
成虎退了一步,明知故问:「还有什么没算清楚的。」
小豹脸一红,怒道:「你非礼我,怎么能就此了帐呢。」
成虎自知理亏,嘻嘻一笑,说道:「我也没把你怎么样呀,不就亲你一下嘴
儿嘛,那没什么呀。」
小豹大怒,上前一抓,又快又准,成虎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便被人家老鹰
抓小鸡似的的给拎起来,扑通一声,成虎又被扔到床上。
成虎叫道:「男子汉,大丈夫,可杀不可辱,你究竟想怎么样。」说着,在
床上打滚,一副无赖模样。
小豹见了好笑,说道:「男子汉,大丈夫,有这样在床上打滚的吗?快给我
起来,好好坐着。」
成虎连声叫道:「我不,我不,你要杀我。」
小豹骂道:「真没出息,你这样的家伙,当淫贼都不够格。」
成虎一听,从床上坐起,问道:「小豹姐,要怎么样当淫贼才够格呢。」
小豹为之语塞,她虽没经人事,但也明白淫贼是个什么东西。她怒道:「眼
下只谈你的事,少给我扯那么远。你说,你非礼我,你想怎么办吧?」说着,坐
到床沿,盯着成虎,目光象刀一样锋利。
成虎瞅瞅小豹漂亮的脸蛋,及高耸的胸脯,心里真有点痒,这样的娘们要是
真能拉到床上,可真是赛过活神仙。眼下这一关怎么过呢?这姑娘非要自己给个
说法,我能有什么说法呢?
想了想,成虎严肃地说:「小豹姐,我看这样吧,我有个法子化解咱们的过
结。」
小豹见他说得认真,以为有什么高明之策,就说:「有话快说,少浪费时间。」
成虎一本正经地说:「小豹姐,我看这样。我亲了你一下,你觉得吃亏了。
不如这样,你再亲我一下,咱们就是扯平了。「
小豹站起来,一脸羞恼的叫道:「你这个小淫贼,还想占我便宜,我跟你没
完。」说着话,蹦到床上,推倒成虎,骑到男人身上,连拍带捶的,打得成虎连
声惨叫:「小豹姐,你轻点,你轻点,别打了,你打伤了我,我明天还怎么跟李
元霸比赛呀。」
小豹喝问道:「比什么赛?不用跟我胡扯。打的就是你。」
成虎大叫道:「小豹姐,你听我说,等我说完,你再打好吗?」
小豹恨声道:「快说,今日是不会放过你的。」
成虎叹着气说:「是这样的,我俩在京城时,每回见面都要比试本事的。这
回我本不想跟他再比什么的,浪费时间。有那时间,我还想赶路呢。没法子,谁
叫你被他抓了,这下,他放了你,我欠了他好大一个人情,明日他肯定要和我比
试的,你要打伤了我,影响我的身体,我还怎么跟他比?」
小豹就骑在成虎的身上,默默地听着这家伙说话,听完后问道:「你说的是
真的?」
成虎坚决地说:「我要说的是假的,就叫我不得好死。」
小豹哼道:「难道你是死人吗?你长着腿呢,你不会逃吗?」
成虎强颜欢笑,说道:「姐姐,我是大男人,怎么能不讲信用?我要是逃的
话,今后还怎么在京城混呢?再说,跟别人不讲信用我说得出,跟李元霸不讲信
用,我说不出呀。」
小豹不解地问:「他又不是你爹,你跟他客气个什么劲儿?」
成虎耐心地说:「姐姐,人家李元霸是信任我的,才叫我进你屋把你放了。
人家要不信任我,根本不会让我见你。人家就知道我守信用,不会逃走,才
放心地让我放你。要走,还是你走吧,我什么都不怕。「
小豹哼道:「你不怕,我又怕什么?你明日跟他比试,我陪你就是了。你们
在一块儿都比什么?」
成虎干笑两声,说道:「小豹姐,你这样骑着我,你也不会太舒服吧?」
小豹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骑到对方身上,想到那是个大男人,小豹就脸红心
跳的,这样无所顾忌地骑到他身上,这叫人看见,象什么样子。为着掩饰自己的
窘态,小豹说:「都是你不好,把我都气晕头了。」
成虎附和道:「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等比试过后,小豹姐你怎么罚我都
成。」心里却说,比试之后,我要做的头一件事就是逃跑,让我乖乖任你宰割,
我会那么傻吗?
小豹跳到地上,脸红得象醉酒,冲着已经爬起来的成虎问道:「你告诉我,
你们都比什么?」
成虎见对方火气小了不少,轻松多了,便说:「还能比什么,无非是下棋,
武功,还有……」说到这儿,嘿嘿笑两声,没说下去。
小豹见他笑得神秘,越发好奇,追问道:「还有什么?你怎么不说了。」
成虎摆摆手,笑道:「那是男人们的事,不能让女人听的。」
小豹知道不是好事,便骂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该死。」成虎笑
而不语,心里却说,你爹不是男人吗?如果你爹早死了,哪里会有你。自然这话
是不能出口的,一旦出口,那后果之严重,更胜于非礼她。
两人正说着话,只听门外有人敲门,叫道:「傅公子,齐姑娘,我家公子有
请。」
成虎急忙下床,整理一下衣服,打开门一看,正是二姐妹中的妹妹花叶。正
用怀疑的目光打量屋内的二人。敢情二人插门,引起这姑娘的误会了。
成虎笑笑,问道:「你家公子在哪里?」
花叶回答:「公子在楼下一个偏厅,已备好一桌酒席,等公子跟姑娘一同享
用呢。」
成虎说:「这也太让你家公子费心了。这顿说什么都得我请。请回复你家公
子,说傅某跟齐姑娘随后就到。」
花叶答应一声,姗姗而去。成虎盯着花叶渐渐远去,那扭动的细腰跟圆臀令
他心里直痒痒。小豹见此,扯耳朵给拉进去,怒声道:「你说你,刚打完,又犯
戒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成虎叫道:「小豹姐,先松手,别把我的耳朵扯掉了。会影响我的英俊外表
的。」
小豹愤愤地说:「你要是我男人,早把你耳朵割下来下酒了。太不象样子,
见到稍有点姿色的女人,就那副熊样,我真替我妹妹不值。」
成虎哈哈笑道:「我才不当你男人呢,当你男人不会长寿的。」
小豹反驳道:「你想当我男人你下辈子吧,你这样的男人,白给我都不要。
我那岳公子比你强百倍。」
成虎笑道:「他那么厉害,干嘛你落难时,你连个影儿都没有?」
小豹辩解说:「那是他不知道我在这里,不然的话,他就算性命不顾也会来
救我的。」
成虎听她不住夸别的男人,全身不舒服,比被小豹骑在身下还难受。说道:
「他既然那么好,你干嘛跟我在一起。」此言一出,成虎大悔,捂住自己的嘴。
小豹一听,跳了起来,大叫道:「你以为我愿意跟你在一起吗?以后,你就
是让人给碎尸万段,也与我与无关。我现在就找他去。」说着,就往外闯。
成虎连忙拦住,小豹使一个巧妙的身法,从他身边掠过,成虎大急之下,从
后边搂住她的腰不放,嘴上还说:「小豹姐,我真该死,我只是气气你的。你不
知道,我多喜欢跟你在一起。」
小豹叫道:「你放手,你不放,我不客气了。」
成虎越发抱得紧,说道:「你就是打死你,我也不放。」小豹一回肘,便把
成虎给撞得飞出去。哪知成虎在半空一个翻子,又飞回来,又抱住她的腰。小豹
清楚地见到他皱眉,知道这一撞不轻,便不忍心再撞。
长出一口气,小豹说道:「傅成虎,放开我吧,我不走了还不成吗?」
成虎说:「你说话算话。」
小豹说道:「我说话自然算话。」
成虎说:「那你发个誓,我才信你。」
小豹问:「要怎么发誓?我不会的。」
成虎说:「随便发就行。」
小豹无奈,只好说:「齐小豹发誓,在傅公子到达关外前,我决不离开他,
若主动离开,就……」说到这儿,她不知怎么措词了,说得轻吧,不象发誓,说
得重吧,又怕真的应验,对自己不利。
成虎说:「什么要死要活的,就免了吧。我不要你有什么事,我要你好好活
着。这后边嘛,就这么说好了,你听我的。」
小豹问:「到底怎么说,我听就是了。」
成虎沉吟道:「若主动离开,就当傅公子的小老婆,一辈子不准反悔。」
小豹一听,回头瞪着他,说道:「你这人真无赖,什么损招都有。好吧,我
听你的。」接着说:「齐小豹若主动离开,就当傅公子的小老婆,一辈子不准后
悔。」小豹的声音怒气中,含着无奈跟惆怅。她的声音是清脆之中,透着浓重的
女人味儿,十分动人。听得成虎色心飘飘,仿佛小豹已经是他小老婆。
小豹一跺脚,催促道:「还不放手,小淫贼。」成虎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抱
腰的手,放开后,还瞅瞅自己的手,好象上边沾有什么好看的痕迹似的。
小豹想起刚才的誓言,面红耳赤的,芳心大乱。心道,只要送他出关,自己
便万事大吉,以后可别跟他纠缠,好女怕缠郎,别真的着了他的道。
成虎一脸的得意,深吸几口气后,说道:「姐姐,咱们下楼吃东西吧。人家
请客,咱们还客气什么呀,我真有点饿了。」
小豹点点头,跟成虎一起下楼。她想到这几日的屈辱,芳心大怒,打算跟这
李元霸算帐。不给他点颜色看看,自己怨气难消。这个家伙,比傅成虎还可恶。
傅成虎虽不是东西,但不敢要强暴我,那家伙,居然想那事,不能饶他。这
两个家伙,说起来,都不是好东西。也许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二十三)梦时美女夜敲门
二人来到偏厅,李元霸正等着呢。四名仆人站他身后,此时的李元霸看起来
好不威风。
二人在他热情的目光中坐下来。小豹不用好眼神看他,他也注意到了。他给
二人倒上酒,站了起来,对成虎一笑,说道:「傅兄弟,咱们哥俩好久不见,想
不到会在此相遇,看来上天是注定让咱们做兄弟的。」
成虎忙端杯站起。
李元霸又向小豹说:「真对不起,齐姑娘,你说是我傅兄弟的朋友时,我还
不信,真想不到,你不但是他的朋友,还是他的心上人呢。这几天实在委屈弟妹
了。小兄有罪,实在该罚。二位要看得起小兄,咱们一块儿干杯吧。」说着,向
二位点头致意。
小豹听他道歉,心情好些,只是把她说成是成虎的心上人,令她极不舒服。
她心道,自己这么出众,怎么看也不象他的老婆呀,只有小莲那样的傻姑娘
才喜欢他。
小豹坐那儿不动,警惕地瞅李元霸一眼,问道:「这酒不会不干净吧?」
李元霸尴尬地笑,说道:「那天实在对不住,不知者不怪罪。今日这酒自然
是最干净不过的。」说着,自己先滋地来一口,以示清白。
接着,李元霸再请小豹喝酒:「齐姑娘,我们哥俩干掉,如果你接受小弟的
道歉的话,喝一口也可。」
说着,跟成虎碰杯,二人相视一笑后,都把杯子清了。
二人坐下,成虎望一眼小豹,说道:「小豹姐,没酒量,就别喝了。」
小豹傲然说:「谁没酒量?」说着,就喝下半杯。
李元霸见此,大声鼓掌,忙叫花氏姐妹给满酒。
成虎好久没这么痛快地畅饮了,一边喝一边跟李元霸回忆京城的旧事,都不
胜感慨。小豹并不插话,只是留意李元霸的一举一动,生怕他再耍什么花样。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二位公子脸上都泛起红光来。成虎便问:「李兄,你
跟小弟喝酒,不是只喝酒这么简单吧?上回的事,我不信你都忘了。」
李元霸笑了笑,说道:「为兄请你来,当然不只是欢庆咱二人相遇,也是为
了报上次之仇。」
小豹一愣,她想不到称兄道弟的二人居然还有仇。
李元霸喝一口酒,说道:「上回咱们下棋时,你用闷宫赢了小兄一盘,小兄
每一想起,就快活不起来。总想跟兄弟再搏杀几盘。今日难得相见,小兄岂能错
过良机。」
成虎想起上回的事,哈哈一笑,说道:「小弟的棋术并不比兄的高明,兄是
一时大意罢了。对了,咱们就比那么一场吗?」他知道他是不尽兴不罢休的人。
李元霸赞许地望着成虎,说道:「老规矩,咱们还是三场见输赢。不分高下
绝不罢休。」说到这里,李元霸豪气如云,一改平时的油头粉面相。
成虎嘿嘿一笑,说道:「傅兄呀,还是两场吧,第三场就免了吧。」说着,
瞥了小豹一眼。
李元霸明白他的意思,瞅瞅小豹,嘻嘻笑了,说道:「有美女在旁,傅兄弟
有所顾忌呀。为兄也不为难你,咱们先比两场,两场若分出高下,就此打住。若
成平局,咱们第三场上见输赢。那时,就是皇上来,也拦不住咱们。」
成虎借着几分酒劲儿,岂能示弱,朗声答道:「好,就这么办。」说着,将
杯中酒一口喝下。
小豹望着二人,就想,这第三场到底比什么呢?瞧成虎在楼上说时那个神秘
劲儿,自然不是好事。可小豹的好奇心挺强,便望着李元霸,问道:「李公子,
你说的第三场比试,我有点不懂,你们到底是比什么的?」
李元霸听小豹这辣女竟称自己为李公子,显然对自己态度转变,心情大好。
便说:「这第三场嘛,嘿嘿,是比男人的体力。如果真需要这一场比试的话,
齐姑娘不妨给我们当个证人。」说着,又嘿嘿地笑起来。
成虎忙向李元霸使眼色,李元霸向他一挤眼,意思说,没事,我不会让她难
堪的。
喝得差不多时,大家要回房去休息。成虎想起一事,便说:「李兄,既然你
已经放了齐姑娘,把她的东西也还她吧。」
李元霸知道他是指包袱跟兵刃一类的东西,便说:「好说,好说,明日比试
结束,立刻奉还。」说着,拱拱手,在四名仆人的相伴下走了。
成虎望望小豹,小豹喝了几口酒,脸上艳如桃花,两眼水汪汪的,真有勾魂
摄魄的魅力。可惜,她不是自己的女人,不然的话,今晚是多美的一夜。
小豹见他盯着自己,眼睛那么热,便问:「你没喝多吧?用不用我扶你。」
成虎说:「我喝多了,走不了路,你最好能抱我上去。」说着,露出坏笑。
小豹瞪着他,哼道:「你又找打了是吧?跟你在一起,迟早得被气死。」
成虎想到明日还有严格的比试,涉及到男人的面子和尊严问题,不可小看。
于是,淡去轻薄之心,想早点回去休息,休息好了,才能胸有成竹。
他站起来,说道:「咱们也走吧。」
小豹嗯了一声。
经过柜台时,掌柜的说:「公子,你的房间早准备好了,就在这位姑娘的隔
壁。」
成虎笑道:「让掌柜的费心了。必有重谢。」
掌柜的讨好地笑道:「公子不用谢我,这都是那位李公子的安排。」
成虎觉得好温暖,这朋友真是细心人。
小豹在旁说:「想不到这家伙对你还真够意思,嗯,是臭味相投。」接着,
为自己的话感到有趣,便轻声笑了。
成虎插嘴说:「我们自然是臭的,你是香的,当心把你也薰臭了。」
小豹一听,在成虎的额头上来个暴栗,怒道:「闭嘴,这么不会说话。」
成虎只好沉默。
二人上楼后,各自回房。成虎实在感到累了,奔波一天,再加上连日来难得
好好睡一觉,再加上喝些酒,转眼间,便甜甜地入梦。在梦里,他又变成京城的
小侯爷,而不是忙于逃命的钦犯。
正梦见跟哪个叫不上名字的美女调情呢,他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睁开眼,没
好气地问:「谁呀?这么晚了。」
门外有个声音说:「成虎,是我。」声音不大,但成虎听得清楚,这是小豹
的声音。
我都睡下了,她还来干什么?莫非是因为我欺侮了她,她感到不平,觉得没
打够,又来拿我出气的吗?这么一想,成虎忽地坐起,一点睡意都没了。
他不知道该不该给她开门,生怕开门后,一脚被踢倒在地,然后粉拳如雨地
打来,自己满地打滚,惨叫连声。
有了这个顾虑,成虎下地后,一边走向门口,一边问:「是小豹姐吗?你有
什么事?」
到门口了,还不开门,门是插的。
小豹的声音停了停后,才说:「我有话跟你说。」
这声音是平静的,没有一点火药味儿,成虎再三犹豫,才打开门。开门后,
马上离门远远的,生怕对方拳脚相加。
成虎点上蜡烛,柔和的红光照亮小豹的面孔,只见她穿得整齐,面孔在烛光
中娇艳无比,面上还带着一些红晕。目光有点紧张,看了看成虎,便移开目光,
显然羞涩而腼腆。
成虎看得发呆,从没有见过她的女儿家之态,真有点意外。他关好门,请小
豹在椅子上坐好,用礼貌的目光瞅她,这个时刻,他可不想挨打。他等着听她的
下文。
过了片刻,小豹才吞吞吐吐地说:「原来你刚才睡着了,睡得香吗?」
把成虎搞愣了,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想了想才说:「你没有睡吗?我睡得
好极了,还有好梦做呢。」
小豹慢慢地说:「我没有睡,在房里呆了好久,实在睡不着,就来找你。兴
许是那床太硬了,硌的。」说着一脸的不自然。
成虎察颜观色,知道她说的未必属实,便说:「这样子呀,姐姐若不嫌弃的
的话,那咱们换房间好了,我这床躺上去挺舒服的。」说着,要搬被子的样子。
小豹连忙摆手,连说:「不用了,不用了,怪麻烦的。我还是回去睡吧。兴
许多躺一会儿,就睡着了。」说着,站起来想走。
成虎淡淡一笑,说道:「小豹姐,请等等。」
小豹转头望着他,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说吗?我听着呢。」
自从进房以来,小豹的态度跟声音一直是柔和的,象变了一个人一样。成虎
是个聪明人,隐隐能猜出其中的原因。
成虎转动着黑眼珠,大胆地说道:「小豹姐,如果你放心的话,你不骂我的
话,干脆,咱们不如……」说着,用眼睛斜视那床。意思是说,你不介意的话,
咱们一块儿睡吧。他不敢说的那么明显,生怕此话的后果是一顿好打。
小豹眨动着亮晶晶,黑灿灿,毛茸茸的大眼睛,不解地问:「你……你说什
么?」脸已经全红了。其实她明白他的意思了,还故意装傻,非逼着对方说明白
不可。
成虎心怦怦直跳,还真不敢说:「小豹姐,咱们一块睡觉吧。」怎么办呢?
成虎大费脑筋,沉吟片刻,便说:「小豹姐,我的床比那个舒服多了。可能
你躺上去就睡着了。来,试试看。」
小豹用疑惑地眼光望着他,说道:「我躺了你的床,你可怎么好呀?」
成虎笑了笑,说道:「你不用管我,有个地方就能将就的。」说着,将不好
意思上自己床的小豹拉到床边,他可不敢拉她的手,他可不想挨揍。
小豹为掩饰自己窘态,嗫嚅着说:「好吧,那我就试一试你的床,试完就起
来。」说着,脱掉小蛮靴,缓缓地钻进被窝里。
成虎怕她受窘,早转身去插门了。
小豹听到插门声,芳心乱跳,急道:「你别插门,我一会儿还回房呢。」心
里却说,插就插吧,我不想回房,只怕你不老实。
成虎笑道:「等姐姐想回去,我再给你开。」说着,坐到椅子上,冲小豹又
说道:「姐姐,尽管放心睡,我给你守夜。」
小豹说:「那苦了你了,我要睡不着,我还会走的。」说着,闭上眼,将头
缩进被里,立刻闻到强烈的男人味儿,令她极不舒服。暗说,这能睡着吗?这么
大的味儿,他还坐在那里。可自己实在不想走。自己的房间,她再不想回去了。
原来不是小豹发春。酒后回房,小豹看到那把捆自己的椅子,再看看这囚禁
自己几天房间,心里难以安宁。灭烛登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一闭眼,便想起
这几日的屈辱,就想起自己被绑的画面。逆境当中,她不止一次发誓说,自己若
能脱困,必定报复,将这李元霸乱刃分尸。
可当李元霸见色起意,要干坏事时,小豹吓得全身发软,别看当时的火气挺
大,要死要活要拼命的,其实她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来了。当时,她暗自大骂:
「傅成虎,你这个王八蛋,你快点来救我。再不来,姑奶奶就完了。」
李元霸并不是个君子,虽不象成虎那么好色,想让他不碰小豹,那是难以做
到。他虽不会强暴她,但这么美的姑娘,总要占点便宜才是。当小豹大骂起成虎
时,李元霸什么念头都没了。看小豹的那架势,虽然是骂,但看得出她跟成虎关
系不远,不然的话,为何不骂别人,单骂他呢?
李元霸详细问起她跟成虎的关系,小豹见他居然对成虎有所顾忌,还以为二
人是实在亲戚呢。既然如此,小豹便说自己是他的好朋友。李元霸将信将疑,但
从此刻起,再没有对她不敬,除了捆她,别的方面都挺照顾。
当小豹脱困后,念在他没非礼自己的分上,也就不决定报复他了,何况他是
成虎的朋友。再说,自己理亏,是自己先盗人家的马的。另外,自己想杀他,成
虎也不会答应的。看来,一切只好算了。可惜那匹宝马了,还得还回去。最好想
法能留下来。
胡思乱想,她睡不着,再想到这个房间,又不敢睡了。生怕睡着后再落到谁
的手上。这时,一身不凡武功的她,居然变成小莲那样的弱女子了。平时瞪眼杀
人的小豹不见了。
她起床后,再三考虑,这房间不能住。自己一闭眼,仿佛就有人来抓自己。
这么长的夜,怎么过呢?不如找成虎去吧,有个男人陪着什么都不怕了。她
知道那家伙虽不是好人,但绝对不会强奸自己的。犹豫良久,她才去敲门。
对于这一切,成虎虽不敢说明明白白,也能猜了个大概。知道她是对那个房
间打怵,什么床太硬,那是骗鬼呢。他也不说破,要命的是,床给她了,自己上
哪儿睡去?总不能上床去吧。
明日还要比试呢,这休息不好,注定是要败了,不知又要欠下多少债呢。欠
债事小,面子为大。自己输了,那家伙不知多得意。以往,自己跟他比十回,自
己得赢七回。这回惨了。
他坐在椅子上,伏到桌子上,胡思乱想着。这叫什么呀,走又不能走,睡又
无处睡,我哪是什么小侯爷,我成了仆人了。
回头再看小豹,不知什么时候,头已经露出被外,闭着美目,呼吸均匀,长
睫毛不时动动,原来竟真的睡着了。成虎心说,这丫头,真是胆大,也不怕非礼
她。
非礼她,自己敢吗?就算敢,也不会那么做。我傅成虎不会强迫女人,我喜
欢人家投怀送抱。想叫她主动入怀,那是做梦吧。
成虎想到明日的比试,暗暗叹气。想到未知的命运,连连摇头。我能否平安
地到达关外,能否顺利地找到师姑呢?只有老天知道。
他趴在桌子上,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后来,他被叫醒,原来是小豹,
这时房里的蜡烛已经灭了。
小豹说:「来吧,到床上睡吧,那床够躺两人的。」
成虎真怀疑自己的耳朵。
小豹又说:「不过,你得规矩点,你要是那样,我就杀了你。」说着,拉着
成虎的胳膊,向床上去。
成虎让小豹躺里边,自己躺外边,又说:「小豹姐,把外衣脱了吧,那样睡
能舒服些。」
小豹心一横,真把外衣脱了。
两人躺在一个被窝里,成虎被她的香气薰醉了。他在女人的身边睡惯了,因
此,很快便入梦了。
而小豹则不然,生怕他无礼,一时睡不着,直到听到他的轻轻的鼾声,她才
放下心来。等她睡时,要天亮了。
(二十四)棋声剑气争好汉
当成虎睁眼时,日头已升得老高。小豹已不知去向,估计是害羞,躲开了。
被窝里空留小豹淡淡的香气。昨晚,他当了君子,绝对没有非礼她。并不是
他多么君子,只是顾虑重重。
当他穿好衣服,伙计将洗脸水送上。伙计往外退出,成虎正要问小豹的去向
时,小豹已经进屋来。收拾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成虎一边洗脸,一边问:「小豹姐,昨晚睡得好吗?」
小豹想起昨晚同床共枕,连脖子都红了,小声说:「还好,还好,你得答应
我,不准跟别人说。」
成虎爽快地回答:「放心吧,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说。」
小豹淡淡一笑,接着嗓门大起来,问道:「你对今日的比试有把握吗?」
成虎摇头道:「没有,我们俩的实力相当,不然的话他才不会找我比呢。」
小豹问道:「用不用我指点一下你的武功?」
成虎叹气道:「来不及了,临阵磨枪,太晚了。」
小豹嗔道:「早知如此,昨晚你少喝点酒呀。」
正说着话,花叶又来请吃饭。二人答应一声,便下楼了。饭后,众人来到李
元霸的房间,在比式之前,两位公子开始谈该谈的问题。
李元霸的精神头极好,身后照例站立着四位仆人。而成虎则和小豹坐在一块
儿。李元霸瞅瞅小豹,夸道:「齐姑娘好漂亮,傅兄弟真是艳福不浅呢。」
成虎笑笑,小豹则说:「你身后的两位美女,加起来不知胜我多少倍呢,李
公子艳福更大。」说着,白他一眼。
彼此笑了一阵儿,李元霸问道:「咱们既然是比试,自然照老规矩,就请傅
兄弟下注吧。」
成虎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我离家在外,可没有多少钱。不过李兄下多
少,我下多少就是。没有现钱,打欠条吧」
李元霸哈哈一笑,说道:「我嘛,押上两万两银子,再加上两位美女。」说
着,看一眼花氏姐妹。
花氏姐妹一听,急忙跪下,悲伤地说:「公子,奴婢有何过错请公子责罚,
求公子不要抛下奴婢。」
李元霸一摆手,说道:「起来,快起来,你们哪有什么错。」二女还是不肯
起来,直到李元霸瞪眼时,二女才不情愿地站起来。
小豹看得极不舒服,把我们女人当什么了,当货物吗?一点人味儿都没有。
又觉得二女太贱,凭什么给他下跪,向他央求。虽没有说什么,但看李元霸
时,就没有好眼神。
成虎对这事司空见惯,便说:「李兄的赌注太大了点,这美女就免了吧。」
李元霸毅然道:「哎,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说话算话。傅兄弟,你
押点什么呢?」
成虎想了想,说道:「我就押上三万两银子。我可没有美女可押。」说着,
瞅瞅小豹。
小豹哼了两声,说道:「不用看我,我可不是你老婆,你没法押我。」
成虎笑了笑,心说,你让我押你,我还舍不得呢。
李元霸说:「咱们就请齐姑娘当个证人。共是两场,一场比棋,一场比武。
下棋没什么说的,一局定输赢。比武嘛,谁被打倒,谁就输了。「
成虎点头,小豹瞅瞅二位一本正经的样子,也表示愿意当这个证人。可她心
里念念不忘的是那匹汗血宝马,那马那么快,那么稳,那么神骏,她实在不想还
给人家。
花氏姐妹摆上棋局,第一局就开始了。二人是老对手了,知道对手不弱,因
此,开局时都比较小心。下着下着,成虎的人马陆续过河,直逼对方的大营,两
个大车,各占重地,象两座大山,压得对方喘不过气来。李元霸眉头皱紧,手都
有点颤了。
当成虎的「炮」正对老「将」,双车站成一线,只要向前一冲,李元霸必死
无疑。小豹虽不大懂,但见成虎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知道胜利在望。
此时,李元霸正准备认输,而成虎拿起一个车正要放到指定位置时,小豹冲
他来个微笑,当真是比花艳,比蜜甜,比火热,比月皎洁,倾国倾城。成虎只觉
魂不守舍。没来由的手一松,那车便掉在棋盘上,落得那个巧劲儿,正掉在对方
的马腿上,于是,车被踩死,棋局突变,成虎一下转为劣势,只有招架之功,没
有还手之力。成虎知道败局已定,便主动认输。
李元霸一拱手,笑道:「小兄胜之不武,咱们重来吧。」
成虎说:「认赌服输,说话算话。咱们再来第二场。」
小豹见此情景,一脸的自责,说道:「成虎,都怨我,你骂我吧。」
成虎冲她笑了笑,说道:「胜败兵家常事,再说我还有一场机会。没事的,
你看我怎么赢的。」
李元霸说:「傅兄弟,说得好,咱们再来比过,让小兄见识一下你的功夫。
多日不见,想是大有进步。」
说着话,众人来到后院。李元霸早就吩咐过,比武期间后院的人通通离开,
不准别人观看。因此,偌大的后院,安安静静的。
两人站好位置,四目相对。李元霸说:「按老规矩,咱们先比剑,五十招为
准,再比掌法,也是五十招。兄弟还有什么说的吗?」
成虎笑笑,说道:「没什么说的,只请李兄接招时,定要小心,小弟这段日
子武功大进。」
李元霸以为他是在吹牛,就说:「谢兄弟提醒,小兄自会注意。」说着,一
招手,男仆捧上两把长剑,两位公子,一人拿了一把。
小豹来到成虎跟前,悄声嘱咐说:「你可得小心,我盼你得胜。你胜了,也
好替我出口恶气。就是赢些钱来花也好。」
成虎在她耳边说道:「宝贝儿,你就瞧好吧。」这一声宝贝儿,叫得小豹全
身不舒服,低声哼道:「等回房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一脸恼怒的走开。
二人站个对面,隔着几丈的距离。拉开架势。剑尖外指,凝神以待。李元霸
叫道:「兄弟留神,我来了。」说着,一式「金蛇出洞」,在快步向前的同时,
刺向成虎的肩头。剑未到,寒气先到。
成虎叫声好,脚步迅速移位,手腕一抖,来个「腕底生花」,将李元霸挡到
一边。这本是平常的一招,但却令李元霸大吃一惊。以往两人拆招时,成虎也用
过这招,是平淡无奇的,可今天不同,剑挡开的刹那间,竟传来一股强劲儿的内
力,将李元霸震得虎口一疼。这是怎么回事,分开不算太久,他的内力怎会强我
许多。
想归想,手上不停。李元霸学的是武当剑法,以轻盈,流畅,巧妙著称。而
成虎的摘化剑法也差不多。二人身形变化极快,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时而在地
上追逐,时而在房上飘飞,剑影耀眼,声响不绝,看得旁观众人直喝采。
成虎越战越勇,李元霸勉强谢谢楼主的发贴。幸好对方不特别用力磕剑,不
然的话,李元霸的剑早上天了。成虎也觉察到自己内力强多了,他想,肯定是在
山洞练那不知名的心法的关系。
他大为高兴,自己向来在武功上被人欺侮,今日非得好好表现一下不可。这
么想着,当七十招时,他剑法忽地一变,改为奇风剑法,步法也随之改变。他想
试试那洞中的剑法到底能不能杀敌。
在他看来,那剑法太平庸了,没什么特别。因此,他随意地使出第一招,叫
什么名字不清楚,只知道抖腕晃身,在对方剑下掠过,鬼一般到人身后,刺人后
背。
李元霸吓得了一跳,这是什么剑法,刺我胸口,不等我抵挡时,他居然从我
剑下消失,到了我身后。他不禁出身冷汗。急忙飘身前跃,当他再转身时,成虎
如影随形,仍然到他背后刺其后背。成虎自来轻功胜他,再加上剑法奇特,他更
没法比了。
后背微疼,原来成虎的剑已抵在他的背上,李元霸一呆,随即笑道:「兄弟
剑法高明,小兄认输了。」
成虎收剑,向李元霸拱手道:「多谢李兄承让了。」说着,还剑入鞘,连这
一式都比从前快上十倍。
李元霸暗暗琢磨:「这小子这段日子一定有什么奇遇。不然的话,不会武功
进步如此之快。还好,还有一局。
小豹将成虎拉到一边,悄声问:「你怎么会使奇风剑法,你说,是谁教会你
的?」
成虎说:「是自己无意中学到的。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小豹一脸的惊奇,说道:「你知道这剑法是谁创的吗?」
成虎摇头笑道:「我哪里知道。」
小豹低声骂道:「你知道什么,就知道跟女孩子调情。我告诉你,这剑法是
陆奇风创的,陆奇风你总知道吧?」
成虎又是摇头,小豹一脸的失望,说道:「你真是没救了,做为一个走江湖
的,练武的,居然不知道陆奇风。这赶上学医的人不知道华佗了。我跟你说,陆
奇风是宇内八奇中人,名列第一。」
成虎这才点点头,宇内八奇他还是最近知道的。那跟左明霞在一块的阎不怒
就是宇内八奇中人,还有自己的师祖。自己再笨也知道人家是了不起的大人物。
小豹又问:「你是怎么学得他的剑法的?」
成虎低声说:「我的好宝贝儿,这话说来太长,等晚上咱们再说。」
一提晚上,小豹又是面红耳赤,横了他一眼,赶紧沉默。心里却乱乱的,这
叫什么事呀,自己竟然跟他睡了一夜。我就是昨晚在自己房间怕死,也不该去男
人的屋里,更不该跟他睡觉。要是传出去,我的岳公子肯定不要我。
李元霸来到成虎跟前,说道:「两场比过,咱们平局,按事先说好的,咱们
就来第三局吧。」
成虎瞅一眼小豹,跟李元霸说道:「李兄,咱们就此罢手吧,平局也好。别
再比了。」
李元霸不敢相信地望着成虎,说道:「兄弟,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从没有在
我跟前服过软,今日,你要不比的话,就认输好了,那小兄就不多说什么了。」
说着,一脸的骄傲。
男子汉,大丈夫,可杀不可辱,成虎何时在好友跟前低头过,他看看小豹,
又看看李元霸,心想,宁可被打死,也不能被人吓死。这要是认输,以后回到京
城,还怎么见人?人人都道我傅成虎是孬种。那种被人指指点点的滋味可不人能
受得了的。
沉吟片刻,成虎坚决地说:「好吧,小弟今日是舍命陪君子了。」
李元霸跟他跟击一下掌,大叫道:「爽快,好,这才是好兄弟呢。」说着,
跟后边四个仆人说:「你们快去准备第三场」。仆人们答应一声,都去了。
成虎悄悄跟李元霸商量,可不可以让小豹回避。李元霸摇头道:「她是咱们
的见证人,怎么能回避。没有她,我怕咱们日后有人会赖帐。」
成虎说:「我是怕她不敢看,你也知道,她还是一个大姑娘,比不得咱们两
位。」
李元霸眯眼笑道:「兄弟,你当我是傻瓜吗?昨晚她不是在你屋里睡的吗?
大姑娘,说出来谁信呢?兄弟在那方面的本事,小弟向来是钦佩得无体头地。
想不到这么刚烈的姑娘,你居然能摆平,小兄服你了。
小豹见他二人在一旁嘀咕着,李元霸一脸的自得,而成虎则一脸的苦恼,以
为他遇到什么困难了,便上前询问。成虎真不知如何开口,虽然自己脸皮够厚,
但当着一个姑娘的面,做那种表演,他实在有点吃不消,更何况这观众还是自己
较重视的小豹呢。她要是见自己那副德性,以后,她还会理我吗?
李元霸见成虎为难,他嘿嘿一笑,就问小豹:「齐姑娘,你说我那匹宝马骑
着感觉如何?」
一提那宝马,小豹眼睛一亮,兴冲冲地说:「那自然是好,真是匹宝马,骑
上去,象飞一样。」
李元霸又问:「那你是喜欢那马了?」
小豹坦诚地说:「喜欢也没有用,那是你的马。」
李元霸脸上露出狡猾的笑容,说道:「眼下有个机会,使你可能得到那匹宝
马,只要你帮个忙,唉,只怕你不肯,还是算了。」
小豹大声说:「你说吧,只要不是让我干坏事,我自然答应你。」说着,瞅
着成虎,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见成虎还是皱着眉,一脸的怪异。
李元霸说:「好的,第三场,你给我们当证人,只要我的傅兄弟胜了,那马
就是你的。」
小豹一听,高兴的跳起来,拉着成虎的胳膊对李元霸说:「好,我答应你,
第三场也给你证人。」
李元霸强调说:「跟第一场一样,你必须在场上看着,不准走,不准低头,
总之,得一直看着我们比完。」
小豹又说:「有完没完,我答应了还会反悔吗?我齐小豹是讲信用的人吗?
对了,第三场是比什么?「
李元霸龇牙一乐,说道:「我先去看看他们布置得如何了。有何不懂之处,
你可问傅兄弟。」
李元霸一走,小豹便问成虎:「他走了,你可以告诉我,你们比什么了吧?
你可得赢呀,我好喜欢那匹马。」
成虎说:「好吧,我告诉你。你先跟我到房间里去。」说着,向前院走去。
小豹跟上去,还嘟囔着:「你干什么嘛,搞得神神秘秘的,不会是上妓院吧。」
进入房间,成虎把门插上。小豹一见,心怦怦直跳,高声说:「傅成虎,大
白天的,你可别乱来。你想乱来,我誓死不从。」
成虎淡淡地说:「我有点累了,得躺会儿。」说着,往床上斜躺着,闭眼不
理小豹。
小豹瞅着他,犹豫着到他跟前,又坐到床沿,问道:「你说吧,有什么见不
得的事,只管说,我齐小豹什么事没听过。」
成虎睁开眼睛,微笑道:「你真想知道吗?」
小豹说:「为了宝马,我当然想。
成虎说:「那你把耳朵贴近,我靠近你。」
小豹慢慢地贴近,成虎忽地抱住她,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伸嘴亲她,小
豹左躲右闪,骂道:「你这个混蛋,你又发疯了。你想干什么?
成虎连亲几下,都亲到小豹的手上了,小豹挣扎着大声说:「你给我起来,
不然的话,我杀了你。」
成虎嘿嘿一笑,说道:「我自然会起来,压着也没有用。我只想告诉你,第
三场比赛,就是比这个,你懂了吗?」
小豹一呆,成虎得便宜就占,唧地一下,在小豹嘴上亲一下。小豹伸手给成
虎一耳光,骂道:「你们这两个混蛋,都是禽兽。」
成虎从她身上下来,说道:「算了吧,第三场你别当什么证人了,想要宝马
我以后给你弄一匹好了。」
正这时,花叶来请,说已经准备好了。成虎答应一声,又跟一脸羞怒的小豹
说:「小豹姐,你别去吧,就在屋呆着,我尽快回来。」说着,也不敢看她,快
步出屋。心说,这下子,这姑娘想必更瞧不起我了,那有什么呢,反正你也不是
我老婆。你也不会跟我过一辈子。过一阵儿就各奔东西了。
(二十五)神龙吸水浪声高
成虎来找李元霸,两位男仆正守在门外。一进屋,屋里已准备好了。一左一
右,分置两张大床,床上铺着柔软的垫子。
李元霸正坐在一张椅子上,一脸的踌躇满志,仿佛他胜券在握。他身后站立
的两位少女却红着脸,羞答答地瞅着进来的成虎。
李元霸站起来,说道:「傅兄弟,咱们的证人呢?没证人不好,若出现问题,
会挺麻烦的。」
话音才落,一个气流充沛的声音说道:「我来了,我要那匹马。」门一响,
一套红衣的小豹板着脸进来。
成虎皱眉道:「你怎么来了?你不该来的。那场面你受不了,出事我可不负
责。」
小豹不理成虎,哼了哼,对李元霸说:「李公子,这就开始吧。他若赢了,
你别忘了我的马」
李元霸爽朗地大笑,说道:「我李元霸向来说一不二,傅兄弟若赢了,那马
就是你的。我若不给你,你可以到京城骂我八辈祖宗。」小豹听了,差点笑出来。
只是想到那羞人的场面,她实在笑不出来。
成虎望着李元霸,问道:「李兄呀,好象还缺少女人吧?没有女人,咱们怎
么比?」
李元霸一指身后的二女,说道:「这不是现成的吗?」
成虎瞅瞅二女,二女羞涩地直低头。成虎说道:「这不大好吧?用你的女人,
好歹她们也是伺侯你的,兄弟我不好意思碰的。还是到跟前的青楼找两个吧。」
李元霸摇头道:「量这个小镇也找不到什么象样的货色来。凭你我的人材,
她们这里的土娘们配吗?别说了,就是她俩,看到她们,兄弟你一定会有胃口。」
说着,一脸的淫笑。看得小豹挺不舒服。她坐在一把椅子上,强作镇定地看
着即将到来的春宫表演。
她真怕自己会当场呕吐的。她暗暗提醒自己,千万不能激动,我只是一个证
人。我的目的是那匹马。万一成虎不争气赢不了,自己可全泡汤了。一想到他要
在自己跟前跟别的女人亲热,她就浑身不舒服。这不是什么吃醋,可到底是什么,
她也说不清楚。
李元霸瞅瞅小豹,又瞅瞅成虎,说道:「傅兄弟,咱们这就开始吧。这是最
后一场,胜败在此一举,小兄决不会谦让的,兄弟你要努力了。」
成虎勉强笑笑,说道:「她们都是你的女人,只怕对咱们不能一视同仁。」
李元霸转头瞪着二女,说道:「今日的比试,你们务必要拿出真本事来,谁
也不准作假,倘若谁犯规,让我看见,我把她送到妓院。听明白没有?」
二女齐声答应。小豹这时问成虎:「怎么算胜、怎么算败?」成虎没法子,
在她耳边低语一番,小豹的脸立刻红如柿子,直用美目剜他。
李元霸冲小豹一笑,说道:「齐姑娘,你要看清楚。」又对成虎说:「兄弟,
咱们这就开始吧。」成虎点头。
二女上前,李元霸笑道:「兄弟挑一下吧。」二女都以美目瞄着成虎,花叶
是清纯中带着甜笑,花枝是端正中透着少许风情。成虎一指花枝,说道:「就是
你吧。」说着,将她拉过来。
李元霸便搂着花叶,向成虎挑衅道:「谁是高手,咱们床上见。」成虎豪气
顿生,傲然道:「谁怕谁。」说着话,拉着花枝向右床走去。一眼也不敢看小豹,
他怕她美丽而严厉的眼神。
二女为各自的男人脱衣。当成虎光溜溜时,花枝向成虎的下体一瞅,低声轻
呼:「啊,公子,你这么雄伟呀。」说着,用手抚摸着。
花叶寻声望去,只见成虎胯下垂着驴货一样的家伙,吓了一跳。小豹也好奇
地一看,那东西好长,没硬时已经令人害怕了。她没有见过男人的玩意,转头又
瞅瞅李元霸的,比成虎要短一点。她自然不知道,他的也算不小了。
小豹害羞,略一低头,可为了实践自己的诺言,只好又勇敢地抬头。暗暗给
自己鼓劲儿:我为何在这儿受气,还不是为了那马吗?忍一忍就过去了。
这时,四人都已一丝不挂。二女的身子白嫩白嫩的,体形好,肥瘦适中。都
有一对尖挺的奶子,跟圆润结实的美腿。身上都飘着淡淡的香气,令人舒畅。二
女脱光,一眼便看出不同来,原来花枝是黑毛茂盛而卷曲的,而妹妹花叶竟是白
虎,一毛没有。成虎不禁多看几眼。
成虎坐在床上,把花枝抱在怀里。花枝乖巧,骑坐在他的腿上。成虎两手在
她的奶子上抚摸着,伸嘴在她的脸上亲吻着,舔吸着。这姑娘的皮肤挺好,滑如
绸缎。
花枝被成虎弄得舒服,呼吸加快,主动把香唇凑上,成虎使劲地吻上去。四
片嘴唇忙个不停,手也没闲着。花枝双臂缠住成虎的脖子,而成虎双手正玩着她
的奶头,捏得她不时轻声呻吟。
那边的李元霸躺在床上,而花叶跪在旁边,一边套弄着主人的阳具,一边把
香舌伸到嘴外,让主人吸吮。李元霸的手也在花叶的身上乱摸着,摸得花叶不时
的扭动玉体。
当成虎把舌头伸入花枝口中时,花枝热情的用香舌缠住,二人战在一处。成
虎的手下移,一手搂腰,一边探入她的臀沟,在后庭与玉户一带挑逗着,逗得花
枝屁股直晃,鼻子直哼。
一会儿,成虎低头吃奶,一指已插入花枝的玉户,那里紧凑,温暖,泉水正
多。配合着吃奶的节奏,成虎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插着,那水也越流越多。
花枝受不住刺激,张开小嘴儿叫道:「公子,你弄得我好痒,你好会玩。」
说着,抱着成虎的头,往奶子上压。
那边的花叶叫得更浪:「主人,我受不了了,你快得用你的家伙干我吧。我
要你干我。」原来李元霸的手指正猛揉她的小豆豆。那红嫩的花瓣正兴奋地张合
着,象是表达对男人的强烈要求。
李元霸向成虎笑道:「傅兄弟,吃饱了奶,咱们该上马了。」说着,令花枝
躺下,自己挺着硬起的玩意,趴了上去。
成虎也不甘落后,也象他们那样,来个男上女下式。两位公子相视一眼,便
把阳具唧地一声干进去。花叶只是啊地一声,满足地抱住主人。而花枝则惊叫道
:「公子,你的东西太大了,奴婢有点吃不消呀。」说着,用手一摸阳具,原来
还有一半没进去呢。
成虎缓缓动着,问着身下的美女:「舒服不?舒服就叫出来。」花枝眯着美
目,点头道:「舒服,舒服极了,好胀好热的。这么大,今日非要死在公子身下
不可。公子千万给奴婢留一条小命。」
成虎笑道:「你这样的美女,谁舍得让你死呀。」说着,动了几下,慢慢地
将后边也都进去。坚硬的大龟头谢谢着花枝娇嫩的花心,那花心似乎颤动起来。
谢谢得花枝魂都快没了,成虎缓缓地插着,那多水的花房将阳具包得爽极了。
难得的是还挺紧呢,想必她经历的男人有限,没有自己事先所想像的那么风流。
「主人,好好好,你插得我爽死了。再快,快呀。」花叶在李元霸的身下,
一边扭腰摆臀地配合着,一边用小嘴讨主人的欢心。李元霸在花叶的浪叫下,双
臂分支两侧,挺起屁股,狠狠地干她,肚皮撞得啪啪响,两片嫩唇一紧一松的夹
着阳具。洞里还传出滋滋的水声,这声音同样令人销魂。
两个床上都战火纷飞,战况激烈。一旁的小豹先是感到羞怯,紧张,可并没
有事先所想的那么恶心。看了一会儿,她居然身上热起来。男人的裸体,女人的
叫床,激情的动作,急促的喘息,都令小豹感到全身不对劲儿。他们的脸上都是
那么兴奋,那么激动,难道这种事真的那么好受吗?
她突然想摸摸自己的禁区,她觉得自己的身上也有反应了。她挺怕这情况会
升级,便闭一会儿眼睛,调整心态,当她觉得稍好些,再次睁眼,她发现场上的
已有所变化。
二女还是躺着,只是双腿弯曲,自抱腿弯,而男人则跪式,把着白腿,呼呼
有声地抽动着家伙。这姿势,使女人屁股抬高,下身的秘密让男人看得清清楚楚。
二女小洞各含着一根阳具,不同的是,一个光光的,一个毛闪着水光。二女
的水都不少,都流脏了床垫。
两位公子是比着干,都生怕自己在比试中丢脸,都拿出真功夫来。何况旁边
还有一位美貌的观众呢,那更得加倍努力才行。成虎这时快把小豹忘了,因为他
正忙于战斗,忙于征伐,忙于为自己的实力找证据呢。
他全身的肌肉都鼓胀起来,那根阳具硬得象石头一样,发了疯一般在花枝的
洞里驰骋,干得花枝闭着眼大叫,象受到非人的折磨一般。听得一旁的小豹直担
心,这会不会出人命哟,男人凶得象野兽一样,那么狠。他的家伙那么大,她的
小洞怎么容得下。自己的洞一定装不下的。
想到这事,小豹羞得捂起脸,心里又酸酸的。这个男人太可恨了,居然当着
自己的面跟别的女人那样。回头跟他没完,不好好教训,将来自己妹妹可有点受
了。她要为妹妹打抱不平。可是,自己为何会想到用洞装他的东西呢?她不敢往
下想了。
当她胡思乱想之际,画面又变。改为二女撅屁股,男人从后插入。小豹就想,
好恶心呀,那女的真不要脸,撅得那么高,让男人干。另一方面又想,原来这样
也可以干呢。想到这个干字,小豹的心都飘了。
李元霸一边用力插着花叶,一边拍打着花叶后耸的屁股,脑子里盘算着取胜
之道。斜眼看成虎,正干得热火朝天,昏天黑地,瞧那架势,简直能把女人干死
的。一点也没有露出衰弱之相,这样下去,自己岂不要失败,得想个万全之策,
赚足面子。
当他看到成虎胯下的花枝被干得张嘴直喘时,眼前灵光一闪,登时有了主意。
他快速抽了几十下,忽然停下来,冲成虎一笑,说道:「傅兄弟,咱们换个
口味如何。」说着,拔出湿淋淋的阳具,向成虎作个手势,成虎明白他要怎么样,
也滋地一声,将那杆引以为傲的大枪拉出来。
二人相视笑笑,不约而同地跃起,都落在对方的床上。当二女正感空虚之际,
小豹百思不解之时,两根大家伙扑滋一声响,都插入床上的女子的花房。
花枝没觉得如何,因为李元霸的东西没有成虎的大,那被撑大的肉洞,收纳
他的家伙较容易。而花叶则大叫一声:「公子呀,轻点,你把奴婢插得好痛呀。」
成虎得意地笑着,心说,这丫头的穴虽不如姐姐的紧凑,但里边的嫩肉挺会
活动,夹得人想大叫。
因为感到新鲜,成虎一边干着这个陌生的骚穴,一边两手在她身上游动。这
姐妹俩的皮肤都那么好,奶头都那么嫩,屁股都极有弹性,成虎爱不释手。干着
干着,成虎发现一个小红痣,好看极了,竟长在臀沟里。在二孔之间,稍靠近左
屁股,当成虎动作之时,那白嫩的屁股肉也跟着抖颤,那个小红痣也一动一动的,
挺有意思。成虎便伸手去摸,痒得花叶直哼哼。成虎一边看着自己的家伙把她的
光光的肉洞插得一张一合,春水长流,一边用手指在她的臀沟挠着,一会儿,又
骚着她的后庭。那暗淡的皱肉,敏感极了,碰一下,便急促地紧缩,象是含羞草
的样子。
成虎感到好玩,又沾了些春水,将后庭抹得湿湿的,先用小指去捅,慢慢塞
入,等空间稍大,便改用食指,花叶哪受得了这般挑逗,浪得娇躯颤栗,张嘴大
叫:「公子爷,你玩死奴婢了,奴婢受不了了。」说着话,她泄出一股水。这一
泄,花叶的身子便软得撑不住了,象没了骨头一样,趴在床上。
而李元霸还没能使姐姐花枝高潮,显然,李元霸算输了一招。他不甘心,便
把自己想到的主意付诸实践。他抽出家伙,说道:「傅兄弟,咱们是棋逢对手,
将遇良才。一时之间,难分高下,不如咱们试试她们的吹箫本领,也好省省体力。」
一旁的小豹听了,心说,原来这二女还会吹箫,不知箫艺如何。只是不明白
二人比床功,正比得激烈呢,无缘无故吹什么箫呀?这比赛要停吗?她暗暗松了
一口气。自己被这活春宫害得全身异样的难受。刚才两人的换伴更使小豹睁大美
目,这世间还有这事,干女人也可以换的吗?女人成了什么?还叫人吗?
正想着呢,那更为奇异的画面出现了,使小豹张开嘴儿,一时忘了合上。原
来两位公子坐在床上,二女趴在跨下,各把着一根阳具,连摸带套的。正当小豹
不知何意时,二女都张开嘴,凑上去,用香舌舔起那丑陋的龟头来。上边还沾有
从洞里带出的脏物呢。
小豹想,这怎么可能?那东西也可以用嘴舔吗?多么脏呀,难道花氏姐妹不
知道吗?太不要脸了。这男人好可恨,竟想出这恶心的法子糟蹋女人。男人太坏
了。
她低下头,不想看了。可一会儿,她又抬起来,一会儿瞅瞅成虎,一会儿瞅
李元霸,看两位到底谁能胜。她不明白,这么吸下去,怎么能看出输赢呢。
李元霸享受着花枝的服务,心里一阵得意。他用眼睛瞄着成虎,心道,傅兄
弟,对不住呀,这次为兄耍了一个小花招。你想不败也不行呀。你可不要怪我,
你赢为兄的时候太多了,也该让为兄风光一回了。
他突然说:「神龙吸水。」成虎及小豹不懂,而二女却懂,都立刻将龟头套
进嘴巴,动作加快,那手在棒身上有规律地拿捏着。李元霸觉得兴奋,而成虎简
直想一射为快。当他看李元霸时,见他一脸自得,没有自己这么糟糕,他凭直觉,
也明白李元霸有意要搞垮自己。他知道体力不如自己,竟想出这招来让自己交枪,
以赢得最后的胜利。
成虎暗笑,你会玩花招,难道我不会吗?一会儿,看你怎么哭的。李元霸也
在看他,二人都笑了起来。
李元霸心想这回成了,回京城也有面子。这招他肯定受不了。原来李元霸知
道单凭干女这一项上极难取胜。那是显而易见的,试想,一个人武功高,内功好,
相比之下,对那方面自然也有积极的影响。自从李元霸在比武中输给成虎,他便
知道,自己已由跟对方平手的位置上跌落下来,武功如此,床功也不用说了。于
是,他想到用品箫使成虎认输。
在京城时,李元霸为了自己更快活些,特地找来青楼的名妓传授床功。二女
床功没学到多少,可在品箫方面却极有成绩。神龙吸水便是其中厉害的一招。
李元霸在跟二女干事时,一旦二女用上,李元霸坚持不久便会射出。
花氏姐妹相比,妹妹花叶的口技更高,更叫人难以谢谢楼主的发贴。因此,
李元霸才想出中途换人,随后品箫的主意来。体力好,不一定耐力好。干女人行,
不一定能受住香舌的攻击。
既然妹妹更厉害,成虎自然要先败下阵的。
而成虎被花叶这么一舔一吸,立时感到她口技不凡。以往在别人做这事时,
自己要好半天才有射的感觉,今日不同,她刚做,自己就想射了。他明白,自己
遇到高手了。这女子无论是舔,是吸,还是手指在棒上抚弄,一举一动,都能触
到自己敏感的神经,使自己容易激动。这样下去,自己必败无疑。还好自己有了
好主意。
那边的李元霸也感到痒痒了,觉得时候也差不多了。转头一看,只见成虎背
对他,抱着花叶的头,轻微地抖起来,继而抖得更快,嘴里叫着,越叫声越大,
喘息声急促。
李元霸大喜,心说,我赢了。当他听到成虎一声长叫后,知道结局已定,自
己才放松警惕,待成虎不动了,哭丧个脸望向自己时,自己做了个同情的神色,
接着才扑扑地射入花枝嘴里。
想到自己胜利了,李元霸高兴得象一个要登基的皇帝。
(二十六)美人飘渺冤家近
李元霸交完货,花枝将东西全部吃掉,正要给主人舔个干净时,李元霸已经
等不及了,急着去看成虎。他见成虎仍抱着花叶的头不放。他就想,完蛋了为何
还不拔出来呢。
他好奇地过去看,一看之下,大吃一惊,原来成虎胯下仍是一根粗硬的家伙,
并非自己想像的小软虫子,花叶还在不住地舔呢,「他不是交货了吗?怎么会这
样?难道他刚才是在骗我吗?」
成虎转头看李元霸,得意一笑,说道:「李兄,承认了,这局看来是小弟险
胜了。」
李元霸睁大眼睛,问道:「你不是已经……」
成虎笑嘻嘻地说:「刚才是要射了,可我又忍住了。不过,李兄交货我可看
个清楚。这回我有银子花了。小豹也有马骑了。」说到这儿,他瞅一眼小豹,小
豹正用羞怒中带着几分喜悦的目光盯着他。看得他心一凉,防线一弱,便颤抖起
来,这回可是真的。
那男人的精华扑扑的全进入花叶的口腔,射得花叶直咳嗽。小豹见结果出来
了,实在看不下去了,狠狠瞪成虎一眼,转头出屋。速度奇快,仿佛身后有老虎
在追。
清理好现场,两位公子穿好衣服,各自回房,相约一起吃午饭。当成虎回到
自己房时,并没有见到小豹,这丫头哪里去了?不是气跑了吧?不会的,她要走
的话,起码得把宝马带走。
他迈步进小豹的房,只见小豹正坐在一张椅子上出神,脸上仍带着受刚才刺
激而产生的红晕。见他进来,把脸扭向一边,眼望窗户,不答理他。
成虎刚要说话,小豹喝道:「傅成虎,我不想见你。你走吧,以后也别在我
跟前出现。」说着话,脸上变色。
成虎知道她心情不好,说道:「一会儿,咱们去吃饭,好吧?」
小豹摇头道:「我不跟你们一块吃,你们简直不是人。」
成虎叹道:「小豹姐,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对我没好印象。不过呢,咱们总
算是熟人,一会儿,你跟我去吃饭,在李公子面前,我好有个面子。再说,你不
是还想要宝马吗?有些话,得谈明白才成。」小豹没说话。
成虎一笑,便回自己屋了。心中暗笑,你再厉害,也是个女孩子,你也有弱
点。等你心情稍好,本公子一定要好好哄哄你,把你哄到我怀里,让你变成真正
的女人,舒服得要死。
等成虎跟小豹来到李元霸的酒席上时,这位李公子一脸的凝重,换了谁输了,
谁都不好受。见二人进来,李元霸笑了笑。冲花氏姐妹一招手,这花氏姐妹此时
正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脸上有不安之态。
见主人招手,二女起来到成虎跟前,一齐万福道:「傅公子,奴婢以后就是
您的人。奴婢一定小心伺候,让公子爷您满意。」
成虎一听,赶紧搀扶,连连摆手道:「我不是,我不是,你们的主人在那里
呢!」他向李元霸望着。
李元霸过来拉着成虎的手,说道:「愿赌服输,为兄输了,当然要说话算话。
这两位美女是你的了。「说着话,又拍了拍手,他一个男仆拿着几样东西从
外进来。
李元霸打开一个包袱,取出几张银票,递给成虎,说道:「傅兄弟,这是两
万两,为兄交给你了。」
又把另一个包袱交给小豹,说道:「这是齐姑娘的东西,全在这里了,你来
点点,看缺点什么」。小豹打开,里边全是自己的东西,那把常用的鞭子也在其
中。小豹摸摸那鞭子,冷脸上有了些温度。见成虎向她看来,小豹握住鞭柄,横
了横眼,成虎心中一寒,忙转头看李元霸。
成虎拿着几张银票,微笑道:「这银票嘛,小弟就厚着脸皮收了。这美女嘛,
我是坚决不要的。君子不夺人所爱,还请李兄收回成命吧。」
李元霸正色道:「大丈夫,说话算话。别说是奴婢,就是自己老婆,要真的
输了,也得给人,这两个姑娘,我也是不要的,请傅兄弟不要多言。」
成虎见他认真,知道他的脾气,便露出一脸的苦笑,说道:「李兄,你看我
如今是个朝廷钦犯,自己能活命已是勉强,要是两位姑娘再跟着,嘿嘿,只怕会
受连累。」成虎使出最后一招。
李元霸听了,沉吟片刻,说道:「好吧,这两位姑娘我暂时照顾着,跟我回
京城,我拿她们当弟妹养着。等你回京时,我会亲自送她们过府。」话说到这里,
成虎也只好同意了,再看那二位美女,正用美目打量她们的新主人呢,看得出,
她们挺高兴的。
收了一对姐妹花,自己舒服,只是如今这处境,他实在轻松不起来。自己随
时随地会有被捕的危险,就算有美女,也无法享受。
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说道:「李兄,小弟在这儿呆了一天多了,怎么没有
官府的人来找麻烦?难道他们没有接到公文,没有看到通辑令呢?」
李元霸听了,哈哈一笑,跟成虎坐下来,说道:「傅兄弟,这事你得感谢我
了。我一到这里,派人把附近通辑的文榜全部撕掉。不过,可是偷着撕掉的。兄
弟,切不可泄漏出去。」
感激得成虎心里发酸,想大哭一场。想不到自己这位朋友这样热心,竟冒杀
头危险,帮自己忙。他想站起来,给他作揖,被李元霸按住了。
李元霸又拿起另一个包袱,说道:「这里是一把剑,兄弟留着防身用。」成
虎也没客气,便接受了。自己现在太需要一把剑了,剑法提高,以后玩命,没剑
是不成的。
两位公子又端起酒杯,开怀畅饮。饮到高兴处,李元霸拉着成虎的手,说道
:「傅兄弟,等你再回京城时,咱们再比。小兄回去,一定苦练功夫,不能让兄
弟专美于前。」成虎把抓着他的手,嘻嘻笑道:「那时,小弟也不会相让的。小
弟我从来不会客气。」
李元霸喝了几口酒,又说:「今日这便是分别的酒了。喝完酒,为兄便要赶
往京城。」
成虎问道:「何事这么急呢?」
李元霸说:「听说有个地方出来一个老头,号称什么棋圣,小兄忙着要去拜
访他,我要学几招绝招。下回准赢你。」
成虎眨了眨眼,说道:「看来,小弟也得去拜师了。不然的话,非叫李兄杀
个屁滚尿流的。」
李元霸爱听这话,大笑起来,这一笑,好像把失败的阴影都笑没了。接着,
他把目光转向小豹,说道:「齐姑娘,那匹马就送给你了。也只有象齐姑娘这样
的美女才配骑这宝马。」
小豹听了欢喜,她的目光跟他对视一下,赶忙挪开,心怦怦直跳。别看李元
霸穿上衣服了,在小豹看来,仿佛还是那个光着身子,挺着阳具的形象。
小豹心里骂人家禽兽,嘴上还说:「谢谢李公子,我齐小豹可就收下了。」
心里说,这两个禽兽,我以后再也不要见你们。
这一次两人喝个痛快。李元霸先被二女扶走,他喝得多了。成虎虽没有喝倒,
也是不少,舌头都有点大了,往回走时,脚步有点发飘。小豹看他来气,也不去
搀扶。来到房门口时,小豹往自己房间走,成虎叫道:「小豹姐,陪陪我好吗?
我想跟你说说话。」
小豹哼了哼,说道:「我现在烦着呢,不想说话。你喝多了,回房躺会儿吧。
有什么话,等你睡醒再说。」
成虎知道她的脾气,便冲她笑了笑,他一向对自己的外表挺有自信的。相信
这一笑,一定挺好看。小豹姐看着也舒服。哪知小豹不客气地把门关上,将成虎
关在外边。成虎暗想,我也没得罪她呀?是了,是了,我是没得罪她,可我跟李
元霸当场比床功,让她反感了,让她瞧我不起,当我不是人。我也没有办法,我
欠人家人情呀。我为得什么?归根结底,还不是为你?我是一片好心被当成驴肝
肺。这好人可真难当。要不是为你,我才不会要此停留。早去找师姑,寻求救二
娘她们的办法了。
想到二娘她们,身陷大牢,不知会不会吃苦。尽管有太子太孙他们罩着,自
己每次想都心惊肉跳的,生怕她们随时被拖出去砍头。都怪我没用,我要是有本
事,全家就不会有事。
可怜我的老爹,你留给我担子太重了吧。我是个钦犯,自己活命都是个问题,
又如何去保护家人呢?你是知道的,你儿子玩个鸟,扯个皮,说个谎,搞搞女人,
那是强项。至于跟人拿刀玩命,救人于危难之中,这类的事,如今还远远不行。
可能下辈子才行。
他慢慢回到自己房里,想到惨死的父亲,想到遭难的二娘。他悲从中来,不
禁低声哭起来。自己好歹是个男人,也怕别人听见。让小豹听见,不知又会怎么
挖苦自己呢。
待心中稍好过时,他合上双眼,过不多久,他居然睡着了。只有在梦里,他
才是京城那个风流倜傥的小侯爷。那样的日子,多令人难忘啊。
成虎醒来时,太阳已经偏西了。他叫来伙计,给打盆洗脸水。伙计把水端来,
告诉他一个消息,说齐姑娘她走了,说永远不见公子爷了。让公子爷自己多保重。
成虎一听,脸都不洗了,匆匆到隔壁一看,已经人去屋空,屋里尚飘着熟悉
的清香,那是小豹的身上的香气。成虎不止一次闻到过。
他颓然地坐在小豹的床上,无限惆怅。按说,他应该猜到她会走的。自己在
她眼前丑态百出,她一个有性格的少女,当然不屑与自己这类人为伍。不是一路
的,自然不能在一块儿。就算自己没睡,她要走,自己还能拦住好她吗?走就走
吧。可是自己心里总不是滋味儿。她只是小莲的姐姐,又不是我的女人,我何必
为她伤心劳神呢?彼此前后认识也不过才几天,犯不上为她那样的。虽这么想着,
心头仍如压一块石头似的的不舒服。
这一天,他没有走。晚上,他要来酒菜,在自己房里享用。一边吃着,一边
胡思乱想。想到伤心事,眼睛就湿润起来。想到自己上过的女人,也挺不开心。
如果有一个此时能陪在自己身边该多好。不行,自己是钦犯,还是离自己远
些吧。免得受连累。
自己还得找师姑去,也许她可以帮我摆脱磨难。可以使我一家化险为夷。自
己实在太无用了,若是个有能耐的人,什么难题都轻松化解。
自斟自饮,他竟然喝多了。往床上一倒,什么烦恼都没了。这一觉睡得好长,
直到次日中午才起来。他收拾好东西,背上包袱,挎上宝剑,骑上自己那匹好马,
精神抖擞地离开小镇,继续他的寻找师姑之路。
那匹跑得快而平稳,跟主人乍见,仿佛它的心情也极好。当成虎一见它时,
它欢喜得扬啼长嘶,用脸磨擦成虎的手。成虎被这马感动得心里直跳。这马是通
人性的。
成虎在路上跑着,心情激荡。这路两边不是田野,便是山岭,半天也没有走
出去。他盘算着今日天黑前能跑多远。
正想着,只见前边的拐弯处,跑来一乘马。成虎一瞧那马跟人,不禁笑了。
那马又瘦又小,浑身长满斑点,象得了皮肤病一样,丑陋之极。那马上人,
是个黑袍老者,生得又高又大,披散着乱发,那头发竟然是红的。成虎就想,这
是天生的颜色,还是自己弄成的呢?
再看那脸,上下窄,中间宽,皱纹密集,长个朝天鼻子,蛤蟆嘴。那神情又
是冰冷的,深沉的,令人心寒。他的外表,跟那匹马倒真的很配,备不住还是哥
俩呢。
成虎放慢速度,瞅着老者好玩。那老者好快,转瞬间,便到了成虎跟前。见
成虎这般表情,心中不悦,在双方错过时,向成虎瞪一眼。这一眼令成虎毛骨悚
然。那怪眼好可怕,估计见到僵尸也不如见到这一眼可怕。
成虎害怕,忙收回目光,走自己的路。走不多远,自己的头发垂下来,遮住
眼睛,咦,好端端的,头巾怎么会开呢?想是喝多了,磨到什么地方给磨松了。
他伸手一摸头谢谢,惊讶极了,那头巾竟然不见了。总不会被风刮跑,被马
颠掉吧?他苦苦思索着,终于想起来,刚才那老者在瞪眼时,好像一手还动了动,
这么一想,成虎不禁冷汗下来了。
他想通了,是那老者摘掉自己头巾的。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这出手也太快
了,自己竟然没有察觉。这要是在自己头上拍一下,自己连什么怎么死的都不知
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瞧那老家伙跟个长得跟鬼似的,竟有这样的神奇的身手,
真是世外高人,下回见到,定要向人家讨教。
明知人家早跑得没影儿了,他还是回头看看,山路弯弯,山岭连绵,偶有几
只鸟在空中飞过。当他收近目光,看到自己的马尾巴时,他是又好气又好笑。原
来自己的头巾竟被系在马尾巴上,要不是那马不舒服,将尾巴不时扬起,自己还
不会注意这事呢。
这一发现,成虎张大了嘴,他停下马,在地上沉思半天,才解下头巾,系好
头发。看看附近,幸好没人。这要是让人见到了,我这公子爷也太没面子了。这
个老鬼,也太可恶了。下次见到他,我也耍耍他。把他的裤子扒掉,套在他的脑
袋上,让他也尝尝被玩的滋味儿。
只是这事想得容易,操作起来,确是千难万难。以自己的身手,跟人家相比,
只怕提鞋都不配。自己再练五十年,也许能做到那点,只是那时候,这老家伙早
就死翘翘了。他妈的,这老鬼,太可恶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不放过,又能如
何呢?成虎也不甚了然。
因为有了心事,他放慢速度,只是让马随意的走,再没有快跑。正走着呢,
前方传来一阵马蹄声,成虎正想是几匹马时,自己一转弯,已经看清楚了。一共
是六匹马,咦,其中一匹怎么不见人?
当他换个角度再看时,才发现不是马上没人,而是自己没看仔细。原来那马
上竟捆着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从身形上看,一定年纪不大。那个捆法挺有特
点,人骑在马上,上身伏低,被绳子一圈圈缠绕,直捆到腰部。嘴里还堵着东西。
乱发遮脸,看不清长相。
成虎再看其他人,个个身强力壮,一脸凶相,料想不是好人。这个女子,十
有八九是被绑架的。按说,自己虽非大侠,恻隐之心还是有的,他应该出手相救。
只是考虑到自己的武功,他暗暗叹气。
他没有把握能救下对方。万一失手,救不了对方,再把自己搭上,那样的话,
老子还真是耗子找猫睡觉——找不自在。于是,他打算放弃这个行侠仗义,英雄
救美的机会。
哪知,当他看到其中一个大汉时,差点惊叫出声,妈的,老子怎么这么倒楣,
这不是那个什么副寨主张海牛吗?真是冤家路窄。他第一个想法,就是快跑。
那张海牛正在女子旁边,瞅着她淫笑呢。这是几天来,他干得最得意之事。
他那天回到山寨,跟老大报告成虎情况。老大考虑到那个阎不乐已经走了,
自己无力跟锦衣卫抗衡,便叹着气放弃了。
张海牛愤愤不平,借下山踩盘子(侦查过往的大户)之际散心。在他回来的
路上,碰到一个孤身少女,见人家生得美貌,起了色心,动手就抢。不想,那少
女手底下不软,张海牛与她大战百十多合,才把她抓住。
看着身边一个个垂涎三尺的弟兄们,张海牛没有马上强奸。他不习惯旁边有
人看着。他打算到榛子镇去,找家客栈,痛快的喝一顿,再玩少女。那是他喜欢
的方式。
不想,在这里碰上成虎。张海牛哈哈大笑,今日该我姓张的走运,财色兼收,
双喜临门。自己这回再不能让这小子跑了。抓起来,首先要砍掉他的手脚。这样,
自己放心。
(二十七)挺身救美化冤仇
张海牛一见成虎,乐得眉开眼笑。成虎一见他就想逃之夭夭。他拨转马头,
催马就跑。张海牛焉能放他,打马就追。片刻间,已经拐了几个弯,后边的人都
看不见了。
成虎就想,他这么追着不放,难道我要一直这么逃下去吗?再逃下去,再遇
上他的同党,我更没有别的活路了。既然如此,何不跟他斗上一斗。自己新学了
剑法跟掌法,何不试上一试。若是不成,再跑不迟。想到此,他跑着跑着,突地
停下。一拨马头,跟张海牛来个面对面。
张海牛也停下,在成虎的几丈外站定。他大笑道:「傅成虎,你跑不掉的。
跟我回去,我不会难为你。」
成虎嘿嘿笑道:「我跟你回去,可有个人不答应。」
张海牛脖子转转,傲然道:「我再要看看哪个敢坏大爷我的好事。」
成虎刷地拔出宝剑,说道:「就是这把剑不答应。」
张海牛抽出腰刀,不屑地说:「那大爷我就逼它答应。」说着跳下马来,奔
成虎扑来。
成虎也飞身下马,挺剑就刺,依然用的是摘花剑法。说也奇怪,自从练了那
新的剑法,成虎再用摘花剑法时,出剑,挥剑,舞剑,其速度跟力道远非从前可
比。
这剑刺向张海牛眼睛,张海牛仗着力大,不躲不闪,向外就磕,铛地一声,
将剑磕到一边,却震得张海牛手腕生疼,若不是握刀较稳,刀便会飞出。这太意
外了,才几天不见,这小子的功夫得强了十倍。想到这里,他小心应付。
刀光剑影,闪闪烁烁,两人腾挪跳跃,身影不定。十几个回合过去,难分高
下。成虎是越战越勇,而张海牛却渐渐不敌。成虎大为得意,原来自己武功这么
好呀,早知道如此,何必逃呢?多此一举。
想着想着,剑法一变,使出奇风剑法的头一式,也就是战胜李元霸的那招。
成虎想看看对他有没有效。
他挺剑当胸一刺,在张海牛急于抵挡时,他却忽地身子一矮,从对方刀下一
转,那速度并不算快,张海牛看得很清楚,便身形随之转动,哪知他转,对方也
转,在他弄不清怎么回事时,成虎已经在他背出手了。
张海牛吓坏了,急忙来个驴打滚,在地上滚动。成虎接着使出第二招。这招
是人忽地飞上半空,头下脚上,如一条直线,闪电般刺出。得说张海牛还是有两
下子,在那么儿狼狈的情形下居然还能防身,在剑尖刺到肚皮时,他挥掌横扫,
扫在成虎的剑身上,使剑稍偏,尽管如此,那剑还是刺中了。刺入他的肋下,张
海牛惨叫一声。顿时鲜血流出。
成虎抽出剑,没有继续攻击,只要再来一剑,张海牛绝无活路。张海牛捂着
伤口,以刀拄地,呻吟道:「你不杀我?你放过我?」
成虎笑道:「这是头一回,如果你再找我麻烦,我不但要杀你,还要你死得
比死狗还难看。」说着,上了马,朝前方奔去。
真是想不到,这么厉害的家伙居然被自己两招刺伤。这奇风剑法真是不凡,
看似寻常,却如此了得。看来,以后要多下功夫才是。
没多远,便遇到张海牛的手下,他们见成虎回来,而寨主不见,大为惊讶。
一个汉子便问:「傅成虎,我们张寨主呢?」
成虎指指后边,说道:「你正忙着呢。你们快去帮忙。」
众人不解地问:「他在忙什么?一个人还忙不过来?」
成虎嘿嘿笑道:「他忙着包扎伤口呢。你们快去帮忙吧。」
众人一听,都变了脸色。他们想不到武艺高强的张寨主竟会失手。这太不可
能了。可是,若傅成虎说得不是真的,为何寨主不见影儿,而这个傅成虎却回来
了呢。
一个小头目模样的汉子发令道:「别听他胡说,咱们砍了他。」说着话几个
人一齐奔成虎跑来。成虎在马上拔出剑,胸有成竹地冲入其中,在铛铛声响中,
众人的刀都飞到空中。
成虎说:「你们都逃命去吧,我不想杀你们。」众人惊魂未定,互相瞅瞅,
都玩命地跑了。身后留下一股股烟尘。
成虎下马,解开那马上的女子。绳子一解开,那女子很迅速地跳到地上。当
她的头发向旁边一分时,赫然是一张漂亮的脸蛋。弯眉秀目,鼻挺唇红。正用愤
怒的眼神瞪着他。
成虎认出来了,这人正是在榛子镇向自己袭击的那位少女。想到自己救得是
她,不禁叹口气,说道:「原来是你呀。」于是也没有别的话说,跳上马想走。
那少女一边理着头发一边说:「没错,正是我,正是我这个想要杀你的人。
你一定后悔救错人了吧?」
成虎一笑,说道:「不管后悔与否,也已经救了。想我傅成虎八辈子也不干
一件好事,想不到一干好事,竟然救了你。我的好事做完了,我也该走了。」
那少女突然跳上马背对成虎说:「傅公子,你先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说着,不等成虎答应,她已经急驰而去,奔榛子镇方向去了。
成虎不解其意,搞不懂她是什么意思。想到对方对自己毫不留情,自己跟她
素不相识,觉得没必要等她,再说自己并没答应等她。这种女人还是少惹为妙。
他一催马,这马长嘶一声,小跑而去。心说,我有正事要办,懒得理你。早
知被抓的是你,我是否救你,倒真要认真考虑一下才行。
他这马跑起来当真是风驰电掣。当黄昏来时,自己觉得有点乏时,便在一个
小城停下来,找家客店住下。打算休息一晚,明天接着来。如今他绝不想浪费宝
贵时间了。想到二娘她们,他就心急如焚。明知急也没用,即使现在找到师姑,
她们就能马上脱险吗?她们关的地方,只怕天下第一的高手也无能为力。而自己
只好竭尽全力了。
当他要了吃的,在房间吃东西时房门响了,打开一看,竟是刚才那个女子。
成虎没好气地说:「真是阴魂不散。你再跟着我,我对你不客气。」那女子
竟然笑了,笑得很美,令人怦然心动。
成虎不再说什么,回到自己位子上继续吃东西。那女子也不客气,在他对面
坐下,说道:「我也饿了,这么多东西,你一个人吃不了。别浪费了。」说着,
拿起一个包子吃起来。
一会儿,又叫道:「伙计,给我拿副碗筷来。」没等伙计走远,她又叫道:
「再给我拿个勺子来,不要太大的。最好要带花纹的。」看得成虎直想笑,这女
子毛病还不少呢。这饭菜又不是你出钱,看你那派头,好象你是主人一样。
成虎实在忍不住,问道:「你想干什么?就直说吧,不用绕弯子。」
那女子想了想,用一双秀美的大眼注视成虎说:「我想跟你在一起。」那声
音清脆,温柔,又有几分忸怩。
成虎一听,不由放下筷子,他怀疑自己听错了。那女子又重复一遍,说道:
「我想跟你在一起。」
成虎哼道:「我又不是你男人,你跟我一块儿干屁。」
那女子纠正道:「你别会错了意,我跟你在一起,可不是说我看上你了。你
还不够格。我是想跟你搭个伴。」
成虎冷笑看她,说道:「你越说我越不懂了。你说你要跟我搭伴,可我现在
连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来历都不知道。谁能保证,你不是哪个青楼跑出来的婊子
呀。」
那女子听了,怒火一她眼中一闪而过,稍后说:「我当然是清白的姑娘。我
叫马清云。」
成虎摇头道:「没听过,你什么来头。我记得你口口声声要找我报仇,说什
么杀父之仇。我问你,你父亲是谁?我何时杀过你父亲?」
马清云凄然地说:「过去的事就过去吧。我以后不想找你报仇了。虽然你杀
了我父亲,可你救了我。咱们算扯平了。」
成虎坚持己见,说道:「你还是把话清楚,你到底是谁的女儿,不然的话,
我不会跟你一起走的。我怕我止不定是睡觉时,还是走路时,被人害死。死时还
不知谁下的手。」
马清云说:「你既然非问不可,那我就告诉你。我父亲是锦衣卫,你好好想
想。」
成虎回想出京时所杀的锦衣卫,不禁恍然大悟,大呼小叫道:「想起来了,
你是马大头的女儿,对吧?」
马清云眼中闪着泪光,说道:「你总算想起来了。这下你明白我为何找你报
仇了吧。」
成虎点头道:「我完全明白了,只是你这个仇,没必要报的。」
马清云反问道:「这叫什么话?难道你杀他杀对了吗?」
成虎淡淡一笑,说道:「当时那种情况下,我是钦犯,他是官府的。不是他
死,就是我亡,我难道在束手待毙吗?如果我不杀他,那么躺下的就是我。」
接着成虎把当时的情况详细说明了。听得马清云脸色变了又变,时而惊讶,
时而慌乱,时而伤感。当成虎讲完后,她久久不语。
成虎又说:「你父亲临死时,还让我有空去看看你们。我答应他了。可我哪
有空呢?忙着逃命。不知道你家里还好不好?」
马清云神色一暗,说道:「父亲死后,母亲就走了。剩下我一人,就出来找
你报仇。不过,我现在不想报了,其实也不能怪你。」
成虎见她明理,便说:「难得你这么通情达理。以后你还是好好过日子吧。
那样的话,你父亲在九泉之下也会感到欣慰的。对了,我还忘了问你,你怎
么会落在张海牛手里的。有没有吃亏呢。「
马清云听了,一脸的怒气,说道:「那天,我在榛子镇杀你不成,就去找师
姐。我听人说师姐就在附近的一个小城。于是我就骑了马向东去,哪知半路上就
碰到那个天杀的张海牛,他见我长得好看,就来抢我。我火冒三丈,就跟他的打
了起来。打到几十个回合,他见不是对手,就放了迷烟,把我给薰倒了。这个混
蛋,要不是暗算我,他十个也不是我对手。」说着,呼呼喘息着。
成虎问道:「你没吃亏就好。」
马清云感激地望着成虎说道:「幸好你救了我,不然的话,那就不好说了。
你要我怎么谢你,我不喜欢欠人家人情的。」
成虎摆摆手,微笑道:「谢就免了,只要你不来找我动刀动剑的,我就谢天
谢地了。」
马清云有了笑容,说道:「你放心好了,以后我不会再找你麻烦。」
成虎不解地问:「你武功那么好,干嘛要跟我搭伴走呢?」
马清云低声说:「我武功再好,也是一个女人。有个男人在身边,我才觉得
安全些。」
成虎又问:「你要到哪里找你师姐?要找到什么时候?」
马清云说:「她可能就在这一带,我直找到出关的地方,如果仍找不到她,
我就不找了。」
成虎眨眨眼睛,说道:「你的师姐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
马清云狡猾地一笑,说道:「我师姐的名字嘛,不能告诉你,我若告诉你,
她会生气的。至于她的长相嘛,你要见了,准会流口水的。」
成虎一说起美女,眼睛都亮了,忙向前凑乎,问道:「她果真美吗?比你怎
么样?」
马清云一脸的不平说道:「上天造人是不公平的。我师姐美得象一个月亮,
我嘛,只能算一块小石头。」说着叹息不已。
成虎听得向往之极,说道:「听你这么一说,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见见她,
看她怎么个美法。不过,你也不用烦恼,你长得也算挺漂亮了。」
马清云听了,脸上泛起兴奋的光辉,一边抚着自己的脸,一边问道:「傅公
子,你说的是真的吗?我长得真的好看吗?」
成虎一脸认真的样子,说道:「我自然说的是真话,如果你不信的话,你不
妨上街问问别人,如果有谁说你不漂亮,那他不是瞎子就是白痴。」
听得马清云低声笑起来,说道:「傅公子,你说话真中听,一定有好多女孩
子喜欢你的。」
成虎摇头道:「我哪有那个好命呢,你都看见了,我身边连一个女孩子都没
有。啊,现在身边有你了,只是不知道你喜欢我不。」说着,作出一副很潇洒的
样子。
马清云吃吃笑着,说道:「我也是个女孩子,你叫我怎么回答你呀?再说,
咱们今日可是第二回见面,我连你喜欢吃什么东西,喝什么酒都不清楚,你说,
我能答上你的问题吗?」
成虎笑道:「也是,也是,以后时间多得是,你慢慢的就什么都知道了。」
马清云问道:「这么说,你是愿意跟我搭伴一块儿走了。」
成虎点头道:「既然我这么想跟我呆在一块儿,我欢喜还来不及。正好,我
现在挺寂寞的,而你这时候就及时出现了。不过可惜呀,可惜。」一脸的愁容。
马清云追问道:「可惜什么呀?你说清楚些。」
成虎嘿嘿笑道:「可惜晚上被窝太凉,你不能帮忙。」
马清云一下脸红了,横了成虎几眼,嘴巴动了动,不再说什么。
成虎突然想到一事,问道:「刚才在路上,你说办点小事,你去干嘛去了,
可以告诉我吗?」
马清云想了想,摇头道:「这是女儿家的私事,男人是不能听的。」说着脸
上露出羞不可抑的神态,看起来是那么撩人。成虎瞧着她的美态,暗说,这姑娘
长得也不错了,虽比不上小豹跟奔月,但比小莲,金花,黑妞强得太多了。
因为二人结伴的事,成虎挺高兴,这长长的路上,有个美人陪着,实在是美
事。她武功不错,不用自己操心,自己只要随时从她那里获得温情就是了。而马
清云也显得很高兴,脸上尽是笑容。跟成虎说:「我会做包子,你要喜欢的话,
我明早给你做几个包子尝尝呀。」
成虎哈哈一笑说道:「那敢情好了,我比较喜欢吃包子,尤其是肉馅的。」
他真想不到,这马大头的姑娘竟能下厨房。他本来想,他爹虽不是什么大官
吧,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家里准穷不了,他姑娘好歹也是个大小姐。这样
的大小姐,长得白白嫩嫩的,这么水灵,居然会做吃的,真是难得。象奔月,小
豹她们,成虎敢打保票,她们都是下不得厨房的。
晚上快睡觉时,成虎跟跟马清云说:「我吃东西时,你来帮忙。我睡觉睡不
着时,你也来帮忙的话,我更是求之不得呀。」
说着,大笑不止。羞得马清云双手捂脸,笑骂道:「你这个人,说话没个正
经,哪象个侯爷的公子,倒象个……」
成虎厚起脸皮问道:「你说吧,倒象个什么?」
马清云说:「我怕说了让你生气。」
成虎说:「你说好了,我这人不生女人的气。」
马清云这才低声说:「倒象个淫贼。」
成虎满意地大笑,说道:「你敢说我象淫贼,那好吧,我现在就淫一个给你
看看。」说着,作个恶虎扑食的姿势,吓得马清云跑回自己房里去了。
(二十八)死里逃生又发威
次日成虎起床,刚穿好衣服,马清云敲门而入。手里还端着一盘包子,正冒
着热气,飘着香味儿。
马清云冲成虎一笑,将包子放在桌子上说道:「傅公子,这是我亲手做的,
都是肉馅的,你来尝尝,味道怎么样?」
成虎想到马清云大早起床给自己蒸包子吃,不禁大为感动。上前拉住马清云
的手说道:「你对我太好了,你再这样的下去,我一感动,就会以身相许的。」
马清云听了想笑,不知为何没笑出来。
她的脸有点热,显然是不习惯被男人拉手。她轻轻挣开,对成虎说:「傅公
子,你别这么客气,咱们是朋友嘛,我用着你的地方,以后也有不少的。快来吃
吧,一会儿凉了,味道儿就变了。」说着,拿起一个递给成虎,一双美目睁大了
望着成虎。
成虎接过包子时,不住夸道:「好白呀,好白呀。」
马清云解释说:「那是自然的。我和面时,用的是店里最好的面,别说,还
真不错。」
成虎嘻嘻笑着,用眼睛瞥着马清云,说道:「我是说你的手好白。」说着,
伸嘴去亲。
马清云急忙缩手,嘴上说:「总没个正经的,快吃包子吧。」
成虎将包子拿到嘴边,张开嘴要咬,又停了。忽然将包子放回盘子,往外便
走。马清云不解,问道:「傅公子,你干嘛去?有什么事,吃完再办?」
成虎回头笑道:「我要去洗把脸,这么脏的样子,吃你的包子,未免对你不
敬。」
马清云摇头道:「我从不讲那么多规矩的,先吃东西吧。你要洗脸,叫人打
水进屋就行了。你何必出去洗呢。」
成虎放低声音,作个鬼脸,说道:「我不止是洗脸,还要去茅房呢。你在屋
等我回来。」说着出去了。
屋里的马清云坐在桌旁,望着那几个包子,脸上露出凶恶的神情。转头瞅瞅
成虎挂在墙上的剑,暗道,一剑杀了你,未免太便宜你了。我要看着你受尽折磨
而死。让你死得很难看,知道我姓马的人不是好惹的。我父亲被你杀了,就凭你
那几句话这大仇就一笔勾销,天下哪有这个道理。我要你血债血偿。想到一会儿
他回来,死前的痛苦样子,马清云心里舒畅极了。
正当她想得入神时,她听到轻微地嗒地一声,又听到吃东西声音。马清云扭
回头一看,不由站起来。原来是一只可爱的小花猫,正站在桌上吃那盘子里的包
子,那个贪婪劲儿,象是几天没吃东西的饥民。
按说,一只猫从半开的门口进来,又跳上桌子,以马清云的武功修为,早该
发现,只因心事重重,影响她的感觉了。
马清云大怒,这包子是你吃的吗?举掌要劈,没等劈呢,那猫已七窍流身,
从桌上掉到地上,已经断气了。嘴里还咬着一块包子呢。马清云余怒未息,抬起
一脚,将猫踢出多远,猫的尸体撞到墙上。马清云打开窗户,拎起死猫,用力掷
去。窗外有一条水沟,水还不小呢,啪地一声,死猫进水,且随水流走。
马清云关上窗户,深吸几口气后,赶紧收拾现场,将猫毛,猫血清理干净。
又把猫咬坏的包子都扔掉。这猫也够可恶的,吃东西不捡一个吃,而是挨个
咬,自己发现的早,还被咬坏三个呢。一共才五个,这该死的猫。
马清云坐下,心想,还好,还有两个呢。这两个也足够要他的狗命了。于是
她提醒自己,千万冷静,千万从容些,别被他看出什么破绽。
好一会儿,成虎才哼着下流的小曲进屋。经过洗脸,洗手,看起来,他精神
多了。十足一个俊俏的小生,马清云看了也暗叫可惜。这么俊的人就要去见阎王
爷,你也别怪我心狠,谁叫你杀了我爹呢。虽然他不是东西,可终究是我爹呀。
成虎在她对面坐下,微笑着瞅马清云,问道:「你看我长得好看不?」
马清云由衷地说:「不错,挺俊的。」
成虎厚着脸皮问:「那你看了喜欢吗?」
马清云暗笑道,臭小子,死到临头了,还自我陶醉呢。为了让他心情好些,
马清云回答说:「我也是女孩子,当然也喜欢看俊俏的男人。」
成虎听了大爽,眉飞色舞地说:「今日你是第二个夸我俊俏的女人了。」
马清云问道:「那另一个是谁?」
成虎说:「刚才我去洗脸,正碰到老板娘往后边来,她说我生得真好,她老
公年轻时,十个也赶不上我一个。」
马清云记起,昨日两人进店时老板娘就站在老板身边。当时也没怎么细看,
只记得她三十五六岁,一双眼睛象带钩子的,很难迷惑男人。听成虎说那女人夸
他英俊,马清云暗骂,这个贱货,发什么骚。
马清云微笑道:「人家夸你俊,看把你美得,好象是当了大官似的。好了,
等一会儿再美吧,你还没有尝我的包子呢。」说着,递过一个包子。
成虎不接,却望着马清云隆起的酥胸,问道:「你是说你让我尝你的包子?
咱俩才认识,这也太快了点吧。」说着,伸舌舔唇,一副色眯眯地样子。
马清云大羞,用手一挡胸脯,嗔道:「让你尝包子,你看我这里做什么?」
成虎笑道:「你说你让我尝你的包子,我还以为是尝你胸上的那两个呢。」
说着,又是不住地看。
马清云心中大怒,暗想,臭小子,别说咱们有杀父大仇,就算没有,就凭你
对我这般侮辱,我也不会饶你活命。
她定定神,带着哭腔说:「傅公子,你欺侮我,你该罚。」
成虎歉意地笑笑,说道:「对不住,我说错了话,让你生气了。」打一下自
己的头,又说:「是该罚,你说吧,怎么罚我都行。」
马清云放心了,说道:「将包子吃掉,然后说一下我厨艺如何。」
成虎咧嘴笑道:「原来这般容易呀,这是哪里是罚我,这是赏我呀。」说着
将那包子接在手里,又将另一个拿起,对马清云说:「马姑娘,难得你我这么投
缘,我心里好高兴。来,咱们一人一个,看着你吃,我也痛快。」说着递到她的
嘴边。
马清云轻轻推开,说道:「我已经吃过了,不饿了,还是你自己用吧。」
成虎抿抿嘴,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这就便宜我了。」说着,张开嘴巴
要咬。就在这工夫,房外有人叫道:「傅公子在屋吗?奴家来了。」随着声音,
一个女人进屋来,正是那风韵犹存,身子有点发福的老板娘。
成虎放下包子,站起来笑道:「老板娘,找到你的猫没有?」那老板娘冲马
清云笑了笑,也不客气,坐在成虎旁边,唉声叹气道:「别提了,从前院找到后
院,转眼间就没影儿了,也不知跑哪儿去玩了。傅公子,你不说帮忙吗?这就走
吧。
马清云没好气地横她的一眼,尽量很温和地说:「傅公子还没有吃东西呢,
等他吃完了再去好吧?」
老板娘爽朗地笑道:「我家里好吃的多着呢,他饿不着,你放心好了。再说
这包子凉了,不好吃了。」说着,大方地拉起成虎的胳膊往外走,脸上露出挑衅
的笑容来。而成虎则一副无可奈何的苦相。
两人走了,马清云腾地跳起来,关好门后,心中大骂,骚娘们,坏本姑娘的
好事,本姑娘跟你没完。回头看到盘子里的包子,知道这包子已经失去利用价值
了。一开窗子,又将包子扔了出去。然后长叹一声,重重地在窗台上一拍,拍得
窗台出现数条裂缝。
此计不成,再想良策吧。会不会是他识破我的用心了?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
吗?可又不象,如果他识破了,早就跟我翻脸了,还会跟我说说笑笑地坐在一起
吗?再说自己的言行也没有什么不妥不之处。一定是这样的。
过了良久,伙计请她吃饭,说傅公子在前边等着呢。马清云赶忙下去了,心
说小不忍则乱大谋。我还是心平气和地跟他相处,要是打草惊蛇,下手就难了。
当她到前边饭厅,成虎已经点了好几个菜了。正笑眯眯地等着她,他一口都
没动。等她坐下成虎又是给她挟菜,又是嘘寒问暖的,使马清云心里暖洋洋的。
对他的仇恨竟减了几分。
转头往柜台看去,则极不舒服。那老板娘正在柜台那儿站立着,一双妙目在
众顾客的头上打着转,不时对成虎微笑,那笑容里大有文章,马清云见了,心里
不禁发酸,恨不得一剑杀了她。当他见到成虎也不时跟她对眼,脸上还暧昧地笑
着,偶尔还动动嘴角,或者挤挤眼睛什么的,这使马清云更不舒服。为了让自己
好受,她只好低头吃东西,努力使自己静如处子。
要不是因为这事,她这顿饭应该会吃得很舒服。她一方面恨那女人太贱,一
方面又怨成虎这人太浮,还好他不是我男人,不然的话,非折磨得他生不如死。
吃完饭,马清云说:「咱们休息一下就出发吗?」
成虎摇头说:「不,今日不走了?」
马清云不解,说:「不是说好今日赶路吗?」
成虎一笑,说道:「这几天我一直没休息好,体力没完全恢复。我要再歇一
日,然后赶路。你白天没事,到街上走走,散散心,买点小玩意什么的也好。」
马清云问:「那你干什么去?」
成虎伸个懒腰,说道:「我嘛,在店里睡觉。在养好身体。」
马清云没再说什么,只是转头瞅瞅那老板娘,暗想,该不会与你有关吧?你
有那么大的魅力让他多留一日吗?
晚上,都挺晚了,马清云和衣躺下,很久很久,就是睡不着。也许是自己行
动失败,心里有压力吧。下一计该是什么呢?她摸摸自己的脸蛋,心道,不到万
不得已,是不能用那一计的。就算成功了,也是毁了自己。赔本的生意,我马清
云是不会干的。
在一片寂静中,她听隔壁的门响了一下,便悄悄起来到门口,将门推条缝张
望。只见一个人影从成虎屋里出来,鬼鬼祟祟地向外边走。从那身影,马清云能
确定这是成虎。
这么晚了,这小子干什么去?瞧那样子,象个小贼,不知道要去偷什么。我
不妨跟去瞅瞅。马清云立刻回屋揣了把短刀,随后跟上去。
这后院的旁边,还有一个西院。这个时候,通那边的门已经锁上了。只见成
虎来到那门前,摸了摸锁头,退后几步,脚尖一点,轻飘飘地越过墙去。那个潇
洒劲儿,轻松劲儿,连马清云看了都点头。这小子的轻功似乎高过自己。
马清云随后也跳过去,见他穿过当院,向对面的一排客房走去。来到一个窗
下,学两声猫叫。当他停叫时,那窗子轻轻地打开了。成虎轻声一笑,无声地跃
入,那窗子立刻就关了。
马清云迅速来到窗子下,听里边的动静。一个女人说:「公子好本事,那么
高墙,你不用梯子就能过来,你会飞吗?」
成虎笑嘻嘻地说:「我也会飞的?」
那女人说:「我会飞就好了,早换个好男人嫁了。」
成虎说:「你怎么不会飞,一会儿,当我插进去时,你就会感觉自己飞起来
了。」
那女人浪笑着打成虎一下,说道:「傅公子,你脸皮好厚呀,谁叫你插进去
了?」
成虎问道:「难道不是你吗?」
那女人正色道:「我可没有答应你干那事呀,我可是有丈夫的人。」
成虎说:「既然这样的话,我就走了。没有女人干,我来有什么意思。」说
着要走的样子。
屋里的女人正是老板娘,她跟成虎约好晚上要乐一乐。因此,她故意跟老板
吵上一架,找借口单独出来睡,以前,两人一闹别扭,她就到这西院来睡的。这
个房间,是她备用的,从来不出租的。
老板娘听他要走,急忙拉住,娇声说:「想走,没那么容易。来都来了,就
多呆一会儿吧。」
成虎又问:「你说,你今晚让不让我操?」说着话,已将老板娘抱在怀里乱
摸。这奶子好大好挺,屁股好肥好有弹性。一只手直接到跨下去抠摸。
老板娘被他一弄,全身舒服,她浪哼道:「傅公子,你别走,你想怎么样都
行,就是别走。奴家要你好好陪我。」
成虎哈哈一笑,说道:「好吧,那你要细心地伺侯我才行呀。」说着,往她
的床上来个侧卧,将那根硬邦邦的家伙掏出来。用手摇动着,说道:「快来亲两
口。」
屋里虽没有点灯,但今晚是有月亮的。漂白的月光映得屋里朦朦胧胧的,老
板娘已经看到那玩意不小,便过去笑嘻嘻握住,不禁夸道:「公子,你的玩意真
大,我老公的相比之下,就象大拇指了。」
成虎摸着她的脸蛋,说道:「来,舔舔我。」
老板娘说:「那玩意怪脏的,我不舔。」
成虎说:「你不舔,我就走了。」
老板娘还真怕他走呢,只好说:「真拿你没办法,我长这么大,何曾舔过男
人的鸡巴。」说着话,伸出舌头在龟头上旋转着,成虎见她的技巧不是很好,便
指点她如何让男人舒服。老板娘不笨,很会便能象模象样的舔了。开始时,还有
点拘束,过一会儿,反而喜欢起来,越舔越爱。越发的放荡起来,把家伙事吃得
唧唧直响。爽得成虎直喘粗气,用手按着她的头。
窗外的马清云从对话中知道两人在干什么,只觉得全身发热,两腿发软。暗
骂,这女人真不要脸,给男人舔那玩意,十足的贱货。
成虎被她舔得有点忍不住了,连忙让她停下。之后,两人脱掉衣服,缠在一
起。成虎趴在她身上,那硬起的家伙在那流水的裂缝上拱了几下,便唧地一声插
进去。她的洞比一般的女人稍大,幸好成虎的阳具较大,双方仍能享受磨擦带来
的快感。
「啊……啊,公子,你的鸡巴好大,好热,好硬,要顶死奴家了。好,用力
插,奴家好久没有这么爽过了。」
「既然你高兴,今日,本公子就大发慈悲,狠狠地操你,操得你明天起不来
床。」
「公子,奴家爱死你了,你喜欢我的骚穴,只管插穿它好了。」
「你夹得我魂都快没了,不操死你,我怎么能甘心。」
两人一边干着,一边说着话。成虎的两手还摸着两只大奶子。凭手感,也知
道奶头挺大的。成虎乐得受用,用手指轻拧着,以助淫兴。
成虎越干越快,撞得肚皮响个不止。老板娘流了不少水,于是,在他的动作
下,骚穴也传出动听的声音。
成虎一口气干了几百下,干得老板娘浪叫声好大,成虎真担心会被别人听见
了。而老板娘已经没有什么顾虑了。她太舒服了。
很快,老板娘达到一个高潮。接着,成虎让她撅起屁股,自己握着大阳具,
从后边猛地插入,插得那骚穴唧地一响。老板娘娇呼道:「我的心肝,你轻点,
别操死奴家。」
成虎一边操一边摸屁股、抓奶子的,忙个不亦乐乎。他的真的想不到,这个
女人这么就被自己拿到手了。原本没有操她的意思,是她以眉目传情,男人嘛,
对送上门的货色,很难拒绝的。自己心情不好,只有在干这事时,他才能轻松一
些。
这屁股好白,好圆,摸起来象瓷的一般,又是那么温暖。这样的大屁股,爱
抚着真是一种享受,自己最喜欢这种感觉。
两人在屋里快活,可苦了外边的马清云,原来在屋里的气氛影响下,马清云
全身无力,自己向下一摸,原来已经水汪汪了。